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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纷纷】【第一卷】【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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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08:39:24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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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001祖宗

  章西子被男人直接掐着脖子按倒在了玻璃长桌上,白色的工作服在她扑腾挣扎的时候,胸口本就绷着的扣子像是要给她加多一笔不幸似的,松散了两颗。灯光下,牛奶白的肌肤,又长又直的细腿儿。方才被男人浇了一身酒水的白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出了她胸脯上那对又翘又挺的奶子,樱红色的小奶头比开得正盛的樱花更让人想含在唇瓣上,甚至狠狠地嘬上无数口。

  章西子是个顶漂亮的女生,男人光是看她一眼,就能立马想入非非的那种漂亮。除了美貌,她身上还有一种无比勾人的诱惑,她的睫毛长且密,眨巴眨巴眼睛就能看到两把小扇子在挥动,她的眼睛永远像含着一汪水,女人望一眼都会沉迷其中,男人的话,呵呵,没什么定力的,连魂都没了。

  坐在我身边的秃顶中年男看得直抽气,好像恨不得自己才是扑在章西子身上的男人。我眼神一扫,呵,他一只咸猪手还放在我们店里另一名头牌小梁的裙子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下流的动作呢。

  我神情淡漠地看着自己以前的高中同学——章西子,哭着喊著在男人强力的压制下又踢又扭的。我知道章西子是有多缺钱,她的母亲精神病发作后离家出走,她的父亲黄赌毒无一不沾,她上的又是a大,艺术学校有哪样东西不烧钱?

  她这才鼓起勇气跑到“夜魅浓妆”的顶楼当服务员。

  可,我无法救她,亦不能救她,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压着她的男人有着多大的来头。这个男人,只有在背地里,我才敢大喊他是人渣、禽兽,可表面上,他就是祖宗,一随意勾勾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的祖宗!

  曾经的我也像此刻的章西子一样,反抗过,甚至比她还要激烈。可当经理在我耳边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我听完,整个人便傻了,被压着的身子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灵魂脱了壳。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个男人,大多时候除了身边一个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人,其他人都是捧着他,无不看他的脸色说话。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背景是如此雄厚,背后有强硬的靠山,他竟还是“夜魅浓妆”的幕后大老板!

  但凡混迹夜场的人都知道,“夜魅浓妆”在京城的高级夜场中称霸多年,在这里消费,用两个字总结,那就是:烧钱。

  新闻上所说的各种xx病,在这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除非有人还接了“私活”。这里的小姐,每半年体检一次,能进来的,除了健康要达标、身形体重和外表不是一流也要是上等。

  在这里,就连包厢也分等级。一楼、二楼是给暴发户和白领们消费的,只要有钱就能进;而二楼以上,则是给贵族们准备的,来的人不全是特权人物,但绝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隐秘、奢靡、优越感,这才是上流圈子里的世界。

  我的第一次并不是给祖宗的,而是给了那种一想起来就想呕吐的典型肥头大耳的中年暴发户。当时小姨被迫流产后,在医院呆了两天,谁知回家后没多久,下面竟大出血。当晚我就出台了,被暴发户带走,算是幸运的,在结束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第一次后,我拿到了一万块。

  我没有告诉祖宗,其实后来我的第二次、第三次、接下来的无数次都是他的。自从被他点了名之后,渐渐地,我竟也成了他的枕边人之一。

  每每看到我的脸,祖宗都会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即使做了无数次,他都没有吻过我,从一开始还有和我调两句情,到后来干脆做完就让我滚。前段时间他出差了一个月,回来后整个人却跟被调了包似的,不但要我前去接机,还让司机自个儿回家,开车带我去吃了西班牙菜,晚上,他居然留我过了夜,最让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的是,虽然我们每次做的过程都无比疯狂,但,那次却是他第一次吻了我!

  我从不以为,我跟他之间会有任何感情的因素悄然滋生。我虽然大学没念完,但我不是傻子,我从不认为自己会是拯救流连花丛的有钱公子哥的麻雀、灰姑娘,那不仅是痴想,更是妄想。自从常常被祖宗点到名,经理、妈咪一干人自是懂得其中道理,不会再让我出台,顶多也就让我陪着客人喝喝酒,聊聊荤段子,若是客人手脚不规矩,别的头牌还会上前替了我。

  我心里一点儿也不感谢那些头牌,我会中途辍学下海,并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跑到“夜魅浓妆”来体验社会的险恶,而是我缺钱,我比穷人还缺钱!我是跟了祖宗没错,可谁又知道祖宗对我的保鲜期有多久?不多攒点儿钱,吃大亏的可是我!

  我的母亲是北京人,随着我那台湾父亲到了台湾后,在我年纪不大的时候就被我父亲活活气死了。我小姨飞到台湾偷偷把我接回了北京,从那以后,我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

  令我没想到的是,唯一的小姨背着我当了别人的三儿,就为了让我上大学、过上更好的生活。被我发现后,我并不那么感动,给了我小姨一巴掌后,我甚至当着她的面跑进厕所吐了起来。我向小姨放话,你就给我呆在家里养着身子,哪儿也不准去,更不准见那个男人。我直接就出来工作了,连学校也没去,辅导员亲自打来的电话我也没接,到最后电话被打爆了,我直接把卡拆了出来,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什么毛毛背景都没有的我,愣是进了“夜魅浓妆”,凭着一股不知死活的劲儿闯到了顶楼,小小年纪为了钱连颜面都喂了狗,没多久就出了台,再后来也就光伺候着祖宗了。

  祖宗第一次吻我的时候,刚开始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被他重重地咬了一口后我才收起一副傻不拉几的呆样,深深地回吻着他。

  我的床技可能不行,但吻技还是拿得出手的。说到这,也得感谢一个叫曲见见的男生。就因为我的小姨当了他爸的三儿,他就化身复仇王子找上了我,招惹了我后又毫不留情地滚得远远的。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他,只是得知真相后,有一种由心而发的被背叛的痛心感。毕竟对一个夺走我初吻、吻起来不算讨厌甚至可以称得上带感、把我的吻技训练得还算高超却最终都忍下来,没有夺走我初夜的男生,我不是死人,还是有点感觉的。

  自从我下海后,便刻意地没和以往的任何一位同学有过联系。若不是当时章西子在街上看见了我,又到了“夜魅浓妆”直接找我,在我面前哭得我见犹怜,梨花带雨,我一时心软,便带她到负责我的妈咪,不知是不是知道我最近-一段时间常得祖宗的宠幸,妈咪见到是我带来的人倒也好说话。章西子这一只自以为钱是多么好赚的雏儿,就这么随着她上了顶楼,当起了服务员。

  我的有意无意照顾,都让章西子有些感动,甚至开始黏我。我在心里冷笑,妹儿,要是你知道我只是觉得你比较靠谱,怕将来自己出了点什么事儿没人支撑着我,才是我真正接收你的原因,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整天跟在我屁股后边转。

  今晚,在“夜魅浓妆”的门口,一个让我怎么想也觉得他出现得太诡异的男生拽着我,无视过往的某些不知名的权贵、有钱人,怒骂我,骂到最后他眼眶一红,语气有些哽咽,“安秋凉,你怎么不去死?去死还干脆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逼得这个素来教养还算可以的曲见见对我一个女人说出这种恶毒的话。

  “你要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一只手臂从我后面缠上了我的腰,不知是对我还是对曲见见,轻柔地说了一句让我心肺都快跳出来的话。我知道,他能办到的。国有国法,可就是有人,在国法面前,恣意地以他们自我为中心。即使现在我和曲见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poli最多也就走个程序,是不会傻到去得罪祖宗的。

  我跟着祖宗那群人走了,曲见见还在我身后破口大骂着son of bitch.糜烂的夜生活又拉开了帷幕,祖宗来了,照例我还是呆在了只有老板才能呆的奢华包厢,刚进门,祖宗就冲我甩了一巴掌。我整个人就跟一只软绵绵的布偶一样飞了出去,额头磕到了玻璃桌角,顿时脸颊肿了,头上也溢出了鲜红的血。可这并不是结束,祖宗冲上来对着我另一边脸颊又是甩了一个耳刮子,这回我感觉到我的嘴角都充斥着浓浓的铁锈味,站在一群男女中间的章西子在这时候尖叫了起来。

  让我无语的是,她跑到了我们身边,跪在了地板上,扯着祖宗的西装裤腿求着他放过我,只要放过我,她做什么都愿意。

  祖宗露出了一个笑,不是嘲笑,而是真正的冷冽的笑,直接掐着章西子就把她按在了玻璃长桌上。

  第一卷:002残虐

  最后是那名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男人替章西子说了话,才让章西子得以从祖宗手下逃脱。在祖宗的粗暴对待下,她那如同剥了壳儿的鸡蛋的身体上布满了无数的掐痕,青的、紫的,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的我,终是起了身,走到章西子的身边,接过好心男人的西装,缓缓蹲下,给仍旧瑟瑟发抖个不停的章西子披上了外套。

  “小凉……小凉……”我手指微微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立刻触了电似的,清醒了不少,扶着外套就往我身上扑了过来。

  我像征性的安慰话还没说出口,头皮就传来一阵巨痛。

  祖宗当着所有人的面,拽着我一头长发,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我直接拖进了包厢内部的休息室。

  我疼得泪珠子跟掉豆子一样从眼眶内狂砸了下来,直到进了休息室,我的头皮才得到了释放,我喘着气像躺尸一样伏趴在铺着手工羊毛的地板上,脑袋无力地侧在一边,望见从祖宗手上飘落下来的一大撮乌黑的发丝。

  就算是这样,我仍是没吭一声,并不是我没脾气,而是因为在祖宗面前,我连敢怒不敢言中的怒都不敢表现出来。他折磨人的手段,只有你想像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为了让小姨更好的养病,还了小姨对我的那份情债,我出卖了自己;为了更快的来钱,我漠然甚至冷血地对待一个不谙黑暗的女孩儿,我让自己堕入了地狱。在疼得全身发麻的这一刻,我突然想,要是我不干这行了,会不会活得比较轻松、比较快活?

  可身下又一阵强烈的巨痛,让我瞬间魂归了现实。

  祖宗的大手从我身下的裙底探入,拨开我的底裤,拉下他的裤链把他早已挺立的男根直接插入了我尚未湿润的花穴。

  “嗯……”我当下疼得一激灵,闷声痛呼,额头直冒冷汗。

  他进去后并没有马上猛烈抽插,而是全根没入埋在我的私处内。他那跟国外毛发旺盛男人的肉棒几乎不相上下的超长尺寸肉棍儿的头部堪堪抵在我的子宫处,让我的小肚子鼓了起来,涨得生疼。

  很多人都受了变态的岛国片影响,以为女人那个地方伸缩能力特强,什么都能容纳得下。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实不是的,如果没有前戏,那里就没有湿润的润滑,男人进去的时候会特别疼,除了强烈的涩疼感,严重的还会撕裂。

  这个祖宗,长着一张正经的脸,一双桃花眼发亮时让他看起来像妖孽,慵懒时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无害的豹子,上天给了他出众的外貌以及让人无法想像的背景就算了,还特别偏心地附赠了他一根尺寸异常粗长的肉棍!

  我安慰着自己,算了,至少这个祖宗不像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富豪,把一名以玉女形象的女星搞进了医院,医生从女星的那个地方取出了两颗白色高尔夫球,那是两颗长度大于85公分、一颗直径大于42公分的高尔夫球!

  他大手一扬,我的底裤就成了碎片。飞快地褪尽自己身下的束缚,他再次狠狠地插了进来。

  我死死咬住下唇,只觉得身下真的有一种撕裂的痛楚。

  他大概也觉得没有蜜液的滋润,他尺寸超长的肉棒在我干涩的花穴内寸步难行,只好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花核上轻揉慢拈。不过到底是个不屑伺候女人的祖宗,揉了几下见只是出了一点儿汁液,他脸色稍有不耐,长指一勾在我的花珠上弹了一下。

  “嗯……”这一弹,我的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花穴溢出了一股透明的水液。

  疼痛感渐褪,我的私处溢出更多的蜜液,他抽插的速度愈渐加快。

  “啊……”九浅一深的动作,随着他每次重重的一顶,我都会忍不住发出一声难以自控的呻吟。

  “你这欠干的贱女人,说,你背着我在外面还有多少个姘头!”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强势和轻贱一个人的鄙视。

  “没有……”生怕自己被他粗暴的动作撞得飞了出去,我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他两条强劲的手臂。

  他哼了一声,原本撑在我肩膀上方的双手空出来抓住我的双腿,把我两条腿折到我的胸前,他惩罚性地用力一压,我的膝盖立刻将我圆挺的乳房压得变形。

  大概是这一幕刺激了他,只见他双目变-了颜色,肉棒在我私处律动得更加地快。

  “啊啊……不要,太快了,太快了……”

  偌大的休息室内,水渍声、他肉棒下两颗大囊袋打在我穴口处的啪啪声在空气中一片响亮。疯狂的驰骋速度让我不禁开口求饶。

  他强盛的欲望和强大的持久力我是知道的,到底是年轻气壮,精力旺盛。可今晚的他似乎更像吃了万艾可,换了几种姿势,连一次泄精都没有。

  还不过瘾的他把我推到了墙上,硬生生的,我胸脯上还算饱满的两颗乳房和坚硬的墙面相撞,那销魂的滋味,比起刚才被拽头发的疼,真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点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他就从后面这么直接插入我的花穴,我疼得小穴内壁一缩,一声男人特有的磁性低吼在我耳边响起。

  身后的男人几乎将他所有的重量强压在我的背后,没有爱抚,没有任何亲吻舔舐。他一手掐住我的后颈,另一只手箍着我的腰侧,胯下的粗长男根不带一点柔情地扛枪上阵。

  然而即使是这样残虐的对待,我仍可耻地发现我小穴内流出的蜜液更多了。他滚烫的肉棒在我的花壁内来来回回地穿梭,不但没有给我带来一刚开始的疼痛感,流泻得越来越多的汁液反而使我产生了一股身体上的愉悦感。

  “嗯……啊……”我不由地低喘,一边脸颊被迫贴在墙壁上,心里的痛和身体的爽带给我一种耻辱的反差。

  “虽然做了那么多次你还是那么该死的紧,但是不可否认,你就是贱!”一句恨恨的话砸了出来,耳边仿佛听到祖宗恨不得抽干我的血剥光我的皮的磨牙声。我一时怔愣,我知道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男人通常会说些平日里极少开口的污言秽语,似乎那样能带给他们更大的刺激。祖宗亦如此。但是这种含恨的侮辱,教我一时有些转不过神,我以为祖宗对我只是厌恶和嫌弃,可现在是什么,竟升级成了他对我的恨。

  说完这句话,他扣住我的腰,一个转移,让我身体前倾,双臂支撑在羊毛毯上。他扶着我的腰像公狗骑母狗一样,一下一下地撞着,睾丸打在我的臀部上,肉欲的啪啪声再次作响。这种骑在我身后强行后入的姿势还是第一次。以往他都是让我趴在床上,他从后面深入,可那已经让我觉得特别耻辱,据说男人都喜欢这种姿势,有驾驭和凌虐的爽感。可这次,是我觉得最他妈耻辱的一次。

  自从被迫跟了这位祖宗,我就非常认命,他虽没那种让人听了就会头皮发麻的特殊癖好,但也是一位特别能折腾的主儿。以前他再怎么玩我,我也就安慰自己,伺候完了也就过了。然而今晚,他真的让我第一次有了恨人的感觉,我连我那出轨的老爸都不放在心上,可是这个祖宗却做到了让我萌生出恨得巴不得他出门被撞死的恶毒想法。

  “叫!叫给我听!”他一只大手绕到我胸前,握住我的乳房狠力地揉捏,手指掐住我的奶子上的乳珠毫不怜惜地一掐。

  “啊!”奶头猛地一阵刺痛让我脑袋不由向后一扬,低喊出声。

  “不要……”他持续的夹捏揉弄让我吃不消地求饶。

  “不要什么?不要我干你?”他忽地停下了猛烈抽插的动作,粗硕的肉棒停留在我温暖湿热的小穴内,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灼烫肉棍儿在我私处里面一跳一跳的。

  这种突然停下来的空虚比刚才的粗暴让我难受更多。

  “不要掐,好痛……”我呜咽着向他低了头。

  “你这该死的女人!”听到我难得娇柔的求饶,他扣在我腰两侧的大手陡地一个缩紧,停在我花穴内不动弹的肉棒再次猛地一戳。

  “哦……”他压抑地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喘。

  “嗯……”从脚底延伸至大脑皮层的强烈舒爽使我不禁与他同时低喊了一声。

  他的一只大手又一次无声无息地绕到我的胸前,只不过这次放轻了手劲,只是将我一边的乳房揉搓得变形。两根手指扯住了我的乳珠,揉着、拧着、弄着,乳头和花穴内传来的双重刺激,让我感觉一阵熟悉的快感正朝着我席卷而来。

  “啊……要到了,要到了……”随着我的内壁一阵又一阵的紧缩,祖宗的肉棍儿律动的速度更加疯狂地加快。

  “啊……”

  “呃……”

  一股浓稠滚热的精液射入了我的体内。

  做完这一场持久战,我整个人瘫在了地上,祖宗丢下了一句“给我呆在这儿,哪都不准去”后,就径自进了浴室洗澡去了。直到他出来,我都没力气再动弹,应该说,我的心算是死了,身子更是顾不上,还是以瘫软的姿势趴着。

  第一卷:003重生

  祖宗出来后抽了几张纸巾,在我已经闭合但仍带着男女发泄后混合物的花缝擦了擦,就把我抱上了床。我闭着眼睛,已经乏力得不想睁开眼去观察他的表情变化。我听到了床头柜子拉开的声音,他摇了摇我,我才懒懒地掀开了眼皮,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开启了的白色半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些白色药片。

  这是什么,我清楚得很。我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整个人向床后边挪。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祖宗竟然还嗑药,貌似还是一种习惯?

  祖宗眯了眯眼,说了句,“给我过来。”

  我还有小姨要养,我还得赚钱还人情!我知道反抗他是不对的,可我还是摇了摇头。

  大概是我向来如一潭死水的眼眸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情绪,祖宗倒是没了刚才那股隐隐的危险逼近,反而是轻轻一哂,向我勾了勾手,“乖,这个吃一两次是不会上瘾的。”

  我重新落入了他的怀抱,我虽然怕他,但我对他总是会有一股莫名的相信。大概是觉得像他这种人,根本不需要扯什么谎话去欺骗一个对他丝毫无半丁点儿威胁、一点利用价值也无的酒家女。换成是别人,那就跟电视里面的政法频道里说的一样,别人说一两次不会上瘾的,那必定就是一次就上了瘾。

  我微微张了嘴,祖宗就捻起了一颗药片送到我的口中,我看到他也吃了一颗,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灌了一口,放下水杯后,转身扣住了我的后脑勺,唇封住了我的。他把他口中的水渡到我的嘴里,药片顺着我的喉管滑落。他像是吻上瘾了一样,依然勾着我的舌头不停地旋舞打转。

  不一会儿,药效就上来了,可我没有感觉到兴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了喉管,浑身开始变得汗津津,心跳异常加快,比我大学体-能测试跑完八百米还快上无数倍。我感觉我的世界在天旋地转。

  趁着意识还有点清醒,我在祖宗面前哭了,“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药?”搁在以前,给我十个胆都不敢把骂他的两个字说出来,可我现在怕了,真的怕了,比起祖宗,能让我怕的就是死了。

  祖宗喘得也很厉害,他急急热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第一次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我,但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不会有事儿的,我不是在这儿嘛?我要你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可我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因为慢慢地,我感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飞了起来,变成了别人手中不小心放飞了的氢气球,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消失了,我感觉面前的人是祖宗,可又感觉他是虚幻的,我世界里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祖宗紧紧地搂住了我,他一个轻微的触碰,我就有了感觉,刚才被擦干的花穴,似乎顷刻间就流出了透明的水液。逐渐攀升的体温、强烈的震感,都让我忍不住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头。

  一张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俊脸在我面前放大,祖宗与我额头贴着额头,他头一低,便攫住我的唇瓣,舌头直驱长入我的嘴内。先是缠着我的舌头打着圈儿,一只大手抓住我左边的乳房,略微粗糙的大拇指指腹不时刮着我粉色的乳珠,另一只大手紧抓着我的屁股上的肉肉,抓得有些大力。弄得我被堵住的嘴巴发出了两声不舒服的哼声。

  察觉他的右手放开了我的臀肉,花穴间突然插入的一根修长的手指让我“唔”地一声,我的身子陡地一颤,感觉小穴又一阵潺潺流水不断。

  “小骚货,谁让你流这么多水,谁让的!嗯?”他松开我的嘴巴,示意着某种含义的中指此时的确应了它的内涵,开始模仿着肉棒的速度在我的小穴内进进出出。

  “啊……啊哈……”我急促的喘息似乎刺激了我身上的男人,他一个低头又封住了我的嘴巴,这次他直接含住我的舌头,不停地吸吮着我的舌,发出的“滋滋”声像是要吸干我口中的汁液。我迷蒙无力地微微睁眼,映入眼帘中的是他滚动的喉结。

  直到我近乎无法呼吸,他才好心移开了他的嘬吸,身下长指的抽动也愈来愈快。

  “啊,啊!”我尖叫着在他在我体内飞速的抽插下泄了一次身。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把一根亮晶晶沾满了湿液的长指塞入我的嘴里,身下一个挺身,一根早就勃起得胀大的男根直入我还在轻颤不已的花穴。

  “哦……”他在我耳边发出一声妖娆性感的长音。

  “嗯……”我的嘴里含着他的手指只能不断哼哼呜呜,被填充得满满的私处不像以往他进来时带着一种难以适应感,泄过一次的花穴早已湿得不成样子,一种极致的舒服让我连脚趾都跟着蜷缩成贝壳儿状。

  “哦……你这欠干的小骚货,这么紧,要把我夹死是不是?”他的手指从我嘴里撤离,窄腰一抬,两只大手抓住我两颗松松软软的奶子,提着身下粗长的肉棒在我的小穴内开始猛烈地冲刺。

  “啊……好快……好快……”我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臂,被撞得前后晃荡,嘴里喊着念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语。

  “说!是谁在干你?”他在我奶子上用力地一抓。

  “啊……是……是老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混沌一片,我仍清晰地不忘我们之间的身份区别。

  “你这个欠操的小婊子,我要听的不是这个!”这次他是直接抓起我两颗奶子,往两边不同的方向旋拧着。

  乳房的涨痛和身下硕长粗大的肉棒顶到花心的刺激教我尖叫得更大声,指甲生生地嵌入他的臂肉都不知道。

  “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在干我……”我刚说完,本被死拧着的两边乳房就一松。只见一颗黑色的头颅俯在我的胸脯上,趴在我的左胸像婴儿吸奶一样儿啃咬起我的奶子。

  “哦……好舒服……嗯……”我无力地松开死抠着他双臂的手,改由抱紧他头发软硬适中的脑袋。奶头被轻啃细咬的快感加促了我的呼吸。男人没有顾此失彼,在嘬着我一边粉色小奶头的同时不忘用他的大手照顾我右边的奶子,时而紧抓时而轻放,两根手指时不时夹弄着小奶头。两边的小奶头都在男人以不同方式的照顾下挺立绽放着,这种强烈的快感使我花穴一紧,死死地夹住在我体内的大肉棒。

  “啊……”祖宗从我身上抬起头来,一声销魂性感的粗重喘息声从他嘴里逸了出来。

  他一把将我抱起,原本男上女下的姿势变成了侧卧,祖宗把我放在他的胸前,背对着他。他一只手抬起我的左脚,在我湿润紧致的花穴内的肉柱子朝上猛地一顶。

  “啊……”我尖叫了一声,脑袋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扳得转了个方向。男人的嘴堵住了我喘个不停的小嘴,我们激烈地交缠热吻着,交换着彼此口中的唾液,银丝不断从我们嘴边流泻而出。

  我感觉他又涨又长的肉棒在我体内似乎又变大了一个尺寸,他抽插的速度一时间又加快了几个码。

  糜烂的交缠从深夜到天微微亮,从黑夜到白天,他在我的体内不知射了几次,但每一次射完,没多久他又恢复雄风。

  而我也不知自己是身处天堂还是地狱,这种嗑了药之后的疯狂,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无法承受。

  射完最后一次,在我们相拥着闭上眼之前,我看到了,祖宗对我露出满足的微微一笑。他那张足以祸害人间的脸上有我刚才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的划痕,他瘦削有力的肩头上被我咬了好几口,轻则牙印,重则流了血,在空气的氧化下,原本殷红的鲜血变成了黑褐色。他的胸口、脖颈有我嘬出来的吻痕,背后有我看不到的无数抓痕。

  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么累过,我盖上了厚重的眼皮,陷入了深如海底的长眠。

  “安秋凉,你他妈不去楼下参加成人礼,没事儿跟着我过来干什么?!”

  我睁开眼,眼前彷若有一片迷雾逐渐散开,我清晰地望见面前熟悉的所有人。祖宗坐在不远处的沙发,像是喝多了,手心朝天盖在脸上,靠着沙发正在休息。一贯在我面前像小绵羊一样柔贴的章西子,却造了反一般,对着我大吼大叫。

  不,她没变,她那双翦水秋瞳里闪烁着的恐惧不是我的错觉,可她又为什么会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我呢?我不是和祖宗彻夜交缠后躺在床上睡觉吗?为什么我现在会出现在包厢内?

  什-么成人礼?我的18岁成人礼连我自己都忘了过,因为我就是在18岁进了“夜魅浓妆”,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光是一瓶酒就抵了我一条命的贵价地方过生日?况且我现在已经20岁,算起来跟了祖宗的时间都有一年半了。

  前方有个名为小梁的头牌正笑意不明地看着我。

  我的头好痛,我抬手往额上一摸,觉得手心有一小片湿濡,一看,竟是斑驳的鲜血。

  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难道,也许只有一种让我从来不信、但此时却不得不信的可能,就是……我重生了!

  第一卷:004雏儿

  我从小就对数理化有浓厚的兴趣,高考时数理化更是接近满分,我大学的专业选的是物理,所以我习惯用理科生的思维去分析每道题,以及生活中的每件事情。

  从章西子的话里,我得到了三个信息:第一,我应该是回到了18岁;第二,上辈子18岁的我恰好大二辍学进了“夜魅浓妆”当起了头牌,但是这辈子18岁的我大概还呆在学校那座象牙塔里,由我的小姨供着我吃供着我穿;第三,上辈子错过了成人礼,小姨一直很后悔,也很内疚,还说本来是打算带我到“夜魅浓妆”体验一下大人的世界、在这里给我举办一个盛大的成人party,把平日里在学校对我颇为照顾的教授、老师和同学们请到包厢内吼上两嗓子。可她不知道当时的我早已进了“夜魅浓妆”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被我淡淡的一句“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给堵住了她还想要对我说的话。所以楼下的这个成人礼,我猜测是小姨她替我办的。

  “我只是走错了房间。抱歉,我这就走。”我朝他们若干人鞠了一躬,谦卑地道了个歉。旋即朝包厢门走去,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此时的我双腿打着晃,若不赶快,恐怕就要跪倒在地上了。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发出警示:千万不能和这名祖宗再有交集,不然获得新生的这辈子就彻底玩完儿了。

  我知道上辈子我欠了章西子一次,这辈子可能还得欠她一次。我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她身下的污浊我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我明了她早就不是上辈子那个还是一只雏儿的章西子,既然她做过了,那么也不怕再做第二次。

  比起再次落入祖宗的魔爪,我宁愿用自己欠她的情,未来以其他方式偿还。

  “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这熟悉的声音,就算此时的我背对着他,我都听得出来。除了那个男人——祖宗,还会是谁?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僵了一僵,背后无数道仿佛会刺透我全身的目光迫使我不得不转过身去,“对不起。”我再次态度诚恳地道歉。

  在弯腰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想法,我重生之后整个人生都重写了,那么,祖宗会不会也不是上辈子那个打个喷嚏都能让人双腿发抖的祖宗?

  “过来。”我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上辈子他在残忍对待章西子之前,也是这种表情。

  我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第二个想法是,认了。

  我逼自己跟平常一样迈着轻快地步子朝他走去,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我直接坐到了祖宗的腿上,主动勾着祖宗的脖子,动作暧昧地贴在他的耳边。

  “你的父亲是不是傅锦年?你的母亲是不是唐小小?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作傅唐逸?”类似情人的呢喃在他耳边响起。

  我的头皮瞬间传来疼痛,我被身下的男人又以拽头发的手法提了起来,他一个猛地反转,变成了我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他把我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他松开了我的头发,可手指却捏住了我的下巴,使我整张脸不得不抬起来面对着他,只听他冷冷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一句话就跟往我身上倒了一盆满满的冰块似的,让我瞬间从头冷到了脚。原来被改写命运的暂时只有我和章西子,而祖宗,根本就还是上辈子的那个纨绔富少!

  我不禁分了神,为什么,上辈子我逃离不了他的掌控,这辈子才刚开始,我却又落入了他的手掌心!

  下巴的剧痛让我回过了神,我知道,我逃不过了,与其和上辈子一样被祖宗折腾得死去活来,不如这辈子放聪明一点,以进为退,步步为营。

  他的脾气就是被惯的,从来没有人让他等,更没有人敢漠视他、无视他,见我不说话,他大手一扬,眼见一个巴掌即将贴近我的脸颊……

  我软了身子,向他求饶。

  我强忍着痛,抬起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今晚我是你的人,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话的。”

  他带我去的别墅区果然位于定泗路,背靠温榆河,上辈子的我初到这儿的确在心里瞠目结舌了一分钟,我惊的不是祖宗会带我回家,因为这里纯粹只是他“办事儿”的地方,我惊的是,他“办事儿”的地方竟是如此高端。在世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有钱的人不一定都住温榆河别墅区,但住这里的一定都是有钱人。这辈子祖宗的老巢还在这儿,我也不感到奇怪了。

  进了别墅后,我向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可不可以给我小姨打个电话?”

  他不耐烦的一个眼刀子杀过来,就在我以为他会直接把我拖到楼上去的时候,他指了指电话,“哪来这么多瞎鸡巴事儿?”我没指望他能对我有多绅士的风度,他能给我一分钟打个电话我已经要感谢他全家了。

  对数字极其敏感的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上辈子小姨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我对着话筒说:“小姨。”

  因为我还不确定,这辈子拿着这个号码的人究竟是不是我的小姨。

  “死丫头,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今晚你是主角啊?我为了给你举办这个party我容易么我?”熟悉的声音失了平日里的温柔,拔高的尖锐传了过来,极大声,刺得我的耳膜生疼。

  我语调降了下来:“你没有必要为了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出卖自己。你要是敢当别人的三儿,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我!”纵使人生改写,我亦不会接受小姨当三儿的行为。尽管知道她是为了我才抛却自己的自尊,可破坏别人家庭就是不对的。我必须在一切还能挽救之前阻止她这种傻瓜的作为!

  那头静默了数秒,“秋凉,你…-…”小姨的声音恢复了软软的调子。

  她三分心虚,七分委屈的语气让我一阵胸闷。

  我忿忿地撂了电话,一股火从心底冒了出来。我没猜错,我真的没猜错,今晚我之所以有一个令人欣羡的盛大party,都是我小姨让那个男人给我举办的!想到这背后的肮脏交易,我的胃里就开始翻腾,升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我转过身,恰好对上了祖宗那张若有所思的脸,他探究的眼神扫视着我全身上下,我耐心地等他打探完,直到他转身朝楼梯走去,并朝我扔下一句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命令,“上来。”

  卧室依旧是黑白的格调,简单明了,但冷峻没人气也是真的。

  “容我去洗个澡。”上辈子我就是个出台的小姐,祖宗毫不掩饰的嫌恶表露无遗,每次把我喊来的第一句话都是让我滚去洗澡。尽管我每天都会很认真地洗澡,可我有洁癖,在做之前我也想洗一次,祖宗的嫌弃恰好正中我下怀。

  果不其然,祖宗点了点头,微微昂起他那高贵的头颅朝我示意了浴室的方向(卧室里有两扇门,其中一间是衣帽间,另一间才是浴室)。我什么都没拿,反正穿上的衣服轻则被扯掉、重则被撕掉,再说也不是没在他面前裸过,还不如不穿。

  我自嘲地想,比起我的小姨,我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照样屈服于祖宗的权钱势,俯在他的脚边跪舔。

  出乎我意料的是,祖宗竟跟了进来。他像天皇老子一样霸道地下令,要我用嘴巴一颗颗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我没说什么,照做就是了。就在我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我的头被猛地拉了起来。

  “真他妈贱!”他的眸子里染了我熟悉的红,那是一种因为欲而产生的炙热。

  我顿悟,他骂我贱,恐怕是因为我丝毫不畏惧他,解得太顺畅了吧?!试想哪个女大学生跟着下海的同学跑进了包厢,看起来明明是只雏儿,舌功却如此了得。可我又该怎么跟祖宗解释,让我用嘴巴给你解扣子,不也是你上辈子爱折腾我的把戏之一?我的技术如此纯熟,还不都是你练出来的。

  他把我推开,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斜睨着我,“脱。”

  我顺从地把白色的纯棉短t给脱了,露出了里面的樱粉色日系胸罩。我不禁暗自汗颜,为什么重生一次,连小姨给我买的少女系胸罩都还回来了。

  我听到了一阵陡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一只大手隔着我的胸罩用力地揉着我胸前的奶子,“看不出你还这么闷骚。”他低低的嘲笑声落在我的耳畔。

  大概是我的“闷骚”让他觉得起了点兴致,他难得拿出了点耐心,伸手替我解着牛仔裤,“妈的,以后在我面前别给我穿这种裤子!”他一个不耐烦用力地拉着扯著裤子。

  我拿开他的手,动作飞快地把牛仔裤也脱了。对于同色系的小裤裤,我已经不感到奇怪了,它和小内内是一套的。

  他打开了四壁的花洒,水花淋在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他一步步地朝我走近,我一步步地倒退,直至后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前面一堵散发着强烈男性气息的热度让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一只大手忽然色情地放在我的底裤上面,隔着纯棉的布料捻着我的花核。胸脯上的胸罩被往上一推,两颗白花花的挺翘奶子瞬间蹦跳了出来。一颗黑色的头颅随着主人变得赤红的双眸压低在我奶子处,一颗粉色的玉珠就这么被男人嘬吸入自己的口中。

  “嗯……”我的腿一软,险些滑了下去。男人似乎早有预料,一只手扣着我的腰,强劲的身躯把我压得更紧。

  水液,渐渐从私处溢了出来,一根长指在我迷乱间挑开我的内裤,陡地插入我的花缝之间。

  “啊……”我惊得低喘。重生后未经人事的身子比上辈子被调教多了的身子敏感得更多。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我紧闭的花缝慢慢地张开了缝口。在祖宗越来越快的长指的抽插下,我的身子猛地一颤,花穴内涌出一股透明的汁液,泄了身。

  靠在祖宗胸前不断喘息的我根本没想到,这辈子的他会给我做足前戏。要知道,上辈子他第一次对我放了耐心做前戏的时候还是在他出差一个月回来后,不然那都是横冲直撞,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敏感成这样儿,等会儿我把大鸡巴插进你的小肉穴你可不得骚死?”他在我耳边说着讥诮且十足下流的话。

  说完,拉过我放在身侧的手,用他的大手覆着我的小手罩在他的裤裆处。

  “哦……”一声压抑的低喘从他喉间逸出。

  手背是他掌心的温度,手心是他胯间肿胀的热度,这种淫媚的动作让我不禁脸色一红。

  眸色更深的他哪有心思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带着我的手拉下他的裤链,扯下他藏在裤子里面的男性布料,一根硕长无比的滚烫肉棒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动!”他一个字吐出来,我就得立刻乖乖照做。而他松开了握住我的手,急着去解开他身下的束缚。

  裤子一褪,他抬起我一边的腿,扶着他那被我撸得龟头溢出了几滴奶白色精液的大肉棒抵在我湿哒哒一片的花穴处。

  尽管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当他的粗长肉棍儿冲进来刺破我的那层处女膜时,我仍忍不住痛得低呼。

  我察觉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不动了,强烈的目光似乎要将我看破。我随着他闪烁着强烈欲望的沉黑眸子低头望着向自己的身下,处子的鲜血从我的穴口处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一道红艳艳的血迹打在我和他交缠在一起的大腿上,他的大腿处有斑驳血迹,我比他更白皙数分的大腿肉上同样也有点点落红。

  我抬头,跌入他同样低头望着我深邃的黑眸。

  “啊……”

  呈逐渐胀大趋势的大肉棒开始在我的体内一进一出,疼痛的刺裂感令我不由地伸出双臂搂住身前男人的脖子,嘴里发出哼唧声。

  “抱紧我。”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将我一把抱起来,双腿缠在他劲瘦的窄腰上,使我不得不死死地搂紧他的脖颈。

  身下的肉棒穿梭的速度在不断地加快、加快。

  “啊…啊……你这小骚货,我要肏松你,肏松你!”他的大手分别抓住我两瓣臀肉,原本还是将我抵在墙壁上,但随着他抽送的速度极快,他托着我的屁股开始在浴室内走动。

  “啊……不要……不要那么快……”我的肚子被顶撞到子宫处的肉棒顶得涨得十分难受,呜咽着向他求饶。“做不到!”他使劲儿掰开我两瓣臀肉,抽插的速度不减,反而因为我的哭泣求饶变得更加地快。

  “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大肉棒猛地一顶,我的花穴夹着他的肉棍儿抽搐个不停,我在他耳边尖叫着到了高潮。

  腿一松,他像丢弃一个玩弄过后不要的布娃娃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把我扔在冰冷的地板上。祖宗给自己冲了一个澡后,路过我身边踢了我的小腿一脚,“快点滚出来。”说完,径自出了浴室。

  我的腿还软着,但我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让他等我的下场很恐怖,我一点都不想见识。

  无力地洗完一个澡后走出浴室,几叠钱就砸在了我脸上。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想想如祖宗一样儿的他怎么会变呢?

  上辈子的经历告诉我,和什么过不去都好,就是不要和钱过不去。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他砸给我的钱,每叠应该是一万,一共五叠。其中四万是我的,这比上辈子的第一次值钱太多。另外一万祖宗让我拿给那个今晚在包厢被他朋友做了的女人,也就是我的老同学——章西子。

  “号码多少?”他冷冷地问,语气十分不耐烦。

  见我反应不过来,他直接黑了脸,“你tm白痴是不是?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我没有手机。”我是说真的,在他载我到别墅的路上,我就翻遍了我身上,钱没有,手机更是找不到。上辈子的号码我记得,但我不想说,第一,我不确定那个号码还是不是我的;第二,那个号码我也不打算要。

  只听他靠了一声,“滚滚滚,别让我看到你。”

  我大着胆儿问:“所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吧?”

  第一卷:005旧仇

  我必须用激将法激他,我要逼他说出以后都不想看见我的话。可我错估了,这个男人的智商根本不低。

  “别试图激怒我,你那点小把戏还入不了我的眼。”他坐在床边,叼着烟,隔着吐出来的烟雾眯着眼看我。

  “我还是学生。”

  “少他妈跟我装,学生怎么了?还不是被我做了?”他不屑地说道,顺手抽了几口的烟给掐了。

  “我不是出来卖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一句听似简单的话,却堵住了我所想到的接下来还要争取自由的无数理由。是啊,他是谁?他是傅唐逸,他老子跟他母上属于强强联合的政治婚姻。据说傅唐逸的父亲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地往上走,和傅唐逸的母亲最初是聚少离多,三十好几才有了傅唐逸这个独子。不说人家老来得子后是有多宠着这棵独苗。

  因为傅唐逸靠的不止是家里。就是他一个人,别人也惹不起,更何况我一介草民!

  我坐的士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两点。在北京二环内,我和小姨各有一套房子。我住的那套,是外公外婆过世前留给我小姨的,我妈因为小小年纪跟着我爸跑到了台湾,家里人根本就不认她那个大女儿。小姨把房子过户给了我,后来她自己又买了一套房,只是她一个小公司的总监,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就在她对面的那套房子?只能说上辈子的那个我,真心是个傻x。想到这,我按着她房子的门铃就越发急促了。

  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小姨哭肿了的双眼。

  我叹了口气,把事先编织好的谎言告诉了她,“从现在起你可以不用负责我的吃喝穿了,我们系的教授最近私下给了我许多赚外快的机会,一年下来小十来万是有的。”

  小姨一呆,很快就破涕为笑、欣喜若狂,摇晃着我问我是不是骗她的。

  我的心有点酸,如果上辈子的我可以早点知道小姨为了我背着那么多的苦,小姨在后来的日子里也不会大小病不断、身虚体弱。

  “你和那个男人说清楚了没有?”

  小姨的语气淡了下来,“说了,他不肯。”

  我冷了脸,“从以后起,但凡他约你单独见面,你都不可以一个人赴约。有人按门铃也要记得先看猫眼,不要让企图对你不利的人有机可乘。”我不是吓唬她,而是上辈子我和小姨都因为忽略了看猫眼的细节,而导致我们堕入了毁灭的地狱。

  小姨点了点头后,我让她把备用的钥匙给我。直到看到屋内熟悉的摆设,我才有了一点安定的心。

  我躺在浴缸里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重生后的第一个晚上就那么混乱了,接下来的日子难道又要和以前一样,在伺候着祖宗的日子里行尸走肉地度过?

  不,绝不。

  我在家躺了三天。

  终于等到学校的辅导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两天都没到校。刚得到我想要的讯息,教授的电话也打了进来,问我是不是生病了,听我说没事后让我赶紧到学校办公室找他,他有件事要告诉我。

  从的士下来,站在b大的门口,我在心里呼了一口气。太棒了,18岁的我还是物理系大二的那个高材生,就连跟教授的关系都比上辈子好了太多。

  小姨没有在三儿的道路上迷茫太久,我也没有因此而辍学。

  真好!

  惊喜来得太快,昨晚我刚和小姨撒了的谎,今天却在教授告诉我给我几个外快的私活后被圆满了!

  就在我上完课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一个人在我身后叫住了我。

  “同学,你知道物理学院怎么去吗?”

  这句问路的话,不要太熟悉!我猛地一转身,把拍着我肩膀的男生给吓了一跳。

  曲见见,你倒是真的找上门来了!

  我虽然早有预见,但没想到他会出现的这么快。曲见见啊曲见见,上辈子的我太傻太天真,就这么被你绕了进去。

  上辈子的某天早晨,曲见见把我叫了出去,和我提了分手。其实到现在我都想不通我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和他在一起,或许是因为他是除了我小姨外这个亲人以外,唯一一个对我还算好的异性?

  好在我并不是一个轻易依赖别人的女人,所以他突然提出的分手,我连原因都懒得问,说了声嗯后转身就走,也不顾身后的他一脸铁青的僵在原地。

  可回到家的我,却意外察觉出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我的小-姨当了别人家庭里的三儿。接下来,小姨又给了我重重的一击——她说她怀孕了。

  就在我恶心到抱着马桶呕吐的时候,门铃响了,小姨去开的门。我听到了小姨的惨叫声,连水龙头都忘了关,冲出去后就看到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把我小姨围了起来,每个人踹完一脚、又补了一脚,无数双无情的脚在围攻着我的小姨。

  我直接冲进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又冲了出来,一群保镖大概没见过像我这种疯起来不要命的女人,可能怕我一个刀下不留情就砍到了他们。很快,他们就退了出去,可是我的小姨……她的脸上全是烙成了血红的鞋印子、白色的家居服上都是灰扑扑的脚印,她的下.身……渐渐蔓延出了一大滩血水……

  “贱女人,就凭你也想生下曲家的孩子?不就是个婊子三儿,我分分钟让人弄死你都行。”

  一个保养得体的女人踱了进来,她的衣着打扮雍容华贵,可那张嘴贱得让我恨不得想要撕了她。然而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女人的身后走出来一个男生,而这个男生,是我的男朋友,不,应该说是我的初恋、那个早上刚跟我提了分手的ex——曲见见。

  我放下了搂住小姨的手,站了起来,略过了令我厌恶至极的曲妈妈,我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曲见见的跟前。

  “姓曲的,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冷冷的眼神对上他怔怔的视线。我说过,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他,爱更是谈不上。可,此时的我就是想折磨他,在心理这道坎儿上狠狠地折磨他,哪怕他从头到尾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哪怕我到这个时候还说着这种犯贱的话。

  曲妈妈把我一把推开,“你个小婊子在说什么鬼话?我儿子缺你爱了?就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我回头把菜刀捡了起来,见我亮了菜刀,曲妈妈吓得脸色发白,扯着曲见见就要往门口跑。曲见见拉开了他母亲的手,不顾他母亲尖锐的喊叫,他走到我面前。

  “我和我小姨都说好了,下午一起去打掉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你妈妈要这么对待她?她为了我,说什么都不嫁就为了让我受到更多的疼爱;她为了我,让我读全国最好的大学,为了给我最无忧的生活才被迫当了你爸的三儿!”那一刻,我癫狂了,握在手里的菜刀一晃一晃的,曲见见张嘴想说什么,都被他妈叫保镖进来给架走了。

  而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小姨满身是血被推进手术室的场景。当我作为她唯一的家属在她子宫切割同意书上签下名字时。

  接下来发生的情节几乎都和上辈子发生过的一样,我带着曲见见去了我们的学院,他跟我表示他因为私人原因要从q大转到b大,我本人基本上没有问别人私事的毛病,但曲见见这么和我解释时,我故意用揶揄的语气问他:“为什么要转到我们学校?难不成是因为某个女生?你长得这么帅,在q大应该有一队强大的后援团吧?

  “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就是因为某个女生才转到这所学校的。”

  “该不会是我吧?其实我长得还是蛮可爱的,至少不影响市容。”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旋即爽朗一笑,“你说是,那就是吧!”

  我在心里冷笑,曲见见,你就继续装吧。

  带他到主任那里签了名,领多了几本书。他就以多谢我热心帮助为借口,邀请我吃晚餐,上世的我因为不喜欢别人的过分自来熟,再加上时间不过才下午四点,便委婉拒绝了他。可这世,我欣欣然地应承了下来。

  他一副开心的样子,我们搭了的士去了附近的一家湘粤酒楼。因为他的关系,我的胃口不是很好。

  “你平时都吃这么少吗?”

  “我吃得不多,算是少食多餐吧。”我朝他淡淡一笑。

  “呵呵,那还是挺好养的。”他对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

  结账的时候,他抢先给了钱,我站在他身后,把我的那份钱夹进了他其中一本书里。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经济上的牵扯,哪怕是一分一毫,我也不乐意欠他。

  吃完饭后他问我接下来要去哪,我说我得回家了,教授传给我的一套课题我还得提前完成。他提出要送我回家时,我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冷光。

  “不必了,我小姨万一看到了,我还得费心解释一番。”

  他在听我讲到“小姨”两个字的时候,果然脸色变了变。

  甩开了他,我直奔手机城去买了一只新手机,拿到新手机后,按着记忆输入了一串号码,很快,电话就通了。

  “哪位?”章西子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我的心里起了点异样的感觉,就好像看到小姨被人家欺负的时候,内心升起了酸酸的钝痛,“安秋凉。”

  得知是我后,章西子的情绪似乎激动了起来,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很快就挂了电话。

  第一卷:006冰火

  章西子和我见面说的第一句话令我有些诧异,她说:“小凉,对不起,那天我也是为了不让你受到牵连才凶你的。没想到你还是被……”

  说完,她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在心里想,怎么会有人连哭都哭得这么好看?就算是素颜朝天,她无法低调的美丽,都给我们这桌引来了不少的视线,难怪她叫西子。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美吧!

  我把昨晚拿到手的其中两万给了她,一万是祖宗赏的,我没问他为什么要赏的原因,大概欺负起章西子他也有份儿,这只是我的猜测,反正他大爷的一分一毫都利用得滴水不漏,也不缺钱!既然给了,我何不拿着?另外一万是我自愿给西子的。

  想起祖宗昨晚给钱的那副样子,我就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他虽然没对我做什么变态的事,亦没有跟上辈子一样,祖宗脾气一上来就拽我头发、一个不高兴就甩我巴掌,但他看我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不屑、轻蔑,还有他提起章西子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好像西子的命就不是人命。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顿。

  可也只是想,我只盼着上天能派个女人把这祖宗收走,最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让他发现自己也是有一颗肉长的心的!

  章西子说什么也不肯收下两万块。

  “你学艺术就是烧钱的,两万块投进那无底洞里能听见个回声就不错了。”

  或许是我平淡的一句话恰好抓住了章西子心里的那根弦,她扑到我怀里,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从她断断续续的说话中,我才知道,原来那晚在包厢里侮辱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坐在祖宗身边没怎么说话的男人,郝南卡。

  郝南卡,郝南卡。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种人渣也配冠着这个名?

  我问章西子,郝南卡最近还有没有折腾她。

  她摇了摇头,说他只是最近经常开着超跑到她学校门口等她放学,带她出去吃完饭又送她回学校的宿舍。班里的同学、寝室的室友都还以为她傍上了一个对她超温柔的帅男友。

  “小凉,他们这群人是没有心肝的,我怕,我真的很怕……”章西子提到祖宗那群人,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她说在那晚之前她还是“夜魅浓妆”的服务员,穷得快读不起书的她在那晚答应了要跟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过一夜,没想到被坐在祖宗身边的郝南卡听见后,一贯不怎么开口讲话的郝南卡当场暴怒,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上了她!

  章西子最后还是收下了两万元。她抹掉了眼泪,告诉我等毕业后一定会把钱如数还给我。我点点头,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的话,我会尽量配合她。

  想到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章西子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帮了我一次,尽管最后我俩的下场都不太好看,可她至少有那份心。这让我心里的难过又冒出了头。我开始意识到,除了我唯一的亲人小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我在乎的人,那就是让我忍不住心生怜惜的章西子。她不容易,她比我更不容易。

  一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令我追悔莫及的事情,我都仍然无法理解,郝南卡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章西子。如果说他不喜欢她,那么为什么又要对她好?如果说他喜欢她,可他又为什么要那般折磨她?

  难道有钱人的劣根性真的一个比一个韧吗?祖宗如此,郝南卡也如此。我没想到的是,在我未来几年的人生里,我所遇到的几个男人,几乎如此。

  接到了祖宗的电话,我有点意外,我的手机里就存了三个人的号码——小姨、章西子和曲见见。一直都知道他有很大的本事,你没想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可没想到他厉害到这种程度,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的手机号码。

  “你过来,马上!”霸道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想起了他那张冷漠的脸,又想到他的朋友是如何在包厢里对待章西子的,瞬间心里堵得慌,想也没想就拒绝:“我还有课!”

  “今天就白天的课,怎么,要我亲自去请你吗?”他那比金属还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冷不丁打了个颤,我以为我这辈子不再是“夜魅浓妆”的人我就可以潇洒地过我的日子。可我发现,现在恢复学生身份的我,要顾忌的更不少!他查到了我的手机号码,连我的课表他都能打印无数份出来折成纸飞机。接下来还有什么,我真的不敢往下想。

  “秋凉,你去哪?”曲见见从我身后拽住了我的手腕。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拨开他抚到我脸颊上的手,我不好过,但也不见得他过得有多好。

  自从第一次给了祖宗后,他就连续两个星期都没再找过我。这让我有时间一边跟着教授做点外快赚点收入,另一边我也能对曲见见施压一些心理上的负担。

  我把曲见见带去见了我小姨。我没告诉小姨他是谁家的孩子,一个星期下来后,小姨倒是接受了他的存在,时不时喊我把他带到家里去吃饭。但凡曲见见在,餐桌上必定都会出现各种他喜欢吃的菜,全都是小姨亲手用心烹饪而出的。

  小姨对仪表堂堂的曲见见不仅展现出了一种朋友的热情,更带着母亲的关怀,对他嘘寒问暖,时不时聊聊家里家常。对他,像是对第二个我一样,疼爱之色永远体现在细节里。

  而在我和曲见见独处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他,其实我小姨曾经为了我被迫当了人家的三儿,还把我小姨后悔、愧疚破坏别人家庭的心情更是添油加醋一番。于是,我成功的在曲见见那张俊俏的脸上看到了纠结的表情。

  今天他故意疏远了我一天,见我收拾东西急着离开,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上前追问。

  “曲见见,我不知道我哪里招你惹你了,让你今天一整天都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我小姨,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有爹生却没人养的小孩?”我甩开他的手,表情疏远淡漠地逼问他。

  “不是的……”他脸上有纠结、有无奈,也有挣扎的痛苦。

  “我小姨没有小孩,她疼我、爱我,现在她几乎也把你当自家的小孩看待了,这两个星期她对你有多好,你不会没看到吧?”我冷眼看他。

  “心儿阿姨……”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我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独生子,既然看不起我们普通人家,那么恕我高攀不起!”将语气降低至零度。

  在热情达到最高点时猛地兀自抽离,大概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就像一个得到男人万千宠爱的女人无法接受最爱她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抽身离去的事实一样。

  在这方面,我看得很多,如今终有一天也运用到我对他人的“友情”之上。

  我走得飞快,好在,他最终没有跟着上来。

  我渐渐放慢了脚步,嘴角微微一勾,很好,我就是要看着曲见见打乱自己布下的棋盘。别怪我对你存了一颗不善的心,要怪,就怪你先对我不怀好意!

  我打车来到祖宗在温榆河的别墅,我手里抱着一摞书站在门口等他开门。

  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浴袍,松松散散地系着。看到我抱著书看他,他倒是没了在电话里那种欠揍的态度,脸上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挑了挑眉头,也没和我搭话,转身回到屋里,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指了指楼梯,让我上楼去洗澡。

  我啊的一声,这傍晚也不让吃顿饭,就得“上工”了?

  “啊什么啊,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进的b大,听不懂人话?”他啜了一口酒,望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语气里尽是嘲讽和挖苦。

  我在心里骂了他两句,把书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这才在他的睨视下上了楼。

  洗完澡他让我进房间,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问我:“会玩冰火不?”

  一听,我的脸就无法克制的烧了起来。其实以前并不是没给他服务过,还是头牌那时,他就用尽了各种办法折腾我,除了没和其他男人分享过我的身体外。但是玩冰火的次数不多,我的技术不好,第一次含的时候还不小心用牙齿咬到了他的命根子。他当时本就蓄势待发、箭在弦上,被我这么一咬,疼得当场就憋红了脸,一怒之下又朝我甩了两个巴掌,把当时的我打得双颊红肿,眼冒金星的。

  对了,所谓冰火,其实就是口交。只不过玩的是两重天,加了些花样在里边,让男人更舒服更刺激罢了。

  “见识过。”我嚅嗫着说道。

  我瞄了瞄他浴袍下面的位置,只听他低咒了一声,瞪了我一眼,要我把放在桌子上的冰桶、一大杯温水和一个酒杯拿过来。

  他坐在床边,我像只小猫一样弓着腰跪在他打开的双腿之间。

  我佯装轻松地解开他腰间浴巾的系带,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此时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浴巾撩开,没想到他里面竟是不着寸缕。静谧的室内,啪地一声轻响,一根早已挺立勃起的粗硕肉棒猛地打在我的脸颊边。

  “哦……”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我垂头看着他繁茂黑丛中那根情欲高涨的肉棒,龟头就跟小鸡蛋般大小。马眼处有几滴乳白色的精液滴露在上边,紫红色的肉棒勃起时跟外国壮男的尺寸有得一拼,约莫有20公分左右。我简直不敢想像,我两辈子的性福竟都跟这有如婴儿小手臂般粗壮的大肉棒紧密联系在一起。

  我想男人命根子的粗长大概真的和身高与体型有关。祖宗有着挺拔的身高和一副堪比男模的身材,据我所知,他的健身运动并不是跑跑步拉拉机械而已,而是真正地与人用拳头在对衡。一星期固定几次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从来不按次数算,而是做到极限为止。而他在锻炼完身体后总会注重按摩,所以他身上又不会有教人硌得难受的硬梆梆难看的硕大肌肉。

  恐怕这些也都是他精力更加旺盛的原因之一。

  好在和以前一样,他很爱干净,有的男人身上总有一股令人反胃的腥膻味儿,可他身上却隐隐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薄荷清香味。这让我想要临阵脱逃的心好受了一点。

  祖宗抚着我的后脑勺,一根翘着晃著的大肉棒亟欲塞入我的小嘴。

  我往嘴里放了两颗冰块,凑上前,含住了他长长的晃动着的大肉棍儿,趁着嘴里的冰块还未融化,再换成热水。据说高手都能做到滴水不漏,舌头还能像耍戏一样来回转,弄得被服务者真正处于销魂的状态。

  可我做不到,含着他的大肉柱子不到三分之一,我的嘴巴就被塞满了,水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流了出来。倒是他反而越发的激动,十指扣着我的后脑勺一前一后地耸动。

  “啊……再深一点儿、再深一点儿……”祖宗的喘息越来越急,他模仿着在花穴内抽插的速度在我一张张开到极限的小嘴内极快地抽送。

  “哦……哦……”

  “啊……”

  “唔……”我的小嘴被他的肉棒堵得只剩呜呜的份儿,正当我试图退出一点儿,却听见“呃……”的一声低吼,大肉棒在我嘴里跳动了两下。

  我一时傻住了。

  他死死地按住我的脑袋,把那些浓稠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射入我的嘴内。

  回过神的我顾不得他此时是什么爽到极致的情绪,用力将他一推,奔进了浴室抱着马桶干呕了起来。伸出手指放进嘴里催吐,阵阵反胃上来,我呕得昏天暗地,连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虚脱得靠在马桶边,连他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不知道。虽然从不指望他会怜香惜玉,毕竟在我眼里他跟渣男又有什么两样?但当他做出从身后把我拽起来,拿起花洒开了水就往我嘴里灌的卑劣动作时,这让我无法接受,气得身子像筛子一样儿抖了起来。

  混乱间我用力地踹了他一脚,他一个巴掌甩到我脸上,打得我有点发蒙。如果说上辈子他轻贱我是小姐,打我我也认了。可这辈子,我不认为他有什么资格再打我一次!

  我抬手,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脸色发狠地回敬了他一个耳刮子。

  第一卷:007初吻

  章西子给我打了电话,那头说话的却是一个男人,一问,竟是郝南卡。

  他让我打车到中央别墅区,我赶到的时候,是他开的门,我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细看脸上还有几条抓痕。他指了指楼上的房间,告诉我西子就在里面。

  我快步上了楼,推开房间门,却被房间里的一切给惊得立在原地,撕得破碎的衣服洒满了地板,有男的、也有女的,西子抱着双膝瑟缩在角落里,一头凌乱的发让她看起来没了往日的美感,垂落的手边有一块玻璃碎片,碎片上布满了星星血迹。

  见到是我,西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的手被她抓出了几道红痕。她窝在我怀里大哭了起来,我拍了拍她的背,心里很难受,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西子哭着告诉我,最近-一段时间郝南卡不但去学校接她,还时不时送她点小礼物,不贵,但很精致,这让她一点都不好拒绝,每次带她去吃饭也很规矩,吃完了就送她回学校。昨晚他喝多了,藉着醉酒哄着她让她留下来照顾自己,她一个心软就答应了。

  没想到郝南卡一进了房间就化身豺狼,卸下了温和的面具,用尽各种屈辱的方式逼迫她,还要她答应做他的女人,不然就把她囚禁起来,再不让她去上学。

  她说尽求饶的话,却只让他更兴奋,让她趴在床上折磨她一直到天亮还不肯放过她。要不是她趁他去洗澡的间隙打碎了房间里的台灯,抓着玻璃碎片要他滚出去,怕是他还不会这么就轻易的放弃。

  我有想过郝南卡和祖宗一样,都不是什么善类,可没想过,郝南卡竟变态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我问西子打算怎么办。

  西子摇了摇头,没话说。我想找衣服给她穿,可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小裤裤成了碎片,小内内的带子则被拽断了接头。只好跑进衣帽间拿了郝南卡的一套运动服给她穿上,大大的衣服罩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越发像流浪的小猫,可怜得教人看了心生不忍。

  我扶着她下楼时,原本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的郝南卡站了起来,手抬了起来,又松松地放下。我没了来时的客气,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搂着低头的西子速度加快地离开那座冰冷的独栋别墅。

  我带着西子去医院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好在伤口不那么深,医生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给她开了点消炎药。从医院出来后,我让西子先去我家,回去又找了事后避孕药给她吃下,她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离开,等她逐渐陷入沉睡后,我才抽出了手走出了房间。

  在客厅见到小姨,我感到有点惊讶。

  “秋凉,我觉得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踪我!”小姨拉着我的手,脸上一片紧张之色。她说一开始她也觉得只是错觉,直到今天早上故意打开手机的前摄像头,看到身后戴着口罩的黑衣男人,她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越想越怕,连班都上不下去了。

  我问她是不是背着我和之前那个男人藕断丝连。

  小姨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个男人虽然对我挺好的,但我不喜欢他。若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我也不会跟了他,你跟我说教授给你找了外快,让我别和他再来往,我就没再和他见过面了。”

  我冷静地想了想,从小姨口中我大概知道曲见见的父亲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臭男人,我的小姨不过大我八岁,今年才26,说话时含娇细语,眉似新月,大大的杏眸璀璨如星,属于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柔媚女人。曲见见的父亲对我小姨算是挺好、挺大方的,估计也是看我小姨年轻貌美吧。这样一个慷慨的金主,估计是不会在背后做这些卑鄙的小动作。

  至于曲见见,我想应该也不是他。自从我一度佯装疏远他,过后他对我的态度小心翼翼得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他对我的好,甚至让我考虑过我是不是该搁浅我对他的心理施压了。然一想到上辈子他和他的母亲对我小姨做出的事情,我一颗心又自动自发地强硬坚固如壳。

  小姨在公司里的人缘不错,公司虽小,但大家都会偶尔聚餐联络彼此之间的感情。

  那么剩下的可疑人选,就剩下一个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不免咯噔了一下,曲见见的母亲可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有钱,她那出口成脏的形象跟街边的泼妇有什么两样?

  思来想去,我提议让小姨辞职先呆在家一段时间。小姨这段时间被吓得有点心神不宁,大概也恐惧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某些不测,于是点了点头,回自己的屋子里打电话辞职去了。

  至于怎么解除这个危机,关于对策,我还真得好好想想。

  傅唐逸一个电话过来,我又得上他那儿去了。语气没有之前的恶劣,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坐在的士上,我想起了前两晚他打了我一巴掌,我回扇他之后,他那瞪圆了眼睛,一副恨不得生扒了我的恐怖脸色。

  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对他吼道:“傅唐逸,我不是你场子里的妓女,你凭什么打我?你若是要我服服帖帖地跟着你,你最起码要对我做到尊重!”和他在一起时,我几乎不叫他的名字,我觉得我俩除了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其他东西下了床之后什么都不是!

  他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和他对视,他当时笑了起来,只不过明显是冷笑,笑意根本没有达到眼底,“安秋凉,你今天可真是带种了你!”

  后来他把我压在墙壁上发了狠地泄恨了几回,完事后又往我脸上砸钱,当晚我走出别墅时,双腿软得都在打颤。

  之前是隔了两个星期才召见我,现在不过才隔了两天!我带着一股怨气,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他在沙发上坐下后,随手把一叠类似照片的东西直接砸我脸上。

  “你他妈就这么饥渴难耐?”

  我捡起那些照片快速看完,不就是曲见见亲了我的额头、脸颊,我友好地回应了一下罢了,照片里的男女看起来是挺暧昧的,可傅唐逸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才把我喊来?

  在他面前,我也没必要掩饰我对曲见见的私人恩怨,我可不想被傅唐逸这个祖宗抓着这件事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所以说男人都是有贱性的,就算鄙视你到了极点,可只要你还是他一天的玩具,他没玩腻也不会让别人碰一下。

  在犯贱这个属性上,傅唐逸真真是坐实了这个宝座。

  听完讲完我和我小姨与曲家的恩怨情仇,傅唐逸一个使劲儿,就把站在他面前的我给拽到他身上,“要不要我给你报仇?”

  我知道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我看着他的表情傻极了,毕竟我真没想过上一刻还恨不得弄死我的祖宗,这一刻居然态度还算良好的问我要不要他给我报仇。

  可,我摇了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

  “等我从教授那边拿到我赚外快的钱,我就送我小姨出国。”其实我小姨当三儿的确不对在先,知道实情后的曲见见这才故意接近我想玩弄我,曲妈妈怀恨在心使出卑鄙手段也不能全怪她。但我就这么一个小姨,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我。我没有和傅唐逸唠嗑这些琐碎的事,我想他估计也不怎么想听我啰嗦这些破事儿。

  “你还有跟着教授赚外快?”他听到后,露出一脸的稀奇。

  “我是谁?我是18岁的b大物理系小天才-,还是可以靠脑力养活我和我小姨的好不好?”要不是他这辈子还是不肯放过我,我至于劳苦劳心又劳力的吗?想到这,我一个没忍住,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

  不知是我厚脸皮的话逗乐了他还是怎么地,他突然就笑了起来,第一次,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真正的笑容,不是嘲笑也不是讥笑,他真的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的他特别帅气,看得我一时迷花了眼。

  让我更惊讶的是,他竟然在笑停了之后,俯首吻住了我!他的舌头蹿进了我的嘴里,见我还瞪着眼睛看他,他又退了出去,一脸无语地看我,“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我的脸有些发烫,“这是我的初吻……”我小声地说。

  的确,上辈子我什么第一次都没给祖宗,我的初吻给了曲见见,纯熟的吻技是和曲见见练出来的;我的初夜给了一肥头满面,那晚的痛让我对床事总是会产生莫名的恐惧。要说上辈子我和傅唐逸之间那点事儿,大概也就是他在床上把我驯成一名荡妇吧?

  可这辈子,我的初夜、初吻、初抱,哪一样不是给了傅唐逸?

  我慢慢地凑过去,主动亲住了他的嘴,凭着上辈子的记忆,软软的舌尖像探险一样,小心地触碰了一下他的舌尖。在我打算缩回去的时候,他又主动出击,勾住我的软舌,吮吸着我口中的汁液,加深了两个人之间的吻。

  第一卷:008湿了

  “唔……”原本呈趴着的姿势倒在傅唐逸身上的我,被他托着屁股,两条腿儿分开,与他呈面对面的姿势叠坐在了一块儿。他按着我的后脑勺,嘴巴仍紧粘着我的,嘬吸着我张开的小嘴儿,不断吸吮着我口中的津液。

  “嗯……”他的大手揉搓着我两瓣臀肉,压着我的秘密花园向他那早已支起一顶帐篷的胯间一上一下地磨蹭,私处隔着布料,在摩擦之间涌出了一股湿热的水液。

  “湿了是不是?嗯?”他的唇离开我的唇,亲着我的脸颊一寸寸来到我的耳畔,含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说着醉人的迷诱。大手离开了我的屁股蛋儿,来到前面伸入我的裙底,隔着底裤揉搓着我的花核。

  “嗯哼……”我抱着他的双臂勒得更紧,两条白花花的纤长细腿儿打了个颤。

  “果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小裤裤都被你的淫液沾湿了……”说完这句让我耳根子都染得通红的淫荡低语,他一口含住我的耳垂肉肉,湿热的舌尖一下一下地舔弄。隔着小裤裤刮弄我的小穴的手指停下动作,整只大手直直探入我的小裤裤,两根长指技巧十足地揉弄着我的花蒂,我全身因他这些撩拨挑逗的动作颤得更加厉害。

  “啊……不要……”他的揉弄让我觉得花穴内透明的蜜液流得更多更欢了,使我不得不喘着气息要他住手。

  然而我变得软绵的腔调刚降下来,面前的傅唐逸的眸色霎时间变得赤红,本是揉搓肉核的慢动作顿时换成两指一插,直入我的花径猛烈地抽动起来。

  “啊……傅唐逸……不要,不要……”

  我扭动着身子,却被他另一只大手死死箍着一条腰无法逃脱,他两根长指在我的小穴内疯狂地做着抽插的动作。

  “啊……啊……”不过片刻的时间,我就死死地抱住他的头,被他两根长指送上了顶峰。

  傅唐逸一把扯掉了我的小裤裤,一只温热的手掌继续在我湿漉漉一片的花丛中来回地磨动。

  “看看,你的淫水是不是特别多,我整个手掌都是湿的。”

  他按着我的后颈,在他的迫使下我不得不低头看着他来回抚摸我的地方。他那只宽厚的手在亵玩我最隐私的部位……一想到这儿,我的脸忍不住发起了烫。

  “舒服么?”他又在我的耳边舔弄着,又用他那低醇如红酒的醉人嗓音在引诱我!

  “嗯……”像小猫一样儿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哼,若不是知道自己忤逆不得面前的男人,我是怎么都不会应他这一声儿的。

  可是我的轻哼显然让傅唐逸不满意了。

  “说什么?我听不到。”

  他的一根长指再次放入我湿滑的体内。

  “舒……舒服……”不想再被他这般亵玩下去,我宁愿他用他的肉棍儿送入我的私处与我做最原始的交配,都不想这样看着自己在他的手下流出越来越多的水儿。为了让他不再这么捉弄我,我微微抬了一下臀,微张的花缝更加凑近他肿胀得凸起一大块儿的裤裆处。

  “哦……你这该死的女人……”我的故意压近令他不由地脑袋一扬,发出一句低咒。

  明明就忍得那么难受,还非要折腾我!见他俊脸微红的模样,不知怎地我的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故意的是不是?”他掐住我的下巴,脸色并不那么恐怖,桃花眼中含着一抹兴味。

  我脑袋动了一下企图甩开他的桎梏,他就低头,带着点儿惩罚意味地吻住了我。舌头蹿了进来,卷着我的舌头大力地旋动着。

  搁置在我腰间的大手滑入我的衣摆内,顺着我腰部的肌肤慢慢、慢慢地往上挪,最后罩住我一边的乳房,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殊不知他这个动作害我身下的水液溢出得更多了,一种难过的空虚让我在他的肿大上边一上一下地磨蹭。

  “哦……哦……你这磨人的小东西……”他松开我的嘴,将上半部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仰着头,气息逐渐变得不稳。

  我磨蹭的小动作似乎让他既舒服又难过,他的双手扶着我的腰,让我用蜜液不断渗出的微微张开的粉色蚌壳儿隔着他的西装裤给他胀大的阴茎耸动“按摩”。

  “啊…啊……”

  按摩了数十下,他再也隐忍不住欲望,一只手抬起我的腰,另一手飞快地解着自己的皮带、西装裤,扯下自己紧绷到快要爆炸的束缚,最后扶着他高高翘起的涨得极粗的紫红色男根,在我的穴口磨蹭了两下,握着他的大肉棒往我湿成一片的粉蚌壳儿一点、一点地塞进去。

  刚进去了个头,我的穴口就紧了一下。

  “哦……流了那么多水你还敢给我紧,要我肏死你是不是?”他在我的屁股蛋儿上重重地拍了一记。

  “啊……”我被这一记重响拍得身子往前一倾,两条腿分得更开,直接将他的大肉棒吃进了一半儿。

  “哦……”

  这一下,傅唐逸再也坐不住了,抓着我的身子一个翻身把我放在沙发上,身下的大肉棒在我的花径内一进一出。

  “小女孩儿的穴儿都没你这么紧,都肏过几次了还这么死夹着我,放松,给我松开点儿……”他抽送的时候硬是掰开我的双腿,将我的双腿硬生生地分成一道直线。

  紧接着他猛地一个贯穿。

  “啊……”顶到肚子的涨满和大肉棒绞进我紧致花穴的刺疼痛得我发出一声尖叫。

  “哦……”与我的疼痛不同的是,男人舒服得逸出一声性感的低吼。

  傅唐逸的大手来到我鼓起来的肚子上,给我揉着,一个低头俯身又一次吻住了我。

  “唔……哼……”他的大舌头搅着我的小舌头,不断把他口中的津液过渡到我的嘴里。

  肉棒在我花径内抽送的速度在一下一下地加快,他的大手也没闲着,伸到我的背后解开了我的胸罩扣子,又摸索到前方玩弄我两颗小奶头早已挺立成珠的奶子。

  “嗯……嗯哼……”

  花穴内的不适感逐渐褪去,我渐渐适应了他的巨物,他的抽插让我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被他含住的小嘴不断溢出一道道银白色透明的水丝,我闭着眼都能感受到此时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是有多激动。

  在我被他吻得就快窒息的时候,傅唐逸终于好心地放过我的小嘴儿。

  一撤开,我就迫不及待地张嘴呼吸。

  “嗯……哼……嗯……”

  “舒不舒服?嗯?舒不舒服?”傅唐逸抬高了身子,把我的双腿压成大v形又再次重重地撞入我花穴的最深处。在顶到最里的时候还坏心地扛着他的大肉棒在我的花心处研磨了几下。

  “啊……嗯……舒服……舒服……”这种舒服刺激得我的花穴内壁又一阵地缩紧。

  被夹紧了的大肉棒再次连续惩罚性地重重顶了我的最里端三次。

  傅唐逸俯身低头,隔着我未脱掉的衣服一口含住我翘挺的乳珠。

  “啊……”我的十指紧扣着他一头变得有些凌乱的黑发。

  一舔一弄,左边打了个圈儿、右边转了个旋儿,他口上逗弄奶头的技巧教我舒服得几乎快小死过去。他的一只大手则伸入我的衣内,抓住我另一边不停在跳动的奶子一把抓玩着,再加上身下他生龙活虎的肉柱子每一下都顶到我花心的最顶端。

  “啊……傅唐逸……我、我不行了…要泄了…要泄了……”

  我的花穴不受控制地开始一阵一阵地夹紧抽搐,在他愈发勇猛地撞击下,我喊着他的名字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嘶啦”一声,我身上的衣服被男人一把撕掉,悬挂着的黑色奶罩也被眸色变得更加炽烈的男人一把抓起甩到了一边儿。

  “傅唐逸!”我这才想起来,别墅里一楼四面采光,都是透明的玻璃。可是要阻止还埋在我体内的猛兽的野兽主人,已经晚了!

  他抓住我的两颗奶子,身下未见疲软的大肉棒再一次撞到我穴儿的最深处。

  “啊……”

  “傅唐逸……到…到楼上去……”我嘤嘤地央求他。他是不怕走光,可是我现在身上除了一条什么都遮不住的短裙,其他什么遮蔽物可都没有了啊。

  “放心,就你这差劲儿的叫床声,鬼叫似的,谁还敢来?”他喘着气,俯身低首舔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讥讽道。

  我的心陡然间冷了下来,身下的撞击在这时已然不能使我再继续沉沦,“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叫才好听?多找几个人练练?”

  “尽管试试。”他抬头望着我的眼眸恢复了以往看着我的阴冷,甚至多了几分阴鸷。

  见我不说话,他一个低头,在我的奶子上重重咬了一口。身下撞击的动作越发地狠劲儿。

  像野兽交配一般再无半点儿方才尚且存在着一点儿的温情,在猛进猛出将近数百下后,他提着他那根膨胀到最大的肉柱子抵着我肉穴的最深处,把所有火热全数洒到我的体内。

  第一卷:009圈子

  时隔两周,再见到章西子的时候,她的一头乌亮的长直发已经烫成了大波卷发,显得标准的瓜子脸愈发地精致小巧,白若凝脂的脸蛋透着被滋润过后的妩媚。

  她让我到上次郝南卡叫我来的那间别墅,小保姆替我开的门,我进去后章西子就拉着我坐在沙发上聊天,又让保姆把准备好的甜点和进口红茶端上来。

  保姆离开后,她跟我说,说她没法离开郝南卡,“夜魅浓妆”的工作也让他给辞了,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后,她也不再去学校上课了。

  我讶然,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在a大挣扎了那么久,放弃了那么多,为什么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可我终究没有问出口,如果我问了,那一定是变成了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我不忍心这么做。

  我问她,那你和郝南卡以后怎么过?

  “小凉,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很贱,明明他都有一个订婚好几年的未婚妻了,我却还和他搅和在一起。可我能怎么办呢?我一个人在北京城里无依无靠,他随时要弄死我都不会有人过问一句。”西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以前我还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可现在我能体会到的,就只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哀伤。

  “其实我也可以走得远远的,大不了隐居深山,管他手里是不是拍了我。”西子喃喃自说。我一惊,“他把你拍下来了?”

  西子对我惨然一笑,“啊,我都忘了和你说了,在那天晚上他就把我拍下来了,不然他哪会放心让我们走呢?”

  三字经在我嘴里转了一圈。

  “小凉,没关系了,他已经把这栋别墅过户给了我。”西子阐述这个事实时,不知是为了安抚我愤懑的情绪,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的认命,让我想起了上辈子傅唐逸因为我有一段时间的不顺从而把我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两夜。第三天早上他进来看我时,逆着光,从上往下看我,背后彷若长着两只隐形的黑色翅膀,他就是一再世恶魔,对我露出冷酷的笑,说着让我后来一直都记得的话:别太天真,你想要的所谓的自由,都是用金钱和权势建立起来的。没钱没势还要强调尊严的,那都是傻逼。

  就这句话,让我直到重生之前,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直到离开了那栋依山傍水的别墅,我都无法理解,为什么郝南卡能眼睛不眨一下的就把一栋价值上千万的高级别墅过给西子?大家都不是什么纯情男女,花花公子被灰姑娘的美貌所征服这种狗血现代爱情故事说出来恐怕连当事人都会嗤笑。

  而等我明白为什么的时候,我才知道,有些人,是用再多的金钱也无法挽回的。

  没想到现在的教授捞外快的油水还真不少。我几乎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一群教授的身后,一边感慨北京饭店的富丽堂皇,一边痛骂教授们的腐败。谁要是再说他们是最穷的教学队伍之一,站出来,我保证不跟你们急!

  我在心里粗略算了一下,我系里边的教授最近接了个公司的研究项目,且平日里还分一、三、五三天给要考研的大四生补课,光是补课费就贵得离谱,可俗话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教授就是动动嘴皮子,考研心切的学生们就把钱乖乖送到他们的口袋里。至于公司项目,教授私下还让我和曲见见参与了其中的一个小环节,工作不难,几个晚上我和身为助教的曲见见就各自收到了教授发给我们的信封,里头六万块钱。所以说教授这次拿到的项目工资没有上百万,谁信?

  我虽然鄙视他们以教师的面目在背地里大捞油水,但我又特别感谢我的教授,若不是他的有心提拔,我又怎能轻易获得这一笔不小的报酬?还蹭上这一顿高级的谭家菜。

  在进包厢之前,由于我和曲见见走在教授们的最后面,他伸手把我一扯,我俩就成功的“消失”了,就在包厢的门口,他以网络上所说的“壁咚”姿势,把我困在了他的怀里。

  “秋凉,你的答复。”他温热的气息徐徐喷到我脸上,眼里写着坚定的认真。要不是我上辈子在他这里吃过亏,我真的会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

  在没打算送我小姨出国之前,或许我会答应他,陪他玩下去。可我已决定送我小姨出国了,现在就等签证办下来。所以本该和曲见见玩一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我也没心思玩下去了。半途而废很不好,我知道,可一边要面对祖宗的阴阳怪气,一边要赚钱养家,还要分点心思和曲见见“勾勾缠”,我不是圣人,做不到这么心思缜密。事实上,除了在学业上动动脑子,在生活中我是一个懒得思考、懒得动的女人,给我一串烧饼挂脖子上,吃完前面的,说不定得等到饿到不行才愿意抬抬手指把后面的一圈转过来。

  所以我对曲见见的回复,就是简单的两个字,拒绝。

  “为什么?”

  大概从小被追捧惯了的富家公子都有这样的通病。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要。曲见见也是如此,见我拒绝得直接,他脸色一沉,咄咄逼人的问:“为什么?”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我心里也不痛快,下巴一抬,语气也不是很好,“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你!”

  我的回答让他顿时白了脸,“可我喜欢上你了!”

  我一个晃神,但立刻又恢复了清醒。我真想不到,曲见见不仅物理学得好,连演技也如此高超!以后要是在物理系学腻了,转去中戏,未来当一名演员绝对会红透半边天!

  “曲见见,像你这种女人堆里爬出来的男人,纯情告白这种套路真的不适合你。”我推开他,转身要进包厢。

  谁知身后一股力把我硬是拽了回去,曲见见把我整个人禁锢在怀里,“既然不喜欢纯情告白,那我就……”他的脸压了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掌传来热热的温度告诉我,打得好。

  “原来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调调啊……”

  我循着调侃的声音望过去,意外的看到一个人。

  傅唐逸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昂着他高贵的头,连看都没往我们这儿看一眼,直接走了过去。在他走过去的时候,我彷佛觉得有一阵风拂过,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傅唐逸会出现在谭家厅倒是没必要感到纳闷,他的左右手边各有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俊秀男人,三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像是大明星出场一般,走在一起特别有架势。跟在后边的都是中年男人,或高或矮,几个身高矮的,肚子都鼓囊囊的,看起来像一颗颗冬瓜。开口调侃我和曲见见的就是其中一颗冬瓜,看他那猥琐的小眼神,还回过头再多看了我和曲见见一眼,像是要看出个什么后续发展似的。

  不过后续发展要让他失望了,因为我根本看都懒得看曲见见一眼,直接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跟一群年过四五旬的教授吃饭还是蛮轻松的,如果他们不老把我和曲见见放一块儿的话。

  这些为事业奋斗了半辈子的教授们,其实野心都不算大,基本上只要在学校有一席地位、回到家有一餐温暖的饭菜吃、能拿钱给老婆和小孩出国游玩或留学、捞着丰厚的油水一直到他们老了退休、拿着稳定的退休金安享晚年,他们就能满足了。

  他们不比商人,或许他们之间的曲曲道道也不少,但表面上都是一派和睦。尤其是还有我和曲见见这两个学生在场,别说找小姐作陪了,连荤段子都没露一句。

  期间他们提到有心栽培我和曲见见,我主动敬了他们一杯酒;说到好好学习,主要建议我继续考研,或者本科毕业后也可以给我们写推荐信,送我们进国内前十强的it公司妥妥的,听到这,我是真的感谢这群教授,又给他们敬了一杯;然而又把话题绕到我和曲见见身上时,我就笑不出来了。

  原来这群老头子也是很八卦的!

  我抢在曲见见的话头前,惋惜的说:“教授你们有所不知,其实我们的曲高材生早已心有所属,你们这样乱搭红线可会害了我的。”(我说曲见见高材生并无任何讽刺意味,在全国数理化满分率极低的情况下,他就是那个拿满分的人。在q大时就是个传奇人物,转到我们b大后更是成了女生在背后扒个不停的对象,当然了他的外貌和背景才是女生们最感兴趣的话题。总之他那超人的才华,连教授们提起他都会觉得称他为高材生当之无愧。)我刚说完,曲见见就朝我冷冷的一瞥,“你还真是替我操心。”

  我呵呵装傻,教授们见我们没戏,转头又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就在我觉得百般无聊的时候,一个电话把我救了出去。

  “出来,我在饭店门口等你。”这不带一丝感情的霸道命令口气,除了傅唐逸,还能有谁?

  第一卷:010空心

  走到饭店门口,看到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就在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傅唐逸的车时,车窗缓缓地降了下来,他在里头不耐烦地说:“快上车。”

  直到快手快脚地上了车后,我都还觉得我挺无辜的。以前他的兰博基尼是黄色的,张扬、嚣张的很,跟他的人一样,他是祖宗,他的爱车就是祖宗的老婆。现在的兰博基尼黑得那么低调,黑夜里像极了一头危险的猎豹。

  我很想问他一句,你改走闷骚路线啦?但我又怕被他丢在大街上,再花一次打车钱多不实惠?

  晚上喝了几杯酒劲头也上来了,我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假寐,傅唐逸也不搭理我,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一路。

  他载着我到一家装潢得颇有小资情调的中餐馆,我纳闷了一会儿,接着想想也对,他半路把我喊出来,估计在谭家厅也没吃多少。就是为什么连吃顿饭还要我陪着,这点我还想不怎么通透。

  原以为餐馆会内有乾坤,可点菜时我发现价格也在工薪阶层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我又想问傅唐逸:你现在还走亲民路线了?

  不过他一定会把我当作一个神经病来看待吧。

  虽然无论是上辈子的傅唐逸还是这辈子的傅唐逸,他们霸道得和祖宗没什么两样。但我还是察觉出了些许的不同。比如以前的他,说好听点花钱就跟送钱似的,他带我出去吃饭,我看着他的消费都替他心疼那些钱。可说得难听点,他就是纨绔、大手大脚;现在的他,居然还会上普通的中餐馆吃饭?原来现在的他也不是每餐都山珍海味、鲍鱼鱼翅。

  这么一想,我的心里一下平衡了许多。看到菜单上面画着一锅火红火红的菜,我指着它跟服务员说:就要这个!

  我回头,见傅唐逸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没问为什么。为了打发时间,我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我最近一直在玩的一款游戏。这款游戏是我从小就喜欢、也是我最玩得来的一种游戏——俄罗斯方块。别笑我,我iq不高,懒得动脑,也就玩得来这种随便拼一拼、凑一凑就能拿到几万分的游戏。

  刚把累积到一半的方块一举降低到最底层,菜就上来了。我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望着我刚才点的那道名为“自贡盐帮菜”的麻辣菜式,满满的一大盘,看得我的食欲一下就上来了。

  在我准备吃第二碗饭的时候,傅唐逸瞪了我一眼。

  我还想在碗里压一勺饭的手立马就缩了回来,冲他嘿嘿的一笑,“我今晚在那吃得不多。”我讲真,今晚面对一桌美味的谭家菜,我的确是想吃来着,可身边的高强气压实在是惹人心烦,弄得我喝了两碗燕窝就再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我解释完,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对我说了一句,“刚才表现得不错。”

  刚才?我思来想去,难不成他是说在曲见见想要强吻我那时,我回敬了他一巴掌的事情?他有看到?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跟在他身后的冬瓜男都拿我和曲见见逗闷子了,他这站在首位的怎么可能没看到?

  可……他夸我干什么?我不是什么好人,面对上世欺负我的人在现在要亲我时我当然不会傻到任他为所欲为。

  所以我现在也不会发傻地问傅唐逸夸我的原因,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得识相地闭嘴。因为现实永远没有你所想要的那般梦幻。

  “我这儿有两张首映的电影票,要么?”吃完饭抽根烟的空隙,傅唐逸把两张电影券放桌上,随口问了我一句。

  我看了一眼,是国内特别有名的一名当红花旦演的新戏的门券儿,打开娱乐新闻都能看到她昨天在国内又演了什么戏,今天又在哪个国家拿了哪样奖项。可惜,我对她,不,我对演戏的明星基本上都不会存在太大的好感,更不会有疯狂盲目的追崇。换成以前的我,我是怎么也不敢拒绝傅唐逸这个祖宗主动递给我的电影票。

  可身份决定人格,不再是最底层的小姐的我,现在到底是胆儿肥了点,委婉地拒绝了傅唐逸难得的好心,“不了,谢谢。我不怎么爱看国内的电影。”要是下次给我两张演唱会的门票,兴许我还会高兴地谢谢他,带上零食到现场听上几个小时的音乐。

  没有预估的暴怒,傅唐逸姿态潇洒地直接把两张券给撕了。完了竟还对我笑了笑,说:“也对,鼻子是垫的,下巴是削的,胸是假的,脱了衣服那身材还不如你。”

  我默然无语。原来人家脱光衣服的样子你也见过了,难怪把电影券让给我。

  不知是吃饱饭后心情好了还是想要促进消化,傅唐逸来了和我聊天的兴致,“别看那些女星表面上有多风光,其实还不如小姐干净,越是大牌的,见到有钱有权势的,腿张开得一个比一个快。”

  关于这点,我倒是不置可否。这也是我对那些自称什么“爷”、“哥”、“姐”的女星无感的原因之一。见他心情不错,我又壮着胆问他:“所以你就玩起了学生?”

  刚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他直接把烟一掐,勾着一双迷醉人心的桃花眼睇我一眼,看得我背脊发毛,只听他问:“安秋凉,你说你有没有心?”

  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怕说错话,我只好把问题又丢还给他,我说:“你觉得呢?”

  他的长臂横过桌子,直接把他的大手放在我心窝处,半晌,他冷冷的说:空的!

  从饭店出来后,傅唐逸驾着他那辆超跑载着我又去到了他的别墅。回别墅还能干什么,“饭后运动”呗。

  刚到楼上,在我察觉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深沉的时候,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先是压着我在走廊的墙壁上吻了一会儿,再半搂半抱之下他吻着我退进了房间。直到他把我抵在了床上,身下的冰凉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推了推他,“我还没洗澡。”

  “不用了。”他一只大手擒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双手抬至头上,他喘着粗气说,“我现在就要!”

  我一直觉得他的洁癖不比我轻,没洗澡就做,这让我觉得自己身上好脏。可很快,在他高超的撩拨下,我再没心思去在乎脏不脏的问题了。

  第一卷:011要我

  湿热的触感撒落在我整个耳廓,顺着跳动的脉络从我的脖颈一直延续到我的锁骨处。

  我和傅唐逸的上半身仍衣着完整,下半身的障碍在这一秒被他拉扯而落。

  “不想我弄疼你就把腿儿张开些。”他的“好心劝告”在耳畔边响起,未等我主动张开腿,他就已经有些粗鲁地把自己的一条腿挤进我的腿间,把我裸露在他胯间的隐秘之处撑得微微张开小口。

  带着高温的舌头继续在我的锁骨处舔舐个没完,在我身子微颤的时候,一根硕大的硬挺肉棒被它的主人扶着个脑袋,用那颗光溜溜的蘑菇头在我的穴口处上下来回地摩擦,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想要狠狠地贯穿我的小穴儿。

  “傅唐逸……”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里还是对他的巨物隐隐有一些做怕,一个小紧张,就让我下意识地十指插入他的发间,抱着他的脑袋,叫着他的名字。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身躯明显僵了一下,但这种变化也只是转瞬即逝,他继续埋头在我颈边嘬吸着,留下一个个吻痕。嘴上也没回应我,而是继续身下的动作。但我所能感受到的是,他这次没有横冲硬闯。当一个圆大的蘑菇头挤进我的花穴中时,我和傅唐逸同时发出了一声喘息。

  “啊……”

  “嗯……”

  为了使我更容易容纳他的巨兽,压在我身上的重力一下子减轻了,傅唐逸托着我的身子把我挪到床中央,自己则跪坐在我腿间,举起我的双腿把我的腿儿压成了大大的m形。

  本来只是挤进了个脑袋的大肉棒,下一秒就直驱长入,穿过我的花径,几乎要抵在我花穴的最深处。

  “哦……”当紧致的温暖包裹着肉铸成的硬棍儿,傅唐逸的下巴一扬,妖娆的叹息随之逸出。

  “嗯……”然而对我而言,这其实是一种愉悦的折磨,折磨在先,愉悦总是出现在后。

  傅唐逸折着我两条腿儿,提着他的肉棒开始在我的花径内进进出出。

  “啊……啊……自己把衣服脱了,快点!”

  听到他的命令,我哪还敢多想,我可不想一件衣服又毁在他这个祖宗的手上。我稍稍一抬臀,肉棒就进入得更深。

  “啊……安秋凉,你故意的是不是!”

  只见傅唐逸的额上落下了一颗仿佛是因为隐忍多时、却因为我一个无心的小举动才砸下来的汗珠,我的衣服刚脱完,他就托着我两瓣臀肉,胯下的利刃开始急遽地在我小穴内猛进浅出。

  “啊……啊……快、太快了……哈……啊……”疯狂的律动,弄得我连话都说不完整。

  上身的胸罩被男人从后面单手解扣,随即一把被丢开。他又朝着我压下来,拱着他本就高大的身躯将脑袋埋在我两颗晃个不停的白花花奶子上。

  “哦……傅唐逸……不要吸……嗯哼……”

  他的舌头舔吮着我的奶子上的粉红点点,一边把玩一边用力地嘬吸,大肉棒又撞击得极深极大力。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到某个境界,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甩动着摇晃着,原本白如雪的肌肤此时因情潮涌动而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哦……哦……帮我脱衣服……”傅唐逸离开我左边的奶子,抬起头说了这句话,俯首又继续去玩弄我另一边的奶子,大手不忘照顾着左边被舔得满是亮晶晶水渍的乳房。

  我被撞得像一叶晃荡的小舟,还得在他的吩咐下替他解开黑色衬衣的钮扣。

  扣子一颗颗地被解开,就被衣服的主人急切切地褪去,随即两只大手插入我的长发间,扣住我的脑袋将他的身子压得更下,一个激烈的吻堵住了我的嘴儿。

  “嗯……唔……”灵活的长舌搅动着我的舌头,不断地将他口中的液体过渡到我的嘴里。

  坚硬的胸膛压在我鼓着两颗山峰的身子板上,男人胸膛上的两颗小乳头时不时与我奶子上的两颗粉点点磨蹭而过。像是感受到这种刺激般,身上的男人仿佛在故意用他两颗硬起来的小乳头跟我那早已敏感挺立的玉珠珠绕成圈儿在打着转儿。

  在他终于松开我的嘴巴时,我忍不住急喘。

  “哈……嗯……傅唐逸,不要太快……哈……肚子好涨……”

  他听到我的话,支起双臂,垂眸落在我真的被他的大肉棒顶得鼓涨起来的本该平坦的腹部上。大手坏心眼地在我的肚子上压了两下。

  “啊……傅唐逸!”

  听到我娇喘的嗔怪,他竟抬头对我露出一个坏坏的痞子笑容。他真的是我见过笑起来最好看的男人!就连随意一抹坏笑,都能让我心跳忽地一阵紊乱。

  “啊…啊……啊……”

  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快感逐渐加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挺着他的大肉根子在我水液盈满的花穴内揉动起来。

  “嗯……”

  这种落差太大,我的穴儿涌来一阵一阵的空虚。

  “想不想要我干你?”

  我几乎快哭了出来,乳头都因为空虚而变得有些痒痒。可是身上的男人就是无动于衷,他就是想听我在他面前臣服、求饶。

  “呜……想……”我迷蒙着一双氤氲的眼望着他,向他发出娇娇的央求。

  大肉棒应声在我体内深深地一撞。

  “啊……”我抓住傅唐逸的双臂,指甲嵌在他紧绷的臂肉内。

  “想什么?告诉我……嗯?”他的额上因为隐忍而暴出条条青筋,俊脸上沁着薄薄的汗珠。

  肉铸的巨兽仍在我的小穴中旋转扭转。

  这男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呜……想你要我……傅唐逸……要我……”

  “啊……”傅唐逸低吼一声,大手抓住我两颗肉乳,窄臀一抬,拼了命地把自己的肉棒往我小穴儿里塞。

  “哦……想要是不是,给你,给你……”

  肉乳被他的大手抓得都布满了红印子,却给我带来了异常的欢愉。我被他身下猛烈的撞击撞得几乎要飞出去。

  当肉棒在我的蜜穴内抽插得愈来愈快,花径一阵一阵的紧缩告诉我那种几乎灭顶的快感将近。

  “啊……傅唐逸……要到了、要到了……”

  我语无伦次的喊叫促使本就粗硕无比的大肉棒在我体内迅速涨大了一圈儿。

  “啊……啊…啊……”

  傅唐逸五指大开紧抓着我胸前的肉肉,粗噶地低吼一声,把肉棒抵在我花蕊的最深处。

  一股接一股的浓稠精液喷射入我的体内。

  “哦……”

  身上的男人舒服地喘了一声,身躯一倒,把所有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两条充满男性味道的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急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颊上,我们两人俱是气息不稳。

  “你和你那朋友还有联系么?”直到气息恢复平缓,傅唐逸竟都没有直接抽身离开,反倒是压在我身上,向我问起话来。

  章西子?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干嘛?”

  脑门被拍了一下。他又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昨晚去了一家具乐部,看到你那朋友和南子在一块儿。老实跟你说吧,南子这人在我们圈子里的风评不是很好,尤其是这方面,你要是和你朋友关系不错,就去给她提个醒。”

  这方面的风评不大好?是怎样的风评不好?还不等我问,傅唐逸又在我身上动了起来。

  “你怎么……”

  他埋头在我胸脯上用力地嘬了一口,我浑身一颤,从喉里逸出了一声嘤叫。

  “咬咂儿……我喜欢你这儿,又圆又翘。”

  他说着一口极其下流的地道京片子。

  没有在万分激情加之被这个坏心眼的男人故意撩拨之下,我是不会把那些淫荡的话语挂在嘴边的。现在尚还在清醒当中就听见他满嘴儿溜着荤话,这让我羞愤得脸都快滴出血了。

  算起来,我在北京城也呆了足足八年的时间,当年小姨把我从台湾带回北京时,那时的我才十岁。熟悉闽南语或潮汕话的人都知道,在这些区域生活的人讲普通话通常平仄不分,因此我十岁在景山中学上初中时没少受同班的有钱子弟嘲笑,男生们喜欢把我围起来逗我闷子,笑着说一些我不怎么理解的北京段子,女生们个个挤兑我,都不爱和我说话。

  结果是我的成绩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没再取笑我,可对我也热络不起来。直到高中认识了章西子,她教会了我不少的地道北京土语,我才意识到当时把我围起来的那群男生对我说的话有多么露骨。

  做了持久的两次,傅唐逸还没去洗澡,倚靠在床边,点着一根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阴沉阴沉的。

  我躺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累了,起身开始拾掇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干什么?”

  “回家。”

  一股力把我拽回了床上,傅唐逸压着我,“你他妈整天回什么家?”他冲我吼道,一巴掌又亮了起来。

  我眼睛一闭,抬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过了几秒,我睁开眼,看见傅唐逸早就放下了手,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小姨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做早餐吃,要是她没看到我,肯定要问的……等签证办下来,她出国之后,我再过来……”我嚅嗫道。

  “你小姨准备在美国那边黑下来?”良久,他放缓了语气,问我。

  我的确想让小姨在美国定居来着,但是怎么拿到绿卡还是一个问题。我也想过要是以后傅唐逸跟我玩完了,我至少还可以出国投奔小姨去。可关于这点我当然不会告诉傅唐逸。

  “我问过蛇头,就连偷渡都要50万不止……我和小姨打算把她那套房子卖了,先去美国旅游一段时间吧,期间能找个美国对象结婚也说不定。”

  傅唐逸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美国佬都是傻子?”

  我默默无语,的确,现在许多的美国人都怕和中国人结婚,怕中国人和他们结婚就为了拿到一张绿卡,绿卡一到手,婚姻也就结束了。

  嘲讽挖苦完我,傅唐逸又问:“要不要我帮你?”

  我说这辈子的他怎么那么好心了?在曲见见一事上就表现得够反常的,问我要不要他给我报仇。今儿个我小姨办绿卡的事儿,他也说要帮我。

  可,我不能……也不敢接受他对我的一丁点儿好。

  “不用。”

  傅唐逸这回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从我身上翻下去,从柜子里抽出了几沓钱扔在地上,接着像踹小狗一样踹了我的小腿一脚,“拉倒,给我滚出去。”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拿上钱,如他所愿安静地退场。

  而赶完人的傅唐逸也没有想到,在后来的很多年,每当他回想到这件关于绿卡的事儿,他都恨不得拿枪崩了自己。

  第一卷:012流产

  章西子在电话里叫我出去陪她喝杯下午茶,我看了看手中被我抱着瞅了一个早上都没记进去十个单词的四级英语书,出去散心or面对一堆蝌蚪文,我当然是二话不说选择前者。

  我们约在商场四楼的咖啡厅见面。和我意想中的不一样,我以为她应该过得不错,虽然她和郝南卡的关系就跟我和傅唐逸一样,上不了台面,可使手段非要她留在身边的男人至少会对她好一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我发现,我错了。西子还是很美,但她美得太过憔悴、苍白。她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神,当我走向她时,她都没发现我的靠近。

  直到我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小凉,你来啦。”连声音都无力极了。

  我只好主动询问她最近过得怎样。起初她和我说“也就那样,过一天算一天吧”,然后问我和傅唐逸的事情,可我和那祖宗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的阴阳怪气比上辈子来得可怕多了,同样的一个人,两辈子都是这么的难伺候。

  我又把话题绕回了西子的身上,然而西子突如其来的眼泪让我陡然慌了手脚。

  “小凉,小凉,怎么办?我怎么这么愚蠢,我怎么会怀了他的孩子……”

  西子哭得悲恸,本来她就长得惹人注目,现在哭得梨花带雨,我怕招到更多多心之人的围观,我连忙把西子搂进怀里,拿纸巾给她擦拭泪水。

  “我明明有吃药……我就记得有一次他做得太激动,把tt都弄破了,那时候我没上心,以为不会有事儿的……”说完,西子又哭个不停。

  “西子,我听朋友说,郝南卡那人在圈子里的风评不是很好,你真得多防着点儿。”

  西子只是一直哭,像是没听到我的说话。

  从咖啡厅再出来时,我牵着西子冰冷的手,对于她接下来的决定,我知道虽然对她肚子里那还未发育成型的孩子很残忍,但如果不拿掉,西子下半辈子就真的无法再摆脱郝南卡了。

  在我们乘着手扶梯时,西子说她要拿一份东西给我,我松开她的手后,觉察身后有一片黑色的东西在耸动。当我真正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西子被猛地推了一下,整个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从电梯上滚了下去……

  郝南卡赶到医院,西子已经做完了手术,头部被白色医用纱布包裹着,肚子里的孩子也在大出血后夭折了。

  要不是看到郝南卡在抚摸西子苍白无血色的脸时,脸上呈现的是痛苦、哀伤的表情。我真的有种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为了不影响西子的休息,我把郝南卡叫出了病房。

  “这是什么?”我把手心摊开,一只小巧别致的珍珠耳坠摆在了他的面前。

  把西子推下电梯的是一个穿黑衣的女人,我拽住她的时候也险些被她挥手推了下去,趁我抓住扶手的空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直接往电梯上面跑去。这个耳坠子,是我在跑下电梯捡到的。在我陪着西子上救护车时,我发现西子也有同样的一副耳坠,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西子掉落的,可当我看到她左右耳的耳坠都在,我就明白了。

  郝南卡看了我一眼,把我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隔了一会儿,他才说:“是小倩的……”我不知道郝南卡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可我猜得出来,能让他同时买两对儿一模一样的耳坠子的女人,除了西子,另一个肯定是他那叫“小倩”的未婚妻!

  想到这儿,我的心跟裸.奔到北极似的,寒到了极点。

  “秋凉,你很聪明我是知道的,所以这件事儿你也不要出去乱说,尤其是在西子面前。在傅少心里你是什么地位你也得有自知之明,否则到时候他不保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倩的事情我会处理,西子等会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郝南卡和来时一样,去也如风。

  一直到西子幽幽醒来,我都在想,西子到底是跟了个怎么样的男人?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西子和他过得这么痛苦!

  “小凉,孩子是不是没了?”西子目光呆滞地望瞭望平坦的肚子,然后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我,问我道。

  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冰,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西子……”

  “小凉,你知道吗?其实为了读书,为了出人头地,我真的过得很辛苦。高中的时候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挺恨你,为什么你一个英语只考了5分,语文不及格的女生就这么轻易地把我拼命想要争取的头等奖学金给抢走了,班里的男生都喜欢在背地议论你,夸你的长相、垂涎你的身材,还是个忒牛逼哄哄的偏科学霸。那时我特别不屑你,可接近你我才发现,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你知道我家境窘迫、周末做几份兼职,你都没有嘲笑我一句,放学后还给我补习我最不拿手的数理化。你对我这么好,可我还是为了钱堕落了,我跑去夜场当服务员就为了多赚点学费,你还给了我钱让我买画具,结果呢,我不但被人拍了裸照,现在还被人家的未婚妻威逼离开……

  可我难道就不想离开吗?我本以为,就算他不和我结婚也没关系,可现在我才发现,不是你不争不抢别人就不会找上门来……

  小凉,很多事情都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走吧,你再也别管我……”

  从医院出来后,我揩了揩眼角,抹去了溢出来的泪珠。现在认命的西子和上辈子那个认命的我又有什么两样,我们只是一没钱、二没势、三没人家的爹牛,结果却只能沦为有钱公子哥的玩.物,惨遭命运的摆布。

  重生以来,我一直按着自己的方式重新规划着我的人生。却不想,今天和西子的这一面,竟是我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搭的士上,我翻出了手机,看到两条未读短信。都是曲见见发来的。

  ——秋凉,对不起。

  ——我和欢喜分手了。我不该因为和你赌气而答应她的追求。

  看完后,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想删,却删不下去。

  这阵子我疏远曲见见十分明显,班上甚至有些看我们八卦的女生都会跑来问我:安秋凉你和曲见见分手了?

  我笑: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

  女生们不信,直到曲见见和中文系系花欢喜手牵手走在校园小道时,她们这才信了我的说辞。

  欢喜性格外向,为了曲见见,她甚至放低了本该高高在上的系花的身段,每天积极地跨系就为了见曲见见一面。还买了不少好吃的请班里的同学,连我这个“绯闻前女友”都有一份儿。

  又有女生问我:安秋凉你怎么都不难过一下啊,曲见见这么优的男生,你居然眼睛不眨一下就把他放走了。

  我吃着欢喜系花带来的进口零食,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难过?

  可现在,曲见见居然和欢喜分手了。这才一个月不到。我还以为我能再多吃半年的进口零食呢。

  由于今天心里实在堵得慌,晚上我也没了练题的心思,打开笔电玩起了魔兽世界。

  我说过,除了俄罗斯方块,我玩游戏的技术真的挺招人恨,这不,游戏里带我的高级玩家被我气得在聊天窗口对我发了一大串蝌蚪文。

  我看不懂,复制到网页翻译一下,才知道人家是在骂我笨、傻!

  气得我……忘了他是一个在美国的玩家,连翻译软件都忘记派上用场,直接回了一句中文: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我说是哪里来的傻帽老弄些错误的英语来忽悠人,想不到是同胞啊。

  坐在电脑前的我傻眼了,怎么这不是一个一直讲英语的玩家吗?还有,我怎么傻帽了,英语错误那是翻译软件的毛病!

  我回:每次要复制到翻译网站也很辛苦的ok?

  我又问:你为啥子不讲中文?会讲英语很伟大?

  打后面一句话时,我的脑海里浮现了每一任英语老师看到我时都会摇着头一副我无可救药的表情,心里不由来的一阵心虚。

  ——好玩儿。

  他回了我这一句后,又问我

  ——多大了?

  我回:芳龄18

  ——哟,高中妹儿?

  我:本人目前和爱因斯坦同一个专业!

  ——玩v信不?

  我:不

  ——加v信,带你升级。

  坐在电脑前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大神带我升级or交换联系方式?权衡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v信id告诉了他。

  加了v信,大神居然信口雌黄,不带我玩游戏了,因为他的时间全拿来和我瞎扯。

  大神说他也在读大学,不过是在美国。我跟他说,过段时间我小姨也要去美国旅游了。

  他问我:那你来不?

  我:不啊,我还在北京上学。

  大神发了句wtf,说:还是老乡呢!

  结果我的心思都围在wtf上,我虚心地请教他:wtf是什么意思?

  大神直接发了串省略号。

  后来要不是傅唐逸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吓得我把手机直接砸到了脸上(躺在床上玩手机),我还没发现我和大神竟瞎扯了一整晚。

  傅唐逸那边像是有人在和他说话,不过也只是吵了几秒,他那边就安静了下来,“这么晚还没睡?”

  他的口气让我烦闷的心情又上来了,“和人聊儿天呢。”

  他“哦”地挑高一声,“男的女的?”

  “你是男的还女的?”

  我听到他的嗓音带着点愉悦,“好了,就这样,早点睡。”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我瞪着通话结束的页面,和大神道了句晚安后干脆把手机给关机了。

  傅唐逸,这辈子的你,能不能表现得正常一点儿?!

  第一卷:013长心

  眨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整个月傅唐逸都没再找过我,我也乐得自在。最让我高兴的,莫过于小姨的旅游签证终于成功拿到手。在国内的最后一餐我不舍得让小姨再继续在家里下厨,我们把行李箱放进的士后车厢,搭着的士去了一家地道的川菜馆。

  在我被正宗川椒辣得眼泪鼻涕直窜时,小姨幽幽地说了一句:“秋凉,最近在家一直念佛的我想通了一件事。”

  我问:啥事儿?

  小姨说:其实曲见见是他的独生子吧?!

  我一愣,嘴里嘎吱到一半的香辣鸡肉滑入喉咙,呛得我咳个不停。

  小姨连忙递了一杯牛奶给我喝,接着又说道:“这段时间小曲的车一直停在我们楼下,我想他一开始接近咱们的确是动机不良,不过相处过一段时间,才能发现他这个孩子身上还是有很多发光点的,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臭毛病,对咱们俩也还算上心。”

  我听得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小姨这是临出国还瞎操一份心吗?

  小姨说的这些我并不是不明了,在重生这半年的时间里,我清楚的明白我这辈子遇到的人几乎和上辈子的他们都不是一个样儿。外表是相同的,可性子都不一样了。

  上辈子的曲见见成绩虽好,但绝对称不上学霸;脾气不错,可处久了就知道,纨绔子弟被惯坏了的臭毛病,在他身上一个不缺;心地不坏,可在对待我小姨这件事上残酷得教人生恨!

  这辈子的曲见见则进化了好多,学业惊人就不再提了。尽管在谭家厅他企图强吻我,可也就那一次,后来的他见到我,眼里的歉意和后悔,我想并不是我眼花、出现了错觉。和中文系系花欢喜宣布分手后,每天下课固定跟在我身后回家,不远不近,就看着我到家,一直到夜深,我练完物理题熄了灯,他才驾车离去。

  这样的他,无论如何我是恨不起来的。如小姨所说,他对我们娘儿俩的确不错,当初我把他带到家里吃饭,连碗他也跟我小姨抢着洗。为了让他洗更多的碗,我故意撤掉喝汤的勺子,给每人的面前都准备多了一个汤碗,虽然只多出了三个碗,可我一直还觉得便宜了他。

  小姨在我们吃完饭,我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她仍不死心地问我:“秋凉,你看你长这么大了也没男朋友,你要是真的喜欢小曲,小姨我绝对支持你。要是我的存在阻碍了你们,我可以一辈子都待在国外不回来的。”

  我对小姨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这个小姨,比上辈子的那个她不要天真太多!

  “我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没喜欢过曲见见,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要是想我赚很多很多的钱以后给你养老,你就乖乖地到了美国之后呢,找一个叫'关心意'的大帅哥,他会在那里举牌欢迎你的!”

  小姨点了点我的脑袋,说:“秋凉,你还是长点儿心吧!”

  我炸了眨眼表示无辜,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没心呢?傅唐逸摸着我的心窝说是空的,小姨也说让我长点儿心。

  我对小姨所说的关心意,就是当时带我玩游戏,嫌弃我又笨又傻的大神级玩家。缘分说来真的很奇怪,刚开始我并不热衷于和他的聊天,可他现实中一定是个话唠,别人都受不了他,他才整天上网不顾时差和我瞎唠嗑。

  我之所以知道他是个大帅哥,也是某天他问我索要自拍照,我说没有,他觉得邪乎,硬是跳出视频的对话框要和我视频。好在我当时还没有到不修边幅的状态,也就大大方方地和他面对面视频了起来。

  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我的反应就跟他看到我之后的反应是差不多的。

  他说:秋凉,我本来已经做好了你是一只侏罗纪恐龙的心理准备。

  我说:关心意,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内有墨水但外表矮挫加满脸青春痘的猥琐男!

  气得他在频里面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说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读金融系。我突然想到,上辈子的傅唐逸好像也是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就是不知道这辈子的他是不是也在那儿拿毕业证的。

  自从视频聊天过后,关心意一得空就爱开视频来骚扰我。他在那头一直怂恿我,要不你跟你小姨一块儿到美国吧?

  我开玩笑的调侃他:敢情你要养我们娘儿俩?

  他直接回了四个字:有何不可!

  我当然知道这只是朋友间一句义气的话。去美国的事情暂时想想就好,因为我不知道我和傅唐逸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承认现在的他对我确实多了点耐心,可这不代表我就可以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祖宗,永远都是祖宗。能捧着我,就能摔死我。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关心意当成了朋友,除了我和傅唐逸之间那不能对除了我俩以外的外人说的糟心事儿,其他关于我的事情我几乎事无巨细都和关心意扯过了一遍。

  上辈子的我从没觉得,原来有一个人愿意当你倾诉的垃圾桶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情。这辈子,我都忍不住感谢我自己,看吧,不会玩游戏的菜鸟也是能走狗.屎运的!

  目送小姨过了安检后渐行渐远的婀娜背影,我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是落了下来,我这辈子真的没什么太大的人生目标,即使重生了一遍,我也只是想让爱我的人过得更好,终有一天我能摆脱霸道祖宗的掌控,仅此而已!

  没想到傍晚我回到小区的时候,曲见见会在楼下等着我。

  看见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脸,想到上午和小姨的谈话,我停在了他的面前,声音没了最初怨他时的坚决,我柔声问他:“曲见见,你每天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我终于和他说话,他的脸上闪过了欣喜,可没多久就暗淡了下来,他缓缓摇了摇头,“秋凉,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着了你的魔!”

  我对他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大概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吧!”

  “但是这不是爱情!”

  曲见见露出一抹苦笑,“秋凉,你说这不是爱情,可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吗?!”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愣了,是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爱情。我在我的第一个18岁,被初恋男友捉弄一番后被甩,最后还是跟一个京城的太子党放纵一夜后一命呜呼。第二个18岁才刚开始,我又和这个名为傅唐逸的太子党搅和在了一起,我们之间除了上下床的关系外,什么都不是!这辈子连个初恋都没有,爱情之于我,的确是太浪费!

  在我怔愣的时候,曲见见一脸凄凉的对我开口说道:“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活在父母恩爱的假象里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有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幸福!可有一天这个华丽的包装被拆开后,我看到的都是肮脏的内部!父亲找了一个比我年龄大不了几岁的三儿,母亲从一开始的步步紧逼,到整日的以泪洗面,最后神经兮兮地找了一些私人侦探和保镖,说是要报复那个破坏她家庭的小三。我的恨比起我母亲的恨,一点也不少。可当我接近她们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钱权势才是使人折堕的魔鬼,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我父亲的鬼迷心窍,又怎么会害得在这座北京城无依无靠的女人整日被追踪得能躲在家?”

  我呆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曲见见会在我的面前赤果果的把他所有的心事摊出来。

  “秋凉,我不会和你说对不起,因为你的小姨真的让我和我妈妈很难过。可这一点都没有阻止我对你的感情越陷越深过,我挣扎过,可发现动心很容易,动情以后想戒却戒不了了!”

  曲见见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让我踌躇了三秒,终于是踮起了脚,在他的唇上烙下了一层温度。

  曲见见说:“秋凉,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里,去一个能让我成长的地方。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亲我,亲我一下就好!”

  一束刺眼的车灯打了过来,照得站在楼下目送曲见见开车离去的我的眼睛眯了起来。正当我准备上楼,车子驶到了我的身旁,“姓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清冷的声音,叫得我背脊顿时升起了阵阵寒意。

  司机给我打开了车门,在黑暗里我猫着腰钻进了车里。屁股还没沾上车垫,一个高大的身躯一个欺身把我扑倒在车座上,以王的姿态俯视着我,那眼神,嗖嗖地朝我射来无数把冷箭。

  我用余光瞥见车厢内的隔板升了起来,前座的司机看不到也听不到后车厢发生了什么。

  我朝傅唐逸嘿嘿一笑,“老板,好久不见。你长得更帅了。”

  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讨好似的,冷冷地说:“秋凉,你说我直接把你掐死怎么样?”

  我连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摇了摇头,“老板,能不能换另一种死法?”比如吃几餐好的,做个撑死鬼也不错啊。

  可接下来的死法,真让我连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第一卷:014金主

  傅唐逸让我圆润地滚去洗澡,等我洗完出来后,看见他还是穿着一身西装,领带扯得松松垮垮的,衬衣也解开了两个扣子,坐在床头吸着烟。他吞吐着烟圈,表情淡淡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大老爷似的命令我把浴衣脱了,躺到床上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我也没那么多矫情的心思,浴衣一解,像条泥鳅似的溜上了床,躺好。

  “刷牙了么?”

  我点了点头。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傅唐逸真的看到了我亲曲见见的那一幕。难道在我回家之前,傅唐逸就等在那儿了?可以前的他从来就没主动找过我,更别说还在我家楼下等我了。我蛮好奇其中原因的,可好奇害死猫,我又不想成为一只死喵,就只能把这些疑惑憋进肚子里,任它慢慢消化掉好了。

  傅唐逸一把掐掉了烟,自己三两下除去了衣物,再没跟我多说废话,抬起我一条腿就直直地冲了进来,我闷哼一声,疼得额上沁出了一片冷汗。

  即使他没吻我,在我身上一下一下跟打桩似的,可并非初经人事的我很快就湿润了。他进入得太深,动作又猛又快,我几乎是呜咽着求他,“慢一点儿,慢点儿……”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逼着和他那狠戾的眼神对视,“说,我是谁?”

  “傅……傅唐逸……”

  下巴一松,可身下深入浅出的动作却不见慢,“想我了么?”

  “想……”

  他在我肩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恨恨地说:“安秋凉,你就是个骗子!”

  我疼得尖叫了一声,在他背后使劲儿挠了几下,我绝不承认我是在报复他刚才咬我,咬得那么用力,明天准留下牙印了。他说我骗子,可我骗他什么了?难道我们下了这张床还会有其他联系不成?

  小穴儿收缩得愈来愈急遽,我和傅唐逸的喘息声愈来愈重。

  “嗯……哈……别射里面……”因为这个老霸道的男人不爱带套套,又喜欢射在我里面,害我不得不常吃事后避孕药。之前吃得有点儿频繁,害我例假都停了一个月。

  傅唐逸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瞪我,两只大手捧着我的双颊,一个重重的吻就落了下来。

  “嗯……唔……”

  我的喉咙传来“咕咕”的吞咽声,仰着头不得不咽下他送入我嘴内的口水,两只手攀着他的双肩。

  “嗯…嗯……”

  热烫的阴茎在我的体内猛烈地抽插了数下,在我花径的紧绞中,灼热的浓液撒入我的花壶内。傅唐逸的嘴巴依旧堵住我的,把我的呜咽喘息声一口一口地吃掉,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和他同时攀上了今晚的第一个高潮。

  一个晚上,傅唐逸几种姿势换着折腾我,到结束时,我趴在床上累得一动不动。我察觉他起了身,大概是去洗澡了。

  直到我恢复了一点气力,他也刚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坐了起来,不悦地皱起眉,“给我留着,要是敢回家,看我不弄死你。”

  我重新躺好,不知是不是太累的原因,没多久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有人把我的手机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看到亮着视频对话框的屏幕,迷迷糊糊地按了接受。

  “hello,凉,你那边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吧?别睡喽,快看看我接到了谁?”爽朗的男声在静谧的卧室内传得特别响,看到屏幕里跳出来的一男一女的熟悉人像,原本还睡意朦胧的我,瞬间醒了过来。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我自己的家,这是傅唐逸的房间!

  一只长臂悄无声息地圈住了我的脖子,黑暗间一股危险的气息正朝我慢慢接近。

  我企图掰开他的胳膊,到外面去跟关心意视频,可胳膊的主人不让,连长腿都跟着压上了我的肚子。

  “秋凉,我到美国喽。”小姨在镜头里和我挥了挥手,看得出来她无比的兴奋。

  由于房间黑暗一片,他们那边并不能看到我这儿的画面,我哑声分别对他们两人嘱咐道:“关心意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小姨啊,小姨你自个儿多留着个心眼,要是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一定要撒开脚丫子——跑!记得要找警察逮他!”

  关心意在那边气得大骂,“安秋凉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看起来像坏人吗?你见过像我这么富有正义感又充满爱心的坏人吗?”劈里啪啦跟念经文似的。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又和小姨讲了两句话,这才切断了视频。

  “讲完了?”

  在我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的时候,压着我不让我走的男人轻佻的声音在幽暗中响起,听得我头皮发麻。

  “呃……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所以说干嘛非要我留下?大家各回各窝不是更好?

  “安秋凉,我怎么不知道没出过国的你也会有一个感情这么热络的海外华侨呢?”他凉凉的口气,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

  我当然不会以为傅唐逸这是在吃醋,我说过,他不过是没玩腻我,所以不许他的玩具对除了他以外的异性有多余的牵扯!

  “我们在游戏里认识的……”

  他猛地一个翻身压住了我,即使是在夜里,我也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眼里冒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安秋凉,你行啊你,你真行!”

  就在我以为他要掐死我的时候,他……居然从我身上下去了,我向外挪了挪,又被一把拽了回去,傅唐逸从我的身后圈住了我,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安秋凉,你最好不要背叛我,不然以我,绝对有踩死你的能力。”

  我被他箍着,身下是他那柔软的床,冰凉一片,我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我的状态特别不好,穿个衣服都有气无力的。在我穿衣服的空当,傅唐逸丢了一张卡下来,“一次次给现金太麻烦,以后每个月会把钱固定打进卡里面。”

  我捡起包月卡,抬头望着他,“有固定日期么?”

  他朝我冷冷一笑,“你说呢?”

  看他那要吃人的表情,肯定是没有了……我在心里哀叹一声,完了,又跟上辈子一样,零售改批发了!

  我从不认为,情妇是一个好混的职业。想想吧,不但要身心取悦金主,时时刻刻观察金主的脸色变化,而且还得随传随到,这包月卡,真的没有现金来得那么可爱!

  这不,我刚从学校出来,傅唐逸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得屁颠屁颠地搭车去他的别墅。他大老爷在餐桌坐着,见我到来,他倒还算是有点良心的说了一句:“吃饭了么?没吃的话就坐下吧。”

  这一桌美味的外卖看起来家常,可做得都异常精致。我想吧他一个人肯定也吃不了这么多,于是把黑色的小书包放到旁边的一只餐椅上,坐下来不客气地开动。

  “最近还有没有跟着教授接外快?”

  我纳闷他为什么会有兴致问我这个问题,可我还是点了点头。废话,不接外快我喝西北风去?现在我要养着自己和小姨,生活压力大着呢。再说了,目前也就钱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不然我也不会每个月定时到银行把傅唐逸给我的工资取出来,再存进我自己的卡里。

  “不累么?”他又问。

  “还行。”就是偶尔被教授喊去和他一起参加个饭局,得面对公司里的一些老色牛的灌酒以及受他们讲的一些没营养的带颜色笑话的污染,曲见见最近忙着出国留学的事情,可饭局他是一定会参加的,时不时他替我挡酒,我也算是能偷松一口气。毕竟酒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乱喝的好!

  “学业上忙得过来?”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忙不过来你不也照样喊我给你暖床?不过我可不想惹恼这位祖宗,我说:“本专业的还好,非专业的就……”

  “嗯?”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静了两秒,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把那种丢脸的事情讲出来,本来他就看不起我,以后这件事要是一直被他当成笑柄那我岂不得后悔死?

  “没什么。”

  见我不回答,傅唐逸倒也没追问。吃完饭,我主动收拾起了桌子。其实不难,都是一些酒楼的外卖盒子,收拾两下扔掉就行了。

  晚上洗完澡照样是进行着床上活动。做完,我拿纸巾擦了擦自己,下床走到玻璃桌上把书包里的一本书抽了出来,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但是让我感到很不高兴的是,在一分钟内我连一页书都没翻到,记了两个单词,我的眼皮就开始争先恐后地打起架来了。

  我晃着脑袋清醒清醒,可不能再拖下去了,还剩两个星期又得考试了。我不心疼考试的次数,可我心疼每次考试时浪费的时间和金钱呐!

  我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的空儿,手里的书就被抽走了。

  “四级词汇?”傅唐逸念出了封面的四个大字,语气尽是揶揄。

  我凑过去扒拉地抢过书,“干嘛?我也是要考四级的人!”

  傅唐逸这回连一对儿桃花眼都盛满了揶揄的笑意,“说说,你这一考,考了多少次?”

  我瞪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我这才不情不愿地讷讷道:“两个星期后再考,就第四次了……”

  看着他在我面前哈哈大笑,我在心里怒骂,笑吧笑吧,笑不死你丫的!

  “我以为……你能以十五分的英语成绩考入b大的你也能算是个天才,可我现在知道了,你这哪是天才,简直是个奇葩……”

  真想把手里的四级词汇书砸到他那张笑得猖狂的脸上!我懑懑转身,给他留了个后背,继续啃我的蝌蚪文书。

  “要不要我帮你?”他的双臂从我身后缠了上来。

  我拿书的手动了动,问他:“真的可以吗?”

  他又以那种鄙视我的眼神扫了我一眼,“不就点儿破事儿?”语气里净是不屑,想想也是,像他这种见惯大场面的祖宗,这种拿点钱贿赂教育局的人、或者也只是需要张嘴一提就能搞定的事情,的确是入不了他的眼。

  “那就拜托你喽,事成之后请你吃饭!”

  “好了,大晚上就别抱着本书在那,看着烦人。睡觉!”他把我手里的书拿起了往地板上一扔,手一伸关上壁灯,搂着我,休息!

  第一卷:015故意

  “欸,你们知道停在门口那辆跑车是什么牌子吗?”校园内,一个顶着个刺猬头,可一听声音就知道她真实性别的女生和同行的朋友们八卦着。

  两个女生齐齐摇头,“不知道。”

  其中一个女生又说:“我只知道那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酷炫的超跑。”

  刺猬头女生对她们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何止是最酷炫,那辆ssbsp;ultimate aero xt可是全球量产,仅有五辆!”

  在女伴发出惊讶声的同时,她又继续给她们科普,“ssc总部在美国,全称是shelby super cars,目前还没有中文名,以极端的速度出名,据吉尼斯纪录记载,就连全球最快的跑车布加迪威龙都被ssc超跑给比下去了!它的价值都是以美元计算的,具体价格多少世面上都在议论,但我猜测,那辆ssbsp;ultimate aero xt的价格肯定不比一般底价为2500万的威龙低!”

  同行的朋友无不“哇”地一声,惹来路过的校友频频侧目。

  “也不知道那辆超跑主人是谁,好好奇哦!”

  “我更好奇超跑主人是来我们学校干什么的,难不成是接女朋友?”

  “呜呜呜……是哪个女生这么幸运,我也好想要……”

  “要什么要?!汽车鉴赏的论文写好了吗你?!”

  看着三个女生从我面前打打闹闹地走过去,我不由多看了她们一眼,心里感慨了一句:青春的气息啊,离我好遥远。

  “秋凉,我不是让你下课后等我一下吗?”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看,是曲见见。

  我“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其实是接了傅唐逸的一个电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语气不耐地说他在校门口等着我,让我赶紧地圆润地滚出去。

  “瞧你这记性。”曲见见一脸无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不是跟我一个人,是和我那帮发小一起吃饭,他们说要为我践行,这不选了今晚。”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问问。”问谁?当然是问祖宗!

  十几秒后,我一脸菜色的走回来,“抱歉,我这朋友脾气特别爆,我恐怕是不能跟你去吃这顿饭了。”

  见曲见见不掩一脸的失落,我只好对他说:“要不你要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给你送机吧。”

  曲见见这才露出了点笑意,朝我点了点头。

  这祖宗,莫不是故意的吧?

  傅唐逸开着一辆忒招摇的纯白色敞篷超跑在我面前缓缓停下,即使隔着茶色护目镜,我彷佛都能感受到两道强烈的瞪视。

  我打开车门跳了进去,“开车开车!”接着整个人呈鸵鸟状,捂着脸把自己的脑袋埋到胸前。

  “不如参观一下你们的学校再去吃饭。”

  我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央求道:“我们学校很小,逛完都得几个小时后了,没什么好逛的……”

  只听傅唐逸哼了一声,“说吧,刚才怎么回事儿?”

  果然……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点吧?

  “曲见见要出国留学了,朋友们都提前给他践行呢。”

  “留个学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好在,他冷冷地说完,脚下便一踩油门,车子就跟飞出去的子弹一样,嗖地一下就出了校门。

  傅唐逸说有一家地道的西班牙餐厅,就捎上我一块儿去了。坐在环境特别高大上的餐厅内,在等菜品送上了的空儿,我托着腮问傅唐逸:“你带我出来吃饭,就不怕被偷拍啊?”

  “谁闲着没事儿成天盯着你?再说谁偷拍了敢曝出去?你以为我是那种傻逼土二世祖,跟个女星交往过个生日,结婚后连床事都被人老百姓拿出来津津乐道?记者没领导?你还真当他们是无冕之王?”

  他一串话下来,噎得我一阵无语。其实我早该知道,所谓的“京城四少”不过是媒体炒作出来的,如傅唐逸所说,他们也就一暴发户二世祖,真正的太子党怎么可能让老百姓整天拿自己的床事说事儿?

  “瞧你那傻不愣登样儿,不嚷着饿了么?赶紧吃。”傅唐逸把刚端上来的海鲜饭推给了我。

  我“哦”了一声,拿起勺子开始吃起了来自米其林的大厨做出的饕餮美味。

  “秋凉,你怎么……”

  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我送入口的饭刚进入喉管……我成功地被呛到了。

  “刚说你傻,你就给我这么不小心。”傅唐逸听似无奈的指责我,手搭在我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我轻拍着。

  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我面带尴尬地和曲见见打了声招呼,“嗨,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秋凉,他是?”曲见见一张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焦急,连问话也急切切的。

  傅唐逸推了推我,懒懒开口,“介绍一下吧。”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从刚才替我拍背到现在要我给他俩介绍,他绝对是故意的。可我绝对是不敢在外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尤其还是在曲见见的面前。

  “曲见见,我的大学同学。傅唐逸,我……”我停顿了一下,“我的雇主。”

  我看见曲见见明显松了口气儿的模样,他还想说什么,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高瘦男生就从后面冒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曲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遇见朋友了?”

  曲见见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

  高手男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愣了片刻,忽然发出一声惊异的怪叫,“哦,你钱夹里的女神啊,我说你怎么呆这儿这么久都舍不得走……”

  “秋凉,我先走了。”曲见见面上一红,和我说完再见,立马拖着自己那还在唧唧歪歪的朋友离开了我们这桌。

  这时,傅唐逸“哧”地发出一声笑,我以为他又要马不停蹄地损我,没想到他笑完后,一个凌厉的眼刀子就朝我射来,他说,“安秋凉,有时候我特想抽你!”

  晚上“例行公事”做完,极其难得的,我和傅唐逸会靠坐在床头前,他翻着财经杂志,我抱着手机刷起了v信朋友圈,竟毫无违和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看到西子发了两组都是九张的图片,没有文字描述,十八张图片中大多都是景色和美食,两张别人给她拍摄的个人照。其中有一张是站在厦门大学拍摄的,西子身形窈窕,外表靓丽,拍出来倒是有种明星街拍的随和和美感。我猜测她是和郝南卡一起去的厦门,没有放上一张有郝南卡的镜头的图片,这种防止有心人的做法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点了个赞,留下了一条评论:enjoy yourself.这是我从小到大在写英语作文书信篇都会添上的一句祝福词,写了十几年,印象自然深刻得不行。

  没想到西子即时回复了我:thx…i love u.thx?我凑近傅唐逸,把手机屏幕放到他面前,“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傅唐逸随即抬脸,盯着我看的眼神里闪过无数种复杂的情绪……良久,他动了动嘴,“你确定你不是山顶洞人?”

  我立刻反应过来他在骂我土包子!

  哼,现在不耻下问都被嫌弃了,还不如不懂装懂的好!

  “thx,thanks,多谢的简写。二球儿。”见我恼怒地回归原位,傅唐逸反而主动地凑过来,像是怕我听不懂似的,非得拼读出来,末了,还附送我一个新外号,什么?二球儿?!

  我干脆两耳一关,认真地回复西子:i love u 2.“v信id多少?”傅唐逸突然来了一句话。

  我抬头,只见他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听不懂?你v信id是什么?”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我没想到,傅唐逸也会随着年轻人玩起了v信这种聊天软件。我大概是忘了,其实傅唐逸今年也才26岁,大我八岁,跟我小姨一般大!

  说起我小姨,自从她去美国之后,朋友圈动态也刷得频繁了起来,内容则让我极其无语,小姨发的九张图片里基本上就三个内容,三张风景照、三张美食照、三张她给关心意拍的个人照。附描述:我侄女儿未来的对象。

  偏偏关心意还嫌不够乱,不仅给我小姨的每一条朋友圈都点了赞,每次和我小姨出街他也会发上六张图,内容:两张美食、两张风景、外加给我小姨拍的两张图片。附描述:我小姨。接着我小姨也去给他点赞。两个人真真幼稚到令人哭笑不得。

  我和傅唐逸互相加了v信,我顺手点开了他的朋友圈,空空的,就一条动态,可当我看到那张图片外加描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炸了。

  “傅唐逸,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唯一的一条动态,图片是一本我再熟悉不过的一本英语四级词汇书,描述是,二球儿加一个微笑的表情。

  傅唐逸貌似非常满意我的反应,他眉眼带笑,说:“发了这条动态后,大家的反响还不错。”

  我急忙夺过他的手机,一看,满满一页的点赞,50条不多不少的评论更是让我恨不得瞬间吐血倒地。

  ——新鲜,傅少终于发了条朋友圈动态。

  ——傅少最近圈养小萝莉?

  ——陪萝莉念起书来了?

  ——连枕边人的四级都搞不定,行不行啊?还是萝莉的iq跟外貌成正比?

  所有评论里,傅唐逸唯独饶有兴致地捡了最后一条回复,答得扼要:b大物理系头等奖学金得主,小家伙的英语水平着实满满的喜感。

  他的朋友接着又说:什么时候带出来瞅瞅?这等高人,实在不多见哪。

  傅唐逸没再回复。

  “傅唐逸,我删了它没意见吧?”要不是深知他这位祖宗脾气大得不行,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公诸于世的嘲笑,还得巴巴地问人家能不能把那让我颜面扫地的记录给删除了。

  傅唐逸瞟了我一眼,把手机拿了回去,“我的兴趣你也敢剥夺?找死?”

  我默默地更新了一条动态,言简意赅,四个字外加一个感叹号:恶意满满!

  第一卷:016折磨

  尽管知道傅唐逸是我惹不起的祖宗,可我却还是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脑子里浮现那晚的画面,我仍止不住地打了一哆嗦,那晚他的做法,令人发指到教我一想起都会觉得后怕。

  和傅唐逸在一起也有好几个月了,期间他离开过一个月,至于去了哪去干了什么我也没过问,金主大人嘛,爱干嘛干嘛,我区区一介小情妇可不能越界多嘴不是?他的应酬不少,饭局也挺多,晚了他也不会回别墅。我不知道傅唐逸有多少钱,我只知道他非常有钱,所以巢穴必定不止一个,我说过,我是一个尽职的情妇,问金主大人昨晚去了哪去干了什么,这种傻乎乎的事儿我是一定不会跑到他面前去过问的。

  自从和傅唐逸互加v信那晚过后,傅唐逸对我不耐烦的次数总算是屈指可数,一个月下来,在床上的温柔加耐心指数也多了几颗星。在别墅过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到他那张沉睡中柔和的俊脸,我都会有一种感觉,不是惊喜,而是——惊悚。

  8月初的一天下午,恰逢周末,我在书房里写写算算,傅唐逸走进来跟我说他晚上有个饭局,大意是他会很晚才回来,让我自己今晚弄点东西吃,不行就叫外卖。

  我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纳闷,他又是哪条神经搭错了,居然跟我报备他一祖宗的行程?

  临走前他还要我亲他一口,金主开口,我自然是没有回绝的资格,放下笔,奔到他跟前,踮起了脚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直到目送他笑着走出别墅大门,驾车离去,我都不敢相信,这是前几月还巴不得把我弄死的祖宗!

  夏天的夜闷得不行,开着空调固然凉爽,可不知怎地我竟睡得很不安稳。好不容易在大床上翻了无数个来回,我才渐渐陷入了睡眠状态。

  我睡得不熟,被唇上刺的一痛,我整个人就惊醒了。

  一股浓醇的酒味和馥郁的香水味涌入了我的鼻间,睡眠质量差再加上无缘无故被一重量不轻的人物咬醒,我脾气一股脑地就涌了上来,我语气恶劣地恼道:“你丫大半夜不去哪个温柔乡,跑到这儿来扰人清梦有病是不是?”

  回应我的是更大力的啃咬,我嘴里充斥着一股子的铁锈味,傅唐逸这疯子居然咬得把我嘴儿都咬破了!

  我也不是没脾气的喵,他咬得我流血,我也没让他好过,伸出爪子在他脸上可劲儿的挠。

  他顿时就抬起了身子,扣着我的两个手腕固定在我脑袋上,“姓安的,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惯着你,你就能背着我捣鼓那些瞎鸡巴玩意儿?!”

  我朝他吼,“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你他妈就给我装!要不是我今晚和你们校长吃饭,我都不知道物理学院有个叫安秋凉的响当当大人物要到法国去当交换生!你行啊你,现在有点儿钱翅膀都硬了,英语都说不全你他妈想给我跑到讲法语的国家,你就不怕身在异国被人家卖了?在你这小脸蛋上划个几刀?”

  我的心微微一凉,我以为我离成功就差一步了,却没料到会在这一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当时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或许是面对傅唐逸的质问,使我心生厌烦和烦躁,我又回了他一句,“那又怎样?我一没偷,二没抢,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以为你是谁?大家下了床就是陌生人,想替你暖床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少了我一个你会死吗?!”

  一说完,我就后悔了!

  傅唐逸那如同风暴聚集的脸色,是我从来就没见过的,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没见过他一脸狰狞的模样,扭曲得让我第一直觉——逃!

  可我别说逃,就连推开他,我都没法做到!

  他如一尊屹立不动的神石骑在我的身上,只见他缓缓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我以为他真的要抽我,可,不是,他的皮带是用来捆住我的双手的!

  我的手被他捆住,两条腿被他压着,我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乳白色半透明盒子,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

  “傅唐逸,你要喂我吃什么?”我的眼神流露出连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恐惧,这个药盒太熟悉了,上辈子就是吃了这里面的一颗药,结果我就直接翘辫子了。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重获一个新的人生,我不想和死神再交手一次!

  “放心,这个药,会让你……痛快的一辈子都忘不了。”见我害怕,傅唐逸勾起了嘴角,望着我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傅唐逸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把药片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我眼一闭,无数的想法在我脑海里转了一圈,小姨……要是我真的走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过……西子,有缘我们下辈子再做一对儿好朋友……关心意,环游世界的计划恐怕我不能跟你一块儿完成了……

  傅唐逸起身,扯过丝滑的被单,一点一点地把我的两个脚踝给绑在了一起。这回我真的是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任人宰割。

  最后,傅唐逸把我抱进了干涸的偌大浴缸里,接着我听到咔嗒一声,浴室被他从外面上了锁。

  我忽然觉得全身热了起来,这跟嗑药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个疯了的想法冒上心头,傅唐逸给我吃的,该不会是春药吧?

  在接下来的后半夜,我度过了我这两辈子最黑暗的时刻。那种燥热得几乎快把我逼疯的难过,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的身上密密麻麻地啃咬,就连小穴儿都敏感得只要我一夹腿,我都能全身颤抖得不能自已。

  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当时我已经满脑门的冷汗,近乎下贱地乞求着进来的男人,“傅唐逸,我错了……给我……给我……”

  他跨进了浴缸,解开了我手脚的束缚,我扑到了他身上,颤着手拉开他的裤链,脑子里混沌一片,握着他涨大的粗长肉棒,直接骑在他的身上自己迫不及待地晃动了起来。

  “嗯……嗯……”此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是傅唐逸,只要他能给我解除这种折磨人身的痛苦,哪怕是求着他我也认了。这个到关键时候还想着只能是这个叫傅唐逸的男人上我的想法令我感到羞耻不已,再加上愈来愈强烈的欢愉快感,滚烫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落至我的颈边。

  主导权很快就回到了傅唐逸的手上。

  他把我抵在浴缸的边儿上,鲁莽的动作使我的背部一下子磕在冰冷坚硬的白瓷上,我的眼泪流得更不能自已了。

  “妈的你再哭,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算了!”他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但大手也只是掐在脖子上,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呼吸困难。

  “呜……傅唐逸……我难受……我难受……”不知为什么,藏在我心里的委屈突然间就在他面前爆发了,趁着药劲儿仍在我的体内张牙舞爪地叫嚣,我在他面前恣意地洒泪。

  脖子上的手突地一松,我光裸的肩上猛然一阵疼痛。傅唐逸俯在我的肩头,咬法狠辣地死啃着我的单肩。

  嗜血的啃噬和身下未曾停歇的猛烈撞击,让我在他身下颤抖着身子尖叫着泄出了一股蜜液。

  傅唐逸喘着急促的呼吸,一把把我从浴缸内捞了起来,又一次动作极重地把我压在墙壁上。一个挺身,把他露出一半在我体外的大肉棒奋力地顶撞到了我花穴的最深处。

  “啊……”我发出一声痛叫。

  “安秋凉,给我好好看着,看着我是怎么肏你的!”他压低我的脑袋,逼着我直视我们身下紧粘在一块儿的结合处。

  黑黢黢的茂密草丛中一根紫红色的巨龙如擎天之柱,在我毛发不多的粉红私处狂烈地进进出出。紫红色的大肉棒上筋络直冒,沾着我体内的湿液变得水光发亮,淫荡得教人无法直视。

  “看到没有?你下面那张淫荡的小嘴儿多会吐淫液?你说你这么淫贱的女人,能有多少个男人跟我一样让你欲仙欲死?”

  药劲在一点一点地退却,他说的太过淫秽露骨的话语,伴随着他的冷酷无情像空气般一点一点地渗透入我的内心深处。

  见我半闭着眼睛不说半句话,他明显散发出来的阴翳如妖气般缠绕在我们之间,他粗壮如婴儿手臂的肉棒在我体内抽插得更加狂烈。

  “啊……啊……”

  一颗如鸡蛋大小的蘑菇头抵在我花心处,霎时间把我一举送上了高潮。

  渐渐体力不支的我,在第二次高潮如泉涌般送至我身体的最深处的时候,彻底地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阴着一张脸的男人还在我身上驰骋,每一下都残忍得不行。药劲彻底过后,我才察觉我那地儿早就破皮撕裂,疼得我额头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

  在我以为我几乎快两眼一翻见上帝的时候,傅唐逸总算是将火热的精液全数尽撒在我体内,他冰冷地丢下一句话就抽身离去。

  “安秋凉,我俩的游戏还没结束,你既然选择犯贱,我就让你贱个彻底!”

  他扔下这句话,一离开就是两个月。

  而就在他离开的这两个月,一个令我从未想过的意外发生得让我措手不及,得知消息的我,在那一刻几乎崩溃。

  一天下午,在家的我接到了西子打来的电话,我接起来,那边说话的人是郝南卡。

  郝南卡说:“秋凉,西子死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握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西子走了,她割腕自杀了……”

  我赶到他们那栋别墅的时候,我看到已经有警察把西子的尸体搬上了车,我一步一步地走到郝南卡的面前,怔怔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到我的呢喃,一直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的郝南卡瞬间崩溃,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想饶是再怎么怨恨眼前这个男人的人,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向来牛逼的颜面大哭,所有的恨,也只能悉数化成了怨。

  我听他说,西子死得很惨,她那么一个漂亮的人,却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身体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翻着白眼,整缸水都染成了血的颜色。

  我听他说,西子一个月前跟他提出分手,他不同意。可后来西子也没说什么,状态也好多了,人也胖了几斤,他本打算这个月底忙完公司的事就带她去一趟西藏,可没想到……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痛上一分。我怎么能以为,西子频发朋友圈动态就代表她过得很好很幸福?我居然以为,即使不能和郝南卡结婚,西子最终还是能过上快乐的日子。

  原来,西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如今,我除了缅怀曾经那个骄傲美丽的她,我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很快,警察那边的验尸报告就出来了,自杀。我在心里冷笑,就算不是自杀,你们这群玩意儿也会碍于郝南卡那势大权大的老爹而罔顾这一条人命的吧?我虽然没有权利指责郝南卡,但不代表我会不认为,郝南卡必须为西子的死去负起全责。

  我以为我已经慢慢接受了西子不在人世的事实,然而当我作为西子唯一的朋友出席她那冷清的葬礼,看着她悬挂在灵堂中央的黑白照时,我终是忍不住,捂着嘴大哭了起来。

  西子的所有后事都是郝南卡在处理。他说他会挑一块最好的地儿让西子安息,他拍着我的背让我别再哭了。可看着水晶棺材里西子那张闭上眼永远熟睡了的漂亮的脸,他伫立在那里,抬手抹着在脸上恣意纵横的泪。

  我走出灵堂,北京八月的天气向来令我生厌,乌沉沉的天空,絮絮的雨丝飘落,黏在了我的脸上,害得我眼前一片水雾。

  一个缓缓走近的人影在我面前逐渐清晰了起来。

  穿着一身西装的傅唐逸把我搂进了怀里,我紧紧回抱着他,也不管不顾泪水和涕水会不会毁掉他一套昂贵的阿玛尼,我只知道,此刻他的胸膛,让我感到前所未来的温暖。

  “宝贝儿,你哭起来可真不是一般的丑。”他的大手罩在我的脑袋上,一声喟叹在我头顶响起。

  第一卷:017想你

  傅唐逸消失的两个月里,我又回了自己的老巢。他会出现在灵堂外,抱着我,在车上搂着我,甚至跟着我回到我这间仅有一厅一室一厨一卫的公寓,老实说从洗手间盥洗完毕走回房间的我到现在还不能回过神来。

  他倚靠在床头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随意翻看着,我突然有种房间被缩小化了的感觉。见我出来,他朝我伸了伸手。

  “过来。”

  我走过去,他把书搁在旁边,把我抱到了他的身上。

  “傅唐逸,你怎么会来?”我瞅着他那对深邃的桃花眼,瓮声瓮气的问道。

  他捏了捏我的鼻尖,“还敢问?我打给你的时候还是南子接的电话,你说你怎么那么迷糊,连手机都可以放在别人那儿,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他把手机递给了我,我这才后知后觉,难怪总感觉身上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把手机搁在别人那儿了,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都不知道。估计是伤心到了一定的境界,别人给我一棒槌我都可能傻乎乎站在那儿让别人敲呢。

  “你不是生我的气吗?”我小小声地问他,那晚的他真的很可怕,我还是问清楚的好,看他是不是还要跟我秋后算账。

  “跟你生气?到头来还不是把我自个儿给气坏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傅唐逸他这是……在自嘲?可折磨我的人是他,他气什么了?真是的。

  无视我困惑的眼神,傅唐逸左右打探起我的房间来,接着大老爷地给出了一句评价:“安秋凉,看看你这公寓,没见过你的还以为这是单身男子的巢穴。”

  我不服,“我洗手间有护肤品,房间里有女性衣服和一大堆书籍,哪里像男人住的地儿了?”

  傅唐逸“哧”的一声,捡起手边的书,又嘲笑我道:“木心的《我纷纷的情欲》,看不出你还有这文学细胞。”

  我夺过我的爱书,“你也知道我懒嘛,木心老先生的诗集最适合我在练完题后陶冶一下情操了。”

  “还真是懒得没法儿治了,就你这小样儿,还情操?”

  “那是,情操这种东西,陶冶一下还是有的。”

  “说说,你刚才怎么哭得那么厉害,小没心没肝的,朋友走了却哭得跟天要塌了似的。”傅唐逸忽然话锋一转,问起我来。

  我嚅嚅道:“傅唐逸,我可不可以整理好了再和你说?”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好。先睡一觉。”

  “陪我么?”

  “你先睡,公司工程项目的收尾还得我亲自确认一下。”

  “哦。”我从他身上下来,乖乖地躺到床的另一边。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感觉这两个月来从没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梦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伤心,也没有哭泣。

  我醒来的时候,房间就我一个人,仿佛我睡前看到的傅唐逸只是一个泡沫,泡沫破了,假像也就碎裂了。

  我坐在床上发起了呆,连有人走进来都不知道。

  “醒了怎么不出来?走,吃饭去。”傅唐逸朝我走了过来,我才清醒地意识到,他真的就在我家陪着我。

  他牵着我走出了房间,跟牵着小孩儿似的,我动了动,他反而把我抓得更紧。

  走到餐桌前,我看到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每一样菜品都非常精致,甜品不多,主要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主菜。

  傅唐逸给我夹了两颗翡翠虾仁放在我的碗里,“多吃点儿,今天看你在殡仪馆那站着,我真怕你晕过去。”

  我想问,傅唐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可我终究没有勇气问出口,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容易沟通的问题,于是我默默地夹起了他给我夹的虾仁,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吃完了饭,桌上的菜还剩下很多,我正想打包收拾一下放进冰箱里。

  “放着吧,等会儿我来收拾,先去洗个澡等我。”他说的前一句话让我感到愕然,可下一句话,就让我领悟了,敢情他是要我赶紧把自己洗干净好让他ooxx?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外卖盒子,好吧,其实收拾一下也不会很难。我默默地退下,听从金主的命令,去浴室把自己给洗干净了。

  好在我素来对床的质量要求比较高,傅唐逸这祖宗躺在我床上,难得没把我的床也损一遍。

  他撩拨起我的情动后,一个刺身就把我那水汪汪的小穴儿给填满了。许久没做,我的花穴儿又变得紧致了不少,他进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肚子顿时被他顶得鼓鼓的、涨涨的。

  “嗯……傅唐逸……”我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

  “宝贝儿,小俩月没见,想我了没?”他喘着粗气在我耳畔边吐着湿热的呼吸。

  我被他撞得像一叶飘荡的芦苇,搂着他,抽抽噎噎地说:“想,我想你,真的想你了……”我没隐藏我对他的思念。只有在夜里梦回湿了枕巾,我才无比清晰地想念着他宽厚的胸膛,他把小小的我搂在他整个身子里,我可以一夜无梦到天亮。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可以泄露我对他的一点点依赖,我承认这辈子的傅唐逸,比上辈子混蛋的他好了太多太多。

  “想这个了?”他用力地弄了我几下。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搂着他的手愈发地紧。

  “看来我真是把你给教坏了,凉,叫给我听,我现在特别喜欢你的叫声……”他含着我的耳垂,细细密密地舔了一下又一下,“叫我的名字,告诉我你有多想我……”

  “傅唐逸……”

  “不对!”

  “老板……唔……”他狠了劲儿又提着他的大肉棍儿猛插了我几下。

  “我不知道……啊……”

  他惩罚似的像脱了缰的野马在我身上驰骋,“你个小骗子,整天净给我装傻!”

  “唐逸……逸……”

  他在我奶子上那抹樱红上嘬了一口,而后抬头对我勾唇一笑,“你这把嗓子可不能浪费,快,多叫几声给爷听听。”

  我的脸颊一热,“不……”

  他含笑的眸子危险地一眯,“不叫?”

  他捧着我两瓣儿屁股蛋儿,让我的私处紧紧抵着他的胯间,粗硕的肉棒在我水汪汪的穴儿内慢条斯理地研磨。

  “嗯……”

  “快点,你知道我要你叫什么的……”像是要加重折磨力度般,他一口含住了我的耳朵,湿热的舌头在我的耳廓内舔弄着,还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耳珠,像在玩儿似的。

  “啊哈……逸,给我,给我嘛……”我终是用一种娇嗔的语气向他求饶。

  “嗯……给你……给你……”

  “啊……逸……”

  数百次激烈的抽送下,傅唐逸用他的大肉棒把我送上了高潮。而他仍是食不餍足,又是疯狂地律动了数次,把我抛上了第二次的高潮后,他这才拔出了他沾满湿液的男根,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在我因情动而微微起伏着的平坦腹部上。

  做完了一场,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动弹。好在他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不顾我的央求依旧我行我素,他拿了纸巾把我们两人都擦干净,抱着我躺在床上聊起了天儿。

  他抚着我的脸,我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他说:“凉,其实这两个月以来,我也想你,是真的,我不想想你都不行。”

  我也学着他的姿势,抚摸着他的脸颊,我说:“那就想吧!”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话匣子一打开,他和我聊起了他们圈子内的男男女女,富家公子哥儿们、富家小姐们并非每个都骄纵蛮横,可大多就跟世人眼中的一样,一个个被惯得矫情得不行。当然,也不是每个官二代、富二代,官三代、富三代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事实上努力的人很多,由于出身的环境,让他们的目光看到比别人更长远,每个人的目标都是明确的,那就是——成功。

  提到了演艺圈,他则一副厌恶得不行的表情,说那圈子里的人最能作,越是红的,背后就越多的不堪和肮脏。他也说到了他自己,说别看别人现在面对他都是一副奴才相,可大多时候也是惧怕他背后那老爹的背景势力。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我发现目前敢跟我顶嘴的人,也就只有你这胆儿肥的。”

  我嘟嚷道:“那你欺负人我还不能控诉了?”

  他在我脸蛋上咬了一口,“你看,又给我贫!”

  我揉了揉被他咬过的地方,瞅着他的眼,不解地问,“傅唐逸,你说别人都是看在你爹的份儿上,可你不是有自己的事业?”

  “在别人眼里,我的事业肯定跟我爸有关系,可我告诉你,我自个儿创业以来还真就没靠过我爸,你信么?”

  我点点头,“信!”

  他嘴角一勾,把我往他怀里带得更紧,“可别人压根儿不信。所以,我得更成功,我必须得在我爸有生之年比他更成功。”

  “傅唐逸,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老爱欺负别人了。”

  他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比别人都厉害!”

  听完,他骤然发出大笑,害得我还以为我说错什么话的时候,他停止了笑声,可仍是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宝贝儿,我发现你要么说话气死个人,要么就逗死个人。你知道吗,我最恶心那些让我加油、好好干、将来能成为第二个老傅这种狗屁话,个个说话虚的,被我压垮后又反过来骂我,说我没良心,不看僧面至少得看佛面,好歹也放过他们一马。我真不知道他们脑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世界就是一条食物链,弱肉强食,不懂得壮大自己还怪别人比他强大。你说,这些人遭恨不?”

  我被他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的确遭恨。那你还不让我出国,我也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啊。”

  提到这茬儿,傅唐逸立即敛起了笑,翻脸比翻书还快,捏着我的下巴,恨恨地说道:“你需要强大什么?有你男人我一个人就够了!”

  男人?什么叫做他是我的男人?我们的关系难道还能在某一天浮出水面不成?

  我仍旧不死心,“可我们迟早会有分开的一天!”

  “够了!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别在这个时候惹怒我!就不能让我心情好点儿?妈的,睡觉!”傅唐逸伸手把台灯一关,扯过薄薄的空调被把我们两人裹成了一团,死死地卡着我的身子,歇息!

  第一卷:018男人

  手机铃声骤响,吵得我推了推傅唐逸,要他接电话。

  “南子?嗯,是我……好,等下我带她过去。”

  傅唐逸挂了电话便摇晃了我一下,“鬼丫头,自己的电话还要我接。”

  我的电话?唔……刚才那铃声,好像的确是我的手机设定的……

  见我还闭着眼,傅唐逸居然好心地放过了我,搂着我又继续睡,半晌,他问:“你朋友把房子过户给你的事儿你怎么没和我说?”

  房子过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也是昨天才得知的,当时郝南卡把西子一封遗书交给了我,我打开来看,仅有寥寥几句话:凉,我走了,原谅我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告别你,告别这个世界。可我活得太累,太无能为力了……房子我想留给你,就当报答你对我所有的好。

  我以为郝南卡会对西子这个房产过户的决定皱起眉头,可我想太多了,因为这区区几千万的一栋别墅,在人家眼里根本称不上什么。郝南卡还劝我:“秋凉,这是西子留给你的,你自己看着怎么处理。明儿个过来我这儿,我带你去办房产过户的手续。”

  我对傅唐逸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西子给我的别墅呢。”毕竟我现在也是有房一族的人,傅唐逸给的钱累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再加上小姨那套房子还空着,我跟小姨一直纠结着要把房子租出去还是卖掉。

  “死过人的地方可不准进去住,等过段时间我忙完手边的工作,再帮你把别墅脱手了。”

  祖宗都下令了,我还能怎么说?我点点头,依偎在他胸前,“傅唐逸,我长这么大,一共参加过两次葬礼。一次是我的亲妈,一次是我最好的朋友。”

  傅唐逸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继续说下去,“我妈妈在我十岁那年就被我爸气得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原因是我爸出轨。你知道吗,有一次我亲眼目睹我爸把那亮着火星的烟头直接按在我妈的手掌心里……我妈去世的事情都是邻居帮的忙,他们走后,就我一个人站在灵堂里,我看着我妈妈那张特别漂亮的脸,心里一直存在的疑惑在那一刻顿时就解开了,我一直想,我妈妈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了一个已经不爱她的男人,值得么?可我那时候明白了,我妈傻,是因为她爱得太无法自拔!”

  “直到一群社会记者冲进了灵堂,扛着长枪短炮询问我知不知道我爸的下落,我才得知,我爸居然强奸了他年仅十五岁的继女儿,甚至将她杀死后抛尸野外,自己逃之夭夭!要不是有个跟我妈妈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年轻女人冲进来,还不顾形象拿着一把菜刀把那群记者赶跑,我恐怕已经不是现在的这个安秋凉……那个跟我妈妈一样漂亮的女人,就是我小姨……一个比我妈妈对我还好、还爱我的小姨!”

  “昨天见了西子的最后一面,我很难过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了我妈妈,我很伤心是因为西子跟我妈妈一样太想不开了,为什么她们都不看多一眼爱她们的人,就这么孤独地离去呢?”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能如此平静地说完这些话。本来很堵的一颗心,在傅唐逸这儿一股脑地倒出来后竟空极了,好像有什么答案在我心里破茧而出……我想,我妈妈和西子的抉择,其实都是为了自由和解脱吧。这么一想,我心里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傅唐逸听完后也没安慰我,也幸好他没安慰我,不然我真不知要怎么面对这一面的他。

  他只是告诉我:“我之前不是说南子在我们圈子里风评不是很好么?可能在你朋友身上,发生了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听说南子在国外就喜欢参加一些私人的趴和会所,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我顿时一脸惊愕的表情,上辈子在夜场里混过的我,自然是听说过“性爱沙龙”这种淫乱的派对,通常是在一些私人的会所里举行,男男女女混作一团,交换伴侣在他们眼里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之一。

  可……郝南卡竟然带西子去那种地方?!

  “怎么会?怎么会?”说着说著我就哭了。

  傅唐逸被我突如其来的眼泪给吓到了,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着泪,“我也只是猜测,说不定不是呢?唉,你能不能不哭了?哭得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去到郝南卡那儿的时候,我怕我掌控不了情绪,便让傅唐逸去和郝南卡交涉房产过户的事情,傅唐逸说了我一句“小孩子心性”,就自个儿下车了。

  或许在他眼里我在无理取闹,可向来被人捧惯了的祖宗,哪能体会我失去一个好朋友的心情?要不是我爹没人家牛,我现在准冲到郝南卡面前,管他三七二十一,扇他几个耳光再说!

  可……也只是想,因为现实中我和西子就只有被压榨的命。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傅唐逸就回来了。速度可真够快的。

  “他都弄好了,就差给你签个名儿。”傅唐逸把牛皮纸袋丢给了我。

  我抽出文件看了一眼,看到傅唐逸把我的名字写得十分大气,他的字迹行云流水又不潦草,跟他的人安静时候一样,看着舒服极了。

  “傅唐逸,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望着欢乐谷三个招牌大字,我知道我现在瞪大眼睛的样子一定傻到了极点,可我无法不傻,谁能告诉我,傅唐逸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带我来这种地方?

  “傻愣着干啥,赶紧下来。”我察觉傅唐逸是有些不自然了,在他正要跨出驾驶座时,我扯住了他的手,整个人慢慢地靠了过去。

  “傅唐逸,为什么你要参与我人生中那么多的第一次?”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道,我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

  “宝贝儿,你要是再这么煽情,咱今儿个就别想下车了。”

  他一句刺激人心的话,成功地让我跳出了他的怀抱范围,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试问有谁在玩64米高的天地双雄、360°高空旋转的特洛伊木马和水晶神翼的时候,可以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吭都不吭一声?

  从这三样游乐设施上走下来,我第一时间对一路淡定的傅唐逸表示膜拜。

  傅唐逸则睇给我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平时都不知道你鬼吼鬼叫起来这么吓人,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

  我当作没听到,反正喊完之后我心情好多了,也就懒得和他计较。我主动揽着他的胳膊,跟他去玩下一个游乐项目。

  走到几家摊子前,问到了一股香浓的食物味道,我的肚子立刻奏起了交响乐。

  “饿了……”我拽了拽傅唐逸。

  “不是要玩儿太阳神车?吃完东西玩会不舒服的。”

  “可我饿了……”

  傅唐逸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没办法,谁让我下车的时候被某人吓得跑得飞快,把钱包都给落车上了。现在也只能仰仗金主大人给我买好吃的了,这年头,要吃几根烤肠都不容易。

  见我跟摊子老板比了个六的数字,傅唐逸直摇头,“都不知道你吃得消化到哪儿去了,这么能吃还不见长肉!”

  我默默腹诽,还不是平时被你操练多了,体力消耗大于摄入量!

  我左手拎着装著烤肠的袋子和一根被我拿了出来的烤肠,右手端着一杯特别难喝的酸梅汁,和傅唐逸按照图标去找着下一个想挑战的地方。

  走着的时候我把酸梅汁递到傅唐逸面前,“喝么?”

  傅唐逸露出一个嫌恶的眼神,“不喝。”

  我嘻嘻笑了一下,“那我丢掉咯!”

  “好啊你,难喝的还敢来问我要不要喝,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没良心的。”

  把喝了几口的酸梅汁丢进了垃圾桶,为了让金主大人消消火,我赶紧把烤肠送到他唇边,“这个好吃!”

  傅唐逸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就着我的手,在我咬了半截的烤肠上咬了一小口。见他渐渐松开眉头,我献宝似的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味道还不错?”

  他哼了一声,后来任我再把东西递给他吃,他都一口拒绝。

  “好吧,我也只是客套客套,你不要我还能多吃两口。”我吧唧吧唧地舔了一下嘴唇,回味着那股香辣的肉味儿,好想回去再买多几串!

  “安秋凉,我看你是皮痒欠抽。”傅唐逸抽过我手里的纸巾,也不顾我痛不痛,动作粗鲁地在我嘴唇上抹了两下。

  再从太阳神车上面下来的时候,看着我一脸菜色,傅唐逸一脸无语。

  我也没想到几串烤肠和几口酸梅汁的威力这么大啊,害我现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呕又呕不出。

  见我一副焉了吧唧的样子,哪还有刚才那欢脱的状态,傅唐逸打完了个电话便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吧。”

  我们去到华侨城大剧院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笑意盈盈地和傅唐逸热络地寒暄了起来,他把两张票放在我手上的时候,傅唐逸示意我:“还不谢谢雷叔叔。”

  我连忙和面前这位雷叔叔道了谢,接过了他给我们的门票。

  临走之前,雷叔叔还不忘拍一个马屁,对傅唐逸笑眯眯地说:“和小女朋友好好玩儿。”

  我和傅唐逸在剧院内的包厢里看完了一整场歌剧,那如临其境、惊心动魄的磅礴场景,让我直到离场都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玩了一个白天,傅唐逸问我:要不要玩夜场?

  我自然是兴奋地狂点头,今儿个的老板真真太好说话了,要不是此时人来人往,我可能会止不住激动扑上去抱住他。

  看完了一场魔术和几支激情的桑巴热舞,傅唐逸牵着我往游乐场的门口走去,在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他拿了一个兔子发箍戴在我头上。

  “安秋凉。”

  “嗯?”

  “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意思,你懂吗?”

  第一卷:019亲密

  “秋凉,你真的……不考虑到法国吗?”餐厅内,曲见见问我。

  再过多两个小时,他就要从国内飞往法国,以交换生的名额到法国里昂进行三年的学习生活,其中先在语言学校进行一年的法语学习,另外两年才正式进入学校上课。不知道是不是他个人的意思,他的家人和他的一群死党居然没一个人来送他。

  我对他摇了摇头,“不了。”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曲见见还想问我什么,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我的金主大人——傅唐逸。

  “怎么没在家?”我刚接,他不耐烦的语气就传了过来。

  “你回去了?”他不是一大早出去了吗?怎么这个点还回别墅。

  “嗯,你出去干嘛?”我发现自从一个月前他在欢乐谷对我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就变得特爱管我。

  “给同学送机。”

  “给那姓曲的?”他的声调陡然降了下来。

  他盘问的态度让我感到一阵焦躁,“嗯。”

  “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说到一半,通话立即就被切断了。

  什么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这祖宗脾气谁爱受谁受去!估计是见我脸色没了往日的风轻云淡,曲见见用试探的小心翼翼的语气问我:“男朋友?”

  “雇主。”

  纵使这两个字的解释苍白无力,不傻的人当然都知道这是我不想明说的掩饰。毕竟我不会也不能把我和傅唐逸的关系摊出来给人家看。人家祖宗一时心血来潮,我就能当真么?别傻了!

  “秋凉,我怕你觉得我事儿妈我才一直憋着没告诉你,你那雇主,你真的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么?”

  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跟他……”曲见见见我又恢复原来淡然的样子,露出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神情。

  我安抚他道:“曲见见,你知道吗?与其任人揉圆捏扁,倒不如摆出一种能屈能伸的形状,他进我退,他退我则恢复原状。你放心,我比谁都贪生怕死,亦很惜命,可要是让我受了委屈,我也不会轻易让人好过的。”

  直到目送曲见见进入安检,我才松了口气。打从两个小时前他从我口中大概确认了他的猜测,他的脸色就没好过。虽然不至于对我撒脾气,但那气鼓鼓的样子真的让人感觉压力很大。

  握着手里他临走之前留给我的一封手写信,我赶忙出了机场大厅,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就上了车。比起曲见见的憋火,我更怕傅唐逸的明火!

  我纠结地盯着手中的信封,要不要提前看?要不要提前看?可是曲见见在登机之前还特地再三强调,一定要等他到法国之后才准我看。

  算了,我把信封放进包包里。还是想着回去要怎么给祖宗老板顺毛先吧!

  回到别墅内,屋子里一派祥和的气息让我松了口气。傅唐逸两条长腿交叠着架在玻璃茶几上,身子懒懒的投入在沙发内,难得一见地看起了电视。见我进来,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凑近他,挽着他的胳膊,把不爽的心态收起来,无比狗腿地问道:“老板,让我赶回来有啥急事儿?”

  只见他捞起遥控器把液晶电视一关,靠在沙发上斜睨着我,“唱首歌儿来听。”

  “就为这事儿?!”我忍不住怪叫。

  那晚从欢乐谷回来,我在伺候着他大爷洗澡的时候,由于心情不错,我清了清嗓子便哼起了歌儿。不想他听了后竟没有往日嫌弃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还夸了我一句,“烟嗓,不错。”当时我的确受宠若惊来着,他还把他的手机扔给我,要我录首歌给他当手机来电铃声。正当我怕录了会很难听而忸怩着的片刻,他大爷立即就沉了脸,气得我……当即就录了一首闽南语歌曲——爱拼才会赢,录完直接给他设了铃声。

  结果那晚在床上被他收拾得很惨。隔天我躺在床上揉着腰的时候,他把“爱拼才会赢”改回了本机自带的来电铃声。我才晓得我真是傻缺到家了,早知道给他录首蜡笔小新的大象歌,说不定他听了之后还会自我满足一番从而放我一马。

  “有意见?”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没意见,没意见……您要听什么歌儿啊?”看来有一把烟嗓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儿,这不,害我又多了一项体力活儿。

  “去影音室转一圈,回来再告诉我你要给我唱啥。”

  我啊的一声,这跳跃性也太大了吧?不就点首歌,还要我到影音室溜达一圈再回来干啥?

  可当我从影音室溜达完,再回到客厅面对傅唐逸时,我整个心都虚了……

  “傅唐逸,那个录音棚你什么时候弄的呀?”这回,我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尽管平时我只是在心情极好的时候会哼上几首歌,可当我真正看到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录音棚时,我还是被撼动了。而让我深深撼动的男人,正是我前几个小时还烦他烦得不行的金主——傅唐逸。

  “你上学的时候。”似乎挺满意我的态度,傅唐逸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总算是带了点笑意。

  可我回别墅的时候没见到有工作人员啊。该不会是……我的心有点乱了,我甩开了脚上的家居鞋,钻上沙发和傅唐逸并躺在一块儿,“傅唐逸,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做你的情妇啊?”我清晰的记得,上辈子的傅唐逸用一种鄙夷的口气对我说过这么一段话:养一个情妇还不如养一条狗,养一条狗在主人落难时还能嚎几声,养情妇?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的还不都是那些临走还啐你一口的白眼儿狼。

  傅唐逸往宽大的沙发内挪了挪,手臂一收,把我揽到他的胸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你,比你技术好、嘴巴又甜、每天巴巴着就等我宠爱的女人明明多了去了,我却非得留一个你给自己添堵。”

  我捶了他一下,“我技术不好,那是因为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要是……”见他又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我立刻刹住了车。

  “总之,要我像个小女人一样整天呆在家就为了取悦你,那是我根本就做不到的事。”

  “我知道,我也没让你这么做。要是你真这么做了,我会第一时间带你去看医生。”

  我瞅了他一眼,“你拐着弯骂我有病呢?”

  他笑了起来,一对黑眸像是会发亮一般特别璀璨,“宝贝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是我活了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喊人。起初我的确不待见你,毕竟像你这种装聪明的女人我见多了,她们表面上装聪明、装清高、装清纯,欲擒故纵的手段一套一套的,都他妈以为男人都是傻子,她们背后使的那点儿幺蛾子让人看了也是醉了。可,你不同,你表面上怕我,我狠,你也不见得好欺负,逼急了那猫爪子挠人挠得可凶了。你也喜欢钱,可你的钱几乎不用自己身上,你说你小姨最爱你,所以你把攒下来的钱都拿出来送她出了国。看你整日里一副活脱脱无欲无求的样子,我就特想扒开你,看看你到底是装得比别人厉害,还是真傻!”

  看着我,一本正经地总结道:“直到现在我总算发现了,有时候你是装傻,可有的时候,那是真傻!”

  我鼓起了腮帮子,有点不服气,“你干嘛总损我!?”

  他捏了我的脸颊一下,在我嘴巴上亲了一口,这才淡淡的开口,“把你扒开之后,我发现我高兴不起来。几个月前那晚,从别人口中得知你准备去法国当交换生,当时我心里真是憋气憋得不行,饭局上一杯一杯酒当成了水来喝,可还不解气,一踩油门回来,结果见你睡得一脸无害,我那一股子火就冲上了脑门儿。后来我一直在上海忙着公司的事,停下来后却发现脑子里都是你这张脸,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想到你被我折腾的那副可怜样儿,我忍不住就赶回来了。可这一回,看到你哭,才知道原来你心里藏着那么多伤心事儿,我很心疼,疼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傅唐逸在沙发上和我说完了话,便起身要我把鞋子穿上,他牵着我一块儿走进了影音室。

  原来是要我吼两嗓子给他大爷听。

  我站在录音棚里,直到他坐在外面捣鼓好设备,把他自己的手机连接到设备上,他戴上耳机和我比了个ok的姿势,对着那价值将近两万的neumann u87电容麦,我开始即兴地唱了起来: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你说依赖是我们的阻碍就算放开但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当作我最后才明白傅唐逸听了之后直接皱起了眉,“换首。”

  我回了他一句,“人家周董结婚了,我怀念一下对他的感情不行哦?”

  他瞟了我一眼,“人结婚关你什么事儿?”

  我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好像别人夸你长得帅,跟周董一样儿;和你好有才,跟周董一样儿。长得和周董差不多的人多了去了,可跟他一样有才华的人,真的不多!”

  谁知傅祖宗压根不理会我深刻的结论,他一声下令:我要听《亲密爱人》!

  站在录音棚里的我彻底呆住了……

  第一卷:020再别

  教授在教室里说了一句“告诉大家一件非常不幸的消息……我们……我们的天才同学……曲见见因飞机失事,不幸遇难……”

  我坐在位置上,怔怔地听着教授数度的哽咽。

  我以为曲见见昨晚没给我一通电话,是因为他忙着下飞机的事宜而没空搭理我。

  可每次的我以为,都让我错过了我人生中重要的两个人生命的最后一刻!

  第一次是章西子,第二次……是曲见见。

  机场内他对我说的再见,竟成了再见后的诀别。

  我翘课回了别墅,直接奔到楼上的房间,把昨天早上曲见见要我留着先别看的信封翻了出来,我几乎是抖着双手打开了信读了起来。

  最爱的安秋凉:作为一名理科生居然写了一封这么矫情的信,这封信算是情书?好吧,你就把它当成情书,不高兴的时候拿出来开心一下也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真的很怕你会再次露出一副嫌弃我的表情。我说真的,秋凉,我宁愿你打我骂我,我都见不得你不理我的样子。也许你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你肯定不能体会我现在这种心情。

  明明不该动情,却偏偏动了情。明明不该爱上,却爱得无法自拔!

  我强迫自己转移对你的注意力,可对着不是你的女人,我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欢喜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主动的男生!她主动亲我,却被我一把推开。我不是不正常,而是我已经对你着了魔,就快疯了。

  梦见你,会梦遗……看见你,就想亲你……(虽然很无耻,但我说的是实话。每个男生思春的时候都这样儿,其实你该偷着乐!)好吧,无耻无耻无耻,重要的话写三遍!

  那天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吃饭,我当下有股想马上把你拉走的冲动,可是想到好不容易才征得你的原谅,我突然不敢贸然上前。事后我怎么想都不对劲儿,你怎么可能和你的雇主像一对情侣一样在餐厅吃饭?我去查了那个男人,才知道你可能是被胁迫的。

  秋凉,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对一个女人动心过,我知道现在的我靠着父母,一点都不男人。我之所以出国,也是因为你我才想要变得更强大。答应我,离开那个男人,你值得更好更爱你的男人。纵然你总是不给我机会,可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请你等我!

  最爱你的曲见见我睁开眼看到傅唐逸坐在床边,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哭着睡著的,哭……是因为看完了曲见见给我写的那封“矫情”的情书,他鲜明的一张俊脸一直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散。他的突然离世和章西子的自杀给我的心情都是不同的。曲见见走得太无辜、太意外,带给人是一种冲击的伤痛。而西子的自杀则是她自己选择的,只容他人为她留下一声叹息。

  对了,信呢?我明明拿在手上的。

  看着傅唐逸一张阴沉沉的脸,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你把我的信拿走了?”

  “烧了。”

  我不敢相信,扑上去摇晃着他的胳膊,朝他大吼,“你为什么要烧了它?你凭什么!”

  “我操他祖宗十八代的,我他妈就不该心慈手软没弄死他,丫扯的什么狗屁玩意儿?最爱?梦见你还他妈梦遗?要你离开我?看我不……”

  “他死了!如你所愿,他真的因为飞机出事死在异国了!”在傅唐逸扭曲着一张脸想要第二轮开骂的时候,我推开他,扑倒在大床上闷声哭了起来。

  床突然一松,我察觉傅唐逸站了起来,没多久我听到房间门打开又关了的声音,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哭得愈发悲恸。

  我一直哭,哭得忘了时间过了多久,哭得直到眼泪都流干了。就在我脑袋放空对着湿漉漉一片的被单发着呆的时候,我感觉大床又陷了下去。

  看到去而复返的傅唐逸,我才微微有了点反应,我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毕竟傅唐逸不知道曲见见出事儿,以他平日里那爆脾气和对我的一种莫名强烈的占有欲,看到曲见见写的那封暧昧不明的书信,他发飙发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我张了张嘴,想跟傅唐逸说声对不起。

  只听他叹了口气,拿着一条湿毛巾给我擦了擦脸。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在你身上我真是见识到了。”给我擦完了脸,他竟以日本动漫里新一抱着小兰的公主抱,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走出了房间,脚步沉稳地走下了楼梯。

  进了一楼的餐厅看见一桌子的菜,我几乎又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我憋住了,哑着声,小小声地对傅唐逸说了声“对不起”。

  他没回应我,把我放在餐椅上后便拉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舀了碗香浓的玉米排骨汤,看着我喝了两口才问我:“姓曲的小子怎么回事儿?”

  喝了汤润了嗓子,我的声音总算不像刚才那么难听,我慢慢地说道:“听教授说,他搭乘的那架飞机没问题,但是在法国机场内一架飞机刚起飞就和他们那正在降落的飞机相撞,两架飞机上的所有人员死伤惨重……据说是副驾驶员犯下了低级的错误,不排除是恐怖分子的蓄意策划……”

  接下来傅唐逸没再问我,只是默默地给我夹着菜,多是夹肉,还是我平日里爱吃的那几种。

  晚上傅唐逸照旧要我陪着他洗澡,在浴室里面他抱着我在浴缸内做了一回。他先是温柔地吻着我,从唇瓣一直吻至脖子,在我的颈边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吻痕。

  我们面对面拥抱的做,这种方式比其他方式都要来得更深,他埋入的时候我觉得肚子涨得难受,可浅浅退出时我又觉得异常空虚。

  “嗯哼……逸……”

  他托着我的臀儿,使我被撑出了一个洞口的肉蚌儿和他的长枪做着深入浅出的最紧密接触,一上一下不停地耸动,让我有一种仿佛在马车上颠簸的错觉。

  傅唐逸扣着我的脑袋,低头含住我的唇瓣儿大力地吸了两口,而后放开我,在我耳边喘气,“凉,不许你在外面招惹其他男人!”

  环着他脖颈的我迷蒙着双眼,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没及时回答的下场换来他奋力地猛撞。

  “啊哈……别……太深了……”

  “听到没有!”

  “嗯……你说……你说什么……”

  大肉棒在我身体深处进进出出,紧连着的男女交合处混合着水声噗噗作响,在偌大的浴室内响出了一片清亮。我迷乱得根本没心思去注意他说了什么。

  “不许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傅唐逸掐住我的下巴,要我仰头和他眼神儿对着眼神儿直视。

  身下顶撞的力度不见丝毫停缓,我喘着气儿说:“我没有……”

  傅唐逸松开了掐住我下巴的桎梏,眸色深沉,“男女之间没有所谓的纯友谊,你不笨,不要给我整出什么么蛾子出来。”

  “嗯……我不会的……”

  听完我的回答,傅唐逸搁在我腰间的大手倏然收紧,使我两颗饱满的胸房更紧密地和他坚硬的男性胸膛贴合在一块儿。他垂首,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见我原本形状翘挺的奶儿被挤得都变了形。

  眸色愈发深幽的男人再次寻到我的嘴儿,在与我唾液相溶之前,我听到他用一种含着浓浓自嘲的语气在我面前吁出一句叹息,“凉……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他将一泡浓稠的精液射入我体内的那一刻,傅唐逸的吻跟他身下的动作一样,霸道极了,让我脑袋一片空白地紧紧搂着他,和他一同攀上了情欲的至高点。

  做完之后我们并没有呆在房间里。他抱着我到了楼下的影音室,挑了一部美国的经典喜剧《小姐好白》放映。他以环抱的姿势让我窝在他怀里,我靠在他的胸口处,渐渐地我被电影里的搞笑情节所吸引,笑点本就不高的我很快笑得不能自已。

  脖子间传来的湿热慢慢地把我从剧情里拉了出来,傅唐逸的大手伸入我浴袍的领口内,用力地揉着我胸脯上的南半球,“逸……”

  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宝贝儿,叫给我听,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隔天起床,傅唐逸问我要不要他送我去学校。我摇头拒绝了,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就直接下楼,背起我的黑色小背包出了别墅。

  我还不至于迷失到会误会傅唐逸对我会产生宠爱之情。宠或许是有的,但爱,这在我们之间从来就是个禁忌的话题。

  到学校后,我直接去了教授的办公室,向他问起曲见见何时出殡一事。曲见见出事的事情在学校引起了特别大的轰动,由于他生前的人际关系打得特别扎实,要参加他葬礼的同学和教师一拨一拨的,院里对此事也是极为重视。一连好几天,我们班上上课都是一片低迷的气氛。

  过了几天,曲见见的尸体运送回国,他火化的那天,我让傅唐逸载着我去了殡仪馆。我没进去,因为我不适合出现在那,看到我,曲见见的母亲恐怕伤心之余还会想要撕了我吧,毕竟我小姨曾是第三者的事情摆在前面。

  看见几个熟悉的同学从灵堂里走出来,眼圈无不红红肿肿的,看起来是真的特别伤心。坐在车内的我看着他们,想起曲见见生前在我面前是一个那么灵动阳刚的男生,眼睛一酸,又默默地流起了泪。

  我听见傅唐逸叹了口气,他让司机递了张面巾纸给他,他把我的脸扳到他面前,动作轻柔地给我擦着眼泪。

  “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在我面前为其他人流眼泪。”他说。

  还是一样霸道的口气,还是一样祖宗式的命令,可我莫名的听话的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环着他劲瘦的腰身,抽抽搭搭地问他:“为什么人总是在最后才发现离你而去的其实比你想像中的要重要得多?”

  我以为傅唐逸会给我答案,可他却对我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但也不想将来的我后悔。所以你也别给我使劲儿掉金豆子了,饿了不?我们去吃饭。”

  我拍了拍他,“我发现我每次哭的时候你都爱让我去吃东西!”

  他呵呵地笑着,抓住了我的手揉弄着,“你不知道商人最讲究的就是效率?既然知道什么能让你最快的开心起来,我干嘛还去干一些傻不拉几不相干的事儿来哄你?”

  哄我?难道他之前带我去欢乐谷游玩一整天也是为了哄我开心?

  “傅唐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低声喃喃自语道。

  “嗯?”

  我赶紧摇摇头,“我们去吃饭吧!我想吃自贡盐帮菜了!”

  他捏了捏我的鼻尖,笑着损我:“你个容易满足的小吃货!”

  小吃货?好吧,我承认我对美食和零食没太大的抵抗力。可……容易满足?我可不敢苟同,因为——人,都是贪婪的生物。

  第一卷:021原形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傅唐逸正在穿裤子。见我睁着眼看他,他手上一边继续忙乎着自己,一边嘱咐我道:“今天早上别光顾着练题,等会儿我给你热点牛奶烤点面包要记得吃。中午钟点工过来收拾屋子,你自己出去买套漂亮的衣服,缺什么买什么,钱放抽屉里。买完了给我打电话,今晚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我起来,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给他扣着衬衫的扣子,再替他系上领带。打点完毕后,他俯身在我胸脯上的粉尖尖儿处舔舐啃咬了几下,大手还不忘了照顾一下另外一边。

  “别忘了再给自己多买几套睡衣,你要再这样送我,我就真的走不出去了。”他套上西装外套后在我脸上又捏了捏,难得的只在我唇上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就迅速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腹诽道:哼,让我买睡衣?再牢固的睡衣哪经得起你祖宗一个化身野兽的撕扯哦?

  窝在书房学习了一个早上,钟点工阿姨来的时候我才发觉时间一下拨到中午了。伸个懒腰,我觉得心情不错,于是出门前特地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到世贸天阶吃了一顿称不上美味的午餐后,我就去给自己买了套名牌的连衣裙。

  还别说,许久买一次名牌货,穿在身上那感觉还真挺不错,一身素白简单的连衣裙紧贴着我的身子,舒服的面料给我一种特别轻盈的舒适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其实我的身材还是蛮有料的,莫非是被他在那事儿上滋润多了?

  从服装店出来后,不知接下来该安排什么节目的我,只好在一家露天咖啡馆坐了下来,点了杯蓝山咖啡、两份美式薯条和一份甜度较低的小点心,低头玩着手机等着傅唐逸傍晚来这儿接我。

  在我等他的两个小时里,有两位男士跟我询要电话号码,还都是不同国家的。蓝眼睛的是意大利人,绿眸子的是美国人。当然,以我这种慢热的性子自然是不会把电话号码随便给了人家,再说了他们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我压根儿没听懂一句。只有在他们主动把写着他们手机号码的纸条塞我手心里离去时,我才没忘对他们热情地说了一句“byebye”。

  傍晚,在众人闪烁着炙热崇拜的痴迷目光下,我随着群众的视线,在隔着离我这儿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傅唐逸从他那辆酷炫的ssc跑车上走了下来。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帮我埋单后拿现金给我的服务员妹子忍不住红了一张娇俏的粉脸。

  “这是什么?”

  看到我手中握着两张纸条,傅唐逸捞过去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把它们揉成了一团,丢进了桌子上还盛满柠檬水的玻璃杯里。

  他瞪了我一眼,我对他露出一个非常无辜的表情。

  估计是我傻乎乎的表情逗乐了他,他很快就露出一笑,在我嘴巴上亲了一口,牵起我的手,“一刻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走吧。”

  倒没想过傅唐逸会带我到“夜魅浓妆”里“放松放松”。包厢还是记忆中的那一个,时隔将近一年半,对我而言像是隔了好久,原来距离我重生之后竟已过了一年半的时间。包厢里的一切看起来既熟悉,可又陌生的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今晚来的大概都是和傅唐逸关系不错的人,皆是年龄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俊秀青年。可饶是他们的面相再怎么貌若桃花,一进了包厢,数杯黄汤下肚,平日里的伪装便化为乌有,该怎么禽兽的,他们就怎么禽兽给你看。“夜魅浓妆”十大头牌今晚都聚集在这儿,那抹了蜜似的嘴儿加上伺候人的功夫……啧啧,连我这个上辈子的头牌看了都觉得脸红。

  我记得上辈子的傅唐逸对我的妈咪大发脾气,质问她,我这种嘴巴既不会说话又不懂得伺候人的家伙是怎么当上头牌的?当时妈咪吓得双腿发抖,只说是小凉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干净。傅唐逸后来怎么和妈咪说的我也记不清了。让我记忆比较深刻的是,他后来说他之所以喜欢“上”我,就是因为我身上的刺儿太多了,他特别想拔掉我身上的刺儿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特别会装、是不是真那么倔。

  望着坐在我身边对朋友勾唇一笑,一口饮尽杯中烈酒的傅唐逸,我不由的有些怔愣。左手边的头牌之一小梁叫我给她倒酒,我没反对,可脑子里乱哄哄的我到底还是出了岔子,不小心把酒给倒满了,洒了小梁一裙子。

  当时小梁笑笑后拿湿毛巾擦了擦裙子也就没说什么,我道过歉后,心里还是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上辈子趾高气昂的她,这辈子这么好说话?

  中途傅唐逸出去接了个电话,小梁就把我叫了出去,当她一个巴掌朝我脸颊挥下来的时候,我才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女人真够会忍的!

  由于我的始料未及,她一巴掌下来那时,“啪”的一声脆响,响彻了隔音包厢外安静的整条走廊。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一大老板带来的女大学生了不起?”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以为你又是谁?不过是一张腿等着别人上的bitch!”我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别人都骂到我头上了,我难不成还哭哭啼啼的博同情不成?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我就冷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小梁头牌就气疯了,手一抬又准备给我再一巴掌。

  这回我可不会白白任她欺负!就在我拽住她即将落下的手,抬起另外一只手准备还手时,我看到傅唐逸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刚接完电话。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了那么一瞬。就在我愣了一下的时候,他径自从小梁身后走过,再没多看我一眼,直接推门进了包厢。

  小梁见傅唐逸理都没理我,手一甩,轻易地就把我甩开了。她从鼻间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我说你是谁呢,原来是当初追着西子那二货进包厢的傻逼女人,怎么?被大老板打上瘾了现在还舍不得走了?别以为大老板带你出来你就牛了,大老板的女人那么多,根本不缺你这一个。等他新鲜感一过,玩腻了,你就等着被他一脚踹开吧!”

  说完,她扭着身子又进了包厢。

  她的话让我立在原地,原来我重生那会儿额头上之所以带了血是傅唐逸打的?

  看着被打开又关上的包厢门,我突然有种想要下一秒马上逃离的冲动。可……我的包包还在里面,没钱没手机没钥匙,我上哪儿去?

  我只好顶着一张火辣辣的脸又进了包厢。

  “哟,妹儿,你这咋肿成这样儿?”一个和傅唐逸同样有着一对儿桃花眼的男人眼尖得令人讨厌。他是傅唐逸的堂弟,一副人模人样的皮囊也是用来骗人的。见我两边脸变得大小不一,还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一种流里流气的语气问我话。

  “被一条没长眼的狗撞了一下。”我冷冷地回道。

  我斜眼看见梁头牌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酒洒到了旁边一帅哥的身上。帅哥也不是什么温柔的善茬,掐着她青白的胳膊用力地回拧了一下,她原本被我气得铁青的一张脸瞬间疼得一片惨白。我积郁的心情这才好了些许。

  “来,过来哥哥这儿坐。告诉哥哥是哪条狗把你漂亮的小脸蛋整成那样儿的,哥哥给你报仇。看她把咱们的美人儿打的,真是心疼死个人喏。”傅唐逸的堂弟对我招了招手,拍了拍他身侧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

  “傅二,你今晚带来的女伴要生气了。”从我进来之后一直在喝酒的傅唐逸把手里的酒杯往桌面上一放,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阴冷劲儿立刻就把他堂弟给震慑住了。

  傅二看了一眼身边对他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相的女伴,不耐烦地说了句“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麻烦死个人。”

  傅唐逸这才冷冷地睨了我一眼,“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

  我重新坐回了傅唐逸的身边,当我坐下的时候,我搁在沙发上的手立马就被一只大手给扣住了。十指紧扣的那种,藏在我和傅唐逸靠在一起的腿间,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心里疼得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那边傅二似乎还对我存着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旮旯心思,他手里搂着女伴,嘴上还不忘和自己的堂哥打着商量,“哥,什么时候把你的女伴让给我呗?”

  交换伴侣?这个词第一时间窜进了我的脑中,我惊得忍不住身子一抖。

  傅唐逸捏了捏我的手,似在安抚我。

  “傅二,别忘了是谁给你争取自由,你要是在外面玩腻了,我不介意再把你送回去。”傅唐逸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傅堂弟彻底闭了嘴。

  从“夜魅浓妆”出来后,坐进车里,傅唐逸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而是扳过我的脸,看了一下,说:“刚刚傅二那嘴贱长舌妇在,所以我才……”

  我打断他说的话,从他的箝制下轻轻挣脱了出去,“傅唐逸,你没有必要和我解释什么。”这么说完,我心里反而更难受了。原来作就是这么回事儿,明明人家祖宗都放低身段和我解释了他为什么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帮我的原因,我就这么拂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今晚傅唐逸在包厢外给我冷冷的一眼,就已经彻底把我打回了原形。本就不敢存在奢望的一颗心,现在是彻底缩进了壳儿,连放出来透透气都怕被人揪着。

  “是不是生气了?”他在我耳边叹了口气,捏着我的手哄问道。

  我眼眶一热,似乎有什么液体要从里面滚落而出。趁着我还没有情绪失控之前,我抽出了自己的手,对傅唐逸摇了摇头,“回家吧,今晚的事就过了,打都打了再计较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我不会任人欺负你,我会一一替你讨回来的。”他启动车子后,语气阴寒地和我说着保证的话。

  我没再说话,靠在椅背上,手心朝上搭在双眼上佯装假寐,只有我才知道,这一刻,我的手背早已湿濡一片。

  第一卷:022离开

  别墅里明晃晃的吊灯照得我的脸红得愈发地鲜明,傅唐逸看到后脸色难看的丢了句“我去煮两个鸡蛋给你消肿”,转身就要去厨房,我连忙拉住了他,“不用麻烦了,反正明天周日,我又不出门,隔个一两天就消退了。”

  见我扯着他不让他去,傅唐逸也不再坚持,他捧着我的脸,大拇指在我的脸颊上摩挲着,“疼么?”

  他这是……心疼的语气?

  “刚开始疼,现在不疼了。”我的心也疼,可是,我不能说,你也不能治。

  他的吻落了下来,在亲上我的唇之前,他面带后悔,“早知道不带你去包厢唱歌了,在家里唱多好,你还不会遭这罪……”

  就这么一吻,我们从楼下一路吻到了楼上。我近乎迫切地解着他身上衬衫的扣子,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摸着,这让他喘得更厉害,一个用力,又把我新买的裙子拉链给搞崩了。我们的衣服散落了一路,他把我抵在床上握着他涨大的男根冲进来的时候,我叫着他的名字,双腿紧紧地缠上了他的腰身。

  从刚开始的他在上我在下,到后来的面对面拥抱着。中途我想起我那肿得老高的脸,肯定难看极了,看着指不定倒胃口,于是环着他的脖颈一直不放开。他要亲我,我躲着不让。到后来他拍着我的屁股蛋儿惩罚性地要我露脸。

  “宝贝儿,快松手,你这是要把我勒死的节奏,嗯?”他咬着我的耳垂,大手在我的奶子上用力捏了捏。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他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把我的脸扳正,“哭什么?难受?”他摸着我的脸颊问我。

  “傅唐逸……”

  “嗯…”他埋在我体内的还生龙活虎着呢,要不是见我情绪不对,他也不会停下来憋得俊脸通红的问我。

  “你可不可以……”放我离开?

  “可不可以什么?”他终是忍不住动了起来,抱着我又换回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不要看我的脸,好丑……”

  听到我的话,他顿时笑了出声,俯身,用他的吻复住我的嘴。一个绵长的舌吻过后,我被他愈来愈狂烈的抽插弄得身下汁液连连。

  “呃……傅唐逸……”

  两颗大囊袋拍打私处的地方传来啪啪的淫靡响声。在一次比一次快速的律动下,傅唐逸一记重重地挺身。

  “啊……凉……呃……”

  他那双充满迷情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在他身下的我的赤裸形态,他喊着我的名字,与我共赴几近灭顶的高潮。

  梦里,先是出现了西子的脸,她浑身是血的告诉我,他们的圈子不是我们可以待的地方,快走,快走……接着西子不见了,曲见见又冒了出来,他阴着一张脸质问我,我不是让你离开那个男人吗?我都死了你怎么还没离开……后来小姨和关心意相继跳出来指责我,他们变得好凶,我从来没见他们对我这么凶过……

  “宝贝儿,醒醒,醒醒……”唐逸把我摇醒,见我终于从噩梦中清醒,他又把我搂进怀里,哄着我,“别怕,那些都只是梦……一个梦而已……”

  可他越哄,梦里的人对我说的话在我脑海中就越发地清晰,我抱着他的脖子止不住地发抖。

  “凉,我会陪着你的……我要你也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傅唐逸紧紧地抱住了我,在我耳边深深地呢喃。

  直到我再次陷入沉睡时,我的脑子里都转着他对我说的那句话,这句话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第二天傅唐逸前脚刚出门,我后脚就跟了出去。

  我去了趟中介,跟那里的工作人员把西子留给我的别墅的情况说了一遍,他们问我别墅空多久了,我说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了。

  他们和我谈论了一番之后,给了我一个大概的抛售价位,并告诉我中央别墅其实是供不应求,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买主。互相留下了电话后,我走出了中介所。望着北京这个时候少有的蓝天,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并不是如傅唐逸所说的,死过人的地方晦气。而是我知道,西子之所以隔了那么久才出现在我的梦里,是想让我找回属于我们的尊严和自由。

  我把教授约出来吃了顿午饭,向他询问了交换生的事情。教授说以我的条件,若是想要申请去台湾大学其实并不难。他很关心地问着我的近况,好在我出门之前有用鸡蛋敷脸消肿并涂了点遮瑕霜,不然以教授这种热心的程度,恐怕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肯罢休。

  确认了交换生一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别墅。

  回去的时候刚好有快递员送货上门,我一看,嘿,关心意真的从美国给我寄了一整箱的进口零食过来。

  出去一趟再加上刚回来就收到了一整箱的零食,我心情不算最好,但比昨晚好多了就是。我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起了美剧《破产姐妹》,晚上约莫九点左右,傅唐逸回来了,他在我旁边坐下拉着领带,身上一股酒味和香水味朝我扑面而来。

  “吃饭了么?”

  我起身替他解开了领带,然后指了指桌上一堆拆了之后堆得乱七八糟的零食,“那些就是。”

  他立刻就摆出了一张黑脸,“是不是我没看着你,你就准备把自己给饿死?”

  我坐在他大腿上,晃着他的胳膊,“哎呀,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看到主食都吃不下去。朋友从美国寄了零食给我,我这不嘴馋了嘛。”

  傅唐逸眯了眯眼,“朋友?什么朋友?”

  他探究的眼神敏锐得有些吓人。

  “呃……就是我小姨认的干儿子!”我没骗他,关心意现在真的成了我小姨的干儿子。我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让我小姨和他一美国大叔朋友结了婚,让我小姨可以名正言顺地呆在美国。据小姨说,山姆大叔知道她的事情后不但没有怪她,反而对她愈发地好。周末不上班的时候还会开着车带她到处旅行。

  总之,托关心意的福,小姨现在的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现在她和关心意的关系铁得不行,在我面前还特偏袒他,弄得我都快要吃醋了!

  “别人寄什么给你都敢吃,你就不怕里面掺了毒逼死你?”傅唐逸生气起来说话也狠得不行,我有些发怔,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朝我发火的样子了。

  我呆呆地说,“怎么会呢?关心意对我和我小姨很好的……”

  “安秋凉!”

  听到他连名带姓语气危险地喊我,我才反应过来,生怕又把他给惹毛了,连忙把我冲泡没多久刚喝了一半的白咖啡送到他嘴边,“我下午刚买的,你喝喝看。”

  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把我手上的杯子放回了桌上,朝我屁股重重地打了一下,“好啊你个小没良心的,每次都把不好喝的东西送我这儿来。”

  我揉着被打疼的屁股,见他一副郁闷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上次是在欢乐谷里边,我给他递了一杯跟兑了水一样没啥味道的酸梅汁。可他没接;这次我给他递了杯甜度超高的速冲白咖啡,他给我面子喝了一口,这不,可不就中招了!

  见我乐得不行,傅唐逸似乎也一时忘了零食的事,轻轻松松地就把我扛起来往楼上走去,边走还边恐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白眼儿狼!”

  隔天傍晚我刚回到家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一个中年的保姆阿姨走了出来,她跟我说是傅先生把她喊来的。

  没多久我就听到门外车子熄火的声音,傅唐逸回来后我就问他,“你干嘛还找来保姆啊?”

  他瞟了我一眼,“还敢问?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我讪讪一笑,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又问:“我的零食怎么找不到了?”

  他直接掐着我的脸,冷冷的说:“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再敢给我接受其他男人的东西你试试!”

  晚上我们又做了两回。

  做完后我累得趴在他身上,连他什么时候拿着手机拍照我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后来恢复了力气玩起了手机,看到他更新了v信的头像,我都不知道他换的是我的相片。

  当然,他拍的只是我的背面。就在我刚才赖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把我一头顺滑长发披散至腰间的模样照了下来。

  那乌发间隐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背脊,盈盈一握的腰身看起来充满了教人想从背后拥住的诱惑,姿态慵懒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看起来像一只乖巧的小野猫。

  我都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一面。

  “傅唐逸,你是不是学过摄影啊?”不然怎么会拍得这般出神入化?

  “这还用学?你男人我会的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他见我手机屏幕上放着他拍的那张图片,居然笑得洋洋得意,少见地露出一副得瑟的样子。

  跟了他这么久,我也多多少少知道,赛车、骑马、打高尔夫、网球、游轮、保龄球……凡是烧钱的运动,他几乎是样样精通。

  我不理会他臭屁的德性,转个身又刷起了v信朋友圈。在看到关心意发了普林斯顿大学里的风景图时,我问傅唐逸,“你是不是毕业于pu?”

  他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嘻嘻一笑,“猜的!”总不可能告诉他,上辈子的你也是毕业于prinbsp;uy吧?

  他把我搂进了怀里,“还真是一猜一个准儿。等过段时间我把深圳那边的事情忙完,我就带你去我的母校一趟,怎么样?”

  我点头,“好!”

  不管现在他对我要求什么,我都会说“好”。因为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还能持续多久,而我对他的“好”又会在哪一刻戛然而止。

  半夜,望着他熟睡后轮廓分明的俊脸,我在心里默默地许着愿:希望我们最后一刻的美好停留在pu。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个愿望,在隔了一个星期后,终究成了破灭的泡沫。我没想到,这一刻竟会来得那么快,快得令我措手不及,快得让傅唐逸几乎要恨我一辈子……

  第一卷:023捆绑

  被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美剧的我,察觉到傅唐逸一直在瞅着我,我装作不知道,他看了我一会儿后飘出了一句话,“你外面是不是养小白脸了?怎么最近对我不那么没心没肺了?”

  我也瞅着他,回答他第一个问题,“聪明,这都被你猜中了。”

  他乐了,“那你倒是给爷说说,他有我帅?有我厉害不?”

  我叹了口气,佯装惋惜地回答:“就一绣花枕头,帅是挺帅的,可还真没你厉害。所以……我把他给甩了!”

  他抱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他把我压在沙发上企图对我“不轨”时,我们身后传来保姆阿姨的声音。

  “先生,太太,饭我做好了,我还给你们做了些芒果西米露放在冰箱里冰镇着呢,你们晚上可以拿出来当小点心吃。”

  保姆阿姨来的时间不长,显然是误会了我和傅唐逸的关系!

  就在我陷入她对我错误称呼的纠结中时,只听傅唐逸清亮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行,谢了。”

  “欸,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太太我走了,再见!”

  “嗯,再见。”

  保姆阿姨一走,我就推了推傅唐逸,“快吃饭去了,饿了。”

  傅唐逸冷着脸瞥了我一眼,哪还有刚才逗弄我的愉悦表情。我就纳了闷了,明明是人家阿姨说错了好伐,怎么又把脾气往我这儿撒了?

  吃饭的时候,整间餐厅安静得有点儿诡异。我夹了块鱼肉,把其中的刺儿挑了出来,放在了傅唐逸的碗里。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漏了一拍,还以为他在不满我用吃过的筷子给他夹肉。连忙对他嘿嘿补了一笑,“老板,这肉鲜嫩肥美,味道很不错的!”

  “那你怎么不吃?”他盯着我几乎没动过几筷子的一碗白米饭,一脸狐疑。

  看他总算给了我一副比刚才好多了的脸色,我松了口气之余,还得和他解释,“最近肠胃不是特别好,看什么都没啥胃口。”

  他边给我夹了几条青菜放在我碗里,边数落我,“叫你平日里零食吃那么多!”

  “我没有!”大大的冤枉。自从他把关心意寄给我的进口零食清理掉后,我就没再去买过零食吃了!

  我扒拉着他给我夹的几条青菜,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把碗往桌上一搁,“不吃了,我去吃阿姨做的芒果西米露!”

  “坐下!”

  他一低喝,吓得我刚迈出的脚瞬间退了回来。

  “肠胃不好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医生,冰箱里的东西你都不准再吃了。”他无视我祈求的巴巴眼神,强势地直接下令。

  第二天中午,我刚从学校上完课赶回家,他就一个电话打过来,问我在哪,要带我去看医生。

  我心里嫌烦,可又不想在这不知还剩下多少期限的日子里忤逆他,“我刚从学校回到家,我先去洗个澡,外面这么热,我一身粘哒哒的。”

  他在电话里头催我,“那你快点儿,不许调低水温。我马上到家了。”,挂电话之前还不忘损我一句,“真是个事儿精。”

  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到我此刻的表情,可我还是忍不住对手机屏幕吐了吐舌头。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上楼洗澡去。

  我洗了个战斗澡下楼后,就看见傅唐逸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阴沉得渗人。

  “傅……”我话还没说,他就开口打断了我。

  “刚才房产中介给你打了电话,我接的。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你给我说说吧。”他把我的手机甩在了茶几上,语调平稳地问着我。

  我绕到他身边坐下,凝视着他冷冰冰看着我的眼,“我想把房子卖了,我想离开这儿。”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仿佛凝结了三秒。

  傅唐逸的手动了动,就在我意识到危险濒临之时,他猛地扑上来压住我,长腿一跪骑在我的身上,掐住我的脖子,“我没听清楚,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要卖掉那栋别墅,我要离开北京,我不想跟你再浪费时间!”

  原本只是卡在我脖子上的双手瞬间收紧,傅唐逸在我头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安秋凉,亏我还在想你怎么长心了呢!嗯?这段时间背着我捣鼓了挺长时间的吧?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惯着你,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在我差点以为我接近窒息的时候,他的手一松,放开了我。

  我捂着脖子猛咳,听着他在我的耳边怒吼,“不要以为你现在手里有点小钱就牛逼了!姓安的我告诉你,我傅唐逸能捧着你就能摔死你。既然你从来就没稀罕过我对你的好,那你就给我等着吧!”

  我被软禁在这栋别墅内二十多天了。

  那天傅唐逸对我发了好大一通火,冲我吼完后,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我的手机就离开了。扣手机、拆电话、断网线,傍晚还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说是奉傅先生的命前来保护我。

  呵,保护?保安们说得这么好听,那在傅唐逸嘴里出来的一定好听不到哪儿去。

  这二十多天里,我并没有做出所谓的哭哭啼啼、不吃不喝的反抗行为。相反的,我前段时间不怎么好的胃口突然暴涨,每天把保姆阿姨做的几道菜都给风卷残云、一扫而空了。

  期间傅唐逸并不是真的没有理我,他给保镖的头儿打了电话,头儿就把电话拿给我。

  刚开始傅唐逸和我的说话都特别简单,“吃饭了吗?”

  “吃了。”

  隔了大半个月,他又问我:“想我了么?”

  “想,很想……”我猜测他冷落我的这一个月是去了深圳,他前一段时间不是和我说过么?等忙完深圳那边的事儿就带我去他的母校普林斯顿大学一趟,还要带我玩遍美国la。可是没等到我们的分手之旅,提前到来的却是这场不欢的局面。

  在我掰着手指数数日子过了将近要一个月的某天晚上,他打来了电话,问我:“安秋凉,你……爱过我吗?”

  有钱人矫情起来,真酸……酸得我在听完他小心翼翼的问话后捧着个手机默默地流着泪。

  “……傅唐逸,我在乎你。”

  他在那边静了半晌,良久,对我说了一句,“等我回去。”

  那晚我一个人坐在卧室的贵妃榻上哭了,甚至有越哭越悲壮的趋势。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和傅唐逸坦诚。因为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所以他在知道我要离开他时,他并没有用多么粗暴的方式对待我。可是就是因为他只是在乎我,所以我不能告诉他,重生之后的我,在他对我的呵宠下早就举白旗投降,爱上他了。

  这辈子的傅唐逸比上辈子的他好得太多太多。尽管他还是那么的没有耐心,脾气还是那么爆,在知道我和其他异性有一丁点牵扯时更是那么的小心眼。可他在我身上真的用了心,他的没有耐心只是表面,不然他也不会在我失去两个朋友的时候哄着我,甚至放低身段带我去游乐场;他的爆脾气,通常都是我的作才把他给惹毛了,但凡只要我对他讨好的一笑,他立刻又对我放软了脾气。

  他的小心眼连愚钝如我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上了心,傅唐逸又怎么可能总是作出这种不符合他情商和智商的幼稚举动?

  第一卷:024放手

  傅唐逸第二天就出现了。派来的保镖们跟来时无影一样,去也无踪。

  尽管傅唐逸一身正装,可我还是在他脸上看到了浓浓的疲惫。他靠坐在沙发上,我侧着身子端着一杯冰镇后的绿豆汤一口一口地喂他喝完。

  我到楼上卧室内的浴室给他放好了洗澡水,“傅唐逸……”

  我刚回了个头,就被他从后面一扯,扑在他身上,两个人掉进了浴缸里。

  我丝薄的睡裙被他一个撕扯,瞬间化为碎布。微凉的水中,他抬起我的一条腿横冲而入。

  “啊……”

  我疼得死抠着他的背。

  一根粗硬的肉棒像是要发泄多大仇恨似的,硬生生地在我干涩的幽谷内摩擦。

  实在是疼得难受,我一口狠咬在傅唐逸的肩膀上,慢慢地,嘴里尝到了一股子的铁锈味儿。

  下身渐渐不那么痛了,大概是出了些许润滑的蜜液,方才还进出困难的大肉棍儿现在在我私处抽送的频率在不断加快。

  “啊……逸……”

  一个月没见,我心底深处深知,不止是我的心在想着他的人,就连我的身体也不由地想念与他做着最亲密的结合。一想到这里,一小阵悲凉的情绪不期然地侵袭着我的内心。

  “不想我现在掐死你就别喊我!别说话!”他生生地瞪了我一眼,朝我吼完这句话,抱着我又加快了他在我花径内的冲刺。

  他的话让我想起他掐我脖子时,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如他所愿,我不敢再开口唤他的名字,只是在他面对面抱紧我深入时,我承受不住太快的抽送动作只能在他颈边唔唔低喘。

  到中途时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温柔,一遍一遍地吻着我,在我耳边唤着我的名字,“凉……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让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并非无所不能,一种他也是孤独的、需要被人爱的悲凉的错觉在我面前一晃而过。

  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老是称我是“骗子”。在我们这场没有任何承诺的情欲里面,我只是顺从了他的意思,做到安分守己、不吵不闹,难道这也是“骗”吗?

  他不许我叫他,然而他却在深入我的每一次,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凉……”仿佛叫不腻似的,那纯粹男性的低磁嗓音能把一个单字叫得十分动听。

  说来可笑,这大概是我们纠缠了将近两年来做得最温情的一次。但也是最让我感到疼痛的一次。心,不由地跟着身下蓦然绞紧的花瓣儿一窒。

  他每一次的深入浅出和每一声的低喘叫唤,仿佛都带出了一种温柔的痛楚。

  “呃啊……逸……”在快感即将如潮涌般袭来之时,我不禁喊出了声。

  下一秒我的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扣住,一个铺天盖地的吻朝我直落了下来。

  “唔……”

  嘴巴被用力地啜吸,舌头被蛮力地纠缠。在我抽搐急遽的花穴儿的绞紧下,肉棒的蘑菇头抵着我的子宫口,把灼热的浓稠射进我的体内。

  从浴室出来后,傅唐逸抱着我回到了床上,坐在床头,燃起一根烟。眯着眼吸了一口后,也不看我,而是直接问:“秋凉,你想好了吗?”

  我蹭到他身边,和他一并坐在了一块儿,“我想好了。”“离开?”

  “嗯。”

  烟,一把掐掉。

  他回头看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没有一丝的温度,“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还是你想要得更多?”

  他最后的一句话让我心里一凉,我摇着头说,“不,你对我很好。我想应该没有哪个金主会对他的情妇这么好过。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我不想做第二个章西子!过多两个月你就要28岁了,再过几年,不,或许明年后年你也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喜结良缘。我呢,要么提前被你一脚踹了无处可逃,要么已经离不开你甘愿做一个可耻的三儿。可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一个爱我的男人,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带我去吃喝玩乐,哪怕是穷游整个世界。我可以随时问他在干什么,不用担心他哪天会突然离我而去。爱我的那个他不会每天带着一身烟酒味和我讨厌的女人的香水味,一回家就是为了和我做。”

  “傅唐逸,你真的很好。我们或许有那么刻在同一频道,但我们永远都不是同一个世界这也是个事实。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是游戏,都会有结束的一天!”

  听完我难得唠嗑出了一段长篇大论,傅唐逸并没有发火,可脸色阴沉得让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许久,他才沉沉地看着我,说:“秋凉,你巴拉了这么多话,我就只能给你其中一个肯定的回答,我不可能和你结婚。但是,我对你的好也并非玩玩而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受你的影响有多大!去深圳这个月我什么事儿都干不成,我那些下属每天战战兢兢就怕惹毛了我,开会跟奔丧似的,没人敢喘一口大气儿。”

  “你说对了,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是游戏都会有结束的一天。可是……”他拍了拍我的脸,“你要明白主导权在我的手上,而不是你,懂?!”

  我呆傻地点头,“懂。”

  “睡吧。明天有得你忙。”他关了壁灯,在床上躺了下来。

  我躺下去的时候,傅唐逸从背后抱住了我,让我枕在他的臂弯下,他的另一只手臂放在了我的胸前。长腿勾缠着我的双腿,紧紧地,如菟丝花一般。

  我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松懈了这一整个月以来无法停歇的神经,渐渐陷入了睡眠。

  【未完待续】

  字数:69,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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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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