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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纷纷】【第二卷】【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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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08:40:51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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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001归来

  “安小姐,你家宝贝儿真是太太太q了啊,这活脱脱是个小精灵!”

  头等舱内,几位闲下来的空姐空少无不趁着空儿逗弄着我家的啾啾,其中一个模样俊俏的空少在我面前夸赞一番后,又转过头点了点啾啾肉嘟嘟的脸颊,“小宝贝儿,你说,你是不是小萌宝?”

  哪有做妈妈的不喜欢自己的闺女被夸呀?何况我也觉得我家啾啾真的比其他家的孩子灵气。不是我偏袒,而是啾啾长得不像我。那略长开了的五官,随了她那无缘的亲爹。

  空少点了点啾啾的脸颊,啾啾也学着他的动作,戳了戳他的脸颊。然后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见我对她笑个不停,她这才从人家空少的怀里蹦跶着下来,“跳舞……ce……”

  她奶声奶气地说完,接着……所有人都看着一个小肉丸在跳着她最近自编自创的“小萌宝”舞蹈……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那营养充足导致成了两三节的小胳膊小腿儿左晃右晃的,可没把在场的人给逗得不行。连其他隔间忍不住探出头的乘客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当看到一个回了头却唯一带着冰冷面容的一张脸时,我面上的笑瞬间僵住。

  我用一种连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僵硬口气,对刚扭完屁股的小宝拍了拍手,“啾啾,到妈咪这儿来。”

  啾啾向我跑了过来,可惜她“笨鸟先飞”,最近刚学会好好走路的她跑没两步就扑倒在地毯上。

  “哎哟,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旁边的空姐空少一个两个争着上前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只见啾啾对他们小没心没肺地嘻嘻笑了一下,晃着腿儿这才温温吞吞地朝我走了过来,然后像只小马骝似的攀着我的腿爬了上来,在我腿儿上坐下。

  从刚才持续到现在的某道强烈的x射线这才从我身上移开。

  我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尊敬的乘客,您所乘坐的xxxx航班已经到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请带好您的行李物品下机。欢迎再次乘坐xxxx航空公司航班。

  机场大厅内,我握在手里的行李箱骤然被一股力给拉走。

  “跟我走!”

  男人霸道地拿走我的行李箱,长臂钳着我的腰把我往机场外面带。不顾身后一个剪着清爽短发的女人的怒吼,“傅唐逸,你丫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你个人渣、败类!”

  在机场放掉自己的女伴儿,二话不说把我和啾啾塞进车里,可不就是个人渣、败类?

  我瞅着傅唐逸冷硬的侧脸,对方才那名女同胞对他的评价表示肯定。

  他一直没开口说话,啾啾在我怀里瞅了瞅他,再瞅了瞅我,最后打了个呵欠,渐渐眯着眼睡着了。

  直到车子拐进了燕西别墅区,我才忍不住降下了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块新崛起的皇城内第九大别墅区,里边的一栋别墅,可比温榆河那边的别墅值钱更多呀。

  没想到傅唐逸的老巢竟都是如此奢华,腐败啊腐败。

  “看够了吗?”

  四个硬邦邦冷冰冰的字,把我从腹诽中揪醒。

  傅唐逸让司机把车开进车库里,也不理我,替我拉着行李走在前面。

  我抱着睡得正香甜的啾啾跟在他身后,“傅唐逸,你的窝一个比一个漂亮!”

  他突然一个猛地刹车,害我差点儿一头撞上。

  傅唐逸回头用一记冰狠的眼刀子剜了我一眼,旋即掀了掀薄唇,“你以为我是抢银行来的钱?现在,只有这个!”说完,直接进了别墅。

  我撇撇嘴,连这也生气?为毛要曲解我的赞美?看来他的臭脾气,即使过了两年也没见改了多少。

  我小心翼翼地把啾啾平放在沙发上,回头示意傅唐逸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在我给啾啾盖好外套后,起身,看到的便是傅唐逸盯着小小的啾啾发怔的样子。

  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也是,我们都没想过:现在22岁的我、即将步入30岁的他,因为面前这可爱的小肉团,已为人父母。

  他拽着我的手腕往楼梯处走去。

  “傅唐逸,不能放小宝一个人在这儿,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直说吧!”

  他陡地松开握住我的手,回头,身子朝我逼近,“安秋凉,我不是说,这辈子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我愣了愣。

  是啊,他对我说过的这句话,我又怎么会忘?

  两年前,就在他对我说“明天有得你忙”那句话后,他就单纯地抱着我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了床,他直接丢给我一句话,“收拾你的东西,滚吧。”

  刚开始我还有点蒙,等回过神来,就差一蹦三尺高。可,我还是忍住了那股激动的情绪,安静地把几本书塞回了书包。放在他这儿的衣服鞋子我都不准备拿了,反正也就那几套。护肤品更简单,收拾干净往垃圾桶里一丢,了事儿。

  临走前,他坐在床边抽着烟阴着脸看我,我怕他反悔,手下的动作更加的快。抱起书包往门口走去那时,我想了想,还是回头跟他说了句,“傅唐逸,我走了。”

  他没应我,依旧用那种没有温度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不敢妄自揣测他的想法,赶紧麻溜地往楼下奔去。回到自个儿的窝后,没多久,教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台大那边的申请下来了,让我准备准备,一个星期后启程。

  也不知傅唐逸用的是什么方法,我一个月没去上课,去到学校也没人问我那一个月内发生了什么。在那一个星期中,我好吃好睡,课后闲来无事就在校园内溜达,偶尔还能看看几对情侣在湖边上演激.情的戏码。总之,那几天内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一个星期后,在机场候机中无聊的我,学着人家拍了张机票的照片传到了朋友圈。

  然而就在登机前,我收到了傅唐逸发给我的一条短信,不多,就两句话:安秋凉,你选择了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既然你选择了离开,那你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都别让我再看到你!

  那时候的我想,我会的,我会离得远远地,一辈子不让你再看到我。与其只能做不能爱,倒不如大家相见不如怀念。

  可,我们之间真是孽缘么?

  我还没真正踏上皇城的土地,还在离地面几万英尺的飞机舱内,我就被他看见了。不仅看见了我,还看见了当年我不忍心拿掉的他留给我的东西。

  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闺女儿——安九啾。

  “我只是……想带啾啾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在他面前低着头,讷讷道。

  他呵地发出一声冷笑,一个跨步离我更近。

  他进一步,我则退一步。

  后脚跟忽然被阶梯绊了一下,我啊地一声,背脊、胸前霎时间一阵疼痛。

  背部之所以疼,是因为磕在阶梯上了。胸前之所以疼,是因为傅唐逸在扶着我后脑勺的时候顺势压着我倒了下来。

  我疼得眼角都闪出了泪花。

  一声叹气在我头上响起,眼角的湿润被略微粗砺的指腹轻轻抹去,“有你这种迷糊的小妈咪,我真替我们女儿一路的成长感到担忧。”

  他主动提及啾啾,这让我惊地一抬头,“你怎么知道啾啾是你女儿?”问完,我就觉得一孕傻三年果然不是假话,我怎么就问了这么句傻不啦叽的蠢话?

  “你当我眼瞎还是脑子不好使?啾……啾啾长得这么像我,不是我的种还能是谁的?”说到最后,他的桃花眼眯了眯,透着一股子的危险。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为什么把他的孩子生下来,但我似乎低估了这个男人即使在两年过去后对我不减反增的独占欲。

  “说,这两年来你有没有其他男人?”他捏着我的下巴问。

  这是说了再见、时隔两年,一个老板会对“员工”说的话吗?

  “傅唐逸,咱们起来再说……”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推着他试图让他远离自己多一点。

  “妈咪……呜呜……妈咪,where are you?”听到啾啾的哭声,我也不顾身上的傅唐逸有多重,一个使劲儿地推开。

  看都不看他傻住了的神情,赶紧跑到沙发边哄着她,“啾啾,啾啾……妈咪在这儿呢!”

  好在啾啾就是只容易哄的小天使,见到我,她就挥着胖手,乐得跟个小傻子似的。

  “饿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嗯……那我们去超市买菜,再回家打扫屋子,打扫完了妈咪就马上给你做好多好吃的!”看到她笑脸的这一刻,我一时忘了这屋子里除了我们娘儿俩,还有一个人。我笑弯了眼,握着她肉呼呼的小手指晃啊晃。

  “耶!”啾啾蹦跶着往我怀里钻。

  “回什么家?坐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不累?叫外卖送过来就行了。”傅唐逸又是一个祖宗式的命令在我身后响起,我的头皮微微一麻,他向来不容许别人忤逆他的毛病还是没变么?

  可……

  “凶……”啾啾目前只会说比较容易的词汇,和一些简单的日常英语。她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小孩子的话儿都是最直观的。我顿时乐了,朝某个贯来我行我素的土霸王说,“傅唐逸,啾啾说你凶。”

  傅唐逸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古古怪怪,十几秒后,他朝我们走过来,学着我在啾啾面前蹲了下来。他的大手放在啾啾毛茸茸的小脑袋上,问她:“啾啾,知道我是谁么?”

  从来都是霸道得不行的他,竟用一种温柔得不可思议的语气哄着一个小孩儿。我不由得露出讶异的表情看着他。

  啾啾乖乖地摇着脑袋。

  他莞尔一笑,“我是爸爸。”大概他自己压根儿还没适应这个身份,说完,还望了我一眼。像是在问我,我真的成为一个孩子的爸爸了?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种既无措又微带惊喜的表情。

  啾啾带着疑惑的眼神看我,我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宝贝儿,他真的是你的爸爸哟。”

  听完我的话,啾啾还是抱着我的脖子不放开。

  我只好跟傅唐逸说,“孩子在的时候还是不要点外卖吧,我要去超市买些新鲜的果蔬,等会儿给啾啾做饭。你要送我们去么?”

  傅唐逸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接着起身拿过车钥匙,“走吧。”

  小剧场:“夜魅浓妆”顶楼包厢内,此时呈现出一幅奇怪却又异常和谐的景象。

  一个英俊的男人坐在十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中间,一眼望过去,除开中间这位举手投足皆一派潇洒姿态的俊逸青年,目测大概有14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之间,竟只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伺候着他们。

  这个女人是妖冶性感的,通常这样的女人在玩起来都能给男人一种爽感。因为这种女人大胆放得开哇,尤其还是“夜魅浓妆”的头牌,比家里的女人玩起来要刺激得多。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前三个在女人一番舔弄过后把精液射进女人嘴里的肥硕男人,在看到女人呈母狗姿势晃着两颗奶子给第四个男人口交时,原本疲软的丑陋肉棒又支愣愣地竖起了脑袋。

  女人给14个男人轮流口交了一遍,等到喝了第14个男人的精液之后,她整个嘴巴已经僵硬得一时无法合上。

  女人的眼神偷偷飘向一直坐在中间不吭一声的大老板,心里却是敢怨不敢怒。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怒了大老板,大老板要这么对待她。就连妈咪,也是直接把她推进了包厢,什么话也没和自己交待。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这14个男人没一个是没有体味的,精液的味道更是恶心得让她想吐!

  然而这些都不是终止。被簇拥着坐在中间的年轻男人一个眼神,呼啦啦,14个中年男人立刻把唯一的一个女人围在了中间。

  一整夜,年轻男人就这么以一种慵懒的姿态靠在沙发上看着一群肥头大耳是怎么辱弄女人的。

  由上到下,女人的嘴巴被塞了两个阳具,乳头被男人拧着拽著靠拢在一块儿夹住了一根鸡巴,双手也被两个男人向左右分别拉着,握着两根肉棒,给肉棒做着摩擦动作。再往下更是惨,女人的身下竟有三个男人在其中穿梭,阴道内竟含着两根鸡巴!后庭也被直插而入。

  女人因痛苦只能呜呜直叫,牙齿不小心咬到了嘴里其中一根肉命根,男人疼的一叫,一个巴掌就冲女人脸颊上甩了上去。

  一根燃着星火的雪茄递了过来,中年男人看到给他递烟的年轻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诚惶诚恐地接过。

  滋啦,女人的雪乳上立刻烧出了一个窟窿。肥硕男人看着窟窿,兴奋地更加红了眼,烫,一个接着一个烫,很快,一股肉被烫熟的味道隐隐约约地在充斥着淫糜味道的空气中飘散。

  天亮了,见到14个男人皆是玩得尽兴,身下的女人早已奄奄一息。年轻男人站起了身,觉得看多一眼都嫌恶心的他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包厢,好像他一整夜守在这里不过都只是为了亲自监督这个女人是否有被玩弄得合他意的惨状似的。

  出了包厢,在门外等候了一会儿的几个手下在男人的一个颔首示意之下,把包厢内的女人裹得严严实实带出了“夜魅浓妆”。

  只有这群带走女人的手下们才知道,老板要他们把女人丢在十几公里外的荒废的坟墓地里。

  据说,没多久,这个名叫小梁的女人浑身赤裸惨死在坟地内。

  但也有据说,这个名叫小梁的女人从坟地里自己爬了出来,但精神已经失常,在北京街头流浪了几年,最终无人知道她的下场。

  第二卷:002拥吻

  手推车上坐着个酷似父亲翻版的萌宝宝,傅唐逸一手推着手推车,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防止我被与我们擦身而过的人群撞到。

  我想不止是我,恐怕连傅唐逸也没想到,我们两个人竟会有这么一天,带着身上流着我们两个人共同血脉的女儿,像一对儿普通的夫妇出门逛超市。

  当然,即使在这一刻,我也没想过,我和傅唐逸会有未来。现在的我看不透他是以怎样的心态看待我和啾啾。他的表现不像是要和我争夺孩子抚养权的样子。至少目前我所能感受到的是,他貌似在努力适应着一个父亲的角色?

  逛超市的期间,啾啾说她要一包qq糖,我撕下一包拿给了她。

  傅唐逸则是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不让孩子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教孩子肯定要松弛有度,吃糖可以,不要吃过量就行。”我如是说道。本来我就是个21岁生了娃、现在是个22岁的小妈咪。只有小宝陪着的我,自然是以我在小宝面前是她的大朋友,在我面前她是个可以陪我玩儿的小朋友的模式快乐的相处着。

  “所以你就趁着啾啾睡觉的空儿偷吃零食是吗?”

  “你怎么知道!?”

  在我们面前的啾啾,手里正拿着一盒冰淇淋玩得不亦乐乎。

  听到我的惊呼,傅唐逸对我翻了个白眼,旋即伸手吊了吊我脸颊的肉肉,“有我看着你,你以后甭想给我多吃零食!”他对我说了句让我心里特别憋屈的话——你凭什么不让我吃零食!?

  还有,以后?他会不会哪里说错了?!

  傅唐逸不让我们娘儿俩回我那二环的公寓。我一提,他就变脸。而上一秒翻脸的祖宗下一秒就面露悔色,我不怕他,可我怀里那个缩得跟小肉球一样的女儿可不就是被他给吓的?

  我们又回到了他的别墅,别墅内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我让傅唐逸陪着啾啾玩儿,顺便增进一下他们父女俩的感情。交代完,我就进了厨房洗点排骨和蔬菜。啾啾说她很饿很饿了,为了快点儿让她吃一餐她喜欢的,我麻利地煮了一锅面条。

  很快,一盘散发着浓郁蒜香的炖排骨,两碗锅盖面和一碗葱油拌面就新鲜出炉了。我端着一盘炖排骨转身的时候,发现傅唐逸正倚在吧台边看着我。

  他走过来,把我手中的盘子接了过去。

  “去坐着,我来端。”他一声令下,我还能说啥。乖乖地坐到同样乖乖地坐着等吃的啾啾旁边,等着他把我的劳动成果端上来呗。

  自从有了啾啾,吃饭的时候,我就彻底成了她的专属技术工。

  啾啾喜欢吃我做的很多东西,比如今晚的蒜香炖排骨她就特别爱。可喂她吃也是件差事儿。首先得把排骨的骨头剔掉,拿消毒过的小刀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小肉丁,好让她更容易咀嚼。面条也不能一次性喂太多,几根几根的喂,她那张可爱的小嘴才装得下。

  见我一口都没吃,就光顾着熟练地喂啾啾吃肉吃面条,傅唐逸倒是好心,夹了一块排骨送到我嘴边。

  这个喂食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不待我再多想,他夹着的排骨都蹭到我唇边了。

  我干脆不客气,一张口就把排骨给吃了进去。唔……估计今天是真饿了,我觉得自己的手艺又好了不少。

  “为什么有了孩子不回来找我?”傅唐逸问完,接着我听见他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我拿方巾替啾啾擦了擦她嘴边的汤汁,摇头说道:“我也是在孩子四个多月才知道的,”我在我的肚皮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我怀孕期间肚子最大也就这样儿,最胖的时候也才115斤。有一天发现宝宝会动了,我就和她说话,说着说著我俩感情就特好,她一直陪着我。要是我回来找你,被你拉去打掉我会很伤心的。”

  听完我的话,傅唐逸转了一下我坐着的椅子的方向,让我面对着他。大手忽然就放在我平坦的腹部上,他抬眸看我,对我说了句让我听起来特心酸的话,“安秋凉,你还会伤心的吗?”

  我无辜地对他眨了眨眼,一语双关地对他说道:“为什么不会?现在啾啾就是我的心肝儿啊。”

  时差关系。一到国内的晚上,啾啾就活了。闺女儿不睡觉,当妈的当然得看着她。

  我们坐在铺着意大利手工羊毛地毯的卧室地板上,拼着傍晚在超市内买来的拼图。

  说来也奇怪,啾啾对那些简单的拼图都没兴趣,图案再怎么绚烂她都不看一眼,如芭比娃娃的、史努比的、守护甜心的……我给她热情地推荐着,她撅着嘴儿挥着小手硬是推开。

  弄得我纳闷得不行。虽然我打小对卡通人物无感,但大多的小人儿不都爱这些花花绿绿的可爱形象么?

  傅唐逸呢,不但没安慰我几句,反而取笑我,“你以为咱闺女的智商能浪费在这种小儿科玩意儿上?”

  我两耳自动一关,背对着他把啾啾抱了起来,让她自个儿挑选她喜欢的拼图。

  结果还真不辜负她爹对她的高分评价,得到自主选择权的啾啾,将一包足足有三千片的森林图案拼图一路抱在怀里不肯撒手了。

  乐得傅唐逸当即抱着她“骑高高”,留我在后面惊讶得不行。

  这个不可一世的祖宗……

  高大英俊的男人就这么让一个他的翻版小人儿骑在他瘦削有力的肩膀上,引来超市里无数的瞩目,简直比明星出行还招摇了几分。

  面对一堆散乱的拼图碎片,啾啾显得特别有兴致。我坐在啾啾的身后,把她圈在怀里。抓着她的小爪子捻起一块拼图放在准确的位置,每当拼对了一块儿,啾啾就回头对我嘻嘻一笑。那憨傻样儿,软得我的心一塌糊涂。

  我和啾啾正玩得兴起,忽而一股清淡的薄荷香味钻进了我的鼻间,紧接着,一道热热的温度贴上了我的后背。

  傅唐逸居然学着我圈着啾啾的姿势,从我的身后圈住了我!

  “干嘛不把头发擦干?”我抬手揩去了滴落在我脸颊上的水珠。

  “看你们娘儿俩玩得这起劲儿,要是坏人把你们抓走你们还不知道。”他一脸的戏谑。

  我朝他睇了个鄙视的小眼神,“你可不就是那个坏人。”

  “我是不是坏人,你还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忽然温柔得能挤出水,湿着发的头颅朝我低了下来,他那精致有形的薄唇准确无误地复住了我的嘴,舌头像一尾灵动的鱼溜进了我的嘴里,含着我的舌头,嘬着,卷着打著转儿。

  这是我们之间阔别了多长时间的亲密?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我扭着脑袋极不舒服,只好侧着身子环住了他的窄腰。室内的温度陡然上升。不知不觉,我们就这么热情地拥吻了起来。

  “妈咪,爸爸,kiss,kiss!”

  啾啾兴奋惊奇的声音把我从浓浓的暧昧中瞬间拉回了现实。我伸手推了推傅唐逸,他依旧不离我的唇瓣,在我唇边发出了几声趣味的低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傅唐逸成功地让他的亲生闺女儿爱上了他。

  不,应该达不到爱,但冒着浓浓崇拜的爱心小眼神儿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其实还不用一个钟,傅唐逸就圈着我们娘儿俩把一副三千片的森林拼图给拼凑好了。快、准、狠,看得我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图拼完了,傅唐逸一声下令,啾啾立马就响应他,乖乖地躺在大床上闭上了眼。没多久,小家伙就睡得手舞足蹈,那霸气的睡姿……傅唐逸看看她又看看我,最后直摇头,“母女俩的睡姿真是有够销魂的。”

  我说:“我又没打算跟你睡。”

  傅唐逸骤然眯起了眼,“不跟我睡你想跟谁睡?”

  我晃晃脑袋,“傅唐逸,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在机场内不是有个女人跟着你么?敢骂你的女人一定对你很重要,我猜她是你未婚妻吧?”

  在他愈渐阴寒的脸色下,我仍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既然你有未婚妻了,我就不能插入你们之间。本来我就是带啾啾回国玩耍的,时间一到,我就会……”

  “说够了吗?”

  傅唐逸打断我的话。

  我在他不再那么恐怖的脸色中点了点头。

  “过来。”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他又指了指床上,“躺上去。”

  “我……”

  在他眼刀子杀过来的那一刻,我立刻爬上了床,把像颗小肉球的啾啾抱在了怀里。哼哼,看你拿我们娘儿俩怎么办?

  傅唐逸上来后并没有马上熄灯,而是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着话,“你说的那个女人,的确是我的未婚妻没错。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的看见你……还带着我们的女儿,我和她一个月后将会举行婚礼。”

  我包裹着啾啾的小肉爪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傅唐逸扳过我的身子,我闪烁的眼神对上了他沉黑的眸子。

  “你没说错,如果是两年前的我,估计真的会拉着你到医院把孩子拿掉。可是,两年,足以让我从奋斗攀到了高峰,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们。毕竟再过两年,咱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不会让南子和你朋友那点破事儿发生在我们的身上,你听懂了吗?”

  他的话让我像踩在半空中的云朵一般,晕乎乎,飘飘然的。他是在向我保证?他不会和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他要和我一起养着啾啾?

  刚才真的不是我的听觉出问题了吗?

  他在我怔愣间露出了一个苦笑,“说起来,这两年你的功劳还真不小。”

  我的眼睛瞬间放光,“嗯?”

  傅唐逸捏了捏我脸颊上的肉肉,“甭给我一副宝气儿样,你这种功劳,我还真不知该谢谢你还是抽你一顿。”

  我的嘴儿顿时可以挂一樽油瓶。

  他把我的嘴巴捏扁,“现在,轮到你了。”

  “轮到我干嘛?”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对着我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咬,我疼地倒嗤了口气儿。

  “你这两年来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第二卷:003存粮

  “我在台湾住了小半年……”我的欲言又止,让傅唐逸两道浓眉敛在了一块儿。

  “啾啾在台湾出生的?”他问。

  我摇头,“不,是在美国。”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他说一说我在台湾发生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我在台大念了三个月的书,后来发现有宝宝了,我就申请休学。在我休学去垦丁玩耍的第一天,我就发生车祸了……”

  傅唐逸脸色一紧,搁在我腰上的手微微一抖。

  我朝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靥,“万幸的是,我毫发无伤!不过我们经过的那条路交通状况真的不是很好,在我回程的时候……”

  傅唐逸把我的手放进了他的手掌心里,像是看出了我的恐惧。

  “一辆跑车……撞得都变形了!当时载我的台湾司机和我一起把车上的一对男女救了出来,结果,男的重伤,女的……”

  一想到蒙着白布的人从icu病房内被护士们推出来时的画面,一股寒气仍会从我的脚心直窜而上。

  傅唐逸把我抱得更紧了。

  “傅唐逸……”

  “嗯。”他的下巴抵在我脑袋上,透过薄薄的家居服,我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温度。

  “我跟你说后面的事儿,你可不准生气。”

  傅唐逸立刻放开了我,一脸严肃,“怎么回事儿?”

  在他强烈的注视下,我只好娓娓叙来,“后来那男的醒了。出于同情,我照顾了他两个月……”虽然很荒唐,也不像是我安秋凉会做出的事情。但,童真醒来后得知实情,那空洞悲伤的表情,让我在那一刻就做出了要照顾他的决定。

  傅唐逸的脸色难看极了,以我过去对他的了解,这是他极度不高兴的前兆。所以他果然还是对我有着强烈的独占欲么?为什么?明明我们已经分开了这么一段说不上长可也不算短的时间了。

  “我发誓,我连小手指都没让他碰到一回!”求饶的话还是得说的。

  “哼,说说,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他这回蹂躏我脸蛋的力道真不是一般的小。

  早知道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两年过去了也没变!我就不该和他说起这事儿……

  我疼得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的脸颊,憋着一口气地说完话,“我把他接回了家,他住楼下,我住楼上。因为……在那次车祸,他不仅得接受女友离世的事实,他还变成了残疾人……”

  我注意到傅唐逸脸色一松。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并不怎么怕他脸沉下来的样子。更多的是,我不想让他对我有所误会。

  我呼了口气,又问他,“咱们这儿是不是有一户童家?大儿叫童真的。”

  不解、思忖、猜测、肯定、暗沉,傅唐逸的表情变化瞬间变了几番,“你是说你救的那男人叫童真?咱京里的人?家里有个小妹叫童稚?”

  我点点头,心里感叹原来童家这么出名。难怪童真刚开始……啧啧,和傅唐逸的祖宗脾气比起来,童真的大少爷脾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唐逸忽然冷笑了一声,“你知道你救的那户人家是谁吗?”

  我摇头,表示不明白。

  “童家比起我们傅家,那也不是一只纸糊的老虎。我们两家是世交,祖辈的人都在毛.主.席身边,身份杠杠的你懂吗?现在轮到我们小辈,强强联合总是没错。你说的童真,他的小妹,就是你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短头发的疯女人。”

  我惊愕了,童真的小妹童稚!竟然是傅唐逸的未婚妻!

  “好了,这不是重点。说吧,你后来为什么又离开台湾,到美国哪儿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傅唐逸敏锐洞察的眼神在我脸上扫了扫。

  “后来……童真和我告白的第二天,我就跑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里,傅唐逸的双眸危险地眯起。瞧那巨铁青的脸色,我还怎么敢把在美国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到美国我就去投奔我小姨啦,她和一山姆大叔结了婚,我就在她那附近租了间house住到现在!”把关心意那茬儿略过,我的确是这么过来的没错。

  傅唐逸听我这么说,仍是黑着一张脸,明显不怎么相信我的说辞。

  可……不相信就不相信呗……

  “我好困了,要睡觉!”我一头扎进他温暖的胸膛里,寻觅着那个曾经属于我的位置。

  “安小姐,我想你不会傻到以为,傅家会接受你和你的女儿吧?”

  中央电视塔空中观景旋转餐厅内,尽管面前摆着一整桌食色香的自助餐,可听到对方不算轻蔑、但听起来的确是瞧不起我和我家啾啾的语气,我顿时就胃口尽失。唉,可怜了这一桌免费的午餐。

  “童小姐,我和我家啾啾的存在,并不需要傅家的肯定。”

  或许以前的我依旧会以一种包子的性格躲避别人对我的攻击,只要不触犯我底线的,我还都能大度地原谅别人。但,现在不同。我有了我这辈子需要保护的人儿,她是我的心肝儿,是我的命!

  我护短,我骄傲!

  对面童小姐的头发似乎比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时更短了,一身英伦的女士白衬衫加黑裤,显得她整个人英气飒爽。

  要不是她欺负到我家啾啾的头上,我还真的蛮欣赏她这种利落的装扮和性子。

  听到我不急不躁的回答,童稚倒也不恼,只是朝我不怀好意的笑笑,“你等着吧,一个星期后我就把这事给抖到傅爸爸傅妈妈面前,让他们知道傅唐逸在外面有个私生女。以傅爸爸那种独裁的手段,到时候,”她哼哼一笑,“就看傅唐逸保不保得了你们了。”

  一个星期能干什么?

  故意抱着啾啾出现在傅唐逸的父母面前,跟他们混熟了再把啾啾的真实身份爆出来?到时候对啾啾有感情的他们估计也不会狠心想把小小的啾啾怎么办吧?

  这个方法不是不行,就是太狗血、太小言了点儿。而且,太麻烦。好吧,我承认,要从傅唐逸嘴里套出他父母的行程轨迹,再故意和他们碰上面,这种事情不适合我这种懒人去做。

  所以,现在……二环的那套房子傅唐逸是不肯让回的,最近白天我都带着啾啾到处玩儿,傅唐逸很忙很忙,忙到不能陪我和孩子出游,但无论多忙,他都会亲自开车管接管送。晚上回到别墅后,打理完一切,我就坐在电脑前,把啾啾的每日照片更新至博客。

  我坚信每个孩子的每一天成长都是有变化的。自从两年前离开傅唐逸后,我就没再更新朋友圈。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近况,只能把自己和孩子的动态搬到博客。

  我说过,我家的小宝是一个特别灵气的娃儿。这不,博客里还有小宝的fans在留言板上问我:安妈咪今天怎么还没更新小啾啾的照片啊?

  坐在电脑前的我笑着敲键盘回复:马上更新(附可爱的表情)写下了今日的活动描述,我点击上传照片。

  没想到刚才那个询问我的小宝fans很快就在下边留言:欸,你们今天去的地方我有点熟悉啊,你们是不是到北京来耍啦?

  我嘿地一乐,莫不是这位fans也是北京人?

  我回:是呀,最近回国。今儿个带啾啾去了趟意大利农庄。

  我还没等来回复,身后就传来一堵热乎乎的温度。

  我闻到傅唐逸身上浓浓的酒味,嫌恶地推着他,“好臭,快去洗澡,别在这儿污染空气。”

  他靠在我背后,环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喷着气儿。听我嫌弃他,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别恼,我不是解释过了么?今晚有个推不掉的饭局,那群老头子,忒精。”说罢,还在我耳垂边咬了一口。

  “傅唐逸,我没让你跟我解释。”这样的他让我感到有点儿不习惯。我掰开他的手,不过,掰不动。

  “我喜欢跟你解释,不行么?”得,他还赖得更紧了。

  一只不安分的大手爬上了我的胸脯,隔着睡裙用力地揉了我的奶子两下。

  我轻哼了一声,两年没有过性方面生活的身子敏感得不得了,他一碰,我整个人就软在了他的怀里。

  “宝贝儿,你身上好香。”他在我颈边嗅了嗅。

  “今晚和啾啾一块儿洗澡了,洗了她那牛奶加花蜜的儿童沐浴露。”

  他在我耳边呵呵笑,“小妈咪……”大手滑落,来到我的腿根处,带着挑逗的意味来回抚摸我腿间的肌肤。

  “陪我洗澡。”他含着我的耳垂舔弄了两下,大手已经开始不正经地往我的隐私部位探去。

  “不,我都洗好了!”

  “做两次就出汗了。噢,好紧……”挑开我的棉质内裤,他往我的私处放入了一根长指。带着温度的长指进入我的秘密花园后,一团紧窒的穴肉立马将它团团夹紧。

  我忍不住嘤嘤喘了两声,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却无法阻止他伸入我渐渐泌出水液的花穴内进进出出的手指,“小宝一个人在卧室里睡觉会醒的。”

  “不会的,啾啾很乖,她一定知道她的爸爸很想她的妈咪……”

  耳边是傅唐逸低哑着嗓音的诱哄,身体里面又有一根模仿着肉棒抽插得飞快的手指。没多久,我的身体无法自控地起了一阵小小痉挛,我低喘着气儿,在他一根长指的抽送下泄了身。

  他光是用手指都让我无力反抗了。在我的默许下,傅唐逸一把将我抱起,含笑把我抱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傅唐逸抱着我,把我放在盥洗台面上端坐着,自己三两下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障碍。看着他赤裸着全身,一副即使过去了两年也无一丝变化、足以和超级男模媲美的完美身材,饶是见多了彼此赤诚过无数次,此时我的脸颊依旧无法抑止地燃起一阵袅袅熏红。

  在我红着脸的注视下,傅唐逸大大方方地走近我,劲瘦的身子霸道地挤进我的双腿间。我们两两相望,两对眸子里倒映着对方清晰的面孔,一只大手抚上我的面颊,我听到傅唐逸似眷恋般地发出一声嘟囔,“凉,我好想你,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

  然而他像是自说自话一样儿,不等我开口,一道有棱有形的薄唇对我的嘴巴覆了下来,舌头顶开我的牙齿,卷着我的舌头吸吮着我口中的津液。

  原本放在我臀部的大手在吮吻间逐渐顺着丝滑的睡裙往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揉弄着我胸前的饱满。

  “唔……”被他两只大手齐上,揉弄的两颗奶子顿时肿胀得有些难受,我能感受到两粒小奶头已经挺立起来顶着薄薄的睡衣布料。就连下身花穴处,也敏感地渗出了一股湿滑的汁流。

  一吻作罢,不止是我,连傅唐逸都气息不稳,眸色因欲望变得深沉。

  嘶啦……如我所料,这件刚买的睡裙一定会毁在他的手上。

  垂眸望着我鼓囊囊的胸脯,傅唐逸的眼神更是变幻了几番,他一低头,猛不丁地一大口把我一边的奶子吃进他的嘴里。

  “哈……嗯……逸……”

  温热的舌头划过我的乳珠,又以牙齿轻轻啃咬,这种使大脑皮层产生的强烈刺激让我感到舒服却又难耐。

  他的一只大手继续玩弄着我另一边的奶子,另一只大手伸到我的身下,拍了拍我的屁股蛋儿要我翘起臀儿好让他把我的小裤裤一把褪下。小裤裤刚从褪下一半,他的大掌就覆了上来。

  “好湿……”他吐出我的奶子,抬头朝我露出一抹调侃的弧度。

  我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伸手,故意去握住他胯间早已竖成一根巨铁的大肉棒,故意用了点儿力道捏了捏。

  “啊……”他仰头低吼,紧接着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墨眸里一片火光,“宝贝儿,本来我可是忍着耐心做足前戏怕伤了你!可你不乖,太不乖了,别怪我!”

  他说完,大手分别抓着我两瓣臀肉,一挺身,把他那昂头挺胸的粗壮肉棒一举插入我汁液泛滥的小穴儿!

  “啊……”到底是两年没有过性生活,纵使有湿漉漉的蜜液充当润滑剂,可傅唐逸的尺寸也并非常人所有,他这一闯,疼得我尖叫了一声,眼泪哗哗地砸出了眼眶。

  “宝贝儿,对不住,弄疼你了……”傅唐逸勾起我的下巴让我面对着他,低头,伸舌把我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地舔进他的嘴里。

  他的腰臀仍在挺动,但是肉棒在我腿间进出的速度十分缓慢。

  “啊……宝贝儿……舒服了吗?嗯?”他扣着我的屁股蛋儿,因忍耐得太久,干净的额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嗯……要……要快点儿……”

  我刚说完,刚才还在缓缓挺进的肉棒瞬间像冲破闸口一样儿,在我紧密的甬道内深深地穿刺起来。

  “啊……我家小妈咪真乖,没在外面乱来……噢……好紧……”

  我的脑子一片迷乱,两条纤细的长臂环着傅唐逸的脖子,听着身下传来的啪啪肉体的拍打声,胸前两颗莹白的奶子因强烈的撞击不住地晃晃荡荡。我微微闭着眼,享受着这久违的成人性事。

  “嗯……逸……好快……啊……”

  傅唐逸俯首在我的脖颈边留下一串串细细密密的吻痕,我胡乱地叫着,在他三浅一深的抽插下连灵魂仿似都在颠倒。感觉到穴口溢出的花液愈来愈如水流,流到了我们紧密相连的结合处,流到了我们的大腿根处,湿哒哒的一片。粗硕的肉棒在我的甬道内仿佛还在大着尺寸,撑得我的花径也在涨大……涨大……

  “哈……逸……啊……”

  “啊……”

  当龟头死死抵住我花心的那一刻,我的双腿用力缠住傅唐逸的劲腰,脑子刹那间全数放空……片刻,一股股稠烫的精液灌入我身体的最深处……

  两个小时后,腹部松松垮垮系着条浴巾的傅唐逸把一脸潮红的我从浴室里抱了出来。看见啾啾睡得跟一只小螃蟹似的,傅唐逸在我唇上舔了舔,“我就说吧,咱们的闺女儿识相得很。”

  我嗔了他一眼,累得连拍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动动嘴皮子,“傅唐逸,你这禽兽……”

  后来居然……把我放在浴缸里,滑下去亲吻我的私处,还吮弄得啧啧响。生怕我听不到似的。

  一想起来,我的脸又是染成了一片红霞。

  他又发出几声那种性感磁性的低笑声,“我为你囤了两年的存粮,还有剩呢,还要不要,嗯?”

  “傅唐逸!”真要我当一只番茄才甘心么?

  他发出哈哈笑声,把我轻轻地放到床上,“错了。不该一次性用完。我家小妈咪胃口可大着呢,得慢慢喂。”

  我拉过空调被蒙在头上,不看他。

  他在我身边躺下后,我才拉开了被子,问他:“傅唐逸,你爸妈住哪儿啊?”

  我突然的问话让他感到不解,“问这个干嘛?”

  我说:“以后见了绕道走啊。”

  他朝着我的屁股重重地拍了一记,“等着!”

  说完,他就翻身下了床。就在我惴惴不安以为他又要使什么法子惩罚我时,他拿着一个首饰盒子又上了床。

  打开,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玉镯子。

  不过,仔细一看,玉很美,看起来也很秀气。适合少女戴。

  “这是我妈拿给我的,特别交待我,只能给媳妇儿戴。”他拿出玉镯子,把我的手拉了过去。轻轻一套,手镯子就进了我的手腕。

  我看了看镯子,又抬眸瞅着他,“可我没答应做你家的媳妇儿。”

  傅唐逸没生气,只是一把将我拽了过去,大手落下,“安秋凉,你非得找歪?咱俩现在孩子都有了,这辈子还能扯得清?”

  他傅唐逸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个他才刚获悉存在着的亲闺女绑着?!

  他的大手所触及处都是敏感点,我只好告饶,“傅唐逸,我错了……”啾啾还睡在床上呢。虽说大床躺了两大一小都还留着一片空位,可这床软,要是发生点动静把啾啾吵醒了……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和啾啾好好玩耍了?

  “做不做我傅唐逸的媳妇儿?”他在我那柔软的南半球上揉了一把,冲我半威胁半恐吓。

  这跟我想像中,在他得知我生了他的孩子之后会对我的厌恶升级的画面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啊!

  我泪,“做……”

  “叫声老公来听听。”他在我耳边诱哄道,眼神里闪烁着期待。

  老公……?虽然我们孩子都有了,但是这个有关于亲密关系的词儿明显离我们好遥远。

  我坚持我的原则,摇头道:“不,这个不行。”

  第二卷:004狗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非我想像中的那般狗血。因为,狗血已经不能用非一般来形容。

  第二天一早,傅唐逸带我们娘儿俩去吃了港式早茶。吃完后,又送我们娘儿俩到世贸天阶,我要给啾啾买多两套衣服。一直到我们下车,傅唐逸都在不停地嘱咐着我,要注意安全。

  怎么以前从没发现他有这种既当爸又当妈的潜质?

  见我不耐烦的翻着白眼,傅唐逸略带无奈、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捏了捏我的鼻尖,这才钻进了车子。他一大早得去公司开个会议,本来就迟到了,还非得亲自送我们到目的地才肯走。

  我抱着啾啾上了三楼,就在我们正准备走进一家法国儿童服装店时,一道惊奇的声音叫住了我们。

  “欸,你是安妈咪吧?!”

  迎面走来一个打扮得很fashion的女人,简单的白t恤搭配齐b牛仔热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超,一袭及腰披肩长卷发,身材用一个字形容——正!两个字形容——正点!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位穿西装的男士,怎么看,怎么都像两个保镖人物。

  “哟,这一定是啾啾!”女人见到我手里抱着的小人儿,一脸那个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面露欣喜之色的女人居然是一直追着我博客更新的小啾啾的fans。

  没想到啾啾居然虏获了这么一名明显是华贵的贵妇的青睐,且这贵妇一点儿架子都没有,这让我不由地感动了一把。

  “啾啾,叫我,叫奶奶……”

  我呛了一下,“阿姨,您还这么年轻,啾啾叫您奶奶不大合适吧?”

  这奶奶也忒年轻了吧?

  被我叫阿姨的贵妇听了我的话,乐得不行,摸着她自个儿的脸,“哎呀,我真的有那么年轻吗?我家那混小子都叫我老太呢!”

  老太?

  “哪有这么年轻的老太!?”不知不觉间,我居然把我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就在我以为聊天会陷入尴尬的局面时,贵妇哈哈笑了出声,“安妈咪,我真的很久没见过像你这么实心眼的孩子了!”

  我嘿嘿一笑,谦虚道:“是吗?哪里哪里……阿姨,您叫我秋凉就得了。”原来细看之下,这位贵妇的眼角还是有几丝鱼尾纹的。可,这一点儿都不影响她的潮、她的美。

  得知我要给啾啾买衣服,贵妇阿姨也来了兴致,问我可不可以一起参与。那慈爱的妈妈的笑容,我怎么可能拒绝?

  只是在埋单的时候,出了点岔子。

  贵妇阿姨硬是抢先把她那张黑卡塞给了售货员,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保镖就上前围住我,不,正确来说是堵住我的路,不让我去阻止售货员。而售货小姐呢,拿到传说中的黑卡,踏着十几公分的细高跟,屁颠屁颠地跑得飞快,哪还看得到她的人影?

  我想说,售货员,我这儿也有一张黑卡啊。

  当然,黑卡是出门前傅唐逸拿着我的钱包塞进去的。

  “秋凉,别介,不就千百来块钱的衣服,咱不至于抢成这样是吧?”贵妇阿姨和我说完,又弯腰逗起了啾啾,“宝贝儿,你说,是不是?”

  “是!”

  听到啾啾清脆的附和声,我不禁绝倒。这闺女,也忒自来熟了点儿吧?

  贵妇阿姨笑得更开心了,抚摸着啾啾肉嘟嘟的脸蛋,对我说:“秋凉,我一直觉着我跟你家闺女儿有眼缘,真的。可惜我家那混小子还未婚,不然我真的要怀疑你家的宝贝儿是不是我孙女儿了。像,太像了!”

  我说:“啾啾和她的亲爹也很像。”

  贵妇阿姨回了我一句,“那她亲爹和我家那混小子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说不定!”

  我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阿姨,您真潮!

  说来也投缘。这一来二往的,我和啾啾跟这位唐姓阿姨几乎每天都会见面。我带啾啾去故宫、天坛,阿姨知道后直说要当我们的导游。

  由于我并非从小在北京长大,对于京城内这些著名的历史景点最多也只能称得上“到此一游”。可跟着唐阿姨不仅让我涨了见识,就连啾啾也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因为唐阿姨带我们走了许多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密道!

  只是苦了跟在我们后边的两名保镖先生。据唐阿姨说,她出一趟门就跟古代小姐出宫一样儿,必须得有人跟着。现在保镖们每天跟在我们三人后边瞎逛瞎逛,再加上原主人的有意刁难,一下让他们递水一下让他们拿衣服。工作细碎繁琐,当爹又当妈的,可惜了他们一身的武功。

  看着保镖们偶尔偷偷露出的一脸菜色,我想笑,可又觉得那样忒缺德,结果,憋着自个儿难受!

  除了唐阿姨出门得有保镖跟着一事儿让我感到惊奇之外,其中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有一次我明明见坐在车内的唐阿姨穿得密不透风,长衣长裤的,可过了一分钟后她下车,又是一副清凉的装扮。

  一问之下才知道,阿姨的老公是个军人。军人嘛,形象就是一板一眼,严谨得不行。而唐阿姨年轻时候又是美国留学归来,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在行为作风上有着大大的分歧。

  尽管唐阿姨嘴上总吐槽自己家的那位军人老公,可从她那左一句老头儿右一句老头儿我就听出来了,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至少,唐阿姨过得很幸福。

  从天坛出来后,唐阿姨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临走前她还说要送我们一程。可人家是客套话,我怎能当真?我笑说啾啾的亲爹等会儿回来接我们,她这才放心地让司机把她给接走。

  晚上傅唐逸抱着我,问我最近几天怎么老往外跑,还跑得这么开心?跟捡了钱似的。

  我就和他说起了我和啾啾跟唐阿姨从网络到现实中的交会。

  傅唐逸听完后也觉得稀奇,“居然有漂亮阿姨对你们娘儿俩这么好,看来哪天得抽空感谢一下她的照顾。”

  我也点头,到时候顺便让唐阿姨瞧瞧,傅唐逸是不是跟她家的孩子长得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这天,唐阿姨又是给我和啾啾当了一天导游,而且途中再次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她家玩儿,说她特地起了个大早,为我和啾啾做了几份草莓瑞士卷。这份好意,让我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她的好意。于是便跟着她上了车。

  这车子一开,居然来到了传说中的大院,出入还有站得笔直的警卫员朝着车子敬礼。那英姿飒爽的姿态,连小小人儿啾啾都忍不住犯了花痴,整张小脸贴在车窗上好奇地看个不停。

  “唐女士,老头儿人呢?”就在我和啾啾吃着美味的草莓瑞士卷,喝着唐阿姨亲手泡的芳香花茶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就这么在我毫无预防之下传了过来。

  我抬头,眼眸一片惊愕。

  说话的人看到我和啾啾,同样也吃惊不小。

  狗血,这一出剧情真是太狗血了!我竟然稀里糊涂地就认识了傅唐逸的亲妈!稀里糊涂间就到了他的家!现在还在这里遇见傅唐逸!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还没从惊讶中走出来,傅唐逸就问我话。

  可此时我的注意力不自觉地,都放在了挽着他手臂的短发女子身上。

  傅唐逸甩开了那女人的手,朝我和啾啾走了过来,“难道你跟我说的阿姨就是我妈?”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和咄咄逼人,这让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儿?唐唐,你和秋凉认识?”

  傅唐逸没理会唐阿姨的问话,看着我的脸色愈渐地冷了几分,“安秋凉,我果然小看你的能力么?难怪你会问我我爸妈住哪儿!”

  一句话,让我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原来!

  “傅唐逸,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升温后再坠入冰窟,原来就是这种滋味儿。痛,比当年离开之后想起他的每一刻更痛!

  傅唐逸的眼色变了变,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愚蠢的话。

  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片刻,我把手中的玉镯子一个使力拔了出来,递到他的面前,“还你。”

  他不接,我便把手镯搁在桌上。转身把啾啾抱了起来。

  “凉……”

  “秋凉……”

  我抱着啾啾转回了身子,“啾啾,喜欢吃的东西掉了怎么办?”

  “吃不到的不要强求!”啾啾望瞭望我,又望了望她的爸爸,接着温温吞吞、奶声奶气地认真回答我的提问。

  “傅唐逸,这句话,是啾啾学会讲话之后我总在她耳边念念叨叨的。你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么?”

  安秋凉,他没变!纵使傅唐逸对你再怎么用心,可他心里对你的看不起仍然是存在的。为他生了个女儿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自己作?!亲手把尊严捧到别人面前任他恣意踩踏。说到底,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

  “错了!我错了!”

  就在我抱着啾啾从他们面前挺直腰板走过时,傅唐逸从我背后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着的,竟是令他跌份儿跌得彻底的认错。

  “爸爸,妈咪痛痛……”啾啾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傅唐逸轻轻地扳过我的身子,把我和啾啾搂到了他的怀里。伸出拇指,动作极其小心地揩去我脸上的泪痕,“媳妇儿,我错了,我真错了。”嘴里低喃着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不知所措。

  第二卷:005妖精

  “哟呵,傅唐逸,你这当了爸的就这点儿本事?看把你家小媳妇儿给气的。”童稚跟上来,一脸悠哉地说着貌似替我“打抱不平”的风凉话。

  我还没来得及细思她说这话是为哪般,傅唐逸就朝她吠了起来,“姓童的你丫给我马不停蹄地滚啊,咱俩的事儿我今晚就跟我家老头说了。滚滚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傅唐逸,你活该!”童稚呸了他一句。要不是傅唐逸还搂着我和啾啾不放手,以他现在怒气集聚的脸色,我估计她会被从不怜香惜玉的男人揍得很惨。

  “媳妇儿,咱有话到楼上说呗?”傅唐逸跟京剧变脸似的,回头轻柔地对我说着话,丝毫不带一点儿刚才对童稚凶悍得不行的样子。

  老实说,他这副孙子样儿,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心里不是没有受宠若惊的,甚至是冲击!他表现孙子的对象,竟然是我!

  可……我心里难受,我不想跟他说。我抱着啾啾不放手,啾啾像是知道她爸爸要将她和我分离一样,搂着我的脖子也不愿放开。

  傅唐逸杵在我们娘儿俩面前,无可奈何。

  “秋凉,你和唐唐的事情还是得趁热解决了。你们有话好好说,有什么误会就得及时解决,解决完了等会儿下来吃饭。”一直给我们当背景的唐阿姨、不,应该说是傅妈妈,上前劝道。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安秋凉,让你刚才贪吃了几块草莓瑞士卷!

  得,现在傅妈妈一开口,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我的心跟着动摇了。

  “啾啾,来,到奶奶这儿。草莓瑞士卷还喜欢不?奶奶再给你挑多几颗大大的甜草莓好不好?”傅妈妈把傅唐逸拉开,逗着啾啾的方式一套一套的。

  啾啾刚开始还撅着个屁股不理人,听到有又大又甜的草莓,她就回头了。

  傅妈妈冲她拍拍手,她的小身子就朝人家那儿伸了过去。

  傅妈妈把啾啾抱了过去,“混小子,再欺负秋凉我跟你没完啊。”对高了自己一个脑袋不止的儿子撂了句狠话,傅妈妈又回头拍了拍我的手背,用一种妈妈的语气对我说,“好好说,等会儿快点下来吃饭。妈妈给你们做饭吃。”

  就这么一句不带半点儿虚假的话,击得我的心瞬间一抽。这个时候的傅妈妈能接受我们,绝对不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人说的体己的场面话。何况以傅妈妈的身份儿,压根不必对我们主动、给我们好脸色看。我没想到和傅唐逸一样儿,他的妈妈竟然也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我和啾啾的存在。

  在傅妈妈抱着啾啾去庭院吃点心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妈妈,多么温暖的一个词。

  傅唐逸又把我裹进了他的怀里,嘴里说着哄著我的话。见我哭得愈发起劲儿,他叹了口气,一把打横把我抱起,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楼梯。我埋在他的胸前,忽然生出了第一次是真正被他疼爱着的错觉。

  进了房间,他把我放在床上。我掀起长睫,通红的眼睛在四周转了转。

  不同于别墅里的现代化,这间属于傅唐逸的房间明显更有一股家的味道。依旧那么宽敞明亮,地面上铺着的一层木质地板,整间屋子仿佛都飘散着一种木材的香气。

  傅唐逸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大床软软地陷下了一块儿。

  “宝贝儿,你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进入我房间的年轻女性。这种感觉真好。”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唇边亲了亲。

  我想缩回,他抓得更紧。

  “对不起,刚才我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说那些话。不气了好不好?我最近真是被童家的人给烦得不行,我要退婚,他家那边背地里也是不依不饶。你也看到了,童稚那疯女人有多么没脸没皮,我都说没必要演了,她还非得挽着我装给我家老太看。”

  他巴拉巴拉地给我解释着。

  我抽了抽气,“傅唐逸,我真的没想要嫁你。”

  听我这么一说,傅唐逸的脸色都变了,看得出来真慌了,“宝贝儿,媳妇儿,咱别闹了行不行?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是混账了点儿,不对,是真的混账。那是……总之,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跟你好好的,我再也不那么混了。”

  “等我把童家那些事儿解决完,咱们就结婚!”

  我爬到他的身上,在他腿上坐了下来,和他面对面互相望着,“傅唐逸,我也想给啾啾一个完整的家,真的。”

  “可……我已经和关心意在美国结婚了……”

  一秒……

  两秒……

  一分钟……

  没有想像中的暴怒,冷静,异常的冷静。

  我抓住傅唐逸放在床上的手,一根一根,十指紧扣,“其实心意他有男朋友……他对我很好,对啾啾更好,为了应付国内父母之命,他才和我结婚的。我们没住一起……你懂我的意思么?”

  傅唐逸的眸色变了变,蓦地,一个转身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安秋凉啊安秋凉,我真他妈是小瞧了你,说你给我不省心,你真他妈一刻都没让我省心过!”

  说罢,朝我的屁股狠狠地,真的是狠狠地拍了几下。

  很痛。但,我笑了,抱着他的脖子,“傅唐逸,我好开心。”

  “开心个鬼!”他死死地瞪了我一眼。

  我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终于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你没生气!”

  “气?老子八百年前就能给你气死了。”

  他按着我,惩罚性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紧接着,撬开我吃痛的嘴,勾着我的舌头,先是一下一下地打着转儿,到后来又是嘬又是吸的。引得我身子一阵轻颤。

  他退出后,额头抵着我的,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俩俱是喘着不平稳的气儿。

  “傅唐逸,我听说,女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带给她第一次高潮的男人。”

  这句话取悦了傅唐逸。他在我面上笑了,笑得动情,笑得带着抹邪气。好看、帅气得让我有些晃花了眼。

  “下个星期,最多等到下个星期,我们就去一趟美国。把你和那个姓关的婚给离了!”

  我望着他的眼睛闪啊闪,“好!”

  “以后都不准再跟他见面!”

  我踌躇了一会儿,“不行。他对我和啾啾很好很好的,他说过我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安秋凉,你非要把我气死才甘愿是不是?!”傅唐逸在我耳边怒吼。

  我看着他,委屈的说:“你刚才说着那些不信任我的话,我也很生气。”

  听到我的话,他在我耳畔挫败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不作了,这次真的不矫情了。比起狗血的误会,我认为彼此坦白才能让小日子过得更舒坦。

  “妖精,你这还未修炼成形就出来祸害人间的妖精!”

  他含住我的唇,再次缠绵碾转不休。

  一只大手钻入我的衣服下摆,温暖干燥的掌心蹭着我腰间的肌肤,情色地摩挲着,逐渐往上,一手罩在我一边的饱满上。

  “嗯……不要……”

  在他揉弄我奶子的时候,本是在他的带动下一步步陷入迷乱的我蓦然想起,这是我第一次到傅唐逸的家里!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虽彼此早已不是什么纯情男女,但待在他房间的时间过长,到头来被嫌弃的人会是我而不是他这位祖宗!

  傅唐逸的气息已然也被欲望挑起而显得有些粗重,他在我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脸上有些不高兴,“我现在就要!”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比以往多了几分别扭的强势话语,却让我有了想笑的冲动。

  不想在床上被傅唐逸收拾得太惨,我只好抿了抿嘴,好让马上要冲出口的大笑硬生生地收起来。

  我主动环住他的脖子,睁着双眼与他墨黑的双眸对望,“我这才刚到你家,你就要跟我做这种儿童不宜的事儿!”

  只见他眸光闪了闪,笑声很快从他嘴边逸出,低头攫住我的唇又是一阵狂热的亲吻,直到我觉得肺部的空气都快被他抽光那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火辣辣的吻。伸舌舔了舔我的唇瓣后,他这才开口:“咱闺女儿都有了,谁不知道咱在床上抵死缠绵过,嗯?”

  说罢,他还微微支起身子,再故意用他身下的蓄势待发撞了撞我的隐私部位。

  熟悉的湿液立刻从我的私处渗了出来,这一发现让我微烫的脸颊更是被血染红了一般,不用照镜子我都能猜到此时我的脸一定像一颗熟透了的番茄。

  我察觉傅唐逸看着我的眸色在瞬间深沉了几分。

  他的手指在我被他吻得微肿的唇瓣上来回抚摸,嗓音低沉得诱惑,“媳妇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儿……”

  他停了下来,我好奇地看着他,“嗯?”

  “让人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了你!”

  他说完,三两下扒掉我的小裤裤,解开了自己身下的束缚,抬起我的两瓣臀儿,扶着自己粗涨的紫红色大肉棒一点点地送入我早已湿润的小穴儿内。

  在同样炙热不已的硬挺肉棒进入了一半的身子时,它的主人一个挺身。

  “啊……”

  突如其来的饱涨让我尖叫了一声。

  傅唐逸扶着我的腰飞快地律动起来。

  “啊哈……逸……嗯……好涨……”

  “哦……媳妇儿……喜不喜欢我的大肉棒肏你的小妹妹,嗯?”狂野的抽插让他的额上沁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他两只大掌抓着我两边的胸乳揉弄着,挤压成各种形状,屁股一抬,肉棒往我花心处重重一插。

  “啊……嗯……喜欢……好喜欢……”

  “喜欢什么?”

  我红着脸不应,奶子上两颗翘立的樱果立刻遭到他手指的夹弄。体内卖力抽送的肉棒也缓了下来。

  难耐的空虚说来就来,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嗯……逸……给我……”

  他用力地朝上一顶,圆硕的龟头触碰到我的花蕊,我的身子舒服地一颤,可下一秒空虚再次袭来。

  “呜呜……逸……我要……要你的大肉棒……肏我的小妹妹……”

  我一脸羞臊,抽抽搭搭地说完这句话,在我蜜穴内缓慢来回的肉棒霎时间又跟上了发条似的横冲直撞起来。

  “哈……啊……”

  飞速地抽插了数十下,傅唐逸抱着我一个侧身,原本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变成了我们俩面对面,他抬起我的一条腿儿,露出半截的阳具再次全根而入,冲进了我湿热的蜜穴。

  “啊……逸……嗯……”

  耳边传来男性低沉的急喘,我紧搂着他的脖子,就怕下一秒会被他的猛力撞飞了出去。两具因情动而汗湿了的一白皙一古铜的女性身体和男性身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我胸脯上挺立的乳珠和他胸膛上两颗深红色的小肉珠时不时摩擦而过,带给我一种头皮一阵酥麻的快感。

  “哼……嗯……逸,受不了了……”我摇着头向还在卖力奋战的男人求饶,甬道内已经开始传来阵阵紧缩。

  “哦…哦……等我,宝贝儿……”

  一个翻转,傅唐逸又一次把我压在身下,两只大掌握住我的小腿儿,把我两条腿折至我的胸口处,身下一记重重挺身,再一次将他的粗大全部塞入我湿哒哒的花穴儿内。

  “啊哈……”

  “啊……”他发出一声妖娆的低喃,继续埋身抽动。

  啪啪啪……偌大的房间内男女的喘息声夹杂着肉体的拍打声在不断响起。

  约莫插送了数百下,快感说来就来,我的蜜穴儿开始不停地夹紧,媚肉裹着粗大的阴茎就是不愿放开。

  “啊……逸……呃……啊……要到了……”

  “啊……宝贝儿,等我……要到了……马上……哦……”

  随着坚硬的蘑菇头猛地一下抵在我最深处的花心!

  “啊……”

  “哦……”

  我尖叫着死死抱住身上男人的脖子,身体一挺,随即一松。傅唐逸拔出了他半疲软的阳具,把他生生憋住没灌入我体内的精液射在我仍起伏不断的小腹上,而我的身子依旧在轻颤着,尚未闭合的穴儿处,一股股湿润的蜜液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淌……

  到了晚上,傅唐逸牵着我下楼。没多久,傅家大家长就回来了。也就是傅唐逸的爸爸,傅锦年。

  第一眼见到傅大家长,我就了了,为毛傅唐逸生得如此妖孽。傅唐逸那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全要赖他父母的基因好啊。

  傅妈妈长得美,傅大领导长得帅。即使两人的年龄加起来也过一百好几了,可岁月真的没在他们脸上留下太多无情的痕迹。

  傅大家长纵使年过六旬,可那英气的脸,可不是活脱脱民国时期四大美男之一汪姓年轻时的那张面孔。且五官更鲜明,下巴更坚毅。老帅哥,不老,且更帅!

  虽已到耳顺之年,但完全不见傅老帅哥的身材走形,未说只言片语,一股威震肃然的领导气场便将我震慑得心缩了一下。

  见傅唐逸牵着我,老帅哥并没有大发一通脾气。面色不算好,可我叫他叔叔,他也应了。

  傅妈妈听到后,在一边说:“还叫什么叔叔?该叫爸爸了!”

  我看了傅唐逸一眼,他不说话,直接把我的手抬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

  我再看傅老帅哥一眼,他的眼里似乎有诧异闪过。但是他原本紧绷的脸色一时间缓了不少,于是我乖乖地喊了一声,“爸爸好。”

  “嗯,辛苦你了。开饭吧。”老帅哥依旧不冷不淡地对我说着话。

  傅妈妈用手肘拐了拐他,又对我笑,'你爸他这人慢热,别放在心上。”

  我心想,我哪敢放在心上哟?傅妈妈打从一开始就没对我摆“恶婆婆”架子一事儿就已经让我到现在都感到身处于梦幻中。像傅老帅哥这种在外身居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权势领导人物,在家又是一家之主,没直接拿扫把把我这小小年纪就生了女儿、连书都没念完的未婚女人给赶出去我就忒感恩了。

  “宝贝儿啾啾,来,爷爷在这儿,快叫爷爷。”

  傅妈妈抱起啾啾,教她喊爷爷。

  傅唐逸起身,过去抱回了啾啾,紧接着扭头对老帅哥说了一句,“想让我闺女儿叫你爷爷也不是不可以,看你怎么对我媳妇儿了。”

  原本面露惊喜、期待之色的老帅哥当场气得大吼,“傅唐逸你个王八崽子,你这是谁教的你?”

  傅唐逸也不理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拉着我的手在餐桌边坐下。

  傅妈妈也在我身边落座,她朝我笑,“秋凉你别怕啊,他们父子俩一贯都这么相处。老子脾气爆,小子脾气坏,都是惯出来的。”

  我笑着点头,表示理解。

  可不是惯的?傅唐逸那祖宗脾气岂止坏啊,引爆了那才叫危险。

  吃饭时有傅妈妈陪着我一起照顾啾啾,我也能扒上两口饭。期间傅老帅哥亲自给我夹了一块排骨,这真真让我像踩在了云端上,不上不下,整个心情飘乎乎的。

  只不过,傅唐逸筷子一伸,直接把我碗里的那块排骨给丢了出去。

  “我媳妇儿有洁癖,不吃除了她老公以外的男人给夹的东西。”

  这一句话,气得傅老帅哥饭碗一丢,气汹汹地吼道:“你小子还没法没天了是吧?老子今儿个都被童老爷子找上门了你晓得不?”

  那边老帅哥气得俊脸都涨红了,这边傅唐逸一边给我夹着菜,一边气定神闲地说:“老头儿你爬得也够高了吧?60多的人了该歇歇了,你儿子是商人,不吃你们那套官腔。你是要权还是要你亲生孙女?”

  一段话,堵得老帅哥哑口无言。

  傅唐逸给我夹完了菜,又从我面前伸出手摸着啾啾的脑袋,“宝贝儿没被老头儿吓到吧?”

  啾啾次溜地吸了两根面条,然后一脸乖巧地摇头,“凶……”

  老帅哥听完后,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傅妈妈和傅唐逸哈哈大笑。

  我,摸着闺女儿的脸蛋,心想,这娃儿该不会小小年纪就懂得扮猪吃老虎吧?!

  第二卷:006情敌

  “秋,你跟谁在一起都好,为什么你要和傅唐逸搅在一块儿?”

  餐厅包厢内,坐在我和傅唐逸对面的童真冷厉地苛责我。

  “姓童的,我和我女人几年前在床上打滚你他妈还不知在哪个旮旯地儿!”

  不知是不是傅唐逸的未婚妻童稚回家和她的大哥提到了我,从傅家回到别墅的那晚,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一听,原来是一年多未见的童真。

  如果说回国这段期间没和傅唐逸重遇,或许我和童真这辈子不会再见。可我重来一次的人生似乎就是一出狗血的戏,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吐槽。先是让啾啾认了亲爹,紧接着从来不会和我许下任何承诺的傅唐逸居然退亲,毫不忌讳有人在场,对我媳妇儿媳妇儿地叫个不停。到了这一步,要他再次放手让我走是绝对不可能的。本想着和童真见面是迟早的事儿,毕竟傅唐逸的退亲因我和啾啾而起。可没想到,见面来得这么快。

  我在心里惊讶,但事情搁在傅唐逸那儿,可就大条了。

  在我接完那通电话后,我转身就见到他站在我身后,那脸色,可不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得知我们约了地点见面,第二天他冷着脸要我上车,一副要找人麻烦的架势。

  我在车上明明三令五申,把你那祖宗脾气收敛点儿。

  他依旧沉着脸不说话,我就当他默认了。

  可没想到,童真这才说了一句话,就把他给点燃引爆了。

  一拍桌子,吓得端着菜进来的服务员顿时瑟缩在门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来。

  一个大少爷,一个祖宗,凑在一起。两边俱是火力全开。

  我招呼着服务员把菜端上,服务员在一个冷着脸、另一个黑着脸的男人的低气压下,果断把几道菜摆上转台后,迅速蹿了出去。

  “等会儿菜要凉了,赶紧趁热吃。”我给两人分别夹了几块片皮烤鸭。

  “不准给他夹!”傅唐逸气吼。

  “为什么要给他夹?!”异口同声,童真语带质问。

  我默默地夹起一片辣子牛肉吃了起来。

  “傅唐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把安秋凉占为己有!”

  坐在我右手边的傅唐逸呵的一声冷笑,“爷用的什么手段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安秋凉这个女人的第一次是我的,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后一个男人,还是她闺女儿的亲爹就够了!”

  我抬头,看到童真握掌成拳,一脸铁青。

  而傅唐逸说完,把我手中的筷子拿走,又捞过一条湿毛巾给我擦了擦嘴巴。牵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姓傅的,你玩弄了我妹妹,我们童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童真在后面放出了狠话。

  一句话让傅唐逸停下开门的手,回头看了他一眼,“别给老子装小清新二愣子,你妹是什么情况你会不知道?我倒是期待看看你们童家是怎样对付我们傅家的!”

  霸气。

  一直出了饭店,上了车,我都觉得刚才撂下话的傅唐逸霸气极了。

  “傅唐逸,童真他妹妹是个什么情况?”一直憋到上车,我憋不住了,迫切想知道答案。

  傅唐逸瞄了我一眼,“你猜。”

  我倒回了座椅,猜个啥子嘛?猜得出还用得着问你?

  见我焉了,傅唐逸反而没了刚才在外人面前的那股狠劲,他侧头问我,“女人,你给我说说我到底还有多少个情敌?赶紧地说清楚,好让爷我有点儿心理准备。”

  我笑了,“傅唐逸,你不觉得你有多少情敌那都不是事儿吗?”

  他冲我挑了挑眉。

  “只要我坚守阵地不就好了?”宝宝都生下来了,这辈子也就对他这个男人动了心。我还瞎折腾那么多做什么?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喜欢一个为了我在慢慢改变自己、能对我好的男人更不容易。人生,不就是要让自己过得更舒坦一点儿么?

  傅唐逸一把抓过我的手放在唇边狠亲了几口,“听这么久,就这句最顺耳!”

  一抹勾人的邪笑,诱惑。心砰砰地跳动,响,只有我自己才感受得到的跳跃幅度。

  阴冷、漠然、自私、狠戾。

  这是我接触童真一段时间下来,他给我最初的印象。

  别看他的名字如此童真,可他的人冰冷得不行。冰块,一颗捂不暖的冰块。

  也许以前他也阳光过,可从他得知自己的女友在车祸中遇难,而他自己又截了小腿、从一个一米八个子的帅小伙变成了一个得装假肢才能行走的事实后,那天醒来,他一个人对着白色的天花板发了一整天的呆。

  那种空洞了无生气的眼神,让站在门外看着他的我产生了一种于心不忍的情绪。

  那是我怀孕将近五个月的日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思考、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电视对着空气傻笑。我以为我应该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可看到童真,我觉得他才是最凄惨的那个人。我那点离别后的伤痛,又称得上什么?

  最痛的,莫过于最爱的人和自己阴阳相隔。

  而童真才23岁,正是和命运拼搏的最佳时期。周杰伦不是唱过这么一首歌么: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于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破天荒地,主动地接近一个人。想让他对自己更好,不想让他放弃对生命的希望,仅此而已。

  我推门进去,他见我没穿护士装,没赶我,可也没跟我说一句话。

  那时我正学习如何当一名准妈妈,研究饮食也有了一小段的时间。见他不吃不喝,回去就给他弄了点清粥小菜。带去医院,果然如我想像中的,他一把把我准备了大半个钟的食物给甩到了地上。

  我让特护把病房收拾一下,走到门外,又把一个保温壶从柜子里拎了进来。

  “这是最后一盅,吃完了还钱!救助费、医药费、劳力费、精神损失费,统统给我补上。”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没有受虐倾向,不需要委屈自己去伺候别人的情绪。

  伺候过一个阴晴不定的傅唐逸就够了。

  傅唐逸,怎么这个时候我都能想到他?

  我甩了甩脑袋,把粥重新倒出了一小碗,再把几叠小菜拿了出来。

  “你是北京人?”

  没想到童真会跟我讲话,且开口第一句,就是问我是哪里人。不同于台湾人说话时总带着可爱的腔调(个人认为台湾人说话的调调蛮有意思),他一张嘴,我就听出了他一口的京腔。

  我朝他点了点头,简单地自报了一下家门,“十岁前是台湾人,十岁后在北京生活。从b大申请到台大念书,目前怀孕休学,单身母亲,看你可怜才照顾你。”

  别让他误以为我是变态爱恋狂才留下来照顾他,任他甩脸子才行。

  我说完,童真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次他倒是没把我给他准备的饭菜给砸了,不过吃的也不多,喝了碗白粥,把碗一放,便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第三天……我都是在饭点一到,去给他送了饭。他的胃口倒也不错,渐渐地吃的还蛮多。

  就是一直冷着张脸,不说话,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没关系。我说过我只是不想看着这个本该风华正茂的男人成为一颗陨落的星石,我只是想照顾他直至他出院。

  直到有一天,童真再次和我说了话,他问我:“你住哪里?”

  我当时大概是脑子抽了,傻乎乎地就把地址报给了他。说罢仔细一想,不对,我现在就自己一个人住一栋房子,万一他半夜把我给劫杀了怎么办?再偷偷瞄了他那一截空荡荡的裤腿,我就在心里自省了一遍,安秋凉啊安秋凉,你的防备心不要太重!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把人家想得这么坏,这是不对的!

  后来有一天他出现在我家门口,说是要跟我清算所有费用,另外,他说他要住我家!房租照付。

  或许是他那冰冷的面具再次让我动了不忍之心。我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便让他住在我房子里的一楼。而二三楼依旧是我的地盘,我个人的活动空间。

  他没有我想像中的自暴自弃。相反,童真挺配合医生,该干什么干什么,换上假肢后他就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习如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要不是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了楼下传到楼上的巨响,我都不知道,童真一个人竟撑了这么久。

  我快步下楼,看见楼下敞亮的客厅内沙发旁倒着一个人,走近一看,童真竟痛苦得面容狰狞,额上青筋直冒,满脸都是冷汗。

  我急忙挽起他的裤腿,一看,整个人腿一软往地上一个跌坐。血肉模糊,腿的末端、假肢的镶嵌处,竟分不清哪里才是肉。

  救护车把童真送到了医院。一路上,我陪着他,握住他的手。我想告诉他,我这个单亲妈妈一个人都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

  再次从医院出来后,童真终于舍得开了他那张金口。每个下午,我们都会坐在庭院里,我听着他说他的过去,他为了女友和家里决裂跑到了台湾这个小岛。期间和他的女友分了一次,才刚和好,没想到就在垦丁出了事。

  我也捡了一些自己的事情讲给他听。说起我的两个朋友——章西子、曲见见是如何相继离我而去。说起我小姨对我是如何的好,现在又在美国过得怎样。我还和一个游戏大神变成了现实中非常好的朋友。但是我就是没和他提过我肚子里宝宝的亲生父亲,那个叫作傅唐逸的男人。他是我打算埋在心里一辈子的伤,别人不能知道,因为我一掀开,就是血淋淋的疼。

  我仍旧会给他做吃的。我的手艺日益进步,每天做的食物也愈来愈丰富。童真每天的表情变化也随之丰富了起来。

  原来他真的会笑。笑起来也是极好看的。当然,还是没有那个男人笑起来的妖孽。那个男人一笑,我就会怦然心动。可童真的笑,我向来都以欣赏的角度看待。

  日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变了味。

  有一天童真突然说他想吃我煮的鲜虾馄饨,就在我煮好刚关了火后,一个陌生的怀抱从我身后拥住了我。

  “秋,我喜欢看你在厨房为我忙碌的背影,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也许你会骂我寡情,但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根本不知道我以前谈的恋爱就像小孩子过家家。我们就这么过下去,我会好好照顾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我不会介意宝宝不是我的,我会对她很好很好。等我彻底康复后我就出去工作,我会带你玩遍你想要去的地方和国家。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会陪着你,你也陪着我,好不好?”

  我熄了灶台的火,拉开了童真圈住我的手。我没有看身后的童真一眼,即使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眼神或许很痛苦,但我仍是头也不回地回到了楼上。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走了。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让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在不过短短两个月内就喜欢上我。我不能让他再误会下去,我得离开,我必须得离开。

  第二卷:007重要

  钓鱼台国宾馆,xx号楼某包厢内。

  托某人的福,土鳖的我有幸在今天这一刻见到了好几位频繁出现在央视xx联播的大人物。不说全国普通老百姓、京里的人哪个不知道,在这栋楼里,金钱不是万能的?没身份?对不起,不能进!在这楼里,住一晚以万都是为单位的美金计算。吃一餐,啧啧,老百姓在其他楼的人均消费上千。而今晚我们在这,没小十万绝对说不来。

  从我的左手边顺时针数过去,抱着啾啾的傅妈妈、傅爸爸、童老爷子、童真爸爸、童妈妈、童稚、童真,而傅唐逸则坐在我的右手边、童真的旁边。

  两家人围成一桌,看似吃饭,实则……酝酿着如何谈判。

  是的,作为傅唐逸的“前女友”的我,被“请”来参加了两个家族这一次的聚餐,不,说是鸿门宴也不为过。谁让我不仅半路杀出来,带着傅家长孙女出现,还搅黄了两家的亲事。

  大家表面上相安无事,该吃吃,该喝喝,谁也没先开口提起这桩糟心事儿。瞧这些长辈们依旧不显山露水的面部表情,我都替他们肚子里那弯弯道道感到辛苦。可,我很有自知之明。这里属于三无(无权无钱无势)的人是我,最没资格开口说话的也是我。

  还是安安静静吃我的菜罢。

  别看这里的菜式简单精致,可每一道菜吃下去那都是在烧钱。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傅唐逸递给我的鱼翅,味道不错,鲜嫩爽滑。

  面前的转台被人转了一下。

  “秋,这里的脆皮鱼蛮好吃,尝尝。”

  我带着讶异看向童真。他怎么在这么多长辈的面前与我相认?

  再看桌边的一圈人,傅妈妈、傅爸爸和童稚一脸疑惑、童妈妈吃惊、童爸爸皱眉。

  童老爷子佯装咳了咳,问:“真真,你跟人家认识?”

  童真并不回答他爷爷的问话,而是又朝我笑了笑,“不过再美味的东西,都不如你当年做的任何一样小菜。”

  他的一语双关让我一颗心像挂在风中般抖啊抖。他这话不明显要让长辈们误会么?明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比白开水还要清白啊!

  “这是怎么回事儿?”

  童爸爸和童妈妈异口同声地又问。

  可童真依旧置若罔闻,再看向我身侧的傅唐逸,脸上的淡笑逐渐变得阴冷,“两年前傅大少爷不是玩腻了人家么?怎么,现在为了争取女儿的抚养权扮演起深情男人的戏码来了?”

  “打住!”

  一直充当真空的我趁着脸色风雨集聚的傅唐逸还没爆发,连忙开口,“童真,两年前的事情请你不要妄加揣测,当时我和傅唐逸纯属和平分手。”

  此时的童真脸色比平时更白了几分,额上青筋凸起……

  不对劲儿!

  我从椅子上撤了出去,在所有人不解的注视下,跑到童真面前,在他腿边蹲了下来,“童真,介意吗?”

  童真咬着下唇,俊脸沁出了一层的冷汗,他对我摇了摇头,“不介意,只要是你,我永远都不会介意!”

  “妈妈,麻烦帮我把啾啾的眼睛捂着。”我对傅妈妈飞速地说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地挽起童真的左边裤腿。

  原本坐在桌边的长辈们跟着围了上来,在我把裤腿一点、一点地拨了上去,露出童真变得紫黑的残肢之后,蹲在我身边的童妈妈发出了一声惨叫,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真真,我的真真……”童妈妈倚在童爸爸的怀里哭得几乎不省人事。

  “童真,你怎么会……”童爸爸不敢相信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

  我这才反应过来,童真是有多大本事,才让童家人竟都不知道他发生车祸截了肢的事情!

  童真的截肢处并没有流血,而是深得发紫,黑得有些渗人。我想起这几天京里的天气的确多变,童真会抽搐疼痛成这样,估计是幻肢痛发作了。

  “童真,你有带止痛药吗?”我脑子开始打转,离这最近的医院是哪家?

  “没有……我不吃,你别走,你陪陪我就好了……”无力地靠在椅背的童真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真真……”

  “童真……”

  童爸爸童妈妈无法不惊异地喊了出来。

  童真用他的大手裹住了我的双手,虚弱地喘着气,“秋,为什么你要不辞而别?我的告白就那么难堪令你无法接受吗?”

  看他难受成这个样子还执着于当年我的离去,我的眼眶微红,急忙解释,“不是的,童真你明知道我和你提过曲见见的事情……”

  “他是他,我是我!不是每个跟你告了白的男人都会遭遇不测!我说过我永远不会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可以待她像亲生女儿……”肌肉的疼痛让他疼得猛地往椅背一靠,拉着我的手仍是死死不放开。

  “童真,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我保证,这次和你好好谈……”

  “不,安秋凉,我曾经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女人,可……不是这样的,你把我从最黑暗的地狱拉了出来,却又把我推入更黑暗的深渊……傅唐逸有什么好?在你营养不良动了胎气的时候,他在哪里?在你一个人孤零零到医院产检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在你一个人对着搞笑的电影安静的流着泪的时候,他呢?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不爱你,他要是在乎你的话怎么可能放开你?秋……我知道过去的我很不成熟,可并不代表我不能带给你幸福,我会努力的,我会很努力的……你别嫌弃我,别嫌弃我好不好?”

  眼泪从童真的眼眶中溢了出来,本该是高高在上的纨绔大少爷却在众人面前流下了男儿泪。

  教我怎么不心疼?怎么不心酸?

  可,不会心动。即使是这样,我的心也只是一抽一抽地疼,这样的童真无法让我心动,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童真,童真,你看着我……”我捧着他的脸,替他揩去脸上冰凉的泪。

  “童真,我要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我救你,照顾你,真的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放弃了生命!当时你失去了刚和好的女朋友,又截去了一段小腿,你那没有生气的表情让我看了真的很不忍心!即使后来你和我讲话了,和我聊得很开心,可我对你从来都只是朋友的感觉,一个很聊得来的朋友,仅此而已!”

  我指着早已在我身旁泣不成声的童妈妈,“你看看你的妈妈,现在看到你截肢就伤心成这样,要是知道当年离家的你在外出了意外,你说,她会多伤心?多难过?”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有爸妈疼爱、娇惯着的公子哥、大小姐。从小我就看着我爸出轨,完了还打我妈、用烟头烫得她体无完肤。我妈为了那个人渣甚至还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我十岁,十岁就被我小姨从台湾带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北京!所以,你现在真的很幸福,不,你一直都是幸福的!即使你年轻不懂事和家里闹了决裂,可你回来之后家里的每一个人还不是一样对你敞开胸怀?”

  童真还在流泪,他凝视着我,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仍是一片清晰的痛楚。

  不能害了人家,不能耽误人家!

  我抹了抹眼睛的湿润,抓着站在我身侧的傅唐逸的手站了起来。一直沉默着的傅唐逸在此时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紧紧地,仿佛在告诉我他也很疼、很难过。

  在傅唐逸牵着我走出包厢之前,我回头对仍坐在椅子上怔怔看着我的童真说了句特别矫情的话,“童真,迟早你会遇到属于你的璞玉,而我,从来就不是你的良人。”

  车子滑进了车库,一路没怎么开口交谈的傅唐逸和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下车。

  傅唐逸侧身替我解开了安全带时,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托着我的臀,轻轻松松地把我带到了他的腿上。

  “傅唐逸……”我窝在他的颈边,说话间还在抽着气。

  刚才从宴会厅出来后上了车,我就再也憋不住,在他面前落下倾盆大雨了。

  傅唐逸用手顺着我一头乌发,“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刚才说的那劲儿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念台词儿。”

  也就只有他在这时候不会说那些虚伪的安慰话了。

  他的调侃反而让我好受了些。

  我哼唧了一声,在他面前揉着眼睛,难受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台词有我念得这么生动、形象、具体么?”

  我对上他沉沉的黑眸,这才看出了他的情绪也有些不对劲儿。

  我摸着他的脸颊,“怎么了?”

  大手复住了我的手背,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放在了我即使生了宝宝仍是毫无一丝赘肉的腹部,“媳妇儿,我拿傅唐逸的生命向你保证,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点头,“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傅唐逸叹了口气,把我搂紧,“没有人比我更后悔当初把你放走。你说你咋这么可恨,两年,整整两年,在我梦里徘徊,不让我睡一个安稳的觉。”

  我在他脖子间蹭了蹭,“傅唐逸,其实我没有童真说得那么凄惨。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腰间的手倏地缩紧,我在傅唐逸的眼里看到了紧张。他居然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感到紧张!在两年前,在我们还仅限于床上床下的关系时,我就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用心,不是在物质上,他不会给我买太多的衣服和对我没啥用途的珍贵珠宝。他是真的用心在哄着我。两年后,他不仅对我用了心,他还让我真正地感觉到他对我的在乎,甚至是……似有若无的爱恋。

  爱恋?!就算阴差阳错下我们又重新在一起,可我们之间大概至多只存在恋,还达不到爱吧?

  唇,寻到我的。他的薄唇软软的,温温凉凉,起初只是覆在我的唇上单纯地摩挲着。紧接着雪白的牙齿在我的唇瓣上轻轻啃咬,舌伸入我温暖的口腔内攫住了我的,勾着我时轻时重地吸吮。小心翼翼,却又忍不住痴痴缠绵。

  一吻作罢,两个人面对面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不要一个人。给我一点安全感,好么?”此时的傅唐逸在我面前几乎变成了一颗卑微的砂砾,这样的他带给我的感觉始终是震撼的。

  在我的默认下,他抬起我的手腕,为我再一次戴入这两天任他怎么哄劝都不肯再戴上的傅家传媳玉镯。

  第二卷:008求饶

  给我戴上玉手镯后,傅唐逸的大手贴合着我的掌心,长指一收,与我十指相扣。

  “媳妇儿……”

  “嗯?”

  我望入他那对如潭水般深幽的桃花眼,只见他的眸光微微闪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他轻柔的吻开始一个个落了下来,顺着我的眼睑,往下,鼻梁,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四瓣唇贴在了一块儿,他用舌尖撬开了我紧闭的唇,我微微张嘴儿,他灵活的舌头就窜了进来,绞着我的舌,嘴巴也跟着用了劲儿地吮着我口中的汁液。

  “唔……”在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之间,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下摆,隔着我的胸罩大力地揉弄着我的软胸。

  “傅唐逸……不要在这里……”背后硌着方向盘,有够不舒服的……

  他用力地在我唇上嘬了一口,然后说,“好,咱们不在这儿……”

  就在我讶异他今儿个怎么这么好说话的时候,一只大手忽而放在我的腿间,色情十分地来回摩挲着我大腿内侧的肌肤。

  “让我检查一下,我媳妇儿湿了没有。”他朝我坏坏一笑。

  裙下的小裤裤被挑开,一根修长的手指滑了进去。

  “傅唐逸,你……嗯……”

  “我家的宝贝儿果然湿透透了……”他低着嗓音说完,惹得我脸上一片臊热。

  头一偏,不顾我的小挣扎小扭动,含着我一边的耳朵,舌头在我耳廓内留下一串串湿热的痕迹。藏在我花穴儿内的手指以指腹揉动着小穴儿里的阴蒂,让我身子止不住一阵轻颤。

  “媳妇儿……你的小淫穴好紧……好热……吃着我的手指都不舍得放开……”

  说了一串淫言浪语,成功见到我再次羞臊了一张脸后,他终于不再只是逗弄我的小花核儿,而是粘着我体内分泌得越来越多的蜜液,忽地一下插入我的穴口。

  “嗯哼……”

  “宝贝儿,舒服吗?”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里抽送着。

  我抬着臀往他身上靠近,试图让他更深地缓解自己体内的空虚。

  “嗯……舒服……还要……还要……”

  我在他身上扭动着,他不由地倒抽了口气,原本抚着我的腰的手往我屁股蛋儿上警告性地拍了一下,手指在我花径内快速地抽插。

  “啊…啊……嗯…”

  “嗯……哈啊……”

  在手指迅猛地抽送中,很快,我的小穴儿一阵一阵地收紧,绞着含著他的手指泄出了一大股浓蜜。

  插在体内的长指抽了出来,看到面前男人此时做的动作,我的脸几欲滴出了血。

  傅唐逸他……居然下巴微扬,将那根带着蜜液的湿亮亮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里,像是品尝什么美味的食物般,当着我的面舔舐了两下。

  舔罢,他对我勾起一抹笑,说:“我媳妇儿的味道……”

  我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下身的粘腻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刚动了动身子,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臀儿。

  “不想让我在这儿吃了你就别乱动!”

  果然,我立马感受到了压在我屁股蛋儿下的鼓起又以一种迅猛的姿势鼓囊囊顶了起来。我看着傅唐逸变幻得愈发深沉的眼色,乖乖向他求饶:“逸,我们回屋里再做好不好?”

  接下来的激情行径用疯狂来形容都不为夸张。等我第二次向傅唐逸求饶的时候,我已经在卧室内的阳台外被他从后面深深插入,双手死死地抓住阳台上的栏杆,身体内是他粗硕的热硬肉棒。

  “啊……逸……不要……不要那么快……”

  我被他猛烈的撞击撞得语不成声,腰肢被他一只手牢牢桎梏着,胸前本是如两只跳脱的小兔儿的白花花奶子此时也被他一只手握在了掌中。但是生过宝宝的乳房本就大了一个杯,哪是他能一手掌握住俩边的呀?乳肉从他的指缝中跑了出来,敏感挺立的乳尖在他揉弄亵玩下涨得有些难过。

  “哦……哦……”我听到男人粗喘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一堵汗湿了的男性胸膛忽而贴在我的背脊上,一串细细密密的吻伴随着粗重的呼吸霸道却不失温柔地砸落在我的耳后边,顺着我的颈边,最后一路洒落在我的脊梁骨上。

  “啊……不行……呜……要到了……”

  我发出一声尖叫,上半身的力全部借靠在栏杆上,下半身双腿儿一抖,花穴儿倏然一夹,深埋在体内的肉棒忽然抽了出去……

  身子被一股力调转了过去,就在我背脊靠上栏杆、正面对着傅唐逸的那一刻,我的下半身被他轻松一抬,沾染着两人体液的一根粗壮昂扬下一刻冲进了我湿漉漉的蜜穴儿。

  “啊……”我的尖叫被傅唐逸吃进了嘴里,“唔……”

  直到吻得我面色潮红,一个唇舌缠绵的吻方才结束。

  “媳妇儿……手倒放在栏杆上,对,这么放……”在确定我的姿势不会伤到我的手腕后,他托着我的屁股扛着他的肉棒又开始在我的花径内快速地律动了起来。

  “嗯……嗯……”

  “媳妇儿,下次可得答应我在车里……”正在卖力冲刺的男人突然不动了,他俯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后,这才朝前猛地一顶。

  “啊……”

  在他猛撞下我的耳根子都红透了……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那股强势的劲儿,原来刚才不是好说话……到头来我还是亏了!亏大发的那种!我被他骗到了阳台上做着这种羞人的事情,他心里可还惦记着要在车里面“做爱”来着!

  “不专心……在想什么呢?”傅唐逸低头叼着我一边的小奶头儿咬了咬,听到我吃痛的倒抽他才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想你是个大色胚!”

  “哦?看来我还是不够卖力,才让媳妇儿你有空想这些不符合实际的想法……”

  话一落,我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

  “啊……傅唐逸……”

  他竟抱起我在阳台上走动了起来!

  “嗯……”

  “啊哈……不要……好涨……”

  他像抱着个孩子似的撑开我的双腿儿,使我不得不将双腿缠在他的劲腰上以防止滑落。他的每一次插入都是那么的彻底,我几乎可以感受到我们的腿间都流淌着我们交合处流泻出来的水液。

  察觉快感即将来袭,傅唐逸直接把我按压在落地窗上,我的一条腿立在地面上,另一条腿被他抬起。

  “啊……逸……要到了……啊……”

  我胡乱地叫着,胡乱地抓着他的头发,直到他粗吼一声,被抵在他和冰冷的玻璃面之间的我抖着身子,承受著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痉挛。腿间,是傅唐逸从我湿得不成样儿的穴儿里拔出来的阳具喷射的一滩滩灼白色的精液。

  第二卷:009醋男

  零碎散乱的衣服,从偌大宽敞的客厅一路延续到二楼的长楼梯,再一直往上。最小码的简白t恤、黑色手工衬衫、明显遭到强力拉扯断了带子的仙蓝色bra、踢到二楼楼梯口的黑色西裤,停落在紧闭房门口的蓬蓬小黑裙。

  若不是啾啾的声音在门外不断响起,我也不会在悠悠转醒之后猛然想起昨日我和傅唐逸的疯狂。

  在车内吻到动情,他用他修长的手指又让我湿了一回。在我娇娇的央求下,傅唐逸这才舍得抱着我从车内回到了屋子里。回到屋内他把我放下,唇再次朝我压了下来,手上迫不及待地把对方的衣服扯落。

  进了卧室关上了门,一夜,整整一夜,他让我在他的温柔中湿润,在他的狂野中用双腿缠住了他劲瘦的窄腰达到了放空的巅峰。

  现在,丝滑的薄被下,我被他像娃娃似的圈在了怀里,他的双手还绕在我的胸前,握着我两边的柔软。

  “乖,再睡会儿,估计是老太带着咱闺女儿过来了。”傅唐逸在我脑门上亲了一口,起身随意套了条居家长裤就去开了门。

  “妈咪!”被挡在门外的啾啾,发出的一声清脆如小黄鹂的甜甜叫唤让我怎么还睡得下去哦?

  我裹着被单伸出了两条雪白的手臂朝她拍了拍,“啾啾快过来,想妈咪了没有?”

  昨晚是啾啾出生以来第一次没在我的陪伴下入睡,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哭鼻子。傅唐逸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思女心切,笑着摇头,一把抱起了啾啾,把她放到了床上。

  “想妈咪……”啾啾一落在床上,就立马朝我扑了过来,搂住我的脖子用她嫩滑滑的小脸颊蹭着我的脸。

  我眯着眼享受只有我和啾啾的亲暱时刻,连傅妈妈何时抱着衣服走进来都不知道。

  “don't g too crazy!”我听到傅妈妈像是对谁说了一句顺溜的美式英语。

  我睁开眼,见傅妈妈的手中抱着一堆我眼熟的衣服,瞬间就透彻的领悟了,一张脸也在那一刻如染了番茄汁一样红不溜秋的。

  傅妈妈是笑着调侃自己的儿子的,而她的儿子,正回头朝我笑得一脸淫.靡呢!

  傅唐逸到盥洗室洗漱去了,傅妈妈把一堆衣服放在沙发上后便走过来坐在床边和我说话,“秋凉啊,妈妈真的太感谢你为我们傅家生了个这么乖巧的孙女儿,真的,太乖了!昨天你走后她就不适应了一小会儿,晚上睡觉吧居然不哭不闹,一整夜睡得跟小猪似的。要不是今天早上她踢了我和她爷爷一脚丫子,我们还不知道她醒了呢!”

  听到这儿,我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抱着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儿的小宝又是亲了好几口。啾啾,我无敌可爱的啾啾,我古灵精怪的啾啾!

  “啊,我都忘了和你说,童稚和她朋友还在楼下等着呢。秋凉,童稚说有话要跟你说,我就把她带过来了,你不会怪妈妈事儿妈吧?”

  “不,我只是不明白童稚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对傅妈妈说出了我的疑惑。

  “我也不晓得童家丫头在哪得知我今天要带啾啾过来这儿,一大早就赶来家里非要跟着我来。”傅妈妈握住了我放在被子外的手,“秋凉你放心,可能我对你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接受你会感到怪异,你爸爸从年轻到现在也特别不爱我这种自来熟的性子,不过我还真对当一个恶婆婆没太大兴趣。而且就算没我,我家那混小子肯定也不会让你受外人对你的一丁点儿欺负,他那种性格说不好听的就是土地主霸道、强势,可说好听点儿,那是专一、护短、痴情。所以,你就安心地带着啾啾留下来,等我和你爸把日子挑好,时候一到,我们傅家一定会给你举办一个让你满意的世纪婚礼。”

  傅妈妈离开房间、傅唐逸又从盥洗室出来后,见到的就是一个顶着一对儿兔子眼的我。

  “怎么回事儿?我妈她说你了?”傅唐逸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把我搂在胸前,皱着眉问我。

  我在他怀里拼命摇头,语带哽咽,“傅唐逸,我真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妈妈!”

  傅唐逸拉着我的手下楼,在见到出现在客厅的童稚和她那“清汤挂面”的女性朋友时,脸色就晴转多云,多云转阴了。

  “姓童的,你来我家干嘛?”他以前对待我的特不耐烦语气,现在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

  “又不是来看你的,我来看看本来该是我嫂子的秋凉,不行啊?”童稚扬着下巴挑衅道。

  不得不说童稚在踩我身边这个男人的尾巴上特别有一套,她话一落,傅唐逸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不过,怒到极点,他反而发出了一声冷笑,“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们童家兄妹俩死乞白赖惦记着我傅家的媳妇儿一套一套的。”

  “你!”

  在损人的功夫上,只能说童稚还是略输一筹。我在旁边笑着看戏。

  见在傅唐逸那里占不到嘴上的便宜,童稚立即把话锋转移到我身上。她对我眯眯一笑,“秋凉,我听我哥说你做菜超好吃,今天中午你能不能收留我一顿啊?”

  “是吗?”什么时候我的厨艺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能让吃遍了山珍海味的童真念念不忘了这么久?

  见我搭理她,一张干净白皙的脸蛋下一秒就凑到了我面前,“我哥那人挑得不行,能被他夸好吃的,那一定很好吃!”

  “童稚我操你大爷,离我媳妇儿远一点!”傅唐逸气吼吼地怒骂几乎快要与我面贴面的童稚,护犊子一样把我扯回了他的怀里。

  “童稚……”被甩在身后遭遇冷落的“清汤挂面”小姐一脸委屈地缠上童稚纤细的胳膊。

  看到这一让人不得不想歪了的熟悉画面,我整个人就不好了。

  莫非,这就是童稚一开始并没有对我抱着太大敌意的真正原因?!

  一个t,一个p,凑成了一对儿lesbian。在国外见得多了去了。

  难怪傅唐逸会如此反感童稚靠近我。在饭店包厢内对童真说的那句“你妹是什么情况你会不知道”也有了清晰的解释。

  迟钝,我真是太迟钝了!

  在我做着一道粤式沙茶牛肉时,一对强壮有力的手臂自我身后缠绕上我的腰。

  “为什么要留她们下来吃饭?”像小男孩得不到玩具手枪的委屈话语传入了我的耳中。

  “傅唐逸,你为什么要和童稚订婚?”我反问。其实是因为我心里好奇得不行,再不问我也憋不住了。他们傅童两家的确门当户对,按理说傅唐逸和童稚在一起,确实是一对儿天作之合、金童玉女。可是傅家就傅唐逸这么一个独子,童稚又是les,传宗接代这件事他们要怎么办到呢?

  好吧,我承认我想到这个问题,纯粹是因为我难得起了的八卦之心在作祟!

  “省事儿。”傅唐逸就给了我这么一个简洁的答复。

  省事儿?是找个彼此没感觉的人省事儿?还是其他方面的省事儿?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狗仔追问,傅唐逸就一把把炉子的火给熄了,扯着我转过身看着他。“说,你到底给童真那混球儿做了多少好吃的!?”

  对上他那双透着急切切、酸溜溜的漂亮眸子,我呆了一下,傅唐逸……他这是在吃醋?

  傅唐逸吃醋?!

  “不知道哦,数不清。”我对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的大手,掐住了我脸颊的肉肉,傅唐逸在我耳边气吼,“安秋凉,老子跟你好的时候你给我搞一套'君子远庖厨'的劳什子玩意儿,离了老子你就去给其他男人做饭吃!”

  酸,酸得我连心肺都被他酸苦了。

  我环住他的腰,向上瞅他,“傅唐逸,你这是在吃醋嘛?”

  “吃什么醋,老子喝都喝不完了!”听到我的问话,傅唐逸几乎是想也不想,对着我又是一声低吼。

  我的心情忽然柔和成一片刚从树上缓缓飘落而下的火红枫叶,这种感觉甜蜜极了。

  “傅唐逸,以后你不许凶我,我就只做饭给家里人吃。”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我竟然用撒娇的语气和他打着小商量。

  他貌似也惊了一下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酷酷的表情,似乎勾起的嘴角边还带着一丝窃喜?

  “现在就差把你供起来当祖宗养了,哪敢凶你?”他顿了顿,在我唇上留下温柔的一吻,离开后,对我轻柔地说了两个字,“……成交!”

  “天啊,难怪我哥对你念念不忘,秋凉,你的厨艺用登峰造极来形容都不为过。”童稚一边席卷着桌上的菜,一边丝毫不吝啬地和我说着赞美的话。

  今天的午餐确实蛮丰盛。以粤菜为主,香浓又带着点儿微辣的沙茶牛肉、酸酸甜甜的菠萝咕噜肉、两盘青菜炒肉、甜味适中的翻糖芋头和番薯、一道煮成奶白色的鲜甜鲫鱼汤、和一道骨头熬得正好入味的玉米排骨汤。

  我微笑着接受了童稚对我的夸赞,不同于我,傅唐逸那张脸黑得跟泼了墨汁一般。而向来新潮的傅妈妈,则是乐得在一旁看戏。

  吃饱饭足,童稚打了一声饱嗝,“秋凉,我讲真,傅唐逸脾气这么烂,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块儿?我哥虽然脾气也不大好,可他绝对会百分百真心实意疼爱你的。”

  不等我和傅唐逸开口,一直在旁观戏的傅妈妈抢了话头,“童稚,阿姨知道你还在为做不了我家媳妇儿一事感到纳闷,可你也不能总这么拐我家啾啾的亲妈啊!”

  “亲妈、亲妈啊!”刚擦完嘴巴的傅唐逸蓦地大笑,搂过他母亲的脖子,在她的脸颊上“啵儿”了一下。

  本来吃完饭还想趁热打铁的童稚在听了傅妈妈的话后,彻底噎了。

  我看着被傅唐逸突然的亲热一吻给吓得魂不附体的傅妈妈,抱着啾啾一块儿笑了!

  而坐在童稚身边的“清汤挂面”小姐,依旧充当着她作为一道云里雾里的背景。

  第二卷:010剽悍

  “this is the most wonderful family i have seen in beijing.”“ya,i think so!”

  我对前面一直频频回头看我们的欧洲高个儿小伙子露出璀璨一笑,”thank you!”

  碧眼帅哥似乎没料到我会作出回应,微愣了两秒,旋即不理会和他同行女伴在身后的不解询问,带着一脸欣喜朝我走来。

  只是还没在我面前停下,一手抱着啾啾的傅唐逸就用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臂环着我的腰侧径自与那名欧洲帅哥擦肩而过,连句”sorry”都懒得应付。

  直到走远了,我才把傅唐逸那只碍事儿的爪子从我腰上扒拉了下来,“幼稚!”

  以前那个睥睨众人的祖宗莫不是幻影?

  傅唐逸的腿长,两步就跨了上来,“你听得懂英语?”开口就是质问。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有什么稀奇的吗?”在美国呆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也是能学会了听和说的,不会写而已!

  “哼,也不知是谁英语四级考了四次都没过!”

  他的冷哼让我想到当年的四级成绩最后还是靠他找人替我摆平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喵,炸了,“你不知道勤能补拙吗?!”

  “是吗?是姓关的对你勤、还是你不得不勤?”傅唐逸的语气酸极了。

  阴阳怪气的小心眼男人!不理他,我手拿地图往梦幻沙滩走去。

  在北京海洋馆从上午10点走到了下午两点,我和傅唐逸带着啾啾一连看了好几场动物表演,每场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可我们两个大人都甘之如饴,愿意和啾啾一块儿等着。不为什么,只为能看到啾啾脸上兴奋的笑容,她特别喜欢看海豚和海狮,看到它们跳舞就会转过头来瞅瞅我和傅唐逸,见我们笑着看她,她更是乐得嘻嘻大笑。

  不过现在啾啾饿了,我也走累了,也是时候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看介绍说这里的梦幻沙滩有着椰林树边,是个休憩的好去处。

  脚底踩着柔软的细腻白沙,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吃着冰淇淋感觉会更不错。我是这么想的,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见我一副馋样,傅唐逸皱了皱眉,命我不许在阳光底下晒着,把我和啾啾安置到竖着太阳伞的沙滩椅上坐着,他这才转身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咖啡馆又像是个清吧的店里。

  再出来时,他的左手握着一根冰淇淋,右手则拿着两根。

  远远看着,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手拿着堆著雪球的冰淇淋,竟一点儿也不显得滑稽,反而man极了。有一种……父亲的味道。成熟、稳重,但是对他所在乎的人,他展现出来的更是一种无限的疼爱。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对他犯了一会儿花痴。

  一直到他把冰淇淋递给了我,我才回过神来。

  “傅唐逸,你居然也吃冰淇淋。”他把两根冰淇淋分别发给了我和啾啾,自己往我身畔一坐,拿着冰淇淋吃了起来。

  听我微微惊讶且带了几分鄙视的口气,他斜睨了我一眼,“我也是正常人,谁规定我不能吃?”

  我舔了舔在高温下渐渐化了一层的巧克力雪球,然后抬头对他傻傻一笑,“傅唐逸,我有没有夸过你是一个好爸爸?”

  他冲我挑眉,“嗯?只是一个好爸爸?”

  有时候真不能夸他,这才一句就上脸!想不到这个男人也这自恋!

  我随即转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

  一股热热的体温贴了上来,傅唐逸偏着头,对着我的冰淇淋就是快准狠地咬了一大口。

  “傅唐逸!”我气喊。

  再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了!

  趁傅唐逸带着啾啾到岸边玩耍,我跑回店里又多买了一支冰淇淋。

  没办法,方才被傅唐逸“报复性”咬了不小的一口,害我足足少吃了一大口。现在不补回来,多对不起自己。

  我拿着冰淇淋在铺着绵绵细砂的海滩上慢悠悠地散着步,迎面走来两个人,就在我正要避开她们的那一下子,离我最近的那个长发飘飘比我反应更激烈地“啊”地大叫出来。

  一支奶白色的冰激凌正中我胸脯。

  顺着我的曲线,直直滑落而下,掉落在沙面上。

  “秋凉,你怎么也在这儿?!”

  是童稚!而把冰激凌挂在我胸前的长发飘飘,不就是前两天和童稚一起出现在傅唐逸的家里,遭到众人无意识(也许是下意识?)的冷落最终黑脸而去的“清汤挂面”!

  见她捂着嘴巴仍在装作一副小清新的无辜样子,更无意要替我擦掉身上的污渍,我的心情一瞬间也变得无比恶劣。我还真没见过像她这种故意成分如此多、演技又令人倒胃口的做作女。

  “你傻逼啊?走个路都能弄成这样儿?!”童稚难得的不再是一副坏坏的女痞子样儿,而是对她的女伴沉了脸飙了粗口。

  她一把拽过“清汤挂面”斜跨着的小包包,从里面抽出了纸巾替我擦起了胸前黏糊糊的融化了的冰淇淋痕迹。

  “姓童的你他妈把你爪子给我挪开!”

  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傅唐逸看到这一幕,顿时暴跳如雷!

  他冲上前扯开童稚的手,估计是气急,下手的那股狠劲儿直接让童稚倒退了几步,打了个趔趄才稳住了脚步。

  下一刻,傅唐逸就看到我连衣裙上一大块不和谐的图案。

  “这怎么回事儿?”

  他眉头紧皱。

  童稚也不和他计较,拿着沾了水的纸巾又递给了他,“快赶紧擦擦。”

  傅唐逸对她仍是不带好脸色,不过还是接过了纸巾,低头在我身上一点一点地擦了起来。

  见他还在顽固地和几小块早干涸擦不掉的污渍作斗争,我握住了他的手,“算了啦,等会儿直接回家换衣服就得了。”

  他这才放弃。抬头阴着一张脸对童稚和她的女伴放了狠话,“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尤其是你童稚带着的下三.滥货色。再让我见一次看我不削死你们!”

  说完,傅唐逸抱起一旁的小人儿啾啾,牵着我准备离开。

  “等等!”

  我挣开他的手,转身一把夺过童稚手里早就不吃了的冰淇淋,走到那个还未来得及将脸上得意之色收起来的小清新“长发飘飘”面前,举起两支融化了的冰淇淋,对着她那干瘪的小胸脯精准地一个用力朝下。

  呵,一边黑乎乎,一边奶白白。

  在她惊愕、羞怒的丧犬表情中,我对她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微笑,“太小了。送你我安秋凉特别为你打造的'热缩冷胀'!”

  从海洋馆出来,傅唐逸就开车载着我和啾啾到香格里拉饭店吃饭。

  包厢的洗手间内,我正掬着一捧水洗脸。背后猛地一堵拥抱吓了我一小跳。我从镜子看到身后站着的挺拔英俊的男人。

  “傅唐逸,你……”

  我还没说完,身子就被转了过去。一个吻铺天盖地地伴随着熟悉的男性气息朝我压了下来。

  傅唐逸的吻技纯熟高超,大手又顺着连衣裙的下摆抚摸着我的大腿,逐渐往上在我的臀儿揉了几把,最后停留在我的腰侧轻轻摩挲着。很快,我就软成一滩水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放开我后,他的气息不稳,而我只剩喘息的份儿。

  “你这睚眦必报的小东西。”他在我的耳垂处舔了两下,嗓音带着低哑的磁性,旋即又发出两声低笑:“不愧是我傅唐逸的媳妇儿,我喜欢。”

  我则语带一丝懊恼:“矮油,刚才忘了让你捂着啾啾的眼睛了,她那么聪明的宝贝儿万一学坏了咋办?”

  “咋办?咱女儿要是将来变成小女汉子那全赖你这剽悍的小妈咪呗。”傅唐逸戏谑地说完,箍住我的腰正要再吻我一回。

  “哎呀,傅唐逸我不是让你照顾小宝吗?”想到只有小宝一个人在包厢内,我急了,想也不想地一下推开他,急匆匆地出了洗手间。

  见如一尊小玩偶的啾啾一个人坐在包厢内的沙发上玩着服务员给她拿来的小玩具,我的心一下就融化成了无数的碎片。

  我忽然对紧随在我身后的傅唐逸有了唠嗑的心思,“傅唐逸,你知道吗?这几年来,我认为你对我最好的一件事就是你把啾啾留给了我,而我最庆幸的是自我知道她的存在后,我就从没动过把她拿掉的想法。啾啾真的很乖,即使是我一个人照顾着她,我也从没感觉到累过。生病吃药打针,啾啾从来不需要我操心,因为她不会大哭大闹,而是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只要我陪着她她就能乐得跟个小傻子似的。我在给我们两人做饭做点心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阁楼的小窗台上,玩着我给她买的玩具。等我喂着她吃好吃的食物时,她就能满足得笑眯了眼睛。我头疼没法照顾她,在阁楼晒着阳光时,她就坐在我旁边玩玩具,几乎没发出任何动静吵到我。只有在想要尿尿,她才会小声地喊'妈咪,啾啾要上小小'。”

  在我和傅唐逸说话期间,啾啾挥着小肉手要咪抱抱。

  傅唐逸先我一步把啾啾抱了起来,他转身回来搂着我的腰走到饭桌边,放开我后,先是一手替我拉开了餐椅,接着才是自己随意拖了张椅子在我身旁坐下。

  “媳妇儿,昨天我和童稚退婚的事情彻底告终了,等明儿个咱们就飞美国,把你和那姓关的糟心事儿也一并解决了吧。”傅唐逸和我交待着事儿,边用筷子夹着一片烤鸭送进我嘴里。

  “嗯。”皮酥脆而不腻,滑嫩的鸭肉入口即化,口腔内还残留着肉末的余香。果然是我喜爱的,我的眼微眯,极好商量地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的我和傅唐逸都没有预料到的是,接下来的美国之行,会让我们与来之不易的未来的幸福差点儿失之交臂。

  第二卷:011魅力

  “乘务员,麻烦帮我拿条毛毯来。”

  “好的,傅先生。”乘务员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静地过了十几秒,傅唐逸突然挠起了我腰间的痒痒,伴随着他在我耳边说的一句“装不死你这小样儿”,我陡地发出了笑声。

  “哈哈…我错了,别挠了,痒……”我笑得泪珠子都挂在了睫毛上。

  “睫毛长得跟小扇子似的还学人家装睡,颤啊颤的,逗我呢?嗯?”我按着他的手,他也总算是停下了动作,反手把我的爪子包在了自己的大掌内,轻轻揉弄着。脸颊贴在我的面上,一种令我心安的好闻的气息徐徐打在我们两人之间。

  “傅先生,您的……”乘务员小姐甜甜的话语说到一半,就僵住了。大概是猜出了我们在干些什么坏事儿。

  此时的我被傅唐逸圈在怀中,好在他是背对着外界,把比起他显然变得无比娇小的我挡得滴水不漏。他正低头热情地吻着我,而我被他挑起情绪后亦仰头随着他灵活的舌舞动。

  乘务员拿毛毯给我们的时候,他的大手还钻在我的衣服下面在我腰侧一片滑腻的肌肤来回摩挲。

  察觉乘务小姐明显说不下去的尴尬,我赶紧推了推傅唐逸。他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带着幽幽的眸色深深地看着我,有棱有型的薄唇上一片亮晶晶的,我猜此时我的唇瓣估计和他一样也是湿润润的。他低头,伸出了舌尖在我唇上轻飘飘地扫了一遍。

  手里仍抱着我不放,扭头对乘务小姐说:“帮我放着吧,谢了。”

  “呃……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看着傅唐逸轮廓鲜明的侧脸,突然生出了原来傅唐逸也是一个闷骚男人的想法。他在我面前的性格时而内敛时而外放。看现在他对着乘务小姐吧,他说得正常,可人家乘务小姐可是慌了手脚啊。本是训练有素的礼仪,到他面前几乎都乱了,好在还是找回了点儿理智,到底能把话讲顺溜。

  他让我给他多一点安全感,可这样充满男性魅力的他何尝会让女人也拥有足够的安全感呢?

  从机场内出来,一个身高同傅唐逸几乎不相上下的年轻男人迈着大步迎了上来。

  一上来就把傅唐逸抱住,“小逸,好耐冇见!(好久不见)”居然操着一口的白话。

  看他那激动的表情,不是玩得极铁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傅唐逸也笑着回抱了他一下,看得出来也是很高兴,“系啊!你越黎越靓仔了窝!(是啊,你越来越帅了喔)”

  听傅唐逸把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转换成一口顺溜的粤语,我不由地惊呆了,他从来没在我面前秀过他这一技能!偶尔我会看看tvb剧场,可也只练就听得懂的境界。不是没尝试着说,可一张嘴说的那歪瓜裂枣,连我自己听了都感到汗颜。

  友谊一抱后,傅唐逸并没有忘记我。他牵着我的手跟他的朋友介绍道:“呢个系我老婆。(这是我老婆。)”

  他又回头用普通话和我说:“宝贝儿,这是我大学同学兼唯一的室友,原籍广州,林勤峰。”这转换语言的速度,不带含糊的,每一句入耳都像潺潺流动的钢琴声,我私心里觉得甚是动听。

  他的室友先是露出迷糊的表情,听到傅唐逸的介绍后,他哇地大叫,“唔系吖嘛,你居然结咗婚?!(不是吧?你居然结婚了?!)”

  紧接着明亮的眼睛毫不造作地在我脸上打着转,大气地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林勤峰。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和傅唐逸常来美国找我玩啊!”

  听到他一腔粤式普通话,我也是忍不住乐了,回握了他一下,“你好,我叫安秋凉。nibsp;to me you!”

  “oh,i like you!”林勤峰又是一句豪爽的直白。逗得我和傅唐逸相望一眼,皆是大笑。

  原来傅唐逸这位老同学是来接我们到傅唐逸在洛杉矶的一处房子的。

  车上,林勤峰不时回头同我和傅唐逸说话,估计是以为我听不懂粤语,只听他和傅唐逸说:“你犀利啦,自己本身就系个高富帅,揾个老婆仔都超正。(你厉害,自己本来就是个高富帅,找个老婆都这么漂亮。)”

  纯粹的夸赞。

  傅唐逸听了一脸舒畅的表情,本只是牵着我的手,听完后便直接把我搂在怀里,笑着回应他,“你都唔错啦,你条女都几正窝。(你也不错啦,你的女朋友也挺漂亮的。)”

  这话恰好也打中了人家的软肋,后视镜内,我们看见林勤峰笑得一脸满足,“梗系啦,唔睇下我系边个,我条件都唔比你差慨窝!(当然啦,不看一下我是谁,我的条件也不比你差的好吧!)”

  然后听他叹了口气,“唉,你就好啦,甘快就可以结婚,我屋企果个到依家都唔肯应承我慨求婚。(唉,你就好啦,这么快就能结婚,我家里那个到现在都不肯答应我的求婚。)”

  到底是关系好,傅唐逸在他面前也没瞒着,“我同我屋企里个都同你差唔多咋,不过有一点比你好d,我地已经有咗一个一岁半慨囡囡。(我跟我家里这个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有一点比你好,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一岁半的女儿。)”

  林勤峰不掩惊讶,“哇,你劲窝,都未结婚居然有左个女,你屋企人唔中意佢定系咩啊?(哇,你太屌了,还没结婚就生了个女儿,你家里人不喜欢她还是有其他原因啊?)”

  “唔系,我屋企人好中意佢慨,尤其系我啊妈。只不过我地仲有d嘢未搞掂,哩次返去我地就会结婚,你记得封个大利是俾我地,唔系慨话你就死梗啦。(不是,我家人都很喜欢她,尤其是我妈妈。不过我们还有些事儿没拎清,这次从美国回去我们就会结婚,到时候你记得给我们包一个大红包,不然你就死定了。)”

  林勤峰大笑,“得啦,我地系咩关系,唔会少咗你过封利是慨。哎呀,你都唔够义气,掟低我一个'孤家寡人',自己30岁唔到就做啊爹。(得了,咱俩啥关系,少不了你的红包的。哎呀,你都不够义气,扔下我这个'孤家寡人',自己不到30岁就当了孩子的爹。)”

  没想到傅唐逸的房子竟是在beverly hills里面!

  美国比弗利山庄,有着“全球最尊贵住宅区”的盛誉,在这里的消费更是以这么一句话流行概括,“don't ask the pribsp;to buy things,ask that you bsp;not afford to buy.”

  “买东西不要问价钱,问了就表示你买不起。”

  在美国生活的这一年半时间,我也曾自个儿驾车到这个传说中好莱坞巨星、世界名流政要和富豪财阀的人气聚集住宅地参观过,所见一处风景,内心都会掀起一股嫉妒羡慕的波澜。

  这特么才是有钱人的世界啊!

  全球著名品牌在这里的价格翻了几番,无论是珠宝亦或美食,即使价格再如何高昂,仍是引得人们趋之若鹜。

  我一小穷人,也只能驾着从关心意那儿开来的法拉利,欣赏着停放在rodeo drive边上的各路豪车,以及瞻望着各种颜色的皮肤、各种颜色的头发的游客,大包小包地从名店里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我从没想到,我竟会有这么一天,近距离地站在一栋法式别墅面前,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别墅的主人牵着手带了进去。

  傅唐逸的大学室友兼哥们儿先是熟门熟路地接我们一块儿去吃了一顿饭,送我们到这儿后因临时有事儿才匆匆离去。

  他走后,傅唐逸牵我进了屋子。

  “小傻子,怎么表情这怪?”他戳了戳我的脸颊。

  我难得表现出来的仇富和欣羡的表情难道表现得这么明显?

  “傅唐逸,我可以尖叫不?”

  我的话太赌气,傅唐逸一下就转过弯来了。

  “哈哈,我的小傻子喏。”他一把把我抱住,下巴在我脑袋上磨蹭了两下。

  “腐败,太腐败了。”

  听着我的抗议,他也不恼,也不急着做其他事儿,笑着拉著我走到沙发,自己坐下后便动作熟练地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

  我环顾着四周的环境,空旷,干净,即使是屋内,可入眼的每一幕都是极致的风景。看似低调的华丽,但必定是奢侈的装潢。不染纤尘的家具,看样子是有工人定期来打扫这间别墅。

  空气好,景色好,人也好。我也就收起了市侩的酸溜溜心情。

  环着傅唐逸的脖子,在他颈边嘻笑,“傅唐逸,刚才你朋友夸我长得好看!”

  傅唐逸听我这么一说,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惊讶,“小样儿,还听得懂粤语?”

  我不服了,“许你会说,就不许我听得懂?”

  他紧了紧我,又是呵呵低笑,“许,怎么敢不许?”

  “你怎么能把白话说得这么漂亮?”我承认,我又开始酸溜溜的嫉妒了。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吝啬夸赞他的能力。

  大概是我又酸又甜的表情和话语取悦了这位祖宗,傅唐逸笑的次数真是有点过头了。他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对我说:“有个除了白天忙学术忙社交活动、大半夜却忙着打越洋电话千里追女的室友,听久了没学会点儿皮毛都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皮毛?他那流利的程度被他称之为皮毛?你让人家粤港地区的老百姓还怎么好好说本地话哦?

  看出了我的疑惑,傅唐逸继续为我解答,他点了点我的鼻尖,“小傻子,我又不是天才,听得懂不代表我会说。你现在听到我和他的说话,都是我用三年时间学习而来的!”

  三年时间?一直都知道傅唐逸并不是只懂享乐的纨绔公子哥,然而听到他说到自己的刻苦学习时,我还是感到有些震撼。原来他真的和普通人一样儿有着一颗上进的心,甚至在行动上比别人付出得更多。

  “我们说好,他教我白话,我帮助他练一口标准的京普。不过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也看到了。”

  我笑,我当然看到了。不得不说,从听到傅唐逸和别人以粤语交流自如、谈笑风生的那一刻,他在我心中的魅力值顿时又上升了好几个点。当然,这些话我只会放在心里,因为我说过,傅唐逸是个闷骚的人。我夸他,他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指不定在心里得瑟成什么样儿呢。

  “宝贝儿,我跟你讲完了,你给我说说,你又是怎么听得懂粤语的?”

  虽然不理解傅唐逸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但我还是实诚地回答了,“偶尔看看tvb,现实中也有一个朋友,经常在我身边溜粤语呢。”

  傅唐逸忽然挑起了嘴角,露出一个阴森森的邪笑,“是姓关的朋友还是你的朋友?”

  “……是关心意的朋友。”

  祖宗收起了绽放了一路的笑容,一脸阴鸷说来就来,“我说那姓关的还真是如影随形了是吧?!”

  第二卷:012死作

  昨晚过后,我基本上就能确定,关心意这个名字、这个人,在傅唐逸心里无疑是一根刺。

  如果说曾经追求过我的异性都是他心里的一个个雷区,那么,关心意则是最大的那颗地雷。可能对于傅唐逸而言,关心意还是一颗会定时爆炸的那种地雷。

  试想一个从一开始就对我有着莫名独占欲的男人,还是一个金贵的祖宗,在得知与我分手的两年里,都是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在参与我的生活片段——照顾了一个截了肢的童大少爷足足两个月。又在关心意的指导下,我学会开超跑、学会听/说英语、听得懂粤语……傅唐逸能噎得下这口气儿么?

  答应不再对我发脾气,他做到了。可,不代表他不能对我进行冷暴力。

  洗完澡后我给他吹了头发,他也不再和我多说一句话,躺在大床上只留给我一个纯男性的背影。不知怎地,见他这样我也不怎么高兴得起来。正想凑上前哄哄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原来是傅妈妈掐着点儿给我们打来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头啾啾抽抽搭搭地喊妈咪,我的心都被揪疼了。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啾啾这么长的时间,虽然只过了二十多个小时,但,也已经够久了!

  我恨不得赶紧解决完这边的事情,下一秒立马飞往国内。

  哄完了啾啾,我红着眼圈挂了电话。见傅唐逸依旧不为所动地留着个背影给我,我慢慢地挪了过去,在床上躺了下来,从背后抱住了他。脸颊贴着他紧实的背脊,讨好似的蹭了蹭。

  “傅唐逸,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分开的两年内我们两个人甚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傅唐逸没应我,但他僵了一下的身子告诉我,其实他有在听我的说话。

  我再接再厉,“傅唐逸,不要不理我……”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啾啾在电话里的哭声,金豆子一时忍不住从眼眶内掉了出来,满腔的委屈尽在不言中。

  湿濡打落,傅唐逸几乎是马上翻了个身,把我紧紧地嵌在怀里。

  “不哭了,不哭了……”他抚着我的头发轻声安慰着我。

  他的话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我委屈的心顿时好受多了。我抹了抹眼角,向上对着他的眼,“你小心眼,你……你有必要这样么?”我哽咽着说。

  他的神情似乎划过了一丝痛楚,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我小心眼怎么了?别说姓关的有男朋友,可架不住他也喜欢女人!一想到我错过了你的那么多,我心里就难受,透不过气来你懂么?”说到最后,他的话里居然透着一股浓浓的挫败。这是向来意气风发的傅唐逸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的一面。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窒,抱他抱得更紧了。

  怎么办?傅唐逸没有猜错,关心意的确是个双性恋。且是喜欢女人在先,喜欢男人在后!这话,我又要怎么跟他开口?

  一觉醒来,我们又得马不停蹄地从美国西部飞往东部的新泽西州。

  一来拜访我的小姨,二来参观傅唐逸的母校——普林斯顿大学,三来把和关心意的离婚协议书给签了。

  在飞机上我就和傅唐逸坦白,关心意与他一样儿,同样毕业于prinbsp;uy。

  傅唐逸当即冷着一张脸,说:“所以你要告诉我pu你去到烂了,都是陪着他上课去的?”

  不得不说以他的智商,举一反三的能力实在太强。我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而傅唐逸则是眼睛一闭——佯装休息,哪还有初来时在飞机上与我蜜里调油的亲热?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气。

  好在与小姨见面时,他恢复了在人前王者的姿态,仿佛在我面前的闹气只是一个假象。对我小姨,他拿出了三分热情,七分有礼。即使加上山姆大叔,在场的也就我们四个人,可场面的主导权似乎都握在他的手上,派车、吃饭,一套程序下来都只是他打一个电话的事儿。

  趁着傅唐逸去趟洗手间的空儿,小姨拉着我,同我耳语,“天啦撸,秋凉,啾啾的亲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本来我还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可我发现不行啊,这气场强大的,他像是那种抬抬手指就能把咱们压死的人!”

  我笑了笑,心里暗说,人家何止是气场慑人?人家家庭背景吓人,自个儿又牛b得不行。不然你侄女儿我能不得不跟在他身边当着个无名小包包将近两年的时间?

  昨晚我也只是随口提到了小姨喜欢la的一个在全球炙手可热的组合maroon 5,不想今天和小姨他们告别时,傅唐逸就从兜里拿出了几张券,“小姨,这是adam levine出席的一些个人音乐活动的入场券,另外还有几张他们乐队的演唱会门票。您可以抽空和您的先生一块儿去看看。”

  我带着讶异的眼神看他,而小姨则是兴奋得毫不自持,吓得一旁听不懂中文的山姆先生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

  熟悉小姨的人都知道,帅气兼并才华横溢的adam是她心目中第二个老公。可见小姨对这名主唱的钟爱是有多狂热,连山姆大叔都曾对我摆手,说道,”if i didn't marry her,i almost give up.(如果不是我娶了她,我几乎都快认输了!)”

  在临走前,小姨拍了拍我的肩膀,“秋凉,如果一个男人不喜欢你,他是不会对你的家人用心的。”

  我望着她从刚才就没放过手、一直攥在手心里的数张门票,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小姨可真好收买哦?!

  傅唐逸开车带我进了pu,看到熟悉的景物,我和傅唐逸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本来该是两年前他带我来的,最后却是别的男人带我熟悉了这里的一景一物。傅唐逸跟我怄气,沉着张脸,让我一时不知道该主动和他说些什么。

  “咦,秋凉,点解你呢个时候来哩度啊?你老公咧?(咦,秋凉,你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你老公呢?)”

  迎面而来的问话让我顿时有了想要泪奔的冲动,为毛真的在这里遇上了他?

  背后傅唐逸朝我射来的强烈x射线直教我背脊发毛。

  余文杰,关心意的大学同学。天才少年,年少便成名,15岁在港大毕业,目前在普林斯顿大学任经济学助理教授。

  托他的福,我才能完整地听懂了粤语。

  可如今拜他所赐,傅唐逸这祖宗,回去不知又要发多大的火儿了!

  余文杰也是知道我和关心意是形婚的少数朋友之一。他一直不赞同关心意交男朋友,对于撮合我和关心意这件事儿,他总能比我们当事人还乐此不疲。

  不过我可不想因为他的过分热心,而害我要独自面对傅唐逸的祖宗脾气。

  我拉过傅唐逸的手,和他介绍道:“他是啾啾的亲生父亲,我这次回来是要和心意谈离婚的事儿的。”

  “唔系吖嘛?做咩要离婚咋?你同心意几搭配窝,如果你囡囡慨亲生老豆真系锡你地,点会唔要你地甘耐噶?你唔好傻啦!(不是吧?干嘛要离婚啊?你跟心意这么配,如果你女儿的亲生父亲真的爱惜你们,又怎么会那么久都不来找你们?你不要傻了好不好!)”

  大概是以为傅唐逸听不懂粤语,余文杰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

  看到傅唐逸愈发暗沉的脸色,我暗呼,完了!

  “呢个系我地两公婆之间慨嘢,唔需要你呢个外人系哩度多事。(这是我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在这儿多事儿。)”

  傅唐逸语气恶劣地丢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扯着我从瞬间傻住了的余文杰面前走了过去。

  学校是逛不下去了,傅唐逸带我回了他和林勤峰在大学时期在泽西市共同买下的高级公寓。据说是他们两人用人生中第一桶金出资合买的。两人毕业再加上各自创业后,只有偶尔出差路过新泽西市,他们才会选择在这儿小住一晚。

  直到随着傅唐逸进了他们的公寓,亲眼所见他们的公寓面积将近三百平,我才禁不住咋舌。他们的第一桶金到底是赚了多少钱才买得起这么奢华高贵的高级公寓?!

  进了屋子,傅唐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腻歪着我。而是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地抽着烟。

  “傅唐逸……”

  “够了。”他清冷的声音嚼着两个字,就这么抛到我身上。

  他用一种冷到冰点的眼神看着我,冷漠得令我愕然、心惊。

  “我让你叫我老公,你说不行。你说不确定我们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在一起,好,我答应你,我等你。反正咱俩闺女儿都有了,我也只认定你一个女人,结婚是迟早的事儿。可,我听到了什么?你安秋凉可以叫别人老公,就是不肯松口叫我一声是么?!”

  听到他强加在我身上的罪名,我急着解释,“才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儿?我傅唐逸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这么孙子过!”他焦躁得一把掐了烟,倏地站了起来往外走。

  “傅唐逸,你要去哪?”这么大的房子,他就准备留我一个人?

  “烦。去附近的酒吧坐坐。”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小跑上前挽住他,“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唐逸深不可测地扫了我一眼,以一种近乎赌气的口气冲我说道:“要是寂寞就找那个姓关的去!”

  扒拉着他胳膊的手瞬间掉了下来。

  赌气?即使再怎么孙子再怎么憋屈都不能说这种话吧?难道这就是你傅唐逸对我所谓的在乎和用心?我的心就跟被冰块叠加了一层又一层似的,凉得刺骨,凉得冷气从脚底直升而上。“你走吧。”我强迫自己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一定笑得很丑、很难看!

  傅唐逸还是走了。他在临出门前的确面露挣扎、无奈、痛楚,我看得清晰,可在门开了又关之后,我的眼泪还是唰唰地掉了下来。

  傅唐逸,你就非要这么作吗?

  第二卷:013属于

  我坚持的都值得坚持吗我所相信的就是真的吗如果我敢追求我就敢拥有吗而如果都算了不要呢或许吧或许我永远都不会遇见他或许吧或许我太天真了吧属于我的昨天之前的结局我决定我的决定属于我的明天之后的憧憬我迷信我的迷信属于我们点点滴滴的伤心我们要各自忘记属于我们闪闪发亮的爱情我们要一起努力

  ——by梁静茹《属于》

  “ann,来爹地这里!”庭院内的草坪上,一个高大帅气阳光集一身的男人对一只白花花、肉呼呼的萨摩耶呼唤道。

  “no,哈哈,快来姐姐这儿!”这只萨摩耶是关心意刚领回来的,我给它取名哈哈,谐音heart heart,可不就是心的意思。谁让关心意这般恶趣味,居然拿我的英文名冠在狗狗身上,我不礼尚往来怎么行?

  昨晚傅唐逸甩门而去后,我便给关心意打了电话。在他来接我之前,我洗了把脸又涂了点润肤乳,就是不想让他发现我哭过的痕迹。在这点儿上,我还是拎得清的,关心意之于我,永远都只是一个亲人的角色,但绝不可能是我的爱人。

  关心意对我真的很好,他不会在我不愿开口的情况下逼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我和傅唐逸闹了别扭。

  这也就是傅唐逸现在出现在关心意的house里,他没有赶人的原因。

  不同于我的内心精神萎靡,傅唐逸逆着光站在我们面前,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整个人清爽英俊,丝毫不见昨夜披着一身阴霾的颓唐样儿。

  我看了一眼关心意,见他收起了大笑的表情,对乍然出现的傅唐逸露出了一个疏离的微笑,“你好,关心意。”

  “傅唐逸。”

  两个男人互相同对方微微颔首。

  “不知傅先生到寒舍有何贵干?”关心意依旧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当然是接回我傅某的老婆,昨晚还麻烦你照顾她了。”傅唐逸嘴上和他绕着弯儿,可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却始终停留在我身上。

  我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蹲下.身子,强迫自己专心地和在我们身边兜着圈儿的哈哈玩了起来。

  两个男人还在明争暗斗地玩着语言游戏。

  “别介,我关某还就差个机会能一直照顾秋凉。”

  “这点就不劳烦你费心,我傅某的媳妇儿我自然能养她一辈子。”听到这儿,傅唐逸的声调明显降了下来,那轻柔得危险的声音,听得蹲在草坪上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关心意不再说话。

  就在我以为战火即将拉开帷幕时,却不想,火却烧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宝贝儿,昨晚是我矫情了,回去我给你跪方便面行不?”傅唐逸在我身边蹲了下来。

  这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向我告饶。

  我心里的小人早就震惊得目瞪口呆了,可我表面上仍是不愿这么快就原谅他。

  见我依旧不应他不理他,傅唐逸冷冷的说:“你要是不跟我走,你这辈子就别再想见到咱闺女儿!”

  本还在褥着草的我下一秒就像一头受了刺激的小母豹扑到了傅唐逸的身上,也不管他是不是蹲着被我一扑压倒在草坪上,我上去就是不管不顾地抓、拍、打、挠!

  “傅唐逸,你不是人!”我大声怒骂着他,眼眶一红,滚烫的泪就这么在脸上成了两道恣意流下的溪流。

  傅唐逸一面要躲着我的攻击,另一面还要忙着抓住我胡乱拍打他的手。终于是一把把我的手腕抓住,一个反身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是不是我不用这招儿你就真的狠心让我一个人回去!”他也狠了脸色朝我低吼一声。

  使招儿?

  他是骗我的?

  我停止了挣扎,连眼泪都忘了往下流。

  “非要让我心疼死了你才肯多看我一眼是吧?”他一脸挫败兼无奈,用稍有些粗砺的指腹揩去了我脸上的泪痕。

  “明明是你自个儿作!”说着,我鼻子一酸,又想落泪。

  “是是是,我作,我矫情。我他妈就不该乱吃醋,不该胡思乱想,行了吧?”傅唐逸在我面前抹了一把脸,认输的样子真真是跌份儿到了家。

  泪眼朦胧的我一下子被他这句话给震醒了。我这才意识到我们两个人此时男上女下的姿势是有多暧昧。虽然我和他不知在床上打滚过多少回,但那也仅限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现在,关心意还在看着我们呢。

  我轻易地推开了他,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捕捉到一直看着我们没说话的关心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受伤,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

  “心意……”我喊了他一声。

  他冲我露出了一个浅笑,然后对早就起身站在我身侧的傅唐逸说,“我们谈一谈吧。”

  “嗯。”傅唐逸答得毫不犹豫,似乎也有话要和他说,就等着他说这句话了。

  在我亦步亦趋地牵着哈哈跟在他们身后时,傅唐逸忽然刹住了脚步,转身佯装凶狠地对我说:“现在是我们男人谈话的时间,给我在屋子里呆着。”

  打开电视看着tvb剧场,却是怎么看也看不下去。

  他们会聊什么?明明不熟的他们有什么好聊的?

  事实上在昨晚,我就已经让关心意在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和傅唐逸说。

  挠心挠肺地等了将近一个钟,两个人这才从楼上走了下来。

  走在身高一米九的关心意身边,海拔一八七的傅唐逸难得会比其他男性矮了这么一小半截。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们两个人展现的完全不同的气质。傅唐逸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贵气,外人都会认为这个男人高傲、冷漠、难以靠近。而关心意则是给人一种飒爽的邻家哥哥的阳光味道,给人以足够的安全感。

  “秋凉,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来,给哥哥一个爱的抱抱。”关心意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下去,不顾傅唐逸眼里闪过的紧张,冲到关心意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个名叫关心意的男人,在我临产时握着我的手鼓励我要勇敢;这个名叫关心意的男人,为了能让啾啾有个合法的身份,不让我出门在外在美国的华人圈子内遭受非议,他毅然决然地和我结了婚;这个名叫关心意的男人,在对我告白遭到我拒绝后,不但没对我产生任何不满,反而为了不让我感到膈应,他选择了出柜!交了男朋友,就是不想让我轻易离开;这个名叫关心意的男人,于我,是这辈子至交的蓝颜;于我,是这辈子最坚实可靠的娘家人;于我,是这辈子刻在我心上难忘的男人!

  拗不过且心疼我的思女心切,傅唐逸便从国内调来了私人飞机。

  机舱内,我被傅唐逸照旧以一种眷恋的姿势抱在了怀里。傅唐逸在闭目养神,而我则戴上耳机,调开了在回国前关心意传到我手机上的录音。

  “不知道傅先生怎么会查到我关某人的居住地?”是关心意的声音。他的问话同样也是存在于我心里的一个疑惑,我没和傅唐逸说过关心意的住所在哪呀。

  只听傅唐逸“呵”地发出轻哂,“你以为我还会让自己再后悔第二次?我给凉戴上的传媳手镯装着定位系统。”

  听到这儿,我按下了暂停键。抬起手腕看了看玉镯子,可怎么也没发现这个镯子和其他的镯子有啥不同之处。难怪傅唐逸一大早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人家的庭院内,敢情是笃定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哼,这个闷骚腹黑的臭男人。

  我继续听下去。

  “如果没有啾啾,恐怕你并不会打算追回秋凉吧?!”听到这儿,我听出了关心意语气中透出的愤怒。

  过来片刻,傅唐逸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我想你可能从来没有试过,买下心爱女人对面的房子,放着舒服的大别墅不住,哪怕是刚下飞机都要往那间小房子跑,就是怕自己在某一时刻错过了那个女人的回来;你也不会理解,光是听着心爱女人喜欢的歌曲,一个在外面风光无限的大男人就能躲在房子里窝囊地流泪;你也不能想像,居然有人会想着一个分了手的小情人整整两年,心心念念就是忘不了,一想到她可能有了新的男人,心就痛得跟刀子划个不停似的,想要杀了其他碰了她的男人。”

  “就在我受不了想着要把她抓回来的时候,她就这么带着我们的女儿出现了……”

  “没有人想像得到安秋凉在我心里是有多重要,包括我自己。我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有着怎样的魔力让我对她上了心,会为了一个女人心动、会为了一个女人心痛,这是我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感觉。”

  录音这里戛然而止。

  我摘下耳机,红着眼圈给关心意发了一条信息:我听完了。

  没多久,关心意就回我:秋凉,不是我给不了你幸福,而是你值得拥有你喜欢的属于他带给你的幸福。

  第二卷:014眷宠

  肤如凝脂,饱满的胸房,纤腰款摆,翘臀细长腿儿,再穿上心爱男人的白衬衫。

  我从背后环住了傅唐逸劲瘦的窄腰,脸颊在他光洁温暖的背脊上蹭了蹭,“逸……”故意用娇软的语气喊着他的名字。

  察觉抱着的男人身躯动了一下,我在心里偷笑,果然男人都是这么容易哄的吗?

  自从从美国回来后,我们之间就像拨开云雾见月明,傅唐逸对我越发地惯着,而我,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撒起了娇。

  从来没见过会在厨房亲自动手的他,现在也慢慢为我和啾啾学起了烹饪。当然,现在还只是学习阶段,傅大少爷目前只能也只会煮一些简单的流食。

  这不,两人一觉睡到自然醒后,他让我接着睡觉,自己起身下楼到厨房给我煮着木瓜牛奶。

  周末,啾啾被送到奶奶家玩儿去了。傅家二老真的很能宠孩子,看被惯坏了的傅唐逸就知道。为了防止啾啾变成第二个小祖宗,我还特地嘱咐了傅妈妈,让她以我教育孩子的方式教啾啾。好在傅妈妈开明,和傅爸爸都愿意配合我对啾啾的教育计划。

  闺女儿啾啾一走,傅唐逸就疯了,抓住我折腾了我整整一宿,直到天微微亮才肯放过我。

  现在煮木瓜牛奶给我喝,是多有心机啊?

  我故意娇娇地唤了他一声,很快,灶台上的火就被一关,傅唐逸转过身来。看见我身穿他的白衬衫,手上松松垮垮地挽着袖子,衬衫的下摆恰好遮住了臀儿,大腿的阴影若隐若现。他望着我的眸色从温柔转化成了暗沉,深邃的眼色跟每每剥光我衣服看到我身子的那一刻一模一样。

  在我意识到害怕想要逃跑时已经晚了!

  傅唐逸一把将我压在了离灶台最近的定制桌台边上,两条长腿把我的双腿紧紧夹在了中间,左边大手按着我的左手放在了桌上,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不正经地隔着衬衫来回抚摸着我上半身的曲线。

  “小东西,快说,你是不是老天派来要了我的命的?”他喷落在我脸上的气息已然不稳。

  “傅唐逸,你不能这样儿……”我的身子经过他一夜的滋润现在敏感得不行,明明是嗔怪,说出来竟又成了毫无杀伤力的软调子。

  “不能哪样儿?嗯?”他的大手滑落,在触及我呈真空状态的花穴儿的时候,他猛地倒抽了口粗气,“宝贝儿,你真是来取我命的是吧?”两根修长干净的手指就这么送进了早已微湿的芳草地,撑开我粉色的蚌肉儿,轻揉慢拈着我的花蒂。

  “呃……嗯……”

  我双手无力地抱着他的腰,下巴被轻轻一勾,他的吻就朝我落了下来。湿软的舌头探入我的嘴里,轻柔地一阵吸吮后便开始攻城略地,绞着我的舌不断吸走我口中的汁液。就在我被他吻得迷乱间,我那被撩拨得湿得一塌糊涂的蜜穴儿倏地遭到异物的插入,他的手指在我的穴儿内猛地搅动抽送。

  “唔……”我的嘴巴被堵着,下身同样被他猛烈地夹击,甬道内他手指抽送的动作快得跟上了马达似的。

  “嗯……”

  没多久,我的身子抖了几下,呜咽声被他吞咽入肚,在他长指的抽弄下,一股子花蜜自穴儿内涌了出来,弄湿了我的腿间,估计他的掌心也满满都是我溢出来的水液。

  “啊……”我大呼一声,一条腿被抬起来圈在他的腰上。傅唐逸猴急似的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扯下了自己的家居裤,一个跻身把他昂首的硬挺撑开了我的花缝,直直插入我湿漉漉的穴道儿。

  兴许是昨晚几次做得有够激烈,现在他倒是有了心思斯文地一寸寸深入了。深深地顶进,又浅浅地退出,每一下都弄得我忍不住娇喘连连。

  “宝贝儿……你的小浪穴好湿……好热……好紧……”他在我耳边喷洒着热热的呼吸,嘴巴里净爱说些淫言秽语。

  在他缓缓的深入浅出数十下后,我的小穴儿愈发难耐地空虚着,“逸……别玩了……给我嘛……快点……”

  “要这样儿?”他重重地连顶了三下,每一次深深地插入,他的龟头都撞击在我的花心处。

  “啊……啊……”

  心里对他又缓下来的怨念极深,我干脆抱着他的腰,扭动着臀部主动压低身子,使他粗硕的肉棒可以更深地缓解我穴儿内的空虚。

  “啊……宝贝儿真主动……嗯……舒服……”傅唐逸闭着眼,大老爷似的享受着我这种淫荡的举动。

  见他这样儿,我心里更加不平衡,小嘴一张,对着他胸前的小乳珠就是一“咬”。

  “呃……你这小野猫!”我的头顶上传来男人猛地一阵浓重的倒抽声音。

  他胸前深红色的小乳珠在我的啃咬舔弄下变得坚挺不已,埋首在他怀里的我听到他胸腔内传来愈来愈剧烈的起伏声。

  “啊……”

  我突然被他一把抱起来,放在桌台上面,两条腿被他两只手牢牢握住撑开成v字形,他整个身子挤进我的腿间,大肉棒对着我被撑开的肉穴儿准而狠地插了进来!

  他的头埋进了我乳波晃荡的胸脯前,一口咬住了我一边的奶子,舌头抵在我的樱果尖尖儿上打转儿舔弄,直舔得它变得愈加饱满挺立。两只手掌用力地抓住我两瓣臀肉,下身的巨兽在我体内飞速地进进出出。

  “啊……啊哈……”炙热硬挺的利刃来回摩擦着穴儿肉,每一次的挺入仿佛都要贯穿湿热深幽的甬道般,热棒的全身深埋在幽穴里,扭转、搅动、研磨,再再以龟头撞至花蕊甚至直达子宫口。数不清这种激烈的撞击有多少下,我被他插得仅剩娇喘的份儿。

  “啊……别再弄了……肚子都涨起来了……”

  “涨起来才好,啊…啊…”傅唐逸因了高涨的情欲,本是淡淡的唇色染上了两道嫣红,脸颊和身躯俱是一片汗湿。

  “这样就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宝贝儿……”他在浓重的喘息间说完这句话,顷刻间一只大掌就抚上我的后脑后,一把将我拉近他,使我的脑袋微微仰着接受他炽热的火辣辣的吸吻。

  下身的疯狂摆弄仍是在加速进行中,到最后他每一次用力地深撞都让我止不住叫一声。

  “逸……求你了……快点结束好不好……”这个男人的体力怎么可以好到这种程度,明明已经翻云覆雨了一整夜,他不但没被榨干,现在反而还精力充沛是怎么回事儿?

  傅唐逸在我颈边烙下了一连串的吻痕,旋即才气息不稳地轻笑了两声,“乖乖,老公不是超人。马上……啊……马上就带你上美妙世界……”

  接下来果真更加卖力地抽插起来,任我怎么哭着求饶,他都不肯缓下速度。

  火热的硬棒无数下地捅入我愈来愈紧热的蜜穴儿内,在快感如龙卷风般袭来的那一刻,傅唐逸更是伸手揉捻着我穴儿内肿胀成小珠儿的花蒂。捻动花珠的速度和肉棒插入抽出的速度像是在比赛哪个更快一些似的,几乎在刹那间,我被他半压住的身子猛地一抖,脑子里闪过一大片白光,勾住他健腰的双腿如生长的藤蔓般早已不受控制地缠在了一块儿……

  “啊……”

  身体内涌出的一大股蜜液浇在还深藏在我穴儿内的肉棒棒身上,尽管被肉棍儿堵着,可蜜水如泉涌一般,依然溢出了花壶,淋湿了我们之间紧密连结的交合处。

  隔天,得知童稚约我出去,傅唐逸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童稚开车到家里来接我,他瞪视的眼神都快把人家烧穿出了个洞,不仅如此,他还寻求我的意见:要不我开车载你,跟你们一块儿去?

  我当即翻了个白眼,童稚就算是个t她也只是个女生。再说了我又不是陶瓷娃娃,大白天和她出去逛个街至于这么神经兮兮的么?一个大男人跟在我们两个女人的后边,他祖宗不嫌不符身份我们还觉得奇怪呢。

  近段时间童稚经常会主动约我,老实说这对我而言是件好事儿。我的朋友不多,同性更是没有一个。以我的性格能交到童稚这种仗义的朋友,我一直觉得是我的荣幸。

  不得不说我真是小觑了童稚的战斗力,到底是有钱人出身啊,刷起卡来真心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手软。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我们手上拎着的全是名牌店里的购物纸袋。

  买完东西,童稚又带我上了趟美容院。这种高级的会所也是烧钱,所以我极少来过。

  童稚和我各自趴在床上享受舒服的按摩时,她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秋凉,你在你这脸上应该砸了不少钱吧?”

  我有点儿纳闷她为什么这么问,“还好啊,我是干性皮肤,又是过敏肌,一般只用国民品牌的氨基酸洗面奶洗洗脸。想起来拍点爽肤水或者抹点乳液滋润一下。化妆的话看心情就是了。”

  “什么?!”童稚怪叫了一声,像是在质疑我说话的真实性。

  连替我们按摩的两位美女都忍不住惊讶,“安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保养肌肤的?”

  我略略汗颜,其实人家能把保养两个字用在我这个懒人身上已经很给面子了吧?如果傅唐逸知道在外别人是这么“夸”我护理肌肤的,估计会一脸戏谑调侃我得瑟不死你个小样儿吧?

  “不公平!还是说生完孩子皮肤会更好一点儿?你多久来一次美容院定期去黑头、粉刺?”童稚又问。

  “黑头和粉刺是在美容院去除的?”我虚心求教。

  “天啊,不要告诉我你不长那些鬼东西!”童稚彻底大叫起来。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还算光滑的脸颊,朝她嘿嘿一笑,“大概吧!”

  童稚还想说什么,我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居然是傅唐逸打来的。

  大致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刚从公司回到家,用不用晚点儿来接我。后来按捺不住,他又问了想要问的重点——童稚没做什么坏事儿吧?提到童稚他又一副磨刀霍霍、不耐烦的语气。

  见他这老妈子样儿我也有些烦躁了,说着“挂了挂了”就把他的电话给撂了。

  童稚等我和傅唐逸结束通话后,这才凑近我,幽幽地对我说了一句,“秋凉,你的幸福都在于你的不自知啊。”

  第二卷:015 69式

  推开浴室门,傅唐逸正大老爷们儿地躺在浴缸里泡澡呢。见我进来,本在闭着眼休息的他掀开了眼睑,朝我伸手,待我走近他时,他一把环住了我的腰身。

  “媳妇儿,真香。”他在我身上像一只小狗般蹭啊蹭的。

  我被他弄得有些发痒,笑得有点儿不能自已,“童稚刚才带我去了趟美容院,在那儿泡了个澡。”

  “以后要多去,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

  说到底,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当一个黄脸婆的!

  我“嗯”了一声,在他不正经地顺着我的腰往上时赶紧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我刚买了一套衣服,我去穿给你看好不好?”一想到童稚把那套衣服塞进我手里,还不顾我的意愿直接刷卡埋单,最后朝我露出邪恶的笑意时,我的脸就忍不住发烫。

  “好,快点儿。爷等着看我媳妇儿要穿什么好看的衣服给我看。”傅唐逸大大方方地放开了我。

  两分钟后。

  从傅唐逸先是惊亮一片的眸色,转瞬化成了幽深靡艳,我就知道,这套经过修短了的日系水手服刺激到他了。

  “媳妇儿,过来。”他磁性的嗓音低低哑哑的,带着一种魔性的召唤。

  在他不掩热烈的注视下,我倒显得不自然了。乖乖走到他面前,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他伸手一拽,我就被他拉进了宽大的浴缸内。

  面对面,他和我闪烁的眼神对视着,我脸颊一热,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双眼。

  手很快就被他拨了下来。这回他的视线落在水中,准确来说,是我身上那套早已被水湿透了的水手服的上衣……里面那两株亭亭玉立着的樱粉珠粒。

  “真美……”

  “啊……”

  傅唐逸突然就把我推挤到浴缸边沿,水下伸手把我的身子一抬,黑色的头颅倾下,一口衔住了我一边挺立的奶头儿。

  隔着薄薄的水手服,被水浸泡得有些冰凉的乳头突然遭到湿热的触感侵袭,冰与火的双重感觉异常奇妙,双手忍不住抱着他的脑袋往我的胸脯压去,我的腰杆挺得直直的,在舞动着的舌尖的湿濡舔弄下,两颗饱满的硕果更是不住地朝他的脸颊送去。

  直到把我舔弄挑逗得不断发出情动的娇喘,嘶啦两下,水手服顷刻间被一只大掌撕得零碎。

  傅唐逸的嘴唇贴在我的耳根处,在我耳边低喃了两句话,见我面红耳赤地轻微点了点头,他这才笑了笑,奖励似的嘬了我的唇瓣一口,这才长腿一跨出了浴缸。

  随手拿过两条较厚的大浴巾铺落在浴室的地板上,他转身把我抱出了浴缸,动作爱怜地把我放在浴巾上面。

  一道颀长的身影覆盖在我的头顶上方,傅唐逸俯身,眉眼带笑地低头,一口攫住了我的唇瓣,与我温柔地交颈吮吻。随着他的吻离开了我的嘴巴逐渐往下,顺着我两颗沉甸甸的奶子,再如膜拜神祗一般亲吻着我的小腹,我喘息得愈来愈厉害。当一条灵动的舌钻进我的穴儿内,搅动着我的穴肉,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时,一种极致的舒畅夹杂着难耐的情感令我双腿止不住想要并拢,却只将傅唐逸的头夹得更紧。

  “嗯……嗯……”他的舌尖时而挑弄着我的花核,时而滑过我两瓣穴肉,最后一整条舌头钻进了我的甬道,模仿着肉棒进出的动作在插弄着,然而舌头却比肉棒要软滑得更多,温度似乎也比肉棒更加热烫。我的小穴儿像是在经历着某种奇异的灼烧的炙热般,在他舌头数下的搅弄以及嘴巴不时的嘬吸下,不稍片刻我便轻叫着在他的嘴下泄出了一股蜜流。

  虽说刚才傅唐逸贴紧我的耳边对我说“宝贝儿,待会儿用你可爱的小嘴巴给老公洗洗肉棒好不好?”是在给我提前做了准备,但是当他粗硕的肉棒真正抵在我的嘴边,由我近距离闻着他的肉棒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看着繁茂的黑草丛中凸出的这根擎天之柱时,我的心里仍是敲着鼓般砰砰乱响。

  到底是地位和心境早已不同,现在要给他口交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是要与我玩颠龙倒凤的姿势。在我耳边说那句话之后,他更是补了一句,我们来玩69,老公也让你的小穴穴流水水,嗯?

  我微微张开嘴,扶着面前紫红色的肉棍儿放进了我的嘴里,柱身只不过刚被我温暖的舌腔包围,我就听到正低头亲吻我穴儿的男人抬起了脑袋发出了一声性感的低吼。只不过他的肉棍儿实在过于粗长硕大,不过被我含住了三分之一,便把我的嘴巴撑得大大圆圆的,再深一点儿就会插入我的喉咙了。

  “唔……”感觉小穴儿又被湿热的舌头包围,我被肉棍儿堵住的小嘴亦是无法抑止地溢出一声呻吟。

  他都在卖力让我舒服了,我也该让他“抓狂”才对。我心里的小人儿在抿着嘴笑,嘴上的行动开始不甘落后起来。嘴巴给三分之一的柱身来回套弄着,舌头时不时蹭上龟头的马眼处,又或者缠绕着柱身做着摩擦的动作。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握着没被含住的柱身一上一下地撸动,另一只手绕过小嘴儿含着肉棍儿的交合处,来到棒身的下方,握住两颗大大的囊袋,像玩弄银色的钢珠一样儿来回扭转着。

  “嗯……”身下的穴肉在舌头的搅弄下成了会抖动的蚌肉似的,我觉得身下的甬道都仿佛在燃烧,被逗弄坚硬成小珠的花核被傅唐逸坏心地以牙齿轻轻一咬,刺激得我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唔……”

  在予以我愈来愈强烈的抽动时,肉棒也被它愈来愈激动的主人抬起又放下,在我嘴里做着深深浅浅的插弄。

  “唔……唔……”肉棍儿越插越深,直抵在我的喉咙口还不肯抽离,每一下都让我的嘴感到非常的酸涩,嘴里的津液更是无法自控地自我嘴边流泻了出去。为了让傅唐逸快些高潮,我揉弄肉棒下的两颗囊袋的手劲儿也在加大,扶着空气中的肉棍儿的手不断地来回套弄。

  察觉埋藏在我体内的舌头正在加快马力,在使我愈发与快感接轨的同时,我身上的男人也如同到了一个巅峰的兴奋状态。

  在数不清多少次的舌尖顶弄下,傅唐逸以他的嘴巴不断汲取我穴儿内奔腾得无比欢快的蜜汁。

  “嗯……唔……”

  当恶作剧的牙齿再一次咬住我的花核,如潮水涌来的快感瞬间来袭,我的下半身猛地往上一抬,埋在我腿间的头颅依然没有挪开,还在孜孜不断地吸取我穴儿内流溢出来的热液。

  顶在我嘴巴里的肉棒还在抽送着,但是从越涨越大的柱身尺寸可以感觉得到,肉棍儿的主人也即将要攀上欲望的高峰了。

  在即将要射出来的那一刻,傅唐逸一把抽出了在我嘴里的肉棒儿,迅速地转身换了个姿势,骑在我的腰上,两只大手抓住我的两颗奶子,把他涨得变成深紫色的肉棒夹在我的乳峰中间做着快速的套弄动作。

  “啊……啊……”

  他粗重的喘息声加上此时跨骑在我身上的动作让我羞臊得红了脸,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却又在欲望的趋势下偷偷睁开眼看着他在我身上桃花眼微眯,露出一种纯粹的属于男人的性感的英俊面容。

  “啊……”

  当一大股灼白的精液喷射到我脸颊上时,我顿时傻住了。就连嘴唇上都沾满了还在企图渗入我嘴内的精液。

  “呵呵……”刚才还骑在我身上兴风作浪的家伙估计是被我呆住的样子给逗笑了,低笑了两声,随即赶紧从我腰上挪开了他沉重的身躯,低下身子,两只大手捧着我的脸蛋儿,俯首亲住了我的嘴儿,用一种极其眷恋的亲吻方式直把我吻得近乎缺了氧。

  接下来我又被傅唐逸拉进浴缸内,在浴缸内小死了一回后,一缸水早已变凉,地面上全是一滩滩的水渍和凌乱的浴巾以及破碎的布料。而自我换上水手服就化身豺狼虎豹的男人,在射了两次后还贴在我的背后,在我颈边细细密密地舔舐着,身下的兄弟又有了昂首的迹象。早在心里后悔不该挑起男人兽性的我,趴在浴缸的边沿只剩下欲哭无泪的份儿。

  从浴室出来后,我想起了刚才童稚和我说的事情,便问他:“童真一个月后要订婚的事儿你知道么?”

  “嗯哼。”他淡淡应了声,好像不怎么愿意提到童真的样子。

  “到时候一起去参加订婚宴好不好?”我趴在他身上,眨巴眨巴眼睛向上瞅着他。

  傅唐逸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你舍不得?”

  我对着他的胸口咬了一口,等了许久没听到他的闷哼,我觉得无趣这才松开。

  “我想看看童真的老婆有没有我聪明漂亮。他会这么匆促地订婚,肯定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我不会天真地以为,每对订婚或结婚的人都是因相爱才甘愿捆绑在一起。尤其是像傅、童这两大户人家,越是豪门、越是寡情。而我之于傅唐逸,之所以他对我上了心,我想大概是相遇的时间问题。当时心高气傲的他碰上了我这获得重生后,表面顺从、心里不知几烦他的女人,是男人都会升起一股征服欲,何况是从小到大被人前呼后拥着的祖宗一样儿的傅唐逸。

  是怎样的女人让童真如此迅速果断地选择订婚?这是我目前最感兴趣也是最好奇的事情之一。

  傅唐逸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在我脸蛋上重重一咬,“要你这小白眼儿狼多事!”

  我捂着摸出了明显牙印子的脸颊,带着一股脑的气儿冲他说:“我就是想看看童真过得幸不幸福,他要是幸福,我就给他祝福;要是只是单纯的联姻,我就当看一场戏!”

  过了片刻,傅唐逸才徐徐开口,他问我,“凉,为什么离开的两年里,你没有……”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试着接受童真或者关心意吗?”

  他问:“你有吗?”

  我诚实地点头,“老实说,有!”

  在关心意醉酒后抱着我在我耳边哭着告白时,那一刻,饶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一直以来受了他这么多照顾的小小的我。在那一瞬间,我的确动了试着和关心意交往、把傅唐逸从心里卸去的心思。然而没多久关心意就带了他的男朋友回家,这让我居然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儿。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里早就住了人,他不搬出去,别人还真没法儿进来。

  就我说“有”的下一秒,傅唐逸整个身子都紧绷了。

  我抬手摸着他柔硬适中的头发,又补了一句,“只有一分钟,我只想过一分钟。”

  “凉,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会养着你、宠着你、惯着你。你也要向我保证,以后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良久,傅唐逸望着我的眼,对我无比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说这些话足以能让我心动一辈子?

  “好。”

  在我实诚地面对自己的心,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字眼后,我竟从傅唐逸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片湿润。

  第二卷:016智齿

  凡是大户人家,事儿都挺多。其实也不算是事儿多,就是他们比较懂得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在养生方面,他们做得比一般人家都要细致。每半年定期全身检查一次,也是必须的。这不,身为未来傅家人之二的我和啾啾,也在每年一度的固定日子里被带来军区总院做全身体检。啾啾被爷爷奶奶带走,而我,被傅大祖宗带着。

  结果,在进行口腔检查时,我就中枪了。

  “少夫人的牙槽骨内长了颗智齿。”医生对傅唐逸说。

  接着我的下巴就立马被傅唐逸掐住,强迫性地被张开嘴给他看。在我就快羞愤欲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手。

  不理会我,傅唐逸问医生,“任叔叔,我媳妇儿这智齿刚冒出了个头儿,适合现在拔?”

  “小逸观察得真仔细啊,的确是刚长出来的。”医生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我想挖个洞钻进地底下,“我看少夫人的牙齿长得挺好,整齐,而且平时都有认真刷牙吧?很干净。所以这颗智齿长出来也多余,我建议还是趁早把它给拔了。不然到时候势如破竹冒出来,要是发炎引发牙疼可得让少夫人受罪了。”

  拔牙?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告知我要拔牙?

  大概是见我神情紧张,抱着傅唐逸的胳膊不放,医生不但没有嘲笑我,反而笑得一脸慈爱。傅唐逸都叫了他一声叔叔,想必这位任叔叔和傅家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小逸,要不你先带你家小媳妇儿回去做做心理准备。这一时要拔牙也是挺突然的,男人都怕拔牙,何况一娇姑娘。过两天再来也成。”

  “那到时可得麻烦任叔叔亲自来一趟了。我家这媳妇儿宝贝得紧,有任叔叔在我也比较放心。”傅唐逸把我搂在怀里,一面摸着我的脑袋,另一面和任医生说着话。

  “诶,这是肯定要来的。我让护士给你们写张注意事项,你们等会儿做完其他检查再转过来拿你看成不?”

  “好,那谢谢任叔叔了。”

  “诶,客气,应该的。”

  两天后,傅唐逸真的载着我再次到了军区总院——拔牙。

  原以为拔牙的人最紧张,可回到家的两天时间里,我发现傅唐逸反倒是比我更注重这件事情。向来对我阳奉阴违偷吃零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这次刚回去,就把我背着啾啾藏起来的零食给翻了出来,直接锁进柜子里。

  因为拔牙后的24个小时内都不能嚼平时吃的食物,最好喝流食。在拔牙之前的两天,他甚至一反常态碰起了荤物,就是为了给我做几餐好吃的。可效果还是挺惨不忍睹的,从小远离庖厨的祖宗啊,哪能一下就能把菜给做好?煮的饭都成了米粥,红烧鱼的步骤是对了,可鱼都炸焦了,根本就吃不得。

  被锁了零食的我哪还跟他闹得起气哦?

  最后他也不让我做饭,让宅子里的阿姨过来,阿姨在料理,他就跟在一边看。

  其实从宅子里调了个阿姨并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宅子里的大厨还是有蛮多个的。可这不代表傅妈妈他们不关注我和傅唐逸的生活动态。这下好了,连傅爸爸都知道我要拔牙的事情了。

  我听到傅老帅哥在电话里对傅唐逸大吼,“臭小子,我活了这一把年纪都没见你对我这么孝敬过!”

  到底还是宠啊,这大吼声中明明透着一大笔的让步。而被宠坏了的人也不自知,直接问,“家里就你一个人么?让老太来接电话。”

  气得他爸哦,又在电话里咆哮了两句。

  后来要不是啾啾在那边甜甜地喊了声爷爷,才让傅爸爸消了气儿,他们父子俩的唇舌之战恐怕还不能在一时半会就停下来。

  傅妈妈对拔智齿一事儿也是蛮注重的,傅妈妈这辈子还没长过智齿,可她对我长智齿一事儿上了心,还特地在网上查阅了不少的资料。看完了某著名论坛上网友们发的帖子,她就把别人拔智齿的经历讲给我听了。

  我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张开嘴巴研究有着长歪趋势的智齿,电视看到一半,又忍不住用舌头舔舔嘴里边那颗多余的牙齿。

  傅唐逸多敏锐的一个人,现在的他比以前更爱管着我,但凡我有一丝不对劲儿的肯定都逃不过他的眼。平时我和傅妈妈的联系最多,他自然第一个找他的亲妈问话。弄得傅妈妈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儿,反过来在电话里头责问是不是傅唐逸没有好好照顾我。

  问的人都还没发话,被问的人倒是大惊小怪起来,傅唐逸没带好气儿地说了他妈妈几句,就挂了电话。

  “宝贝儿,不疼的啊,我看了拍的片子,牙齿没怎么长歪呢。拔掉就好了。”他哄着我。

  事实上等真正上了手术台也的确如此。不但没怎么流血,麻药的药效过去后也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不适。

  尽管看到刀子、凿子在我口腔内动来动去让人感到头皮发麻,可手术时间不长,前后也就约莫三十分钟。

  从口腔科走出来时,我们遇到了傅唐逸的大伯一家人(傅爸爸唯一的亲生兄弟)。他们也到了做全身体检的日子。

  因为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傅大伯父和大伯母,我对他们也不算陌生。两位家长也是疼孩子的主儿,见着傅唐逸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还亲。大概是因为爱屋及乌,对我,他们也是十分热情。像电视剧里出现的豪门家庭就看不起一介“三无”弱女子的画风,自我和傅唐逸复合后,我还真没遭受过这罪儿。这大概也是我重生以来最幸运的事情之一。

  一套嘘寒问暖下来,我发觉站在大伯母身边的年轻男人一直用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的眼神在打探着我。

  那对儿彷若傅唐逸也所拥有的邪气桃花……我瞬间想起来他是谁了!

  我刚对上他的眼,傅大伯母就把他拉了出来,“秋凉还没见过我家的傅杨逸吧?说起来你俩还是一般大啊。”

  原来傅唐逸的堂弟叫傅杨逸。两年前傅唐逸带我去“夜魅浓妆”包厢的某天晚上,他就在那里边,一口一个哥哥说要替我“出头”的男人!

  “妈,这你就错了。以前哥和秋凉'谈恋爱'的时候,我可看着呢!”傅杨逸笑着把谈恋爱三个字咬得极重。

  他肯定知道我曾经被傅唐逸圈养过的事情。

  “原来杨杨早就见过秋凉了?看你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混。”大伯母笑着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背,下一刻又埋怨道:“杨杨,你看你哥都谈恋爱有了娃儿准备娶媳妇儿了,你还在瞎折腾你那什么摄影作品展,啥时候也带个女朋友给妈看看撒!”

  话里无尽的宠爱。

  哪家的孩子被这么惯着不在外面无法无天?傅唐逸如此,他的堂弟傅杨逸也是如此。现在傅唐逸是对我极不错儿,可傅杨逸,我看他还真不是什么善茬儿。

  “有了娃儿?”听到他妈说的话,傅杨逸明显呆滞了一下下。

  “是啊,啾啾那个乖喏,可惹人疼了。哎呀,要是你不带个女朋友,带个亲生的娃儿回来给妈妈养也好啊!”

  “胡闹!不干不净的女人他敢带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儿!”听见妻子越说越离谱,傅大伯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样子,低声呵斥她。

  傅大伯的话让我不由抬手摸了摸鼻子,原来在这些长辈们眼里,我是干净的女人喽?难道这就是他们接受我的原因?

  大伯母对她丈夫的话充耳不闻,转头又对傅唐逸说:“唐唐,你弟也就你管得住了,好容易才把他从新西兰叫回来,你可得帮帮伯母啊。”

  “行,要是他不听话,就把他拎回去做生意。叫人把摄影展砸了还不容易?”听,也就祖宗似的傅唐逸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诶,就是,做生意多好啊,我都说了嘛做生意肯定要比他弄什么摄影啊画展啊的好。砸了就砸了,咱家也不差出一份儿展览的钱。”

  我在一旁听得小心肝直颤,想不到傅唐逸的大伯母竟是这么一个剽悍的人物。哪个母亲不支持自己儿子选择的路,反而还当着亲儿的面儿和别人家的孩子谈论起如何砸场子的事情?说得那轻松,跟谈论天气似的。

  和傅大伯一家人告别后,傅唐逸就带我回了家。

  到了车上他才跟我说,“傅二那也是一个被惯坏了的,你以后见到他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听见没?”

  我眨了眨眼睛,“能有人比你还坏?”

  他蓦地笑出了声,“看来你还惦记着以前我对你的坏呢?嗯?等会儿回家再让你记忆深刻几次好不好?”

  “傅唐逸,你混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傅唐逸都想像不到,他以为的那个顶多也只是坏毛病多了点儿的混小子堂弟傅二,到头来却把他气得够呛。而傅杨逸把他堂哥傅唐逸这一气,倒霉的还是他自己。在后来的五年内,别说开摄影展了,直接被傅唐逸踢到外地去矿场当监工去。一年下来能回家见到父母几面儿还不敢太过于高调。知道这事情内幕的长辈们更是不好说话,尤其是傅大伯、大伯母两人,在家庭聚会时对我们总会面露愧色,甚少会在家人面前提到自己的小儿子。唉,谁让他们,真真是把傅杨逸给惯歪了!

  公开,共享,免费,透明,服务大家,不遗余力,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第二卷:017暗夺

  一个男人对你上了心,那么他会开始关注你的一切;一个男人会因为你而感到紧张,那么意味着他开始对你动了情;一个男人愿意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你,那么极有可能,他把你揣在心尖尖儿上,不舍得放、也不愿意放手。

  在造型师给我上妆时,我的脑子里一直转着这段话。

  陪着我的傅唐逸特地嘱咐人家,“动作轻点儿,我家媳妇儿脸还肿着呢。”

  唉,地洞在哪?我想藉来钻一钻。

  造型师笑,“一定会很小心的,放心吧傅先生。”

  拔智齿是不疼,可后遗症是隔天我的脸就肿了,成了阴阳脸。现在还好,毕竟过了好几天,不仔细看其实看不怎么出来,脸颊一侧微肿罢了。

  恰逢今晚是童真的订婚宴。我又对童真的未婚妻很感兴趣。傅唐逸拗不过我,下午就带我到了他固定来的一家造型店。

  不消说,他来的地方还有不顶级奢华的?再加上他的身份,店里的服务态度自然杠杠的。从我们进来就有专人替我们忙前忙后。而现在帮我上妆的人就有着双重身份,一是在法国留过洋的高级造型师,二还是这家店的boss。

  傅唐逸的全身造型早就弄好了,这时站在我身旁,就因为在等着我。

  在boss的魔幻之手下,只不过一个清新的淡妆,就让我再次脱胎换骨了一回儿。接着,他的心灵手巧又用在我的发型上,简单地把我一头乌发挽成一个既有着古典味道又不失西式风范的发髻。

  傅唐逸拿过一支发簪插入我的发间,我对着镜子再一看,果然多了几分别致的风情。

  我和傅唐逸的视线在镜子中相撞。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他对我再次放送着惊艳的光。第一次惊艳,是我换上他替我挑选的一件香奈儿白色小礼服从更衣室内走出来的那一刻。他也不顾在场都是工作人员,走上来搂着我低头就是在我唇上亲了一口,嘴里呢喃着发自内心的赞美,“我媳妇儿就是美……”

  出现在宴会厅上,我知道我和傅唐逸在瞬间博得了在场宾客们无数的眼球。我侧头向上看着我此刻挽着的男人,在外面,他都是习惯把额前的刘海梳上去,显得他更有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他穿着阿玛尼的西装,打着一条酒红色的领带,光是看着他俊毅的侧脸,都能令我在片刻中痴迷。

  从没和傅唐逸出现在这种上流公开场所的我,没多久就发现,在这种宴会上,傅唐逸真的很忙。比起本该忙得不行的童家人,他这个外人在别人的地盘上似乎要应酬的也很多!

  上前和他打招呼、停下来聊几句的人有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完。在他身边陪了约莫半个小时的笑,我的嘴角就僵了。傅唐逸把手里端着的高脚杯放到从我们身旁路过的服务员手里端着的托盘上,和面前一位在京城内名气响当当的地产大亨说了句“不好意思,等会儿再聊吧”,便牵着我到一个与主厅气氛完全不同的偏厅。

  “宝贝儿,在这里等我,等下订婚仪式快开始了我再过来接你。”他在我面前蹲下身子,也不顾西装起了褶皱,把我今晚脚上蹬着的恨天高轻轻一拔,脱了下来。

  把高跟鞋放在一边。他居然也不嫌弃,用他的大手包住了我的脚丫子,分别两边给我揉了几下,活络活络完筋骨,他才站了起来。

  弯身在我唇上亲了两口,交待我不许乱走,这才姿态优雅地走了出去。

  后来的我想,要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是什么状况,恐怕傅唐逸是宁愿我脚底起泡儿、脚后跟磨出了血都不会让我独自一人呆在偏厅休息的吧!

  “秋凉,你真的来了!”

  一句掺杂着各种复杂情绪的喟叹自门口传来。

  我抬头,是许久没见的童真。他一身正装,却出现在这儿。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我是想看看你未婚妻长什么样儿的。这话太伤人的心。我该祝福他才对。

  “是啊,没想到你速度这么快。我可是给你包了个大红包,不要太感谢我。”

  笑着说完,我就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而童真在听完我的话后,脸上就露出了一个苦笑,“秋凉,有时候我真嫉妒能让你上了心的人。”

  他又说:“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

  我愣了一下,旋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台湾那会儿,你有没有……对我动过一点儿心?”

  良久,坐在椅子上,抬眸望着童真那张写满紧张和几丝期待的俊脸的我,只能抱歉地对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真的最多只是把他当成朋友而已。

  听到我的回答,童真的身躯明显晃了两下。

  就在我面对他更加了无生气的面孔,手足无措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你在这儿干嘛?订婚仪式等会儿就要开始了你还乱跑!”

  童稚走了进来,看到我时微微一愣,随即了然,转身对童真说:“哥,我已经答应你帮你把秋凉叫过来了,你不是说在订婚前看多最后一眼就满足了?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童真摇头,“走吧。”

  他独自走出去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寂寥。童稚在后边叹了口气,然后回头对我挤眉弄眼,“秋凉,我是真的很想你当我的大嫂。但现实显然不允许。我家人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哥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看你哥的状态不是很好,你要多注意着他点儿。”

  “嗯!好,那咱们等会儿见。”

  童稚追着她哥出去了。

  她走后,一个令我意想不到会出现的男人紧跟着闪进了偏厅。

  “想不到你的手段还真是一套儿一套儿的。”

  傅杨逸的脸上带着笑,嘲讽的表情让我觉得熟悉。可不就是以前傅唐逸刚开始时常对我露出的不屑神情嘛?

  他说我的手段一套儿一套儿的?难道他刚才就躲在这个地方了?听到了我和童真兄妹俩的对话?可说的我这又算什么手段?

  这种问题不太简单,我得虚心询问一下批评我的人,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傅杨逸,我是哪儿招你惹你了?”我改还不成?

  “安秋凉,你招惹的男人还算少么?”他一小步一小步地朝我这边踱了过来,身上散发的气息有点诡异,看着我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烦。

  我以为他应该是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可……心烦?

  明明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他心烦?

  还不等我作出反应,傅杨逸一个弯腰,“zu”的一声,两瓣软软的唇对着我的唇就是一个盖印。

  我瞪大了眼睛。

  “秋凉,我在prinbsp;uy见过你……和一个不是我哥的男人在一起。”傅杨逸留给我一句话,就像来时一般,又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傅唐逸这个堂弟,明知道我和他堂哥之间早已剪不断、理不清!他还做出这种行为,可真是有够无法无天的!

  童真的未婚妻果然有着五分姿色,五分气质。那玲珑的交际手段,是我一介小草民只能在电视或者书里看到而现实中做不到的。

  童真的腿脚不方便,站久了能看到他脸色苍白,额上冒出冷汗。我在她精致的脸蛋上看到了紧张和心疼。一个女人会为一个男人露出疼和爱的情绪,并非不谙情事的我当然懂得这是动了情的体现。这就够了不是吗?至少童真拥有的比失去的多得多了。

  一场盛大的订婚仪式过后,就到了宾客们尽享的时段。

  通常这个时候吃东西的人真的不多。准确来说,在这种场合上,面子比亟需填饱的肚子重要得多了。我也饿了。不过傅唐逸说,他已经打电话和家里的阿姨交待做了宵夜。现在只要和他跳完一支舞我们就走。

  可……从未出席过这种场合的我,不会跳舞这是事实!

  接下来傅唐逸的举动让我吃了一把惊。从没想过不过是一支舞,傅唐逸竟会为了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种举动!这是要把他骨子里那股无法无天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境界吗?!

  周围宾客的目光又一拨一拨地投射到我们身上。

  看着傅唐逸坦然的俊脸,渐渐地,我也随着他努力不去在意其他人的注意。

  他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再一次蹲下身子把我那双恨天高脱了下来,交给了一旁的服务员,交待她把鞋子放在某个指定的位置。而在他每脱下一只高跟鞋时,他就让我那只光着的脚丫子踩在他穿着英伦软皮鞋的脚背上,最后两只脚丫子就这么分别踩在上边。

  灯影幢幢,暧昧的灯光打落在舞池内,在柔和的音乐伴奏下,傅唐逸带着我一下、一下地转着圈儿。

  对舞种一窍不通的我不知道他带我跳的是什么舞。我只知道,此时他看着我的眼神温柔得像浸了红酒的海绵,只要稍稍一挤,温柔就会溢出来。

  他搁在我腰上的大手,是那么温暖而有力。

  四瓣唇贴近、再贴近,我们就像互相吸引的磁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周围的吸气声、议论声、欣羡声,被沉浸在两人世界的我们抛在了脑后。

  第二卷:018祸根

  回家后吃了顿宵夜,我总算恢复了几分活力。舒服地趴在傅唐逸暖和的后背上,任他背着我上了楼。回到卧室,一想到还要卸妆我就觉得头疼。

  “坐着,别乱动。”

  我表情呆愣着,等看到傅唐逸手里拿着手机对着我时,我才反应过来,他在拍我呢。

  等他拍完,我嘻笑着凑上去看,可没想到到他手速那么快,居然一下子就传上了v信的朋友圈。说到朋友圈,自从两年前我和他说再见后,我就再也没见他发过动态。我当然不会以为其中的原因是因为我,我一直猜测,他是因为忙到没时间才对更新动态不感兴趣的。

  “啊,好呆!”

  图片上的我状似乖巧地坐在黑色的大床床沿边,尖尖的鹅蛋脸微仰。尽管表情还算柔和,可模样呆呆傻傻的,一点儿都不灵气!

  偏偏傅唐逸还附加了几个字的描述:傻媳妇儿喏。

  有过黑暗历史的我知道要他删掉是不可能的,“我先去卸妆了啊。”

  他拿着手机没抬头,“嗯,卸完了跟我说一声,一块儿洗澡。”

  虽然我们之间该做的都做了,但这句话听着还是邪恶得令人脸红好不好?

  洗完澡出了浴室,坐在大床上。傅唐逸把我圈在他两条长腿内,替我吹着湿哒哒的头发,我则拿着他的手机看他那群发小对刚才那条动态的评论。

  ——wtf!逸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这刚离家到外面去你就找媳妇儿了?!这妖娆,存心刺激哥们儿?

  后面一发小紧接着回复楼上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那离了逸跑了的女人?

  下面一条新的评论:

  ——肯定是啊,你们见过咱哥们儿啥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这八百年在朋友圈诈尸一次,还都是因为这女人。

  傅唐逸给我挑着发尾顺着发丝吹干了头发,吹风机在我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可算是停了下来。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为毛你发小们都晓得我呀?”心底好像有一种叫做蜜糖的东西正在吐着丝儿。

  傅唐逸接过手机,一目十行地将评论看完。手机一关,将我搂在怀里在我鼻子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告诉我:“宝贝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时候男人比女人还八卦!”

  自那晚在童真的订婚宴的期间被傅杨逸偷袭了一下,我心里隐隐会冒出一丝不安。果然,不过隔了两天,事情就变得大条了。

  因为是周末,再加上把啾啾从傅家宅子接了回来,和宝宝闹腾了一晚,很难得的一次,我们两大一小能安静地睡到了隔天太阳晒屁股。结果是被一阵响彻了整个房间的铃声给吵醒的。

  感觉放在我胸前的一只手臂抬了起来,傅唐逸伸手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儿?……操,你说什么?!”

  傅唐逸听到对方的话,顿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赶紧给我联系陆子,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这消息给我封锁了。他妈的让我查出来是谁把我媳妇儿照片挂网上看我不把他往死里整。”

  一腔怒火地挂了电话。

  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哪还睡得着啊,“怎么了?”

  “肖崇说有人把你在美国的照片放在了微博上,一夜走红了!网友们现在都在人肉搜索你,名字已经被爆出来了,刚好肖崇看到。”傅唐逸黑着脸说完,起身下床又去打电话了。

  作为万年潜水员的我也赶紧打开微博,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自己居然一夜之间上了搜索榜的头条——b大物理系系花安秋凉。

  微博内容让我看了忧心忡忡之余又简直哭笑不得:没有最美只有更美!xx届b大校花兼物理系系花安秋凉,为了女神,你考虑转系吗?

  文字下面配上刚好九张照片,一张不少。全是我走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园内的高清图片。有的网友已经扒出了背景是在pu。

  不过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一定是偷拍的啊!

  思来想去,我觉得爆出我照片的只有一个人。可左思右想又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动机。待傅唐逸打完电话从阳台走了进来,我只好把那天晚上在偏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到傅杨逸亲了我一下,要不是我赶紧抱着他跟他说啾啾还在这儿看着呢,身为堂哥的傅唐逸当场就想把手机砸了。他的脸色铁青得不行,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手里攥着的手机我都怕会被他捏爆。

  傅唐逸气得胸腔都在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这事儿?!”要不是闺女在场,恐怕他要跳起来掐死我。

  听到他的低声怒吼,我也觉得很无辜好吗?

  “你敢说你弟这样儿不是你们所有人惯出来的?!”

  或许是我的话说到了点儿上,他不再对我摆出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可脸上还是风云骤变,点着我的额头,又气又怒地说:“安秋凉啊安秋凉,我他妈真是小瞧了你这祸根!等我去修理完那混小子再回来收拾你!”

  事关我的个人隐私,我自然是要跟着去看傅唐逸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见我在这事上不肯让步,傅唐逸无奈,只好载着我和啾啾直奔他大伯母一家在香山的别墅。

  傅杨逸回国后大多时候会回家和父母住在一块儿,作为关系最紧密的哥儿俩,傅唐逸自然是知道要在哪里逮他堂弟最容易。可是去到那儿才被告知,在十分钟前,傅杨逸就出门了。

  被摆了一道的傅唐逸这回是真火冒三丈了,当着一头雾水的大伯母和大伯的面儿再次拨了傅杨逸的电话,“傅二你他妈玩儿你哥我呢?你丫是不是真以为你翅膀硬了能跟我杠上了?”

  通话很快就结束了。傅杨逸说他现在人在开办摄影展的楼里,他会在那里等着我们过去。

  估计也是晓得自己疼进骨子里的小儿子犯了大错,傅大伯和大伯母也是急在了面上,派了车直接就跟在了傅唐逸的路虎车后边。

  等我们去到展厅的楼下,看到傅妈妈和傅老帅哥居然早在那儿等着了。

  傅唐逸一路阴着脸不说话,让傅妈妈把啾啾抱着,牵着我的手一直到乘电梯上了楼之前都没放开过。

  在展厅内见到傅杨逸,再扫视了一遍展厅内所有的摄影图,傅唐逸放开我的手,上去对着自己的堂弟就是狠狠地挥了一拳。

  身后两个做母亲的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傅杨逸,你他妈难道不知道她是你嫂子吗?!”

  空旷的展厅内,傅唐逸的爆吼传遍了一整条长廊。

  展厅内所展示的相片,摄影对象统统都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在美国生活过的某段时期的我。

  被揍得嘴角溢出了血丝的傅杨逸也不还手,他同样朝着傅唐逸大吼,“哥!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一个被你包了的女人,两年前看上她的人明明是我,你却宁愿把她放走也不肯把她留给我!”

  我被傅杨逸的话震惊得……没法儿去注意其他人此时是以怎样的想法在想我和傅唐逸曾经的关系。傅杨逸至今还对我存在着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的旮旯心思?!

  听到傅杨逸的话,傅唐逸反而笑了,眼神里却淬满了冰,“原来你到现在还心心念念着我的女人?是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你才肯死心?”

  “对!我就是要一个答案!以前哥你什么都肯让我,我看上的你的女伴儿你二话不说肯定让给我。为什么她就不可以!”

  傅杨逸伸手指着我,看着他哥的一对桃花眼里写满了执着,这种固执吓到了站在我身边的大伯母,她心急心疼地叫道:“杨杨!”

  “那行,今儿个咱两家关系最好最亲的家人都在这儿,我就圆了你想要的!”傅唐逸对他弟说完,转身来到我面前。

  “安秋凉,接下来我问你的每一件事情你都必须不带半点儿虚假地回答我。要是你说谎,那就咒我傅唐逸出门被车撞,最终不得好死!”

  “傅唐逸!”这个男人不是最不会让自己吃一点儿亏的么!怎么这时候说这种咒自己的傻话!

  “唐唐……”两位母亲也被他这种较真儿的话给吓得不行。

  “安秋凉,你说,你的初吻、初夜是不是都给了我?”

  这种问话……

  一想到他刚才的毒咒,我也不顾害羞了,用力地点点头,“我安秋凉对天发誓,我的初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初夜,还有初……初恋,都是给了一个叫傅唐逸的男人!”

  听到这里,傅唐逸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又问,“你是因为什么才和我在一起的?”

  我似怨似怒地瞅了他一眼,他还好意思问?

  “我根本不缺钱,我的小姨把她的房子转到了我的名下,再加上我平日里跟着教授赚外快,虽说并非大富大裕,但奔向小康的康庄大道还是很有希望的。可……你……非要我一个正正经经的大学生做你的情妇,我要出国当交换生你还变着法子折磨我!”想到这儿,我的怨念就更深了。这混蛋那时候居然喂我吃春药!

  傅唐逸肯定也想到了这件事,不然他不会在我说完一番话后露出不自然和几分愧疚的神色。

  不用他再继续提问,我干脆把我自己的家底全部掀了出来,“我的妈妈是因为我爸的出轨,抑郁自杀而去的。我的亲生父亲犯下了滔天大罪,畏罪潜逃。我在十岁那年就被小姨从台湾接到了北京,所以至今不知我亲爸的下落。我的小姨为了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她当了三儿。但是自从我随着教授接了外面公司的外快,有了不错的经济来源,我就和她开诚布公地聊过。她也听了我的话,现在定居美国,有了一个很疼爱她的美国丈夫。至于和傅唐逸……”

  说到这里,我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脸的心疼。像是心电感应一般,我的心也感到一阵一阵的微疼,“从头到尾我都知道,我和你不可能有未来。我从来不敢奢望,你会喜欢我,你会爱上我。你对我的好,一天一天的在增多,可我除了催眠自己,你只是一时感到新鲜才宠着我惯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比明星还好看,跟你出门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在看你,大胆的甚至还上前问你要电话,害羞的则是故意假装跌倒就想让你扶着一把。跟了你将近两年,又不是铁石心肠,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一想到你会和其他女人结婚,我的心就好疼好疼,但是我最好的朋友死了,我又不可能让我小姨知道我被包的事情。一个人憋着只能在夜里偷偷地哭,第二天再装作什么都无所谓。”

  “你肯答应让我走,我也觉得很惊讶。我很难过,可是一想到我小姨曾经因为当小三被逼得只能整日躲在家,我就退缩了,再怎么喜欢傅唐逸我都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原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可是……等到孩子四个月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了宝宝……”

  “别说了,别说了……”傅唐逸把我死死地搂在怀里,语气里都带着哭腔。

  他话里的心疼和宠溺让我再也忍不住,委屈地靠在他胸前大哭,“傅唐逸,傅唐逸……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喜欢你,爱你,就算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也不怕苦,这样都不行吗?”

  “宝贝儿……宝贝儿……”傅唐逸不停地亲吻我的发顶,一颗颗硕大温热的眼泪落在了我的颈边,“傅唐逸爱你,傅唐逸也爱你!不分开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错了……你要简简单单的爱,我就给你最想要的……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把我以前犯的错全部弥补回来……”

  在几个长辈、傅杨逸和小宝面前,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快超过50岁的大人抱在一起,哭得像迷路过后又意外撞见的孩子。

  第二卷:019认亲

  傅杨逸这么一闹,在傅家上下可谓是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傅妈妈在知道我和傅唐逸荒唐胡来的过去时,抱着我一直在落泪。

  啾啾被两个大人夹在中间,看着我们哭,下一秒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以为长辈们多多少少都会怨我的,或者是对我产生了嫌隙和膈应,毕竟是我的出现让傅家最好的堂兄弟之间的感情受到了影响。却没想到……

  “秋凉,唉,我这儿子……”傅大伯叹着气,摇头走了出去。

  傅老帅哥拍了拍我的肩,“秋凉啊,这几年来委屈你了。你要记住,以后傅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说完,跟着自己的大哥也走了出去。

  傅大伯母看着我一脸愧疚。

  而傅妈妈,在随着我哭泣的同时给了我一个母亲最宽容最温暖的怀抱。

  不得不说像傅唐逸这种手握权势的太子党背后的手段的确高,走红事件只持续了半天的时间,后来网上就再也搜索不到关于我的更多消息。有的只是以前我在b大的一些校园活动轨迹,以及网友们的各种猜测。而往往越是猜测,就越是神秘。然而再深入,也无法再获得更多的信息。

  傅杨逸被他哥派去了江西赣州发展矿业。他一走,傅唐逸这边的发小们就来了电话,说是要聚一聚。于是到了傍晚,傅唐逸就携着我们娘儿俩赴约。

  “傅唐逸,你的发小们都有谁呀?”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的哥们儿。以前和傅唐逸在一起,我俩就是不平等的关系,压根儿不存在他会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认识的时候。一来我只是一介小包包,且姿色在他这么多任女伴中估计处于不中不高的尴尬地位,拿不出手;二来就是没必要,反正迟早分,介绍那么多干啥子?

  现在要和他一群从小玩到大的拜把子兄弟见面,老实说,一想到那几个男人和傅唐逸一样都是惹不起的主儿,我就瘆得慌,莫名的有一丝紧张。

  不好伺候啊。

  再说我也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连傅唐逸都曾这么说我,比你嘴甜的女人多了去了。

  现在一下要面对好几个祖宗,我能不慌吗?

  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安,傅唐逸拉过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跟我解释道:“我们按年龄排,最大的叫肖崇。第二是夏艾暖,目前在英国赶不回来。老三和老四是一对儿双胞胎,头发里有一个旋儿的是老大应冬儿,两个旋儿的是么弟应阳儿。”

  我觉得惊奇,“你居然是最小的。”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谁,最年轻最有实力!”

  我呸他,“最不要脸。”

  听见我的鄙视,傅唐逸一点儿都不恼,趁着等红绿灯的空儿对着我的脸左右就是吧唧了两口。啾啾见到,噢地欢声叫了起来,闹着要爸爸再亲妈咪几口。

  小的闹,大的惯。而我一个人就剩下翻白眼的份儿。

  包厢内,几男几女围着一个大圆桌。见到并非清一色男性,我紧绷的头皮顿时就松开了。见到我们进来,傅唐逸的那群哥们夸张地就跟接见领导似的,一个个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哎哟,终于盼来了!”

  不得不说,一眼望过去,傅唐逸的几个发小们全是外表不凡、穿着休闲可一看就知道品味不低的帅哥。若不是看惯了傅唐逸的姿态潇洒,相貌英俊,此时的我姑且还能以一种正常的欣赏目光与他们双目正视。换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哪个见到他们不会心儿扑通扑通乱跳的?

  “这是谁家的娃娃……”一个大眼睛的板寸头帅哥好奇地问,走上前伸手就要戳啾啾肉呼呼的脸蛋。

  可是啾啾被吓到了,立刻撅着个屁股面对他,两只小手臂死死地搂着傅唐逸的脖子,“爸爸……”软糯的包子声音透着害怕。

  “诶,别怕别怕,爸爸在这儿呢。”傅唐逸哄着她。哄完脸色一收,对其中一个板寸帅哥警告性地一瞥,“阳儿把你的魔爪收起来昂,我的亲闺女岂是你能染指的?”原来是弟弟应阳儿。

  “我操!小逸,你这怎么回事儿?”

  “就是!什么时候蹦出了个这么大的闺女儿?!”

  傅唐逸有孩子的消息在他们之间炸开了。一个个兄弟比傅唐逸这个亲爹当初见到啾啾的第一面时更加激动,全部哗啦地围了上来。

  “我有孩子奇怪吗?说到这儿,还得要感谢我的媳妇儿。”傅唐逸一手抱着啾啾,一手把我拉了过去。在我额上亲暱地落下一吻,然后对我笑得好看,一个个指着人介绍给我认识,“媳妇儿,这个迎接咱们到来的大喇叭,就是咱大哥,肖崇。”

  “喂喂喂,弟儿,咱不带这么在弟妹面前这么介绍我的啊!什么大喇叭?要不是我的及时通信儿,弟妹现在还挂在网上任人想入非非呢!”听到傅唐逸对他的介绍,大哥肖崇溜着一口京片子又是痛骂了他两句。

  傅唐逸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又指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都理着板寸儿的俊逸男人说:“这是老三应冬儿,这是老四应阳儿。”

  我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微笑,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安秋凉,以后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妹妹,咱不兴这客套啊,什么第一次见,哥儿们几个早八百年前就见过你了。”应冬儿热情地把我拉到椅子边,按着我的双肩让我坐下。

  什么叫作早八百年前就见过我?难道以前傅唐逸和他们提过我不成?

  不容我细细思考他话里的意思,站在旁边的应阳儿对我看了又看,接着对他哥说:“哥,小逸的媳妇儿长得可真不赖,我看这声妹妹叫着也很适合。要不咱就认了这个妹妹呗?”

  “不错!这好!”应冬儿又对傅唐逸说,“小逸,咱们以后可就是亲上加亲了啊。”

  傅唐逸抱着啾啾拉了张椅子在我身旁坐下,一伸手就把我搂了过去,我的耳边响起他愉悦好听的声音,“得,既然你们有这份子心,也得拿出份诚意来不是?我媳妇儿哪是你们说认妹妹就认的?”

  “这还不简单?”应冬儿说着,示意弟弟应阳儿把东西掏出来。

  也许真的是双胞胎的感应和默契,应阳儿一下就知道他哥哥的意思。从口袋掏出了一把车钥匙往桌上一丢,“妹妹,这车我就开过一次,你要不嫌弃就拿去!”

  “阳少,这不是你刚入手的最新款兰博基尼吗?!”他们兄弟俩带来的两位女伴儿忍不住同时讶异地低喊出声。

  应阳儿横了她们一眼,“都懂什么?车子哪有兄弟的媳妇儿重要?个没眼力见儿的。”

  “这话听着顺耳,媳妇儿,这是咱们阳儿哥哥给你的认亲见面礼,咱可不能拂了他的心意。”傅唐逸笑得璀璨,捞过车钥匙,见啾啾转过小身子,两只葡萄眼滴溜溜好奇地转,干脆把车钥匙放啾啾的手心里,让她当了玩具。

  在他们三个男人一台戏下,我分别喊了应冬儿、应阳儿一声哥哥。就这样,我突然间变成了有两个太子党背景的祖宗当了我的亲戚。

  所以说,有钱人就是这么奇怪。平日里主动勾搭的,他们嫌弃。但是他们看上的,绝对不容你有拒绝的余地,而你也绝不好意思拂了他们的心意。

  我说过啾啾的五官随了她的亲爹。她爹帅,放到啾啾脸上就成了灵气。再加上说话奶声奶气的,饶是几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祖宗,看到啾啾也都恨不得抱着不放手。

  别看啾啾人小,可我真觉得她有扮猪吃老虎的天赋。起初抱着自己的亲爹说什么都不肯放手,等到后来被哄着给肖崇抱过去,肖崇亲了她两口后,她就不那么抗拒他了!这小宝,该不会传说中的颜控吧?

  接下来三个男人,肖崇、应冬儿、应阳儿,轮着接手抱啾啾,一抱还不肯放开,把啾啾放在大腿上喂着她吃一些流食。看他们小心翼翼伺候小宝的样子我就想笑,其实说他们这群人最没有心肝是真的,但是一旦他们要疼起人来,那绝对能把人疼骨子里去也不是假的。

  至于他们带来的女伴,唉,我认为她们比当时被傅唐逸强包了的我更没地位多了。以前我在傅唐逸面前至少还有发言权。可今晚一顿饭下来,几个男人说话间都没她们可以插嘴儿的份儿。更别提他们会把啾啾让给她们抱抱了。况且,如果真想要抱,恐怕傅唐逸这关是绝对过不了的。总之,我同情她们。

  在喂啾啾吃东西之前,傅唐逸还臭了他发小们一通。

  “你们三别用你们吃过东西的餐具喂我闺女儿啊,不干不净的,别都往我家小宝嘴里送。”

  结果招来三个哥哥的一通痛骂。

  不过应冬儿还是叫来了服务员,在他们三人的面前再各自摆多了一副餐具。一等到轮到自己有机会抱到啾啾,在喂啾啾的时候,他们就会自动换掉他们用过的。

  “喂,大哥,你这一抱小宝还不放手了是吧?明明轮到我了!”

  “这他妈才刚抱了两分钟,你紧张个屁!”

  见自己的同胞大哥被肖崇骂,应阳儿语气凉凉地应道:“崇哥,我说你也33了,看咱兄弟里边年龄最小的小逸都最先有了娃儿,你这做大哥的还有这心思在逗别人家的宝宝?再不努力可就等着被崇妈妈削吧!”

  这句话似乎恰恰踩到了肖崇的痛处,肖崇上去就是给了他一脚,“这他妈姻缘没到叫老子跟谁生去?”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原来又是一个坐等天收的花心大少啊!

  第二卷:020求婚

  “傅唐逸,那个……我最近和我在b大的教授联系上了……”

  我嘿嘿讪笑着,还没说完,听我说话的男人立刻就一脸不悦了,“媳妇儿,咱能不能乖点儿?别老说些话来气我!”

  “可要是整天呆在家,我会变得更傻!”人家老爷爷都还在上大学呢,我重返校园又怎么不行了?要不是我平日里还有练题和看书的习惯,此时的我估计真成了个脑袋生锈的二愣子。

  听了我的辩驳,傅唐逸反而笑了,搂着我摸着我的头发,“傻才好,我现在就巴不得你更傻一点儿。”

  “傅唐逸!”

  估计是昨晚的话刺激到他了。一大早,傅唐逸拍着我的脸把我叫醒,抓着我跟他一块儿去公司。美其名曰,与其让我呆在家胡思乱想,不如给我找点儿事情做。就这样,啾啾一大早又被他爹送回了大宅给爷爷奶奶带着,啾啾的妈咪,也就是我,现在坐在车内,扒拉着把脸贴在车窗上,抬头望着一栋外表闪闪发亮望不到顶的办公大楼。

  “高大上!”这是我对他的公司作出的高分评价。在林立着这么多高层建筑的地方,傅唐逸的公司外观闪得让我移不开眼。

  傅唐逸的公司位于北京cbd,这里有着众多世界著名的企业在中国的总部,也是国内金融、地产、网络等高端企业的聚集地,刚才我们还从cctv大楼面前经过。

  “傻气!”傅唐逸伸手揉了下我的脑袋。

  结果后面发生的憋屈事,让我觉得,一定是傅唐逸说多了我傻的话,把我给说傻的!不然,我又怎么会傻到就这么任人家欺负到头上的地步?

  难怪别人都说大公司内一年见不到boss几次。试问你家boss每天都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坐上专属电梯上了楼,压根儿不从大厅内走过,你能见到他不?

  傅唐逸就是这么带我上楼的。电梯直达他的办公楼层,和韩剧里某些大气的办公地点一样,办公室外面空旷敞亮的地盘上只坐着几名高级秘书,不多,正好三男三女。

  见到他们的boss牵着一个我,他们表面上看着都挺正常,恭敬地和他们的boss打了声招呼。傅唐逸应了一声就拉着我进办公室了。

  “傅唐逸,你要是哪天缺人了记得给我开个后门啊。”进去后,我第一时间就跟他打着商量。

  他一边换下西装一边给了我一个白眼,“你这老板娘跟别人打工的抢什么饭碗!”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这老板娘的称呼听着挺不适合我。不过,事实证明,等会儿在被员工骑到头上的我,到头来还是挺能拿出老板娘架子来的。

  把我晾在一边,傅唐逸就开工了。我眼含怨念地看着他坐在办公椅上埋头在文件上签字,心想早知道在家学做新的点心都不跟他来公司了。

  傻傻地坐在沙发上看了半个钟头的电视,电视台都被我翻遍了,没有一个好看的。幸亏傅唐逸也只是让我等了半个钟,不然我真的要跟他急了。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加怨念了,“你明知道要开会还把我叫过来!”我都快被气死了,玩儿我呢!

  他对我又是搂又是哄的,“宝贝儿,你在这儿我一开完会就能见到你,可你要在家的话就意味着我得过多好久才能跟你见上。你说,是不是?”

  这个理由……勉勉强强能让我接受吧。

  “你这儿无聊死了,书都是关于房产、管理的,我看都看不懂!”我应该在家和啾啾玩才对!我懊恼地捶着沙发。

  傅唐逸名下产业的种类特别多,但主要是个卖房子的。可他这钱多了没处花儿的,居然把我小姨卖出去的房子又以高价买了回来。这男人,说精吧,但在这点上可真是傻透了!

  傅唐逸被我小孩子气的动作给逗得扑哧笑了出来,“要是无聊就玩玩电脑,不然就在这楼里走走逛逛?嗯?”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咋办?再怨下去就成了无理取闹了不是吗?

  “那你快点儿,我还等着你给我发工资呢。”我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口处蹭了蹭脑袋。

  “好。今晚给你发工资,带你去吃最地道的川菜!”

  就这样,一顿川菜就把我哄得服服帖帖,让我等了他开了一场足足有四个钟的冗长会议。

  在楼层内逛了一圈儿,在我路过两位漂亮的秘书小姐面前时,其中一位叫住了我。

  “安小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儿有零食和杂志能给你解解闷。”

  我就愁着没东西可以打发时间呢。听她一说,我也没拒绝,说着“谢谢”就在她拉过给我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零食我没接过,杂志也没看。主要就是想和人家在大公司里的高级职员聊聊天儿,探讨一下人家的职场经验。

  得知人家是从最底层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我不由心生佩服,丝毫不吝于夸赞她几句。

  “哎呀,其实我这个还不算什么呢。周苹才厉害,跟着傅总去了好几次酒局,每次去都能签下一笔大单。”这位叫颜海珠的秘书指着她身边另一位一直不怎么开口、专注于分析电脑数据的秘书。

  颜海珠说这话的时候我并没往心里去,只觉得这个叫周苹的秘书不仅外表冷艳干练,连工作能力都杠杠的,不愧是半个女强人。

  不好意思打扰她们的工作,我起身又绕了一个圈儿去了趟厕所。(办公室里有洗手间,不过我太无聊,这才去了员工的wc,纯当散步了。)也幸好我有绕了这么一个圈,不然回来也不能听到那些在背后议论我的话!

  由于秘书的办公桌是背对着我的方向,所以两名女秘书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回来。

  “你跟一情妇聊那么多做什么?”

  周苹话里的讽刺和不屑表露无遗,我才知道,敢情人家并非高冷,而是懒得和我讲话!

  “你怎么知道她是情妇而不是正牌女友?要知道傅总可从没带过女人来过办公的地方。”颜海珠也只是用淡淡的陈述语气说话,纯粹抱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八卦心态。

  “哼,长着一张情妇脸,不是情妇还能是老婆?我不管,你明知道我喜欢傅总的,你还非要在我面前刺激我!”

  我在心里kao了一声,这周苹的嘴也太毒了吧?对我人生攻击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得不到傅唐逸的宠爱?!怪我咯?!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如果傅总真喜欢你,还会把你放在身边这几年碰都没碰一下?”

  “我不敢说傅总喜欢我,可我敢打包票他绝对对我有那么丁点儿意思。不然在酒局上他又怎么会替我挡酒?”

  “啧,你……呃……安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颜海珠见到我走到她们面前,哪还有刚才人前对我热情,人后一副冷漠的模样。结结巴巴就算了,还问了我一句愚蠢的话!这就是我刚才夸她厉害的秘书?

  “不怎么好彩,我都听到了呢。”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俩。颜海珠至少还能装出一种心虚的表情,可,周苹,我在心里呸了她一句,还在跟我装13呢?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神模样装给谁看?

  若是她不装,我还能就当作被泼了一瓶墨汁在身上,只要她们同我道歉我也就不介意了。可她偏偏要露出这种让我看了极度不爽的表情。

  没法忍!不能忍!坚决不忍!

  “周苹,麻烦你替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作我长了一张情妇脸就能判定我是傅唐逸的情妇!”若是搁在以前,我被迫从了傅唐逸,大概我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可现在我和傅唐逸就是平等的关系,她的话能不让我竖起防御的尖刺吗?

  “姓安的,事实胜于雄辩,难道我有说错吗?”见我说话毫不客气,周苹这女人估计为了傅唐逸也是拼了,居然不顾形象拔高声音对我开始冷嘲热讽。

  “周苹,我媳妇儿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熟悉的男性嗓音从两个秘书身后如山间空谷般,冷幽幽地传了过来。

  听到傅唐逸的话,颜海珠和周苹的脸唰地一下,比粉刷了一遍的白墙白得更多。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我就是看到傅唐逸回来了我才说那句话的让他听到的,不然她们还以为我好欺负!

  “傅总,我……”

  傅唐逸朝我走了过来,刚好站在周苹的面前。不给周苹解释的机会,我两条手臂就跟花藤似的,立马缠上了傅唐逸的胳膊。

  “老公,刚才我隐瞒了我们结婚的事实,只跟她俩说了我们暂时还在交往。可我刚从洗手间回来,就听到她……”我指着脸色早已白花花的周苹,“她不信就算了,还在背后诬赖我是你的情妇!”

  “乖乖,委屈你了。”傅唐逸“一脸心疼”地配合我,把我搂进怀里,在我额上亲了一口。

  “她还说她喜欢你,你也对她有意思!”我继续“委屈”地“哀怨控诉”道。

  “媳妇儿,你明知道我只把你当宝,其他女人都是草!”

  奇了怪了,不是在演戏吗?傅唐逸此时这透着焦急的解释是怎么回事儿?

  也不开口马上决定她们的去留,傅唐逸揽着我的腰转身就回了办公室。我想这等待boss裁决的时段也能让她们两个秘书提心吊胆好一会儿了吧!

  一进办公室,门“咔嗒”一锁,下一秒,我就被傅唐逸压倒在了沙发上。

  “媳妇儿,媳妇儿,想死我了!”不等我问他想什么了,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直到吻得两人均是气息不稳,他才总算放开了我。唇依旧在我的唇上轻轻摩挲着,他低柔发出呢喃,“宝宝,再叫我一声老公,你知道我等你这样声老公等了多久吗?嗯?”

  “我们还没结婚,怎么可以乱叫老公……”

  “结婚,我们明儿个!不,等会儿就去民政局!你知道老子等你心里放下我对你那段混账的过去等得有多辛苦?你晓得吗?”傅唐逸急吼吼地说。

  我一直以为傅唐逸没开口和我求婚是因为迄今为止他都不想安定下来。没想到,他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开口跟我求婚的?

  见我不说话,傅唐逸几乎是用一种告饶的口气在说话了,“媳妇儿,快别折磨我了!”

  我瞅着他布满痛苦的眼,讷讷地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些事情,我就答应你。”

  “磨叽什么?快说!”等不及的他甚至摇晃了我的身子一下。

  我这才缓缓述来,“傅唐逸,我不喜欢你背着我有后宫佳丽三千;我不喜欢你应酬晚归后身上带着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你不喜欢我对除了你之外的异性好,同样的,我也不喜欢别的女人和我分享同一个男人。我知道你们男人总有一大堆借口搪塞女人,可不代表我就是那些傻女人之一。以前我不介意,是因为我们并没有真正在一起。可一旦结婚,我便不能再容忍你对婚姻一点一滴的亵渎!你,能做到吗?”

  “傻子,你这傻子!”傅唐逸死死地把我嵌在他的怀里。

  我在他怀里就快闷得喘不过气来了,凭什么老叫我傻子啊?我到底哪傻了!

  不一会儿,他就放开了我。

  我居然看到他红了的眼圈。

  “安秋凉,老子这辈子都为你守身如玉!答应我,嫁给我好吗?!”偌大的欧式办公室内,他大声宣告的声音是那么的坚定,响彻了整个空间。

  坚定得让我几乎在他宣告声刚落的同一时间落下了泪,我在他面前点了点头,“嗯!傅唐逸,我们结婚吧!”

  直到未来婚后的某一天,傅唐逸才告诉我:求婚只是为了不让我想太多,因为不管求不求婚,他都不会接受我拒绝的答案。

  对他这种对我势在必得的霸道,我除了在心里偷偷骂着傅唐逸是奸商本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第二卷:021别扭

  公历5月20日,我和傅唐逸在民政局领了证儿。

  去到那儿排场还是挺不低调的。大概是从16号好不容易等到20号的某人早在这几天内就打点好了一切,原本几位站在门口聊着话儿的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见到傅唐逸的车子刚停下,他们几乎是立马面带菊花笑脸迎了上来。

  一套程序下来,行云流水,毫不拖沓。我在想我身边这个含笑在一纸婚书上签下大名儿的男人是开了多少好处,才让这几位看起来职历不低的工作人员主动到就差要替我们签字了。

  说到520这个日子,咱们国人不都兴一个吉利的数字么?所以今儿个到民政局准备要领证儿的年轻小两口可谓是云集在大厅内。进门前我注意到排在队伍最尾巴的一对儿小夫妻面带春风,然而见到傅唐逸一手拿着两本热乎乎的红本本,一手牵着我走出去的那时候,他们看我们的表情可谓是含怨带羡了。

  不过,就让他们怨吧,羡吧!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牵着我的这个男人能走到今天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并非有过大苦大难,可也经历了时间对我们彼此感情的锤炼。

  从没想过两个红本本能给人一种安定下来的魔力。人前,我和傅唐逸是一对儿恩爱的新婚小两口。他那没脸没皮的大少爷,总是不顾长辈或者朋友们在场,但凡一想起来,对着我的脸颊就是吧唧一下。一提到媳妇儿这个词儿,他就露齿大笑,兴奋得跟磕了药似的。

  唯有我们独处的空间时,我才感受到一个男人真正对一个女人的呵宠。

  是的,这个叫傅唐逸的男人,从一开始就不带真心的祖宗,有一天居然也会把一个女人揣在心尖尖儿上,就差逢人就说我是他的媳妇儿了。

  惯着,宠着,让着。

  所有的体贴在表现在生活细节里。

  连啾啾看到他太频繁地抱着我,都忍不住撅嘴说:“不要抢我的妈咪!”

  看来连小人儿都看出来,她的爸爸是有多黏着我。

  每天早晨赖在我的颈边蹭着,非要我推着他才愿意起身。接着还得给他系扣子打领带,陪他到楼下吃早餐,目送他开车离去,他大少爷一大早的心情才会变得很好。

  每天从公司回来,第一件事一定是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大步朝我走来。要么抱着我原地转圈圈,要么步步紧逼把我逼到沙发边儿,姿势暧昧无比地把我压倒在沙发上,猴急地吻着我问我想他了没有。

  一刚开始我说,没想过。下场就是被他一把扛到肩上,回楼上卧室进行深刻教育去了。

  后来我学乖了,说想,一整天都在想,无时无刻不在想。可结果呢!

  被深刻教育的地儿干脆就成了别墅一楼的各个位置!

  由于我们的婚宴主要是傅妈妈在操手,除了拍结婚照和试婚服,我和傅唐逸基本上不需要操什么心。蜜里调油了小半个月,在得知傅唐逸要到上海出差,这一走就是得一个月的消息,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一离开,我的心突然间就好像空了一小块儿。即使每天晚上都会视频通话,在他出门后我和啾啾也回了大宅跟傅妈妈傅老帅哥一块儿生活,可他没在身边就是让我觉得不习惯。

  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

  我不得不有些慌了起来。

  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傅妈妈后,意外地得到了傅妈妈的支持。我说:“妈妈,你觉得我重回b大读书怎么样?”反正我才刚步入23岁,啾啾也到了两岁的年龄,再加上啾啾向来乖巧听话,且有傅妈妈的悉心照顾,我重拾学业的条件还是具备的。

  傅妈妈说:“行啊,女孩子就是要多充实自己。用不用妈妈帮你找校长问问看这事儿,反正大家都挺熟。”

  不过接下来傅妈妈的话就让我犯愁了,“话说你这事儿和唐唐商量没有?他同意了?”

  到底是亲妈,自己儿子的意见永远放在第一位。哪怕傅妈妈再疼我这个儿媳妇,也一样儿。

  见我摇头,傅妈妈劝我,“哎呀,你这事儿还是跟唐唐商量后再下决定吧。听妈妈的话,啊。”想来也是对自己儿子那霸道的性子有着深刻的了解。

  踌躇再三,晚上和傅唐逸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是鼓起勇气和他说了这事儿。

  那边本是含笑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媳妇儿,别逗我闷子!”他的口气变得严肃。

  “我不是心血来潮。”虽然明知他会不满,但等真正惹毛了他,听到他不高兴的说话,我的眉头仍是不自觉地跟着皱了起来。

  “待在我傅家做个少奶奶就这么让你痛苦?”

  “你别扭曲我的意思……”

  “不许。我说不许你听到了没有?其他事儿等我回家再说!”以我对他的了解,在那边的他此时一定是一脸不耐烦的冷峻。尽管没凶我,可不带一丁点儿温度的话还是冻伤了我。我觉得委屈极了,鼻子酸酸的好像就快有泪水要掉下来。

  我很明白,当一个人被宠惯了,一时之间是无法接受这种从天上被摔下来的落差的。

  第二天,也不知是我的表现哪里不自然了,还是傅妈妈素来细心,在饭桌上她直接就问我:“秋凉,唐唐不同意你的事儿是吧?”

  这事引来了傅老帅哥的注意,他停下了筷子,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傅妈妈解释:“秋凉说要把剩下半年的大学知识补完。”

  “这是好事儿。”傅老帅哥眉头一皱,问我:“是不是那小子又说什么话欺负你了?”

  我连忙否认。

  谁知傅老帅哥立刻摆出一副头疼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低斥着:“混账东西,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还不懂得珍惜!”

  见傅家两位家长居然都站在我这边,我忽然有种幸运的感觉。我安秋凉何德何能,能让我的豪门公公婆婆从一开始就对我没偏见到现在。

  心情一下子恢复了许多。

  “你也别怪唐唐,他啊,从小喜欢的东西哪样不是招手即来?打小性格就是这样,霸着呢。我们看到他能在你这儿栽了跟头一开始那是真真惊讶得不行。你不知道,在他小学那时候,有个小女生追着他都到家里来了,我们一看,嗬,小女孩儿几灵气哦,我还请她到家里吃小点心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当时你爸他朋友刚给家里送了一只藏獒来,唐唐牵着那半人高的藏獒愣是把人家小女孩吓得哭着跑了!”

  “反正我们是没见过他带过什么女朋友啊来家里,甚至是女性朋友都没见着一个。本来想着27了找童稚内假小子当老婆我们做家长的也就随他喜欢了,哪知还是没个定性。这不,见他能跟你这样儿好,还生了个宝贝儿蛋,我们也不是封建人家,要事业家庭双丰收几不容易?所以啊,咱们还是各退一步,你和唐唐把小日子过好了就行。啊。”

  傅妈妈的一话让我一颗心一下子跟躺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打滚似的,舒畅到了极点。

  哄啾啾睡着觉,原想洗个澡后,再给他打电话过去。

  不想刚洗完澡回到卧室,就听见手机铃声大作。看到屏幕上本来应该是傅唐逸三个大字,后来被某人强行改成亲亲老公的肉麻暱称,我的心跳怦怦怦地在加速,带着一种此时异常清晰的叫作思念的感觉,我接起了电话。

  “跑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要急死我是不是?”

  急吼吼的担心一连串地乍然爆出,我忽然冲动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老公,你啥时候回来?我想你了。”只不过才一个晚上没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情就跟乌云遮盖的天儿一样,闷得直难受。

  那边顿时静了。

  几秒钟后,我的耳边仿佛贴着他的呼吸,只听傅唐逸说:“媳妇儿,我也想你。等我回来。”

  说完,电话莫名其妙就这么挂断了。

  通话结束后,我这才看到通话记录里居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想到今晚公公婆婆都去参加慈善晚宴了,又放了宅子内阿姨们半天的假,傅唐逸打不通家里的电话才会一直对我夺命连环call吧。

  显示栏内出现了v信的图标,我打开一看,才知道刚才没找到我的傅唐逸是真的急了。

  09:50媳妇儿09:51宝贝儿09:55还气呢?

  09:56媳妇儿,别闹,快回我09:58老头老太说你在家,家里的电话都没人接,你去洗澡了?

  10:15怎么老不接电话?你平时洗个澡不带这么久的,干什么去了!!!

  看到10:15的信息,想到我今天因傅妈妈的话心里不再别扭,趁着啾啾一早就梦了周公,心情一好于是就泡了个澡。却没想到让某人急成了这样儿。

  傅妈妈曾对我说:傅唐逸那种性格说不好听的就是土地主霸道、强势,可说好听点儿,那是专一、护短、痴情。

  今天傅妈妈又对我说:他能在我这儿栽跟头让他们感到惊讶。还让我和傅唐逸好好过好我们的小日子。

  一个念头划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感到不可思议:傅唐逸之所以不让我重返校园,该不会是怕有比他年轻的同性喜欢我吧?!

  第二卷:022婚礼

  湿热的触感,啃噬的欢愉……

  “嗯……”我的身子轻轻一颤,身下穴儿处传来的湿润和温热让我瞬间清醒。

  只见已有小半个月没见的男人抬头对我露出一抹痞子样儿的邪笑,唇上还沾染着一层亮亮的水光。

  “傅唐逸……”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回来就做这种事儿嘛?!不知是因为羞还是因为看到他那张帅气的颜,我的脸颊变得热热烫烫的。

  “嘘……”他对我做了个安静的动作。

  熟睡中的啾啾在空中蹬了两下小腿儿。

  我立刻乖乖噤声。

  等啾啾又安分下来后,傅唐逸这才一把将我从床上轻手轻脚地抱了起来,抱着我往连着卧室的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我终于能开口问他,“傅唐逸,你怎么回来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媳妇儿,时间不多,咱先不说这个。”他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抱着我直接往书房的休息间走去。

  把我放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不待我说话,他整个人带着一个火热的吻就朝我压了下来。

  纵使相濡以沫过无数遍,可这次的深吻真的让我一颗心都跟着疯狂跳动,连灵魂都快烧了起来。傅唐逸的舌卷着我的,一下一下,我们就像是极度缺水的婴儿,吮吸着彼此口中的水液。

  直到我就快缺氧,双颊酡红,胸腔不平稳地起伏着,这个痴缠的吻才总算结束。

  “宝宝,宝宝……要怎么做才能不那么想你?!”傅唐逸含着我的唇痴恋地嘬着,轻轻地,一口一口。

  他嘴里呢喃着的宝宝,让我内心顿时五味陈杂,心动,心酸,心疼,心在微颤。这个男人,真的是对我用情至深,才会唤着我“宝宝”的吗?

  不待我再感动多几秒,只听“嘶啦”一声,轻薄的睡衣一下子就变成了两截碎布。

  “傅唐逸!”不是告诉过他不许再这么粗暴的吗?!

  可是压在我身上的男人的眸色在看到我的身子后刹那间就变了,蕴含着我熟悉的情欲,他埋头在我的奶子上嘬吸啃咬了起来。

  两具半个多月没碰在一起的躯体一旦结合,那简直是用疯了都不能形容我们刚才激动的程度。

  大概是禁欲了一小段时间,第一次傅唐逸一个忍不住就泄了。见到我揶揄的眼神,恼得他又一鼓作气换着各种姿势足足做了两次,一直到窗外的天微微亮,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才按下了暂停键。

  傅唐逸仍埋在我的体内没出去。我累得趴在他身上,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胸口处听着他同样剧烈跳动的心跳。

  我们安静地享受着这好不容易才回到彼此怀抱里的时刻。

  等呼吸渐渐平稳,我才听到傅唐逸对我说:“媳妇儿,我想过了,我知道我要是说帮你搞一份b大毕业证书回来你一定又要嫌我。所以,我答应你,等咱们婚礼过后,你要怎么折腾再怎么折腾。你说好不好?”

  这个男人真的在为我改变!

  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着他的脖颈,亲着他的下巴,“老公,你对我真好!”

  “就你这么个媳妇儿,不对你好对谁好?”似无奈又带着疼爱的喟叹在我耳边响起。

  傅唐逸是推了个会议特地赶回来的,但是上海那边的项目还是拖不得。匆匆地来,又得匆匆地离去。在送傅唐逸上私人飞机之前,我也顾不上傅妈妈和傅老帅哥在场,环着傅唐逸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在他胸前蹭着脑袋。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调侃,“还真是个乖宝宝。”他的大手搁在我的腰间揉了两下,也不急着推开我。

  一直赖到不能赖,我从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傅唐逸,不许再不给我打电话!”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跟他在一起久了,连霸道也学了几分。

  “好。我会主动打电话,打到你嫌我烦为止,好不好?”

  我笑了出来,满足地点了点头。看见他瘦了些的脸颊,手忍不住抚上去,“再忙也别忘了吃饭!”

  “嗯。所以你得每天三餐准时准点地提醒我。”

  “嗯!”

  直到飞机离开视线为止,我才转身。见到傅家两位大家长抱着啾啾笑得一脸宽慰,我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

  唉呀,谁让又得个把月才能见到傅唐逸呢?

  两个月转瞬而过,在正月初八这一天,我和傅唐逸迎来了我们这辈子的第一场婚礼。

  明明说好尽量不铺张浪费,傅唐逸也答应了我,但是等到真正看到排场时,我是真的觉得要晕了。

  一眼望不尽的名车长龙,引得无数路人都掏出手机一直对着我们的婚车拍个不停。

  “傅唐逸,你这叫什么低调嘛。”坐在头车内,我对从早上脸上就毫不掩喜气的男人嗔怪道。

  “没事儿的宝贝儿,不会有新闻敢报导咱们的婚事儿的。”他还在笑,也不顾前面开车的是他的发小,一把把我从位置上抱起来,放到他的腿上。

  “媳妇儿,你今天真美。看得我心跳一直在加速。”傅唐逸说着,寻着我的唇勾着我的舌纠缠不休,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让我的手心覆在他的胸口。他没骗我,他的心跳真的在加快。

  “我说小逸,你丫就不能等进了洞房?能不能别老在哥的面前秀恩爱?”在前面开车的肖崇在愤怒地痛骂。

  我推了推傅唐逸,他才眷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有本事你也找个真爱媳妇儿去!”

  傅唐逸一句话,又勾起了兄弟俩之间向来对这个话题燃烧个不停的“战火”。

  望着楼下黑压压一片的来宾,我感到汗颜,对身边的某人说:“傅唐逸,你不是说你家的亲戚不多吗?”宴会厅内摆了50桌,其中至少有35桌都是亲戚,每桌至多坐了10人。还不包括被家长们抱在怀里的宝宝们。

  穿着一身白色修身西装的男人搂着我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才面带淡定地回答我,“老太的兄弟姐妹多啊,生的也多,你现在看到的大多都是从沪那边过来的亲戚。再加上傅二上面几个亲姐有两三个前几年也嫁了,添了娃儿。这不,亲戚也就这么多。”

  对比只有小姨和她丈夫、关心意和他男朋友,以及几个月前成了我哥哥的应冬儿和应阳儿作为家人角色的我,他傅家的亲戚何止就这么多啊!在这北京城里,我唯一的一个同性朋友也就童稚一人,请她当伴娘,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傅妈妈则觉得一个伴娘太少,把傅杨逸没出嫁的三姐和四姐都拉来充当伴娘的角色。好在她们也乐意从国外回来,而且性格都很大气,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大家也经常能凑到一块儿,异常和谐。

  一场在傅妈妈精心策划了将近半年的盛大婚礼仪式,在我和傅唐逸以拥吻之势,伴随着所有宾客最诚挚热烈的掌声中圆满地结束了。

  新郎新娘敬酒是在所难免的一道程序。傅唐逸护着我,只让我像征性地举举酒杯,自己呢,在谈笑间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看得我好不心疼。

  “哥,恭喜你。”被傅唐逸调遣到外地已有好几个月的傅杨逸此时扯着一抹淡笑向他的堂哥傅唐逸举杯。

  兄弟不言谢。两个人一起把酒给干了。

  “想通了?”一杯酒下去后,傅唐逸淡淡地问。原来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计较。自己的堂弟看上我——傅唐逸的媳妇儿,到底还是傅唐逸心里的一根刺啊。小心眼如他,我怎么就以为傅唐逸会忘了这茬儿呢?

  “不,2辆加长悍马,6辆加长林肯,6辆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辉腾、兰博基尼、布加迪、迈巴赫、法拉利、保时捷、宾利、路虎、奔驰、宝马、奥迪,这些排场我也可以做到!”

  傅唐逸的眼神一下变冷,把高脚杯往桌上一放,“我看你就继续在矿场里呆着吧!”

  声音不大,可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兄弟俩这边紧绷的关系了。

  我拉了拉傅唐逸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反正,就算傅杨逸再怎么存着得不到的越想要的心思,我跟他都不会有半丁点儿可能不是吗?

  尽管婚礼的很多细节都是傅妈妈一手在操办,可作为当事人的傅唐逸和我还是有不少事情要亲力亲为。等婚礼结束后,回到傅唐逸发小们特地为我们安排的令人咋舌的昂贵价格的新婚套房,我累得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倒在了床上。

  送完宾客的傅唐逸不久也回来了,他一边将身上那件从法国订制的独一无二天价西服随手扔在了铺着浪漫红玫瑰的地板上,一边松着领带朝我走来。

  “宝宝,累坏了?”明明知道我累坏了,还直接就压在我身上?哼,坏蛋!

  “难道你不累吗?”懒懒地环住他的脖子,迷离的眼痴痴地望着他深邃的桃花眼。他的唇贴着我的,难得的只是纯情地摩挲着,不过他呼吸里透着的一股酒味几乎要让我迷醉在了其中。

  “不累,再来一次都不累。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傅唐逸的媳妇儿。”颇带着赌气的说话间,他的舌开始钻进了我的嘴里,大手开始扒着我身上同样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婚纱。这件婚纱耗时足足三个月才完工,仍旧是独一无二的款式,可不能再让傅唐逸一时激动就这么毁了它。

  “欸……别把婚纱搞崩了……”他的大手所到之处,都让我浑身忍不住一颤,下腹的某部位传来熟悉的热潮。

  “哼,一件婚纱比老公还重要?”

  这男人,他和婚纱之间有啥可比性哦?

  “以后不许再让除了你老公以外的男人亲你,脸颊也不行!也不准你亲别人!”等不及把婚纱褪尽,他掀起裙摆扶着我的腰肢就直接进入。

  “唔……”

  “哦……”

  结合的那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傅唐逸,关心意现在是我的家人,他也只是亲了我的脸颊而已嘛。”就在刚才临走前,关心意在门口处跟我道了句“祝我们家的秋凉一辈子幸福”,然后在我脸颊上礼节性地亲吻了一下。结果下一秒我就被傅唐逸拉到了他的身后,活脱脱的护犊子样儿,他看着关心意的眼神跟防狼似的,弄得站在我们不远处的傅妈妈、傅老帅哥和我小姨都以为我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管。你的家人有我和啾啾就够了,最多也只能加上你小姨和我爸妈。你是我老婆,我爱你,你的眼里只许有我!”

  从来没有觉得他这种霸道用在对我的表白上会让我既想笑,却又感动得想要落泪。

  “好啦,只爱你,只要你,这辈子只在乎你。”我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他。

  傅唐逸换了个姿势把我抱在上面,托着我的臀儿不断地上下起伏,唇舌再次深深地与我交缠。

  “老婆,我这辈子也只爱你,只要你,只会在乎你这么一个傻女人。”他含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深情动情地说着情话。

  情欲到了最深处,身下重重的一个动作,我仿佛看到眼前有无数烟花在绚烂绽放。

  【长番】止步爱情是谁给这女人胆子跑进“夜魅浓妆”顶楼的包厢?看她那不食人间烟火替朋友求情的楚楚可怜样儿,傅唐逸莫名就觉得心烦。酒劲儿一上来也不管那是不是个雌性生物,一个酒瓶就扔了过去。

  原来不是傻子,还懂得躲。只不过运气差了点儿,还是不小心被酒瓶子给蹭破了脑袋,晕了过去。

  冷眼看着南子在他的包厢内玩女人,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服务员固然漂亮,但比她更漂亮的又不是没见过。比如刚才那个跑进来瞎bb的女人,虽然一副大学生青春的装扮,但那种说不出味道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可惜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特会装的女人,都以为男人是傻子,看不出她们表面装出来的一套背后又是另外一套。

  那女人从地上醒过来后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没有闯进包厢时一股子的侠义,反而像嗅到危险般,装出来的淡定传入他的耳中简直可笑。她越是想要逃,他就越不如她的意!

  没想到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

  从不觉得有处女情结的他却将顺着她腿根流下来的处子血记在了脑子里。本想留她再玩多几次,她却像被什么缠上似的,还说自己没手机?这到底是哪来的原始人?能让他开口索要号码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以前哪个女人不是跟了他一次就恨不得把自己拴在他的身上,上了保险似的,巴不得他到哪儿都能带上她们。可这女人是什么表情?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儿还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真当自己是个宝了是吧?

  没想到夜里一个人的他还真就想起她那张脸来了。

  调她的资料出来轻而易举。呵,居然真是个大学生。高考时的语文谈不上多好,英语的分数更是让人啧啧称奇,只有几近满分的理科总分能让他刮目相看。以这种成绩能进入全国一流学府,不得不说,那个女人不止是个外表精致的花瓶,还是一个有点墨水的花瓶。

  打电话让她过来,口头上伺候了他一回,技术差劲儿透了,还跑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哪个女人敢当着他的面儿上这么对他过!?还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他给了她一巴掌,她竟然敢回敬他!她竟然敢!

  派去追踪她生活轨迹的保镖把一叠照片交给了自己,看到图片上她对一个男人绽开笑靥笑得一派清纯的样子,他内心蹭地就冒火了。明知道有的女人手段高得不行,没想到算是阅女无数的自己居然也被摆了一道!

  没想到她接近姓曲的男人另有原因,心头上的那把火瞬间就被一盆水浇熄了。那时的他都没察觉到,她的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能够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是他使手段逼着她留在身边,恐怕她下一秒就会离自己很远。他不再小瞧她的能力,原来她跟别人还是有区别的。除了上课就是勤奋地跟着教授到处接外快的活儿,名下也有一套房产,对比起那些还在“啃老”的年轻一代,她养活自己的能力一点儿不比在公司上班儿的白领们差。

  逃,她就巴不得逃离了他一个人快活!他真想挖开她的心看看那里边到底是不是空的!对她,他自认从前那股子戾气消散了不少,对着她那笑得没心没肺的小样儿,他根本就气不起来。

  开口提及帮她的事儿,她一件都不要。本想藉着出差冷她一个月,然而开会的空儿手里转着一支笔,脑子里都能浮现她那张脸,漂亮的脸蛋时不时挂着傻气的笑,想着心情也变好了许多。一回京就在她家楼下等着她,能让他坐在车里等半个小时以上的女人,也就只有她能破了这例。

  结果他等来了什么?

  好,国内有个姓曲的毛头小子追着她,人在国外她都能勾上一个!若不是留她过了夜,他还不知道她在其他男人面前还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儿开怀大笑!

  闷闷的窒息感,一颗心气得都疼了!他选择忽略这种异样的感觉,他承认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是有那么点儿特别,但这绝不意味着更多的什么!

  没想到他为一个女人破了这么多的例她还是念着想著要怎样逃离自己!背着他在暗地里捣鼓着交换生的事情,英语都学不会还妄想跑到法国,这种缺心眼没心肝的女人弄死算了!

  心,还是难受。在异城呆了两个月,哭泣着求饶的她的一张小脸时不时就冒了出来,她现在一个人过得怎样?有没有……有没有想过他?那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肯定半丁点儿都不想他吧?

  终于还是动了动手指,拨了她的电话,起初听到是南子的声音,他差点儿就在一群下属面前发了飙。没想到竟是出了事儿。

  大概她对他甚少在意过,这不代表他没关注她。她这个人说好听点就是性子慢热,性格比较温和,但是说到底,她就是性子凉薄,能让她上心的事儿和人少之又少。她的朋友圈小得可怜,同性朋友只有章西子一个女人;异性的,一个姓曲,一个姓关。后者令他一想心里头就窝火。想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理由要求她不许交普通的异性朋友,他心里就更闷更窒更气。

  章西子的死带给她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没想到两个月不见,她一张本就没几两肉的小脸就尖得更加可怜。

  怜惜、心疼,所有的复杂情绪都在见到她在自己哭得跟个泪娃娃那一刹那冲破了心口。他知道自己完了,是真的着了她的道。对她不再仅仅是关注而已,而是开始在意她,把她放在了心上。

  这么一想反而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接受。这种开始在意一个女人的感觉是陌生的,可想想也蛮不赖,至少心情不再像之前那么差就是了。

  听她说着她的过去,同样的事情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带给他的情感都是不同的。对于别人,他或许会对那个人产生一丝怜悯。但是对她,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或许是她从小的经历才让她比普通人更加敏感,她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实际上都是她缺乏安全感的伪装。他忽然就彻悟了,其实他们两人都挺像,但是,她比他心狠得多。一开始的他不相信爱情,对这世界上的情情爱爱总是不屑一顾,然而意识到这个叫安秋凉的女人能让自己心乱、心动,他并没有急着排斥,反而特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

  可安秋凉呢?表面上她极少表现出对自己父母的在意,但到底她父亲的出轨,对她妈妈的狠打毒骂,都让她缺乏了对男人的安全感。所以她恨自己的小姨当小三,愣是靠着自己把她小姨送出了国。连带着,她对他也捂着一颗心,让他在她身上、脸上,压根儿看不到她对自己的一点儿在乎。

  哄她高兴,真的不难。对她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女人”也并非玩玩,他从未对谁说过这种矫情的话,一旦开口,便是真心。况且这句话是他目前唯一能给她的一句许诺,再多,也不可能有。可是他忘了,他的小女人从来就不贪心,至少在他面前,她从来没表现过对他的在意。有时候他甚至想过,他宁愿她贪心一点儿、得寸进尺一点儿。但这种念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傅唐逸,从前的你不是最厌恶女人的主动,现在的你还像是个男人吗?

  知道这个姓安的小女人从来就是个省事儿的主儿。她的美,初看是一种诱人的媚,而她这种媚,属于耐看型的。越看,就越发地深入你的骨髓,入味儿。连他都被她勾去了半个魂,何况她学校里还在抱著书啃的一群书呆子!追着她跑的小男生一个都不少,她怎么就这么能招惹?这么能招惹!

  即使知道她向来不会在外面胡来,可看到姓曲的臭小子给她写了情书,试想一下,哪个男人见到别的男人给自己的女人写了情书,上面还说意淫着自己的女人梦遗,谁受得了?谁受得了?!杀人的心都有了!早知姓曲的胆子还敢这么肥,当时他就不该没使手段把他弄走。

  谁知道到头来又是一条生命的逝去。纵使这样,他也没有对姓曲的小子感到有多大的惋惜。反正他这人打小就这样,看到别人拼命挣扎也不见得会主动伸手,更别说同情一个不自量力想跟他抢女人的小子。说他铁石心肠也好,冷血动物也罢。

  能让他懂得心疼、尝到嫉妒滋味儿的,从来就只有安秋凉这一个女人而已。

  在包厢外看到她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抽了一巴掌,那五个鲜红的指引就像藤条抽在他心上一样,他恨不得当场踢死那个欺负她的女人,把挨了打的小家伙紧紧地搂在怀里。可是不能,如果他那么做了,包厢内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一旦别人知道她是他的一根软肋,接下来他在生意场上要做的很多事都会更添麻烦而已。他知道他故意视而不见委屈了她,他的心里又好受到哪儿去?他又何尝不心疼她呢?

  最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在女人上和他口味总是不尽相同的傅二居然也看上了她。原以为在包厢内只是小少爷脾气闹了起来,想让他把她让给他玩玩儿,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直惦记着!惦记着他傅唐逸的女人!以前傅二想要的,他都可以二话不说让给他。但是唯独安秋凉这个女人,他绝不允许别的男人觊觎她,哪怕是他从小再怎么谦让唯一的堂弟,也绝对不行!

  而事实上那晚带她去包厢绝对是他活了小半辈子以来最后悔的一件事之一。倘若能预知后来的几年里他的堂弟都在心心念念着这个得不到的女人,甚至还不惜和他这个堂哥杠上,最终被他狠下心下放到外地的矿场,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带她去那一趟包厢的。

  她曾经问他,“为什么人总是在最后才发现,离你而去的其实比你想像中的要重要得多?”

  他记得当时和她说过他也不知道答案,因为他不想将来的自己后悔。

  后来真的是报应吗?她又要离开他!这次的她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开他!他一直拖着没帮她把朋友的房子脱手,就是隐隐猜测会有这么一天。可现在她自己一个人背着他把房子卖掉,学校那边指不定也在捣鼓着交换生的事儿,就是为了离他远远地。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残忍,他从来没见过比她更残忍的女人!

  她要走是吗?没那么容易!

  但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早就对她狠不下心了!爱,他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她?他傅唐逸最不屑的爱情,是什么时候随着安秋凉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扎了根,发了芽,还冒出了头。

  忍不住开口问,“安秋凉,你……爱过我?”只有握着手机的他才知道,此刻自己的掌心早已汗湿一片。他紧张,他居然在期待中感到了紧张。

  她在那边静默了片刻,在他的心微微凉下一截的时候,她说:“傅唐逸,我在乎你。”

  那时候心里就有了决定。

  既然不能长相厮守,既然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那么,再不舍也放手吧……他并不是多么伟大的男人,可是他不忍心,不忍心看到她因为他的禁锢而失了她该有的灵气。她应该活在另一个能让她更开心的世界,一个没有他的世界……心,又是一阵熟悉的窒息的疼痛。

  安秋凉,你就是我傅唐逸活了28年以来最大的一个劫。

  【长番】开不了口傅唐逸要什么没有?何况他要的只是一台收音机和几叠磁带。

  他没记错的话,那个离开他的小女人,最喜欢唱的就是一个叫周杰伦的歌手的歌曲。她自己都不会发现,她唱歌的时候慵懒得像一只晒太阳的小猫,收起了利爪,让他想要一直一直地抱着她不撒手。一把烟嗓唱起歌来特别有味道,沙哑、迷离、磁性、饱满,凑在一块儿才是她唱出来的韵味。

  尤其她是在十来岁才学会说的一口京话,带着她那股闽南人特有的软软糯糯的语调,地域的影响下,她将一口京片子说得地地道道。平时对你说话,娇;做最亲密的事儿,喊着他的名字,媚;深入她的每一个瞬间,她低喘的每一声都落在他的心上,让他的身心都为之一颤。

  如果不是她狠心的走开,他也不会在夜里梦回都仿佛听到她的声音。那么真,却离得那么远。

  她小姨卖出的房子就在她那间公寓的对门。他自己主要也在搞房产,可他还是花了一笔钱,从和她小姨买房子的买主那儿把房子买了下来。

  鬼使神差,他就是那么做了,什么原因他也从未去细想过。也许这样他和她还是离得很近。只有两扇门的距离。

  想她的时候,就到那里住一晚。但发现想她的日子很多,多到他几乎每晚都会回那间屋子过夜。

  回到屋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高浓度的威士忌,再把一叠磁带放进收音机里,一首歌……两首歌……客厅内飘荡着的都是寂寞的声音。

  再给我两分钟让我把记忆结成冰别融化了眼泪你妆都花了要我怎么记得记得你叫我忘了吧记得你叫我忘了吧你说你会哭不是因为在乎…………

  如果说分手是苦痛的起点那在终点之前我愿意再爱一遍想要对你说的不敢说的爱会不会有人可以明白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眼想着那一天会有人代替让我不再想念你我会发着呆然后微微笑接着紧紧闭上眼又想了一遍你温柔的脸在我忘记之前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一夜,他傅唐逸会坐在沙发上听着几首歌听到流泪。

  在遇到安秋凉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人生的玩家。没有人可以掌控他,包括他的父母。从小,谁不是惯着他?捧着他?等他学成回国创业后,谁不是在看着他的脸色说话?他一直觉得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儿,充满诱惑,却又实在无趣。女人,除了他家里的那几位,他还真没瞧得起过外面的那些个。一个比一个会使手段,一个比一个贪婪。

  碰上安秋凉,他对她的兴趣一点一点地被挑起,日益增涨的速度,快得连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她怕他,却碍于他的权势不得不顺从他;她也喜欢钱,可名牌衣服没见她有几件,从不喷香水,更别提整天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她那么懒的一个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能让她在心血来潮时洗个洗面奶、花上一两个小时化个精致的淡妆就挺稀奇了。是的,她真的很随性,但只要是她心血来潮的,她都乐意去做。

  她随性,她飘忽不定的心情,就是这种对凡事都能淡然处之的性子,让人恨得直咬牙。恨不得扒开她,看看她是什么做成的。

  她很美,还是那种特别耐看的美。他从没夸过她这点,而她,小没心没肺的,也没个自知!特别容易满足的一个女人,带她吃点儿好吃的,她就冲你乐得眼都眯了起来,开心了还会和你撒撒小娇。偏偏他还真就中了她的套儿,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爱极了她在自己怀里像只柔顺猫咪的娇软样儿。

  她从不像外面那些女人,仗着自己有点资本就搔首弄姿。有时候对着她那张水嫩嫩的脸,他时常会想,要是那些都拼命往自己脸上砸钱的女人看到她这种天生底子就好、并无刻意保养却依旧水灵灵的一张脸蛋,会不会嫉妒得发狂?不过再怎么嫉妒也没用,他的小家伙就是这么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有得瑟的资本。他摸着她嫩滑的脸蛋在心里感到自豪,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她身为一个女人都能这么无知无觉,他一个男人却想得比她更细?

  就是这么个从来不把自己外表当一回事儿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他心里牢固地驻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放她走的那一天,她似乎像卸下了一个重担似的。身子轻快得让他几乎无法自控想把她再抓回来。可,不能,他对她的关注真的太多了。他的人生计划不该因为她这么一个女人而改变轨迹。

  她对他说,“傅唐逸,我走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而她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背着她那黑色的小书包跑得飞快。

  走吧,走啊!

  他傅唐逸又不是离不开一个女人!

  继续回到他的那个圈子,夜夜笙歌,可左拥右抱、入眼的都是一群庸脂俗粉。能让他带回去过夜的,没有,一个都没有。一群发小也是会玩的主儿,精得很,他的心不在焉早被他们看在了眼里。送了几个处子给他,可玩过一次,腻了,提不起兴趣。

  逐渐地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拓展事业上,推了不少和发小们的聚会,就算偶尔去了也只是在他们面前和女人逢场作戏,就是不想让他们察觉出什么。只有他才知道,那时候的他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

  再没有女人能让他当成宝贝儿一样圈在怀里,一夜无梦直至第二天醒来心情都是极好的。

  和安秋凉在一起时,他忍不住拍了她换上了有着她的v信头像,发小们八卦得不行,聚在一块儿就爱追着他打听那头像里的女人是谁。当时安秋凉还没离开他,他也就和发小提过几句她的事儿。一想到她那宝气的傻样儿,他的嘴角就无法抑制地上扬。

  知道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几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一丁点儿爆料就让他们更加好奇得不行。故他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安秋凉太多的私事,兄弟也不行。哪怕是她的坏毛病,他都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瞧见。

  安秋凉走后,他就更听不得她的名字。每从别人嘴里听到她一次,就跟戳着他的心窝子在提醒他,那个没心肝的女人早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见他沉了脸色,发小们这才歇了嘴。估计都能猜得出安秋凉离开他的事情,渐渐地,他们也从不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可不提,却不代表他就不会想起她。

  在包厢内喝大发了,想她那张笑得宝气的可爱小脸;在办公的时候,望着秘书给泡的咖啡,想到她骗自己喝下一口甜腻死个人的速冲白咖啡后,哈哈大笑的得瑟小样儿;坐在影音室的录音棚外边,想起她在他的指令下不情不愿,但仍唱着令他心醉的一首《亲密爱人》;听着她喜欢的歌手的歌曲,还是想她,想她在他的耳边时常哼着异常动听的小调儿。

  按照原定的计划,他和童家的那个疯女人订了婚。反正和哪家的千金订婚不一样?还不如挑一个两两没感觉、和他家室相当、行径不正常的假小子在一块儿。

  有一次那疯女人倒是存了好心要请他吃饭,还跑到他公司楼下等着他。他那天故意在办公室留多了两个钟,直到手机快被她打爆了,这才悠悠地下楼。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肯定有事求他,才想着请他吃饭。看她憋得一肚子火,他倒是难得好了心情,坐上了她的车。

  然而在听到她车厢内的一首歌时,他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克制的举动,吓得童稚后来再不敢载他。

  车厢内放着的不知是谁唱的歌曲,声音比那个姓安的女人高了些,也多了几分沧桑。

  ……

  曾经试图一而再再而三读懂你如果说我不在意那也是一出戏这不是秘密在你面前我无需掩盖什么东西因为你懂我的点点滴滴我只是来不及承认自己你承认吧你需要我可你需要更多的是勇气你害怕失去更害怕一个人的孤寂……

  听到这里,原本低头摆弄手机的他直接把手机给砸了出去。

  吓得童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脚踩了刹车。法拉利的车屁股立刻被后面的车给亲了一口。

  “我操你个大爷,傅唐逸你他妈抽疯啊?”爱车被追尾了,童稚哪还顾得上她还要他帮忙的事,对他破口大骂。

  他下了车,直接走人。

  又回到了二环的那套小公寓内,他靠在沙发上,听着她喜欢的歌。

  他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真的能忘了那个女人,那么快两年过去了,他为什么将婚事一拖再拖?钱权势真的就这么重要?不,他傅唐逸固然有野心,可他并不是多么贪婪的人。达到了他所想要的,他的心也就越来越空,空出了一大块,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填满。

  不是不知道她去了台湾,尽管对她的离开恨得不行,可他还是犯贱一般有意无意地获知了她不少的消息:申请台湾大学的交换生,回到了她最初的那个家。如果要找回她,只要到她的学校一趟就好了。

  他承认,他忘不了她。

  比起一个人像个傻逼似的天天想着一个女人,还不如把她绑回来放在身边看着。他想,他要不要把那个叫安秋凉的女人找回来?哪怕是跟她一辈子纠缠个没完,他……也认了!

  【长番】亲密爱人傅唐逸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他和安秋凉竟然会有一个女儿。她居然一个人闷声不吭给他生了个闺女儿。

  一开始不是不震惊的,震惊过后心里剩下的全是窃喜。他高兴,高兴得恨不得不顾形像大叫几声,他在国外玩票赚得的第一桶金那时都比不过他此刻内心的喜悦。眼眶热热的,再不忍住就会有透明的液体要掉出来。

  下了飞机,再也按捺不住要把她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手臂扣着她的腰的那一刻,他几乎又快要掉泪。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吃的,生了个孩子还能把自己饿得瘦成这样儿!

  载着她回了燕西的别墅,一路上他都没和她再多说一句,因为他怕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要从她嘴里得知她离开他这两年来发生的所有一切。终于等到回了别墅,可听听,即使过了两年,她还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傅唐逸,你的窝一个比一个漂亮!”

  她是什么意思?她还真当他什么女人都要用一间别墅供起来养是么?!他真想当场摇醒她,原来在温榆河那边的别墅就是因为到处都充斥着她的气息,他才狠了心卖掉的!那种空气中飘散着专属于她独有的香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是孤独的,他是寂寥的,到最后她还是不愿一直陪着他!

  在看到她悉心照顾他们的闺女儿时,他就发现了,其实她也不全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她的好全用在她在乎的人身上。她曾经对他说过,傅唐逸,我在乎你。他很想问,那么现在呢?两年之后你还愿意在乎我么?

  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喂着宝宝吃东西,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满满的母爱,他觉得心里酸极了。他是多混蛋,才错过了她和宝宝一齐在成长的这两年?也许放她走,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傅唐逸,你居然让一个还要你请保姆养着的娇女人在时间的锤炼下变得如此坚强,仿佛她离了你也能过得很好,仿佛她从来就可以不需要你。

  从来没发现原来他也有当一个父亲的天赋,把宝宝架在肩上玩“骑高高”,陪着宝宝玩那些小儿科拼图。宝宝的乖巧以及对他掩饰不住的崇拜,他跟她说话,她就乖乖地听,这让他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感。同时又在想,一个22岁的小妈咪是怎么把宝宝教得这么乖的,功劳是该有多大?宝宝要是不听话的时候,她一个人又是怎么应付的?

  所有的疑惑抵不过他对她早就迫不及待的一个吻,还是那么柔软的唇,还是那么生疏的吻技。若不是宝宝还在场,他恨不得当下就把她揉进骨子里,与她合二为一。房间里有了两个异性的存在,瞬间有了家的味道。一个他傅唐逸的家,曾经离他那么远的一个幻想,现在却离他这么的近。

  早在存了想把她找回来放在身边想法的那时,他就已经做好要跟她耗一辈子的准备。现在她意外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自然是不会再让她走,更何况他们有了共同一个无法割断的联系——他们的宝宝。

  可是她又说了什么?她说,“我又没打算跟你睡。”

  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怎么还能说出这种气死人的话?

  传媳手镯早就是要在把她找回来那时戴在她手上的,装上了定位系统,谅她再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现在正好,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怎么看都觉得再合适不过。

  原以为和她解释了不会让她朋友和南子的事情在他们身上重蹈覆辙,她就能懂。但是他发现,分离的这两年间,夹在他们中间要解决的不止是只有他订婚要退婚的事情而已。他一直恨凉薄得就像是空心的一个女人,居然会主动去照顾童疯子的大哥,一照顾还是两个月!

  童真,小了他几岁,所以即使两家家境相当,他们也玩不到一个圈子。可就是因为小了他几岁,恰恰和安秋凉年龄相仿!

  一想到童真吃着她做的饭菜,看着她的笑靥舒心愉快地度过了那两个月,就算残肢又怎样?她安秋凉能不能不要在那种时候化身大善人?!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一颦一笑,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让有心的男人为之倾倒吗?他只觉得心肺都快疼出血了!

  给他招惹了一个还不够,还在国外和那个姓关的结了婚!姓关的,姓关的!他恨得几乎咬牙切齿,安秋凉在没离开他之前就和这姓关的联系不断,现在好了,两人竟然在美国结了婚!即使知道有名无实,可他还是难过。两年,在这两年里他到底错过了她的多少?!

  能让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觉得伤心难过、嫉妒愤怒的女人,也就只有她这姓安的女人有这本事。好在终于把她捂暖了,然而他却在关键时刻矫情了一把。想想真是越在乎才越犯贱,明明就是一个恨不得揣在心窝子的宝贝儿,他又贱得不行非要开口去伤害她。

  在公寓内和她一说完话,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坐在酒吧里灌着酒,想到她委屈又强装着倔强的小脸心里就跟被刀子戳似的,难受得喘不过气。傅唐逸啊傅唐逸,你明知道她是有多么缺乏安全感,好不容易才存了要和你走下去的心,你怎么就能这么伤了她?

  国外的女人个个孟浪得令人厌恶,几杯烈酒下肚他就回了公寓。在公寓内惊慌失措了一阵子,等冷静下来才想到给她戴的手镯上装了定位系统。

  去找关心意之前其实心里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因为他知道,对安秋凉他一定是势在必得。若是她敢不和他走,就算是绑,他也要把她绑回去。解决他们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容易,然而和关心意聊了的将近一个钟内,他的心却有些沉重。

  他时常在怨她狠心离开自己,却总是忘了,一个人在手术台上生孩子的她,一个人一手把宝宝带大的她,其实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对于她,他越发懂得了什么叫作珍惜。以前就觉得她特好哄的一个女人,在从美国回来之后,他就越发觉得宠着她惯着她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甚至还为她学着下厨,她也不嫌弃他不甚精湛的厨艺,每次都眯着眼笑着把他煮的东西,盛了一大碗喝得一干二净。这么容易满足的一个女人,他当初是抽了风才甘愿把她放走吧?

  在医院她听到要拔牙齿,紧张得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的那一刻,让他从未有过一种被依赖的满足感。她的紧张落入他的眼里悉数化为了他对她忍不住的心疼。知道平日里她还是改不掉爱吃零食的坏毛病,在那时也狠下心把她的零食都藏了起来,有时候她就跟个小孩儿似的,总是不让人省心。幸好拔完牙也没听到她喊疼,不然他一定要冲进去把给她动手术的任医生给揪出来揍一顿。管那老先生是不是在傅老头儿小时候就为他家工作到现在。

  在医院遇到大伯一家做身体检查并没有感到意外,不过他还是不得不防着傅杨逸那小子点儿。想当年傅二就私下找过他,问他,哥,那晚在包厢的女人是谁?我觉着她有意思,你让给我呗。

  当时他一个想要杀人的眼神就横了过去,对他下了狠话,“这个女人是我的,你最好别碰。要是敢做什么让我发现,你就等着一辈子跟你要的自由绝缘吧。”

  没想到,命运总是让他没想到。就算他的女人安安分分地跟在他的身边,他守着疼著爱着,却抵不住别人要对她心心念念!姓曲的、姓童的、姓关的,最后连他唯一的亲堂弟亦是如此!

  为了她,他不惜和从小最亲的堂弟闹出了裂痕;为了她,他甚至在他大伯一家和自己的父母面前,落下了多少年未曾掉落的男儿泪。只有她,这辈子能让他变成一个懂得情爱的男人也就只有她了。

  一直在等着她开口叫自己一声老公,现在多少年轻人没结婚就老公老婆地叫,可她偏偏不。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却还总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没结婚,就一定不会叫你老公。他不傻,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她内心还放不开的一个表现?她还是怨以前那个混账的他吧?她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相信他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吧?不然若是已经接受了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个称呼而纠结不断?

  看她坐在自己办公室内他就觉得高兴,这样一来他只要一进来就能看到她了。其实会议是开到一半被他喊停的,打断了经理接下来的汇报,只说将会议推迟到明天上午举行,他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会议室。

  到后来他都一直在庆幸,幸好,他有赶回去。不然,也不会见到自己的属下那种不自量力的嘴脸,更不会听到她当着外人的面叫他一声老公,最后他总算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才会抗拒他这么久。

  傻子,这个女人果真是傻子么?!如果不是爱她,他为她在外人面前破了那么多的例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爱她,他又怎会每每因为一想到她独自一人坚强过了两年而多次有想哭的冲动?

  领证那会儿他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其实他们那点儿小官他还从未看得上眼,当时只要报上他的名字,他们那些人必然又是一副奴才相。可他还是做了套表面功夫,该送的,一个不落。中华烟、数万元一斤的大红袍、一沓沓全新百元大钞,塞得那群人笑得满脸菊花开。

  终于领证儿了,520,多么好的一个日子。从未觉得安定下来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儿。她安秋凉终于成了他傅唐逸的媳妇儿。接下来,他会让她拥有一个令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盛世婚礼。用傅唐逸的生命向她保证,他会疼着她、宠着她、呵护她、爱着她,一辈子!

  【长番】她不爱我“真真,不是妈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正是应该拼搏的时候,这么早结婚咋的好?”

  童真看着向来把他当心肝疼的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自己,仍是一脸倔强,冷着脸不说话。他就不懂了,他自认从小被惯得脾气不是很好,可他在生活中其实也没多大毛病,在感情上也从不糊弄别人家的姑娘。为什么就不能同意他和蔡乐乐的婚事?难道结了婚后他就不能继续打拼事业了?

  “你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这混小子现在就是鬼迷了心窍!童真啊童真,你以为只要你想法简单,这个世界就会变得和你想像中的那么单纯?你那个女朋友,现在读书靠着家里,以后嫁过来就靠着你,她能做什么?能给你带来什么?你还不够强大,羽翼还不够丰满,你可以照顾一个女人,可你能照顾一个家、一个大家族吗?”

  在后来的很多时候,童真都会想起他爸爸对他说的这番话,会反省、会深思、会自责。可当时的他是怎么做的?

  和父亲当场大吵了一架,在哭得泣不成声的妈妈面前,任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父亲把烟灰缸甩过来砸破了脑门儿。流着血也只是抹掉,回房间把数张卡和几件衣服塞进了背包。

  在父亲的破口大骂之下出了家门,母亲哭着追出来拉住了他的手,他也只是转身抱了抱母亲。告诉她,等他将来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一定会回来报答她的。

  没了家族光环的照耀、没了爷爷和父亲时刻的耳提面命,童真第一次有了获得自由的感觉。

  蔡乐乐是他的第二个女友。不可否认,她真的很单纯,初恋、初吻、初抱、初夜,她几乎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现在他们两个人不小心搞出了人命,他喜欢她,不想伤害她,自然要对她负责,把她娶回家做媳妇儿。

  得知他为了她和家里闹了决裂,蔡乐乐那个傻丫头,居然也从家里背了个包跑了出来。她说,她愿意跟他走。她说,她能跟着他吃苦。她说,我们两个人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于是他们到了台湾。

  好在他在台湾也有几个朋友,找了点关系,他把蔡乐乐送进了台湾某国立大学。他则进了朋友的公司从中低层干起。

  刚开始,他们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如鱼得水的。但是很快,他就觉察事情不妙,他带来的卡竟全部被冻结了。就连他从小到大用来存零钱的卡也刷不了了。一定,一定是他父亲在背后搞的鬼。可他能说什么?是他自己放弃了童家大少爷的身份,要靠自己打拼一番成绩给他们看的。

  出门不能刷卡,这的确给他和蔡乐乐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影响。由于蔡乐乐年龄不够,再加上她又怀孕两个月了,在学校难免会被一些长舌妇在背后冠上未婚先孕、作风不良的标签。蔡乐乐哭,他又忙于工作,只能拿卡给她,让她刷着玩儿。可现在卡不能刷了,蔡乐乐下课后回家就是在家流泪,见到他回家,第一时间就是扑到他怀里,和他说今天在学校又被某某同学戳脊梁骨了。

  起初他是真的心疼,疼这个长得不算顶漂亮,但容貌娇憨值得人惯宠的未来老婆。可时间一长,他就有些无法忍受了。试想谁在外面看了别人一天的脸色,辛苦工作跑了一整天的业务,回家还得照顾一个泪人儿的情绪?不仅如此,这个泪人儿几乎没有一点儿的自理能力。肚子饿了,也不顾自己是孕妇身份,拆了零食就着泡面就开吃,连外卖也不带叫一份儿。见他回家,不是掉金豆子就是吐槽抱怨。他问她怎么不给自己做点儿好吃的,她的回答是:人家从小就没做过饭嘛,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我?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做饭吃?

  他一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不也不会做饭?

  可,他还是黑着脸进了厨房。渐渐地,倒也会学会做了一些简单的饭菜。买菜、淘米、洗菜、切菜、炒菜,最后盛好饭,哄着她多吃几口。有一次急着出门忘了把菜给她弄进便当盒,回家看见掀了盖子的便当盒依旧放在灶台上,旁边几盘早就凉透了的菜还是摆在那儿,动都没动。

  她回家,难得哼起了歌儿。面对他的质问,她开始委屈地掉泪,“谁让你不给我准备好便当盒,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西餐了,今天和同学去吃一顿西餐怎么了?”

  他顿时又心软了,柔声哄着她:“宝贝儿,我不是不让你吃西餐。可你总得顾着点儿肚子里的孩子吧?你看我起了个大早给你准备了营养的午餐你不吃,非得去吃一顿贵死人又吃不饱的西餐。咱现在卡里的积蓄不多,等过段时间我升上总监涨工资后,我一定带你去吃顿好的,行不?”

  她这才破涕为笑,跟他点头保证以后不再在外面乱花钱。

  他以为日子会在他升上公司总监一职后顺风顺水起来,可就在他参加完庆功宴回家的那晚,出事了。

  打蔡乐乐的电话,刚开始还打得通,到后来任他再怎么打,都是关机状态。他开车去她的学校,看了她的课表知道她今晚在某间教室上的课,可进去时才发现她人不在教室里,抓着她的同学问,各个摇着头表示今天下午之后就没再见过蔡乐乐。

  那晚,蔡乐乐彻夜未归。而他,坐在沙发彻夜未睡。

  第二天中午,蔡乐乐回来了。她哭着说,她吃了同学递给她的快乐丸。她哭着说,孩子被她不小心流掉了。

  双眼通红的他意外的没有狂躁暴怒,也许是累到了极点,他和蔡乐乐提出了分手。并把在台湾刚买的公寓转赠在她的名下。

  再次见到蔡乐乐是一个月之后,她跑到他朋友的公司找到了他,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也许是内疚,也许是可怜,也许是悲悯,几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块儿,他终究上前抱住了她。

  她向他保证以后会和他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跟当初那群带她嗑药的同学玩在一块儿了。

  他信了她,而在他们和好的那一个星期里,她的确做到了。很乖。每天下课后会在家等着他回去。仍是不会做饭,但会叫外卖,把外卖摆进餐盘内,冷了就放进微波炉热给他吃。

  她提出周末一起去垦丁玩,他也答应了。却不知这一趟垦丁之旅,竟是死神在向他们招手。

  车上,蔡乐乐愈来愈亢奋。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抢过她手里的药盒看清楚时,他才知道,这个女人真的变了,她不再是当时那个单纯的她,她已经上瘾了!

  她解开了安全带,兴奋地朝他扑来,抱着他的腰身乱蹭。就在他掰开她的手的那一刻,蔡乐乐忽然松开抱住他的手,趁他不注意和他抢起了方向盘,脚也跟着到处乱蹬,朝着油门一踩……

  她走了,她彻底地离开了这个人世。

  如果不是当时心气正盛的他执意要脱离父母的掌控,带她一走了之,是不是后来的她也不会被教坏,学人家磕了药,甚至还弄丢了自己的性命。

  悲伤,却流不出眼泪;心痛,却无人可说。

  裤腿空荡荡的一小块,仿佛在嘲讽自己,看吧,这就是你想要自由的代价。

  直到一个女人走进了病房,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强烈地跳动了一下。他在他以前生活的圈子内并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女人,然而眼前这个女人,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因为漂亮放在她的身上,显得太过肤浅。

  美,第一眼惊心动魄。再看,则幻化成了浓醇的红酒,欣赏不够,总想着贪心地品尝一口。

  事实上,后来的他的确贪心了。

  而他贪心的对象,竟还是一个靠着自己坚强过日子的单身小妈妈。

  一个因为同情他怕他想不开才照顾他的傻女人。

  从一个正常人到一个靠着假肢行走的人,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需要很大的承受能力。他一步步地学习着适应,即使疼痛难忍也咬着牙走下去,仿佛这样是一种赎罪,一颗煎熬的心会好受一些。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摔,把楼上的安秋凉给惊得跑了下来。

  在救护车上,她握着他的手,小小的手放在他大大的手心里,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温暖的温度。

  再次出院后,他和她略略提及了自己的家庭背景,以及他和刚和好的前女友蔡乐乐之所以在垦丁出车祸的原因。他说着,她听着。她的表情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安安静静,不插嘴,也不作评论。这让他有些迷惑,哪个女人不是听到他家的背景不是表面上强装镇定,就是瞠目结舌。但是她呢,到底是装傻还是丝毫对他的身份儿不带半点儿兴趣?

  知道她有一个被逼自杀的好朋友,和一个被她拒绝之下决定出国深造却遭遇飞机失事的异性友人,他的心居然在那一刻疼痛了起来。不是为了她的朋友,而是因为她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蛋上出现了无助的悲伤。

  她从来不提她肚子里宝宝的父亲。只有在讲到她小姨和肚子里逐渐成型的宝宝的时候,她的表情才会变得丰富。本就长着一张祸害人间的小脸,这么一笑,真真让人无法抑止的心跳加速。

  两个月,时间不长不短,却足以让一个人的目光彻头彻尾地追随着另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带动他的情绪。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笑是那么富有感染力,能让他光只是看着她笑,他也能跟着笑起来。

  相处了两个月,他清楚得很,安秋凉不同于他以前碰到过的那些女人。她很坚强,即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到医院产检,她从来不会抱怨一句,好像她似乎都做好了自己一个人一辈子的准备。

  他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傻逼男人甘愿放走这么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女人?安秋凉不提,他也装作没有那个人的存在。反正在他们那些个圈子里,连把外面声色场所的乱七八糟女人娶进来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闹过,可最后人还不是进门儿了?生了两个大胖小子,老的含饴弄孙,小的恩恩爱爱。他若是把安秋凉带回家,只要他不介意,从小惯着他的家人就算一开始不同意,可最后还是会接纳她和孩子的吧?况且他不说孩子是谁的,又有谁能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呢?

  可他童真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敏感如她,并不会轻易接受他人的感情。甚至连拒绝的话都不说一句,她就如此决绝地捡了点儿行李,用行动告诉他,她从来没对他动过心,更别提喜欢和爱!

  【短番】宝宝一个明媚的午后,傅安九啾在后花园里玩累了,脚丫子一撒,不顾后面的两位保姆的呼喊,朝着屋内冲去,往坐在沙发上的奶奶的怀里一蹦跶。

  “哎哟我的宝贝儿,下次可不许这么跑,跑太快摔倒了可咋办?”唐女士对这个长得和自己那霸王似的儿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孙女,真真是疼到了心尖上。

  啾啾从奶奶的怀里钻出小脑袋,歪着头,一脸认真地说:“奶奶,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唐女士“欸”地应了一声,“宝贝儿有什么问题要问奶奶呀?奶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满两周岁的啾啾哪知道奶奶说的“知什么言什么”的话是什么意思呀?她只知道奶奶一定会回答她的问题就是了,她奶声奶气的嗓音软绵绵的问:“为什么爸爸只叫妈咪一个人宝宝呢?爸爸为什么只叫我宝贝儿,不叫我宝宝呢?”

  唐女士愣了两秒,心里这才一下子明如镜,她摸了摸孙女儿毛绒绒的脑袋,一脸慈爱,“因为你妈咪是你爸爸一个人的宝宝,你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儿啊。”

  啾啾乖巧地“哦”了一声,她朝奶奶勾了勾手指头,她要跟奶奶说悄悄话,说一个让她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想不透的故事。

  早上,啾啾按照“惯例”,使出各种招数喊妈咪起床。小孩子都这样,睡得早,起得也早。

  安秋凉有些后悔没听老公的话,趁着宝宝熟睡后把她抱到婴儿房。这才七点不到的时间啊,啾啾对着她的脸颊又是捏又是戳的,就不能让她好好睡一觉嘛?她正想翻个身躲进傅唐逸的怀里再睡多一会儿,肚子上传来的巨痛让她疼得眼睛还没睁开呢,泪珠子就悬挂在长睫毛上了。

  傅唐逸刚睁开眼,就看到啾啾故意在他老婆肚子上踩了一脚,小妞妞力道没控制好,这一踩,陡然听见老婆闷哼了一声,迷迷蒙蒙的眼睛里都掉出金豆子了,可没把他给心疼死。

  他把老婆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宝宝,我们不理那个小坏蛋。”

  小小的啾啾站在大大的床上,看着爸爸搂着妈咪,还说不理她了,一时呆在那,看傻了。

  在育儿方面总是比较细心的安秋凉听到身后的宝宝没动静,哪还能安心在老公怀里躺着啊,她侧过身子向还傻站着的啾啾伸了伸手。

  啾啾见妈咪要抱抱,马上又嘻嘻笑地扑到妈咪的怀里,双手勾着妈咪的脖子,两条肉呼呼的小腿儿因为不够长,勾着妈咪的腰还有些费劲儿。

  “爸爸叫妈咪宝宝,羞羞。”

  安秋凉面颊微醺,轻轻地点了点啾啾的小鼻子,“那啾啾也是妈妈的宝宝啊。”

  傅唐逸把她们母女俩都圈在了怀里,捏了捏啾啾胖嘟嘟的脸颊,笑得好看,“妈咪是爸爸的宝宝,啾啾是妈咪的宝宝,还是全家人的宝贝儿。”

  傅安九啾和奶奶说完这个故事后,见奶奶笑了,她也乐了起来,小孩子嘛,见了大人笑,她也高兴得没个原因,“奶奶,我发现还是宝宝最重要了,对不对?”

  啾啾的逻辑特别简单,因为宝宝被叫多了,所以宝宝才是大家心里最重要的人。

  唐女士看着啾啾的笑脸,心里默默地感恩着,感谢秋凉为他们家带来了这个小天使。同时也许着愿,愿他们家的小天使慢点儿长大,就这么保持一张童真的笑脸,多好啊。

  【短番】生病两个集团的老总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双方各自携带的三四名公司职员。年轻老总带来的四个男员工,和对方老总身后的四名佳丽简直可以凑成了对儿。其中年轻的总裁身形俊逸修长,和对方谈话间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男人气息,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可不就是身边那活脱脱弥勒佛形象的老总。

  弥勒佛老总身后那四名佳丽除了偶尔递上资料,剩余的时间就差把眼珠子贴在年轻老总的身上了。

  他们在商场每走过一处,商场的员工都会向他们鞠躬致敬。

  傅唐逸和香港来的梁总正边走边谈着开发的事宜时,发现梁总看着某处,连话都答得心不在焉。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一对漂亮的母女正站在一个柜台前挑选着东西。

  “失陪一下。”他对梁总微微颔首,掠过他的目光闪过一丝寒意。

  下一秒,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幕。傅……傅总居然……把漂亮女人手中的小女娃接了过去,表情略带严肃地像是在训斥女人?那女人先是委屈,后来拽了拽傅总的西装一角,傅总没多久就柔了脸色,亲了亲女人的小嘴!

  是的……就是不顾自己万人之上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亲了她!

  傅唐逸没想到会在自家商场里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和宝贝女儿。别人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身形都会走样,可每次看到他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皱眉,随之而来的是心疼和满满的怜惜。他的小妻子真是怎么养都养不胖,吃得不多,又爱吃零嘴,这坏毛病也不知是谁惯的。你跟她态度强硬一点儿吧,她就跟你闹气,赌气,就是不理你。都说没有失去过就不知道一个人对你的重要性。在失而复得后,安秋凉简直就是傅唐逸的心肝儿,傅唐逸恨不得就把她供起来当祖宗养。

  母女俩穿着同一款式的斗篷,年轻的小妈妈穿着亚麻色的格子斗篷,显得一张鹅蛋脸愈发地娇小,一双仿佛会说话会笑的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母亲对孩子的宠爱,斗篷的下面穿着一条简单的黑色铅笔裤,勾得臀儿微翘,双腿修长笔直,脚下穿着一双白色的高帮帆布鞋。即使粉黛未施也是个美人胚子,一身休闲的装扮让她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小女娃的打扮几乎跟小妈妈一样。小女娃长得不像妈妈,长相随了爸爸,五官精致,笑起来像个小傻子似的,可宝气了。

  一大一小,真是让人恨不得把她们紧紧地搂在怀里,藏在家里不让人看见。

  傅唐逸步伐极快地来到母女两人面前,从惊讶的小妻子手里抱过了女儿。

  对于小妻子今天的穿着,他十分的不赞同,眉头紧蹙,批评道:“发着低烧呢怎么还往外边跑,穿得这么单薄要是再冻着了怎么办?”

  安秋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自家老公,还被抓了个现行。她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想到老公要过生日了,这不就跑来商场看看有什么礼物适合送给他的嘛?

  见他生气,她拽了拽他的衣角,语气带着点儿撒娇,“不会的,商场里暖和着呢,再说了我们的外套也有穿来呀,放在车上呢。”

  这才让傅唐逸的脸色缓了缓。

  “小祖宗,真是不让人省心。”他的话里透着无限的宠溺,向来不管不顾惯了的他,终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那诱人的小嘴儿。

  半夜,怀里的人儿不停地蹬着腿,语无伦次地说着梦话,体温高得有些烫手。傅唐逸连忙打开房间里的壁灯,看到小妻子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小脸蛋净是病态的通红。

  又是给她喂药、又是用酒精给她擦拭全身,擦拭了足足有一个钟头,等她体温终于不那么高的时候,傅唐逸给两人都换掉了身上的衣服。他的衣服之所以是湿的,是因为累的;她的衣服之所以是湿的,是因为病的。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用被子把小妻子裹成一个蚕宝宝,再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折腾了半宿,总算是伺候完了。

  安秋凉是被热醒的。她觉得浑身难受极了,一身都是汗,粘哒哒不说,还被人死死地禁锢着。

  她扭动着,迫不及待想要获得一片清凉。

  “安秋凉,你再动!”一声怒吼,吼醒了她。

  她呆呆地看着老公眼眶下的黑眼圈,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傅唐逸在生气?为什么生气?思绪在游荡着,她好像记起来了点什么。

  “老公,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哭得像个小孩,拽着傅唐逸的手就是不肯让他走。

  “乖,宝宝乖,我是去给你拿药呢,等一下就回来。”他耐心地哄着她,俯身一点一点地把她的泪水舔干。

  “我不,我就不要你走……你走了就不会来了……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她喃喃着,像只无尾熊一样,双手双脚都缠上了他的身子。

  最后他没办法,拿着一床被单把她给裹得严严实实,就着那种姿势抱着她下楼去拿了药。

  想到这里,她感到很不好意思,饱含歉意地对傅唐逸说:“老公,对不起!”

  傅唐逸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自己没好好照顾她,更多的是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放她离开。没有他在身边的她,生病了怎么办?她这么没安全感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挨过这两年的?

  这一切的一切,想起来几乎都形成了无数双无形的手,掐疼了他的心脏。

  “总算是退烧了,没事儿了,以后老公都在。”他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未完待续】

  字数:86,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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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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